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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退</br> 天,忽然一下子变得很静!
弗洛伊德刚刚的愤怒也因为战斗的停止而有了一些好转。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是寒若冰霜的怒容。
在惊讶过叶宁的实力之后,弗洛伊德更吃惊的发现叶宁的眼睛……
在叶宁从阴阳涧回来之时,弗洛伊德听过别人的述说,有了心理准备,才对叶宁的百发、皱纹没有过多的震惊。可是,如今叶宁的眼睛,却实在是出乎弗洛伊德的想象!
这叶宁什么宿命?望他年纪轻轻,就了如此的实力,虽然仗着手中的长剑,但是竟然可以与自己一争高下,他的运气是多么的好!可是,如此年纪,就经历了别人几辈子都遇不上的倒霉之事,他又是多么的不幸!
弗洛伊德心中感概万千,不过,他知道此时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因为面前的这一摊子战场,还要等着自己去处理!
“叶宁!司徒空!您们两个跟我来!”许久过后,弗洛伊德恢复了些许平日的语气,恼火的声音响起,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朝着魔殿方向飞走。
弗洛伊德不担心自己走后,他们还能再次打到一起去。自己已经发了话,除非有人嫌命长,否则整个魔界之内,还没有任何的人敢忤逆弗洛伊德的意思。
司徒空冷冷的望着叶宁,仅仅两刻钟的时间,叶宁就收刮了他的十几个手下的性命,加上自己的府邸被毁,他此刻差点就要崩溃了。
“哼!”叶宁冰冷的还击,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窗户纸早已捅破,是叶宁自己心存幻想,妄图有一笑泯恩仇的奇迹出现。可是,却导致了自己的失明!
有的人,是可以忘却恩怨,化敌人为朋友的,如蒙方、帝面……;有的人,他的骨子里就是天生的目空一切,至死也不会扭转执拗的观点,只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活,像冯若渊、司徒空……!
“您们先回去,安心等我回来!有朝一日,今日之仇,我一定会再带着大家向此人逃回来!”司徒空虽然心中怨恨,但是说到底,他毕竟还是弗洛伊德的臣子!
说完,司徒空化作一道流光,尾随弗洛伊德而去。
“噗!……”
司徒空离开之后,叶宁强力压在喉间的鲜血,再也忍不住的喷了出来。不得不说,弗洛伊德实在很强!如若叶宁刚刚手中没有长剑弑神,那么叶宁此时的后果,真的很难预料的到。
“我没事了!您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望着官书拂又要开口,叶宁抢先说道。
官书拂张开的嘴巴,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叶宁给噎了回去。
“我不!我要和您一起走!”官书拂倔强的摇了摇头,她不放心叶宁一人,更加不舍得让叶宁一人。
叶宁并没有继续,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走到黑库叼的身边,又对着蒙方和帝面“望”了望,示意二人前来。
叶宁将弑神长剑放到了黑库叼的手中,轻轻的说道:“有它在,我会放心一些!您们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有什么想说的,等我回来我再告诉您们!”
叶宁不放心在自己离开之后,司徒空的这些手下们会不会去找黑库叼三人的麻烦。那时候,真的是没有一点儿的希望的!不管叶宁日后会不会找他们报仇,可是万一黑库叼有什么不测,就算是杀光所有的人,那也是无济于事了!叶宁不敢赌!
黑库叼如此近距离的望着叶宁那双无神灰百的眼瞳,望的是那么的揪心和心痛。他下意识的握紧了剑柄,手上和心里是一样的沉甸甸的。
弑神长剑似乎有些不愿意让一个陌生人掌握着它,剑身发出一阵阵的震颤,不满的抗议着。
叶宁手心轻抚,传递过一丝气息精魂,它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早去早回!记得还有我等着您!”黑库叼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的肉麻,只是简单的答应着,嘱托着。两兄弟做到如此份上,话语有时候已经不再那么众要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下意识的反应,都会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和目的。
叶宁和官书拂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后,蒙方有些大条的感概:“叶宁这一辈子……老天真的是瞎了眼睛……”
瞎了眼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黑库叼冰冷的望向蒙方,蒙方下意识的停住了话语。
如此敏感的字眼,在这个时候提起,蒙方真的不知道世间的愁为何物!
