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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杨云清脑中就多了一股信息,正是《左右互搏术》,连创造者的名字都没改,还是周伯通。他也不纠结这些,不论是原本也好,是系统根据自己的记忆再创的也罢,只要效果不差就行。
《左右互搏术》的核心在于一心二用,入门的练习便是一手画圆,一手画方,大成时便相当于两个人在战斗。至于它的威力,则要看具体的情况。这门功夫有三人练至大成,周伯通、郭靖和小龙女。前两人都是以内功深厚著称,所以起到的效果有限,对战力只能起到一定的加成,上限不能肯定,但不会超过一倍。
而在小龙女手中,一手全真剑法,一手玉女剑法,配合起来却能压制金轮法王,战力起码飙升了好几倍!虽然大部分功劳都得归于那两套剑法,但催化剂的作用可不能小瞧。由此也可以知道这门奇术的正确使用方法。没错,杨云清将它划入了奇术的范畴。
它不能增强内力,却对武学招式增幅显著,用它来使出需要两人配合使用的武学能够发挥最大效果。但能不能达到两人使用的效果,这个不好说。一个人对敌时终究只能占据一个方向,左右手之间的距离也有限。像杨过小龙女这种心心相印的情侣,他们已经可以看作是“一心”,但两人可分可合,发挥的空间远比一人来得大。比不过心心相印的两人,比起配合一般的两人肯定会有所胜出。
得到互搏术之后,杨云清并没有急着兑换一门内功,在他看来,互搏术的用处并不仅限于战斗之中。若是将它运用在平时练武之中,那我的速度岂不是别人的两倍?这个想法在他脑中闪现,随即又被否决。人修炼内力的速度是有限制的,若是过度,浑身气血就会亏虚,分心二用对心神的消耗也肯定极大。尽管左右互搏术的运用仍有很大的限制,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随后几天的时间,他观看武学心得,虚心向长辈请教,在对《正元功》和《秋霞烈阳功》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之后,他决定兑换一门更适合自己的内功。
《武当九阳功》是杨云清用体内七成的能量兑换而来,这是他在再三逼问系统后得到的答案,这是一个“临界点”,留下的三成能量既能让他快速增加内力修为,赶上同龄人,又不致为以后带来隐患。
《武当九阳功》乃是一代宗师张三丰根据《九阳真经》的部分内容改编而成,同少林、峨眉九阳功相比,最得九阳神功内力精纯的特点。以系统的评价来看,本该属于东元大陆准一流水准,但又因加上了“需童子身练功”,就被划入了二流上等功法之列。
杨云清在得知这个要求后有些哭笑不得,但这还真不是系统为了整他而故意添加的,这是他自己以前的推测。
张三丰先在少林寺跟觉远学艺,是以《九阳真经》中的基础功夫扎的根基,后来觉远临死传经,以他所得所悟,添枝加叶,就成了《武当九阳功》。后来他再融合道家法理,创出了《纯阳无极功》。他一生并未婚娶,极可能是纯阳无极功要求童子身练功。于是杨云清反向推理,得出了《武当九阳功》需“童子身练功”的猜测。
他仅是猜测,系统却给定了下来!
对于要保持童子身,杨云清却并不在意,这门内功对他而言不过是过渡而已,而且想要修到大成应该不难。
杨云清将这套功法改名为《纯阳功》,写下后交给了杨明远,声称是自己这些年来,根据涅阳草药力在体内的流转,加以仔细感悟后所创。杨家人也并未怀疑,他们认为杨云清既然能够涅槃成功,在此过程中获得一部功法也并不奇怪。
至于《左右互搏术》,杨云清暂时并没有拿出来,他想先在日常生活中练习,等家族中有人发现端倪后,再声称是自己平时瞎琢磨的。等自己互搏术登堂入室之后,才是拿出来的最佳时机,倒不是他想藏私,而是一门“随意间创造”的奇术,谁也不敢拿去修炼,只有取得一定成效之后,才有说服力。
在此之后,杨云清就开始了自己的苦修。
他每日卯时三刻便醒,活动开身体之后,上午挥使青龙爪,修炼《青龙劲》,午时左右修习《武当九阳功》,午后练习家族中的两套剑法。空余时间就去藏书楼观看一些经义典籍和练武心得,日常行走坐卧之间心分二用,练习左右互搏术,为此经常弄出许多啼笑皆非的事情,他也不以为意。
他极少给自己放松的时间,杨明远和杨云山看在眼里,既欣慰又心疼。刚开始时,杨明远还来劝过,结果得到他这的般回答:“父亲,我已经落后了其他人六七年时光,再不努力,如何能追赶上他们?孩儿也知学武之道讲究张弛有度,但孩儿的身体比他们强健得多,修炼时间自然也可以适当延长。您放心,我会把握好尺度的。”自此之后,杨父他们便不再劝。
东元大陆,武风极盛,习武既是一种爱好,也是一种需要。条件好的人在习武之余处理事务,条件差的在劳作之余习武。大多数以武立身的门派弟子,也属于前一种人,最多再多上几分兴趣和爱好,动力更强一些。杨家之中,也大多是这样的人。
但像杨云清这种以无上武道作为全部爱好和毕生追求的,实在少之又少。因为绝大多数人,几乎从一开始接触武道的时候,就或轻或重地受到了“武道难求”的心理暗示。这不能怪他们不自信,而是事实如此。习武者千千万,能成就武帝者,百年间也难有二三人。
杨云清的勤奋刻苦很快就被众人所知,初时还有人冷嘲热讽,后来却默不作声了,在他们眼中,杨云清练武已经不能用“勤奋刻苦”来形容,而是“疯狂”。他们敢和普通人比,也敢欺负一个落后多年的“天才”,也绝不敢惹一个疯子!
