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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谢安 第五卷 人生不易 第八章:闲情岁月

作者:云舒落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8-03-18 13:50:5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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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石在面临了挚爱父亲的离去,以及妻子惨遭生产之痛的双重悲痛的打压后。不由越发感到,生命中的亲人对自己是何其的重要。

    他在妻子跟女儿一切都安稳下来了之后,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得以放松下来。天知道,他在看到妻子在遭受生产之痛并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的那种时刻,他有何其的心灰意冷。

    所以,当妻子熬过了难关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之后,他对妻子便多了几许感激之情。

    他想起妻子生孩子的不容易,自然想要对妻子有所弥补。

    他那般想来的时候,便从睡熟的妻子身边起身准备去往厨房,然后想着要给妻子做一道鲈鱼莼羹来。

    他从妻子身边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才发现早春季节的阳光竟然是那样的让人舒适无比。

    他想起自己几天前还感到这样的一种季节就像永远过不去的冬季一般,寒凉到让人难以忍受。

    他行进连廊的时候,看到鹅黄色的迎春花早已爬满连廊的两侧,那些浓郁的绿叶跟那些娇俏的小花朵搭配在一起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生喜悦。

    那些或含苞待放、或已经完全盛放的小花朵在早春阳光的照耀下,似乎都是冲他极为高兴的微笑一般。

    他看到那样暖融融的景象,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妻子的甜笑,这些暖意洋洋的景象,多像妻子冲他笑时的那种令人心生温热的景象。

    他一路心生愉悦地走进厨房的时候,便看到夏晴正在忙着给妻子做什么吃食之类的。

    他不由开口道“夏晴,这里就交给我吧。”

    他在那样的一种时刻,莫名的觉着夏晴的名字都是格外的好听了起来,唤出来便让人感到仿佛见到了太阳一般让人心生温暖。

    他那一刻,不由觉着妻子可真是会取名字,妻子的四个婢女的名字都是让人感到心情很好的字眼。

    他想,他的妻子果然是一个让人心生喜悦的人。

    夏晴闻言,便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公子,这里交给夏晴会比较好。”

    谢安石听闻便笑道“无妨的,我想给夫人做一道鲈鱼莼羹。”然后又极为高兴的补充了一句“夫人觉得我做的鲈鱼莼羹味道很不错。”

    夏晴听闻便淡笑着开口道“夏晴知道了。”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夏晴可以留下来给公子您烧火还有宰鱼。”

    她觉得今天的公子可真是教人大开眼界,竟然还会给她解释一下他为何会执意留在厨房。

    她想,应该是小姐平安无事所以公子才能够这般的心情大好吧。她想到这里,不由觉着小姐虽然受尽磨难,但好在公子待她这般好。要不然,她都要为小姐心疼死了。

    谢安石听夏晴那般道来不由浅笑的开口道“也好。”然后又询问道“夏晴,夫人以前从来没有杀过鱼么?”

    他一想到妻子第一次在他面前杀鱼的场景,便觉着太过让人心惊胆战。

    他跟妻子成亲之后,便直接住到了会稽这里,闲来无事他便会带上妻子一起外出垂钓一番。

    那一次,他跟妻子收获颇丰的钓了不少的鱼回府后。

    妻子便自告奋勇的笑道“安石,我今日要给你做一道鱼羹。”

    他当时听闻妻子这般说来不由十足高兴的表示“甚好。”

    然后,便很好的发现妻子连个鱼都抓不住,她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条鱼便极度难为情的解释道“这鱼身上有点滑。”

    他便有些不太相信的怀疑道“夫人,要不然你就别做鱼羹了。”

    妻子却一脸决绝的表示“安石,没事,做个鱼羹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便看着妻子小心翼翼的抓着鱼身一路念念有词的表示“你可早不要跑了,今天我吃定你了。”

    最后,那条鱼仍旧是很不配合的从妻子的手中溜走了。

    他见状,便再也忍不下去的直接将那鱼的鱼鳃处给拎了起来。

    妻子当时看他那般轻松的抓住了鱼后,不由有些不自在的红脸道“安石,原来鱼还可以这样抓。”

    他怕妻子太过难为情,便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夫人,为夫只是顺手抓到了这里。”

    妻子当时便恍然大悟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那样抓鱼呢。”

    他听闻妻子那般道来,差点没再心中笑出内伤,他想,他的夫人怎么能这般可爱!