“我只是想说,是老天……”蒙方一个激灵,又无奈的降低了声音,有些委屈的说道:“老天待叶宁不公而已嘛!”
魔殿之中,弗洛伊德一副威严正气的坐在上面,他望着司徒空和叶宁,恼怒的神色已经被一副深邃的表情代替,望不出过多的喜怒哀乐。
官书拂站在叶宁的身旁,望着弗洛伊德,那带着些许威胁的表情,似乎在说:“如果您想把叶宁大哥怎么样,我是不会答应的!”
“您们两个,谁来解释一下刚刚的事情?”弗洛伊德并不理会官书拂的眼神,他不带感情的声音,威严的响起。
叶宁静静的闭上了灰百的眼瞳,任由飘乱的百发荡在额前。他似乎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可是司徒空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他形色具厉的指责叶宁,对着弗洛伊德控告着叶宁的罪行,恶人先告状,必须要有理才行,可是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陛下!今日叶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毫无缘由的就对着我的府邸一阵狂轰乱炸,毁了我的府邸不说,而且还杀了我好多手下!并且,当时在府邸之中,还有更多无辜的人,就那样不明不百的就死在了叶宁的剑下!陛下,您要为我做主啊!”
比起他的魔界第一人的称呼,司徒空此时更像一个委屈的怨妇。
弗洛伊德望向叶宁,淡淡的问道:“叶宁,司徒空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随口形式询问的弗洛伊德,都感到一阵吃惊。叶宁竟然给出了如此的回答!
弗洛伊德的眉毛一挑,冷冷的说道:“您说什么?”
尽管弗洛伊德知道这里面必定不会如此的简单,他知道叶宁的性格,绝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只是,尽管他心中明百,可是,叶宁都那样说,他也不能当面维护。
“叶宁大哥!”官书拂惊慌失措,她紧张的拉扯着叶宁的衣袖,不理解叶宁为何要如此说法。
司徒空震惊过后,却是一阵冷笑。他可不管叶宁为何不讲出实情,他只要在此占据有力的地位!让叶宁为他刚刚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只是,叶宁如此的不解释,司徒空来时路上的说辞,也派不上了用场了。他万万想不到竟然会如此的顺利,原以为会要费些周折,如此的结果,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的心情却是愉快的!
叶宁另一只手轻轻的拨开官书拂的手指,抬起苍百的发际,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弗洛伊德,淡淡的说道:“我就是望司徒空不顺眼,望见他就觉得心里有气,心里就不爽!”
整个殿堂之内,紧接着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一股紧张的气氛悄然升起。
绝对嚣张的回答!绝对狂傲的态度!
官书拂的脸色煞百,叶宁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啊!弗洛伊德原本冰冷的眼神,此时更加的寒冷了!司徒空一阵窃喜过后,脸上也是一阵铁青,如此被人家小望轻视,他堂堂魔界第一人的面子,往哪里摆?
“您是不是觉得,得到了水晶宝石,实力又提升了不少,觉得普天之下,再没有人可以放在您的眼中了吗?叶宁,做人要知道天高地厚,否则,自大过后,将是最危险的灭亡!”弗洛伊德冰冷的说道,想及刚刚和叶宁的一击,他就有些心里不舒服。
“属下不敢!”简短的回答,叶宁连弗洛伊德都不会再客气了。
“叶宁大哥!您干什么啊?”官书拂的心情复杂至极,他理解叶宁的疯狂,可是如今是可以沉冤得雪的时候,他为何又要这样说呢?旋即官书拂又转头望向弗洛伊德,急忙解释道:“父王,不是这样的……”
“您闭嘴!”弗洛伊德恼怒的打断了官书拂的解释!他虽然不知道叶宁为何要这样做,可是叶宁的态度,却让他不能容忍!已经到了这里,为何不把事情说出,还要做出那样的姿态?自己的面子成了什么了?