后来在杨云清的影响下,很多人都比以前努力许多,最后能坚持下来的,又以嫡系小辈居多,因为他们更能意识到实力的重要性,同时也兼具着主脉的骄傲和责任感。
两度春秋,眨眼即逝。
经过两年的苦修,他的实力可谓突飞猛进。纯阳功已经小成,青龙劲也开始修炼第三层,两功同修让他的内力达到了三重后天修为,以他的年龄而言只能算中等,但这是他在两年内修来的,这个速度就吓到了很多人。不过杨云清自己也知道,顶多再冲上四重天,以后的速度就会缓慢很多。
让他欣喜的是,体内的两种内力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良反应,纯阳功内力十分精纯,青龙劲力则强韧、刚猛,两者互不影响。
武学方面,他的青龙爪可以说是登堂入室了,这得益于半年前小成的左右互搏术,让他能够在挥爪的同时,仔细感受到体内青龙劲的细微变化,然后做出调整。
杨洪恩评价他的青龙爪在同辈中已经能排进前五,甚至他的整体实力也能够排进前五,若内功修为再进一步,便能稳定在前三。
杨云清的内功修为在小辈中不过前二十,青龙爪也不过前五,若他没有更厉害的手段,杨洪恩断然不会给出那么高的评价。而杨云清所学中最厉害的,不是内力,不是青龙爪,甚至不是经过杨明远悉心指导的轻功,而是剑法!
杨洪德在上次见过杨云清的剑法后,直言道:“云清的剑法已得上乘剑法之精要,在我所见小辈之中至少能进前三!”他所见过的小辈,既包括杨家的年轻一辈,也包括青冥门近百名弟子,甚至还有许多其他门派的弟子。
杨洪恩也称杨云清是他几十年来见过的,排名第二的剑法天才,排名第一的是杨云逍。
杨云清醒来后就没见过杨云逍,却能经常听到关于他的传说。尤其是在他表现出在剑法上的非凡天赋之后,就少不了被拿去和杨云逍比较一番。谁更厉害?大多数人都会肯定杨云清的巨大进步和超凡天赋,但依旧会认为杨云逍的剑法更厉害。
杨云清对自己这个二哥充满了好奇,他无意跟谁争第一,因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但他想见识一下杨云逍的剑法,与他切磋交流一番,有比较才会发现不足,才能更快的提高。
杨云清从未认为自己的剑法有多高明,自己仅是摸到了上乘剑法的门槛而已,若真要给他找一个原因,他也会归功于勤奋,而非天赋。
杨云清练剑,却是受了《独孤九剑》的影响,不拘泥于死的剑招,强调活学活用,对敌时攻取敌人的破绽。
他暂时不去想什么“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之类的高深境界,而是稳扎稳打,逐步前进。前六个月,他将《青冥剑法》、《出云十七剑》练得十分娴熟,又六个月,他将收集来五套三流剑法练得娴熟。又四个月,他从这七套剑法,数百的剑招中选取了具有代表性的七十二招,之后在改进的过程中又废弃了十六招,最后留下五十六剑。
恰逢此时,互博术小成,他便练剑时想象出一个敌人和自己搏杀,相互攻击对方破绽。
想要攻击破绽,就需要后发制人,因为只有别人出招才会有破绽,想要抓住破绽,就需要后发先至、以速度取胜,同时还需具有一定的威力。气剑合一,便是不二之选。若不论威力,他的剑法的确已经到了相当高深的地步。
如今他还在摸索着与自己的剑招相配合的运气法门,为此好几次都差点出了意外,多亏他已经能初步分心二用,一发现不对就立刻撤回内力,而且纯阳功内力被他打磨的圆润如意,控制自如,这才免了许多灾祸。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早在十月下旬就落下了,杨云清在两天前刚过了他十六岁的生日。此时他正在前往后院大堂的路上,他的身高看上去已经与其父兄差不多,称得上是一个清俊魁梧的少年郎。他只穿了两件薄衣,原本以他三重天的修为本不至如此,但他一边行走,还一边控制运行着内力,所以不惧严寒。
他此行正是呈递所写的《左右互搏术》。近半年来,它的效果已得到了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