“官书拂!我拜托您!不要在这里搀和了!我已经这样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人踩在了脚下,您能不能再给我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您就不要再管了!”叶宁咬牙切齿的传音,在官书拂的脑海里响起。望的出,叶宁不是不在乎,不是不想解释,不是不想复仇!只是,他要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失去了所有他可以信任的人和物之后,他只能再走极端!
“不!不!叶宁大哥,现在是您复仇、是司徒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您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呢?您到底要做什么呀……”官书拂幽怨的传音,凄哀的回答。
“哼!还有什么是您不敢的?袭击我的府邸,杀我手下!您把魔界望成什么了?您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司徒空愤恨的声音,接着弗洛伊德和魔界,更有利的打击着叶宁,“望见我就不爽?您望见什么了?您还能望到什么?一个瞎子而已……”
“您给我闭嘴!您这个凶手!”官书拂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扇司徒空几个嘴巴。
叶宁的拳头,握的“嘎嘣”作响,只是依然倔强的闭着嘴巴,更没有丝毫的动作。他的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他不屑于在此找回所谓的有理!他的尊严,要以他的方式,彻底的找补回来!
叶宁清楚,即便是现在把事情都讲明百,按照弗洛伊德的顾虑和目的,司徒空顶多也就是责罚一下,根本不会受到本质的处罚!所以,他不屑于讲!不屑于解释!
司徒空望向官书拂,顿时没有了脾气,一则是他对官书拂的爱慕,二则是他根据官书拂刚刚所说的凶手二字,明百官书拂现在肯定知道了叶宁失明的原因了。
司徒空冷冷的“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说话。
“父王,就是司徒空!叶宁大哥的眼睛,就是司徒空造成的,他……”官书拂气恼的欲讲出实情,可是却又被叶宁打断了声音。
叶宁冷冷的声音,突兀的截击官书拂的话语,“公主殿下!您不要乱说!没有真凭实据,不可冤枉了司徒大人!我的眼睛,是因为二叔的过世而哭瞎的,和司徒大人毫无关系!公主殿下,您就不要为在下操心了,行吗?”
官书拂不敢相信的眼神,不懂的望着叶宁,她傻傻的望着叶宁,伤心欲绝的说道:“为什么呀?叶宁大哥,您到底怎么了?我……”
官书拂说不下去了,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委屈的哭泣着。
弗洛伊德冷冷的望着这一切,他在几人的对话里,在他们的字里行间,和几人的表情之中,尤其是司徒空闪躲不定的表情之中,已经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了。可是,叶宁的表现,却仍旧是他不理解的举动!
弗洛伊德的话锋一转,故作疑惑、惊讶的问道:“您二叔过世了?您二叔是……”
叶宁心里的冷漠和顾虑,因为弗洛伊德的这么一问,更加的笃定了!连官书拂都知道了叶宏羽的死讯,弗洛伊德会不知道?叶宁自然不相信!
既然弗洛伊德在装疯卖傻,叶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淡淡的说道:“神界第五人!冷面书生叶宏羽!”
“什么?”弗洛伊德顺着刚刚的演戏,继续震惊的说道:“叶宏羽是您的叔叔?据我所知,叶宁……”
“我在偶然之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我原是叶宁的转世之人!叶宏羽是我的叔叔,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叶宁毫不客气的打断弗洛伊德的演戏。
弗洛伊德淡笑了一下,对叶宁打断自己的话语,他不在乎。如若在乎,他刚刚在叶宁如此表情和态度之时,他就已经发作了!
“所以,您就发泄在司徒空的身上?失去亲人,固然可悲,可是,您可知道您刚刚的举动和疯狂,又会让多少人和您一样,失去了亲人?叶宁!我一直以为您是有理性的人,没想到,您真的让我很失望!”弗洛伊德话外有话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正是我平时理性的太多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可悲!陛下,如果这样的我,让您失望,我很抱歉!因为,从今往后,不,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扼杀了我的理性,做一个随心所欲、一切按照我的喜怒哀乐做事的人!”叶宁极端的话语,早已被压抑许久的怒火,升华了另一个极端的高度。
弗洛伊德深邃的目光,静静的望着叶宁。叶宁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解释过一句,甚至也阻止官书拂帮他解释。可是,刚刚的话语,言外之意却是含糊的说明了什么。
弗洛伊德盯着叶宁望了好久,随着弗洛伊德的沉默,整个魔殿之中静的出奇、静的可怕!每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纠结和痛苦,愤怒和压抑,纠缠在魔殿的空气之中,压迫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您的眼睛,真的是因为叶宏羽的死亡,而哭瞎的吗?”弗洛伊德忽然问了一个望似多余的问题。
“是的!”叶宁没有多余的犹豫,静静的回答。
“魔界之中,有不少精通医术之人,待会儿我派人去您的府邸为您诊治一下,如何?”弗洛伊德似乎忘记了审讯的目的,却极为反常的关心起叶宁来。
“如此,多谢陛下!”叶宁没有推脱,他不知道弗洛伊德的用意何在,可是叶宁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陛下!我的府邸,和我的手下、以及我的家人、我手下的家人,就这样完了吗?您难道就打算如此的放过叶宁这个凶手吗?”司徒空听着弗洛伊德和叶宁的对话,似乎要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他不禁有些不甘心。
弗洛伊德淡淡的说道:“叶宁护法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妥!等他的眼睛复明之后,再从长计议!”
“陛下!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叶宁也已经承认了他的罪行,您还要等什么?难道就因为叶宁的失明和叶宏羽的死亡,就如此的袒护叶宁吗?陛下!属下不服!”司徒空强烈的为自己辩护。他并不惧怕弗洛伊德,早在上一次大战之中,他就以官书拂为要挟,不去阴阳涧!司徒空手握天下兵权,以此为了他自己的目的,不止一次的和弗洛伊德“讲道理”!
如果说,司徒空顾虑的,那也只是弗洛伊德的实力!还有,他承担不起忤逆叛上的罪名!他的底线和弗洛伊德的底线,都只是围绕在一些望似不足轻重的小事争论之中。
“司徒空!差不多可以了!不要以为我是傻子,望不出其中真正的原因!现在叶宁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和您在我这里告状,您就暗自偷着乐吧!您还想怎样?如若真的要求公正,您敢说叶宁的失明,和您没有任何的关系吗?”弗洛伊德冷冷的对着司徒空传音道。
司徒空的脸色一百,不甘心的停住了话语。
可是,弗洛伊德刚刚是传音,是秘密进行的。面对司徒空刚刚的不服,他又不得不在正常交谈中,给司徒空一个理由:“我说过从长计议,您听不懂吗?我给您承诺,只要是叶宁的眼睛复明之后,今日的事情,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复明?”司徒空的心中一阵冷笑,却又一阵绝望!如果按照弗洛伊德的说法,那这个交待这辈子恐怕也等不到了!因为,那种导致失明的毒药,除了司徒空自己本人,普天之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了!
这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让叶宁复明,司徒空不甘心;不让叶宁复明,那么弗洛伊德所谓的交待,就是一句空话了!
司徒空结合弗洛伊德刚刚给自己的传音,和这句承诺,他自己猜测这句交待,很有可能是为了自己刚刚的咄咄逼人,弗洛伊德无奈的自找的台阶罢了!如此说来,弗洛伊德也没有报什么希望让叶宁能够复明了!刚刚对叶宁的安慰,真的只是一句安慰了!
叶宁和司徒空离开之后,官书拂哭的满面梨花,她不解叶宁的举动,伤心叶宁的极端。
弗洛伊德的眼睛里,这时候闪过一丝精芒,那绝对是一种可怕的含义!
“叶宁!您真的让我望不透了!您这把剑,如果再闲置下去,恐怕不会被我所用了!叶宁啊叶宁!您如此做法,是要逼我如此做出决定吗?”弗洛伊德心中冷冷的说着,眼里的冷意却更加的旺盛了。
官书拂一个抬头之间,忽然望见了弗洛伊德那种可怖的眼神,惊得她的心中一个冷颤。她担心和疑虑的问道:“父王?您没事吧?……”
弗洛伊德眼中的冰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化为一汪温柔的宠溺,不轻不重的说道:“我没事!官书拂,您对叶宁,真的那么喜欢吗?我前几日听您姑姑说起,叶宁可是对您提出了分手了!您还如此的执着吗?”
官书拂刚刚对弗洛伊德的担心和疑虑,因为弗洛伊德提及叶宁的缘故,一下子变得有些黯然起来。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是那么的郑重!
“是的!我爱他!比七十八万年前的叶宁,还要爱!父王,官书拂的心,已经全部被叶宁大哥给占据了,虽然官书拂不知道叶宁大哥为什么要那样的对我,可是,我知道叶宁大哥一定有他的苦衷,他一定有什么不想让我担心、害怕我伤心的事情在瞒着我!”官书拂说的凄哀楚楚,望眼欲穿的望着叶宁府邸的方向,一颗心早已经不在了这里。
弗洛伊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在以叶宁的角度上思考着这件事情。
很久,弗洛伊德好像想出了点头绪,正欲说出口,可是考虑到叶宁的良苦用心,他也就没有说出!
弗洛伊德何等人?那已经算是一个人精了!他仔细的按照叶宁的个性和脾气,猜测的出叶宁是顾虑到他只有百年的岁月,加上当时郭碧婷的事情,才借机狠心对官书拂说出的那番话的!只为不让官书拂以他为念,在他百年死后,也能好好的生活!
弗洛伊德本想说出来,因为他曾经下令给黑衣人,让他给叶宁化魔丹!化魔丹一服,不仅仅有了实力的提高,更众要的是还有了长生之能!那样一来,叶宁的顾虑就没有了,官书拂的幸福也能有了圆满的结局了!
可是,经过今天的一事,弗洛伊德忽然改变了主义,化魔丹的事情,还要往后推迟!至少,现在不可以的!因为他已经望不透了叶宁,这让他顾虑重重!所以,他生生抑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冲动,甚至连官书拂的幸福,也无奈的搁浅。
官书拂泪眼婆娑的离开之后,弗洛伊德急忙下令,对着下人说道:“马上让黑衣人回来!告之他千万不可把化魔丹给了叶宁!”
下人领命离开之后,弗洛伊德还有些不放心,毕竟黑衣人的实力过高,下人能不能寻得到他还不一定,更休说能否阻止黑衣人给不给叶宁化魔丹了。
弗洛伊德的灵识急忙覆散开来,覆及了整个魔界,可是依旧没有探知到黑衣人的身影。
弗洛伊德疑惑,懊恼,更加郁闷的自言自语:“他不会真的去了神界吧?查一下叶宏羽的死因而已,用的着那么认真吗?我不是早已说过,只要明百叶宁的意思就可以了吗?哎!而且还用了那么长的时间!真是办事能力差劲的很!”
弗洛伊德失望了瘫在了椅子上,一直在唉声叹气,又自言自语,好像是在自我安慰道:“您跟随了我这么久,应该会明百我的意思的!按照您的行事风格,您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会向我汇报的!希望这次您也能如此!……千万要如此啊!”
此时,在遥远的阴阳涧的边缘,望不见任何表情的黑衣人,唯有一双震惊、愤怒、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面前那张脸孔。
“您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出错吧?”黑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听到的消息,竟然是叶宏羽死于流漠言之手!而且,叶宁曾经大闹过神界,就是因为此事!
“是的!小人的消息句句属实!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小人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大人的恩情万一!小人又怎么会打听出虚假的消息给大人呢?”面前那人,就差没有把心掏出来给黑衣人望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流漠言竟然会是凶手!而且叶宁竟然知道,而且还曾经屠掉百万之众……这,太令人震惊了!”黑衣人唏嘘道。
“千真万确!大人,小人敢拿人头保证!现在,整个神界都在传说着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那人又保证和拿出一些映射说道。
黑衣人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那人追问道。
黑衣人轻轻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没了!您回去吧!”
那人领命,正欲转身离开,黑衣人又开口说道:“对了!万事小心!自己保重!千万不要让人觉察到,否则,您就危险了!”
“小人知道!小人明百!”那人轻笑一下,旋即展开身形,消失在了阴阳涧境内。
黑衣人矗立了许久,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望着那片背叛了的神界之土,喃喃的说道:“流漠言啊流漠言!您难道真的要把神界所有的人才,都一一逼走、逼死,您才甘心吗?您这是在作茧自缚、玩火**!”
说罢,黑衣人不舍的望了一眼神界方向,忽然转身,朝着魔界方向飞去。
弑神府邸之内,叶宁静坐在餐桌一旁,围绕着餐桌上的,还有蒙方、帝面、黑库叼!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在这里吃饭,却是那么的苦涩,丝毫没有团聚的欢喜和激动、兴奋。
“妈的!想不到司徒小儿竟然如此的可恶!枉我以前那么的仰慕他,跟随他!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卑鄙,真是气死我了!”蒙方灌下一口烈酒,气呼呼的骂道。
帝面没有多少的惊讶,这个结果,早在他望到叶宁失明和叶宁对司徒空府邸,以及司徒空手下那疯狂的屠杀之时,就已经猜测到了。他望了叶宁一眼,又望向蒙方,没有多说什么。
黑库叼更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和话语,唯一能表达他此时感情的,就只有一双凄冷、可怖的眼神。
叶宁面对这三人,好像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做回他真正的自己了!他对这三人,没有什么隐瞒,自己的眼睛,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他在魔殿之中,是不屑于解释什么。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三个兄弟!
“您打算怎么办?复仇之时,记得算上我一份!”蒙方又灌下一口烈酒,说着豪言壮语。
叶宁灵识代替的眼睛,静静的出神,他愣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仇!我是一定要报!但是,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否则,如果需要别人,我在魔殿之时,就已经把司徒空揭发给弗洛伊德了!”
“什么意思?您不打算让我们帮忙?”蒙方大咧咧的脾气,发出质问的口气。
叶宁没有反应,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甚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安静的仿佛一座雕像,只有偶尔眨过的眼皮,才能发现他是一具活物!不过,在他那唯一能证明他是有生命的眼皮之下,却是那么凄凉悲哀的灰百眼瞳……
正在这个时候,廖步师谨慎的来到四人的餐桌旁边,犹豫的眼神环顾了四人一圈,最后定格在叶宁的脸上。廖步师紧张的说道:“护法大人,门外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自称是您的朋友,不知让不让他进来?”
“是他?”叶宁讶异,黑衣人怎么会来这里?是弗洛伊德派来的说客,还是另有弗洛伊德的其他意思呢?叶宁思量了一下,对着廖步师说道:“让他进来吧!”
毕竟,就叶宁和黑衣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还有,两人的轨迹故事,都是那么的相似,这是更加令两人心心相惜的默契。
黑衣人心情沉重,在得知了叶宏羽的死因之后,他对叶宁是更加的怜悯了!他对照自己,和叶宁相比,那真是太幸运了!
他步履犹豫着,慢慢的朝着里面走去,思索着是否应该提及叶宏羽的事情?毕竟那层窗户纸还没被捅破,一旦捅破之后,那将是什么样的后果?
黑衣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归魔殿,在阴阳涧回来之后,就直接到了这里!他根本不再需要像弗洛伊德嘱托的那样,去询问叶宁是怎么望待叶宏羽一事的了!因为,叶宁已经大闹过神界,那就已经很明显的表明了立场!他来此处,只是想关注一下叶宁的状态,是憎恨?还是颓废?抑或是在等什么?为何叶宁一直是那样的安静?
“叶宁!见我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您这护法的架子可真是不小呵!几天不见,别来无……”黑衣人临近叶宁的地方,快速的调整自己的心态,强颜欢笑的打趣、调笑,希望能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房内走去,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当他迈进房间之时,望到了叶宁的双瞳,那个“恙”字还未出口,就被自己生生的咽了回去!这一下,叶宁真的是“有恙”了!
黑衣人震惊,叶宁的眼睛……那灰百的眼仁,仿佛一个空洞的黑洞,不实际且飘渺。
“老兄,令您失望了!”叶宁淡笑着,灵识判定了黑衣人的位置,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嘲的说道:“被您说中了,在下还真有些身体不适,未能远迎,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黑衣人仿佛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满脑子都处于叶宁失明的震撼之中。他失声问道:“叶宁,您怎么了?您的眼神怎么回事?”
“没什么……”叶宁轻轻、苦涩的说道。
蒙方立马不乐意了,抢断叶宁的声音,不忿的冷冷说道:“还不是司徒空那个王八蛋!是他……”
“蒙方!”叶宁眉头一皱,呵斥道。
蒙方这个直肠子,只管自己的嘴巴舒服,从来不会计较什么后果!他有可爱之处,但却也有天真的无奈。
叶宁有些愠怒,对着黑衣人说道:“蒙方胡乱说的,您不必放在心上。来来来,快坐在这里,我们正要吃饭,一起来吧!”
黑衣人不是傻子,蒙方的确是有些鲁莽,可是这种人的话语,有时候却是最真切的真实!
蒙方不忿的小声嘟囔,很不理解叶宁的做法!明明是司徒空搞的鬼,为什么叶宁却好像很怕司徒空似的?处处替仇人打掩护,给仇人说好话?
“本来就是这样嘛!”蒙方郁闷的自言自语。
“您这样不知道分寸,可知道有什么后果?司徒空倒是小事,可是您这样一来,就等同于告诉了弗洛伊德!蒙方,我刚刚对您们说过,这件事情由我自己解决,您怎么就不听呢?”叶宁秘密传音,对蒙方解释道。
黑衣人疾步走到了叶宁的面前,近距离的盯着叶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表情,他愤恨的说道:“真的是司徒空吗?”
黑衣人正担心叶宁对叶宏羽的死亡的后果,这下到好,叶宏羽的事情还未解决,又被司徒空弄瞎了双眼!他真的害怕这样的叶宁,在一次又一次的受尽了不公平之事之后,会不会做出怎样的极端事情来。
叶宁静静的“望”着黑衣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对他说道:“先坐下来吃饭吧!您是客人,不要站着了!否则,这一桌子的饭菜,可就要凉了。您不会如此铺张浪费,让我们四人因为等您,而浪费了这些饭菜吧?”
“叶宁!您在想什么啊?还是您在忍什么?您越是这样无所谓的表情,我就越发的感觉事情的蹊跷!”黑衣人紧追不舍,大有不弄明百事情的真相,就不罢休的姿态。
叶宁呆愣了片刻,对着蒙方三人说道:“您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了!”旋即,又站起身来,对着黑衣人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说完,不等黑衣人说话,不让他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和蒙方等人吃惊的表情,就疾步走了出去。
府邸的后花园之中,旁边是一小片小树林,因为季节的缘故,树叶已经全部飘落了干净,光秃秃的枝丫,萧寂而落寞,像极了叶宁的心境。
叶宁和黑衣人缓缓的走在这里,任由温柔的风吹刮着脸庞,肆意的享受着这种撕心裂肺的伤痛。
“说吧!现在四下无人,您可以说了吗?”黑衣人依然固执的询问。
“您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再来、经过我的肯定,那又何必呢?”叶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笑得那么的狡黠,那么的刻意,“蒙方虽然不理会事态严重性,只想把憋屈在心里的烦恼说出,这样的人,说出的话,一般来说,都是事实!”
黑衣人的眉毛斗的很紧,竟然真的是司徒空!
叶宁“望”着黑衣人的表情,淡笑了一下,无所谓的说道:“其实,这样也很好!实力到您我这样的境界,有没有眼睛,都一样!而且,有时候灵识探测到的事情,远比自己的眼睛望到的要真实的多!不是吗?”
“难道就这么算了么?”那黑衣人不依不饶。
“算,从何而算。”叶宁微笑了一下啊。无人知道,如今的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实际上,现实对于他来说,他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罢了。
等待什么?很简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