    等到他将鱼拎到厨房后,妻子便赶紧的跑到他的跟前,一脸认真的表示“安石,你已经把鱼抓了过来。剩下的就交给我。”

    他当时看到那样的妻子,不由很是心生疑惑了起来,但是碍于妻子的热情,他便站到一旁静静的看着妻子要如何给他做一份鱼羹。

    结果,他的妻子还真是不教他失望,一刀没将鱼给杀了,差点将自己的手给伤了。

    他看着妻子杀鱼不成,让鱼跑了也就算了,手上的刀也被鱼给弹掉了,他看到妻子一心想要去抓鱼,却没有看到快要伤到她的刀时。

    他当时的心脏都快要被裂开了,他极快的出手一把将刀给抓上了,然后十分心惊的询问道“夫人,你有没有事?”

    妻子却是惊呼道“安石,你的手流血了。”

    他当时看到妻子没事便放心的开口道“为夫没事。”

    妻子却落泪道“安石,是我不好,是我害你的手流血了。”

    妻子说完那样的话,便了冬雅拿来了一些药粉,一边落泪一边给他包扎起伤口来。

    他当时便劝慰道“夫人,为夫真的没事,你这般流泪的话,为夫会很心碎的。”

    他看妻子仍旧是极其难过的样子,不由温软的劝慰道“夫人,莫哭了,为夫真没事,为夫都可以给你做鲈鱼莼羹,为夫真的没事。”

    妻子仍旧是伤心落泪道“安石,都怪我,才让你伤到了手。”然后又难过的补充道“你的手都伤了,我不吃鱼了。”

    他为了让妻子放心便执意的将那条一直欺负妻子的鲈鱼给宰了。

    妻子当时看到他将鱼给拍晕过后才杀鱼的时候,不由诧异的询问道“安石,杀鱼之前要将鱼先打死么?”

    他内心便极为愧疚的跟鱼道歉了起来,他其实也不想杀鱼,然后温和的开口道“夫人,为夫看着鱼不太配合夫人,所以,给它点惩戒而已。”

    他最后将那条妻子没有做完的鲈鱼莼羹做好了之后,妻子便极为高兴的表示道“安石,原来你做的鲈鱼莼羹这么好吃,都要比哥哥做得好吃了。”

    他当时听闻妻子那般道来,不由看着妻子笑得宠溺的开口道“夫人,你若是喜欢,为夫便随时给你做。”

    妻子当时便含糊不清的点头道“甚好、甚好。”

    他回神间的时候,便听到夏晴表示“公子,小姐在家的时候,连厨房都不进的。大人待小姐极好,大人自己也是做得一手极好的佳肴,他便不让小姐碰厨房一切的物什。”

    谢安石听闻便有些后怕的应声道“原来如此。”

    他一想到妻子连个鱼都不会抓,还要给他做鱼羹。虽然过程让人捧腹,但是心意足以让他无比感动。

    他将鲈鱼莼羹做好了之后,便在春日的暖阳下端到了妻子的房间。

    他一来到妻子的身边,妻子便如同有感应般的睁开了如同星空般璀璨的双眼,然后冲他脆甜一笑道“安石,你给我做鱼羹了?”

    谢安石便笑得温存的开口道“夫人生产劳累,为夫自然要给夫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说完便将妻子抱进了怀中,然后给妻子喂起鱼羹来。

    刘淼在被夫君那般细致的照顾时,心情不由十分欣喜的开口道“安石,你做的鱼羹真是越发好喝了,鱼肉鲜美、汤汁浓醇,莼菜更是可口无比。”

    谢安石听闻自然很是心生满足的笑道“夫人喜欢便好。”

    那一刻,当正午的阳光洒落在室内的花朵上时,谢安石便觉着余生若是如此,也是一件极为教人欣慰的事情。

    那样的悠悠岁月,一晃眼便过去了两三年。

    谢安石跟妻子的女儿瑧儿一晃眼,也快要到三岁的年纪了。

    妻子在瑧儿快三岁的那一年,便再次怀有身孕。

    谢安石虽然执意不想在让妻子为了生孩子而冒险,但是妻子执意想给他生一个儿子,他拗不过妻子,便让妻子再次怀有身孕了。

    妻子在生下儿子瑶儿后,不有十足高兴的表示“安石,你看我又一次梦想成真了。”

    谢安石在看到妻子那般高兴的模样时,便觉着有所让步也是值了,但是终究是有些心疼的表示“夫人,辛苦了。”

    刘淼听闻夫君的话语不由乐不可支的笑道“安石,你多给我炖几次鸡汤,我就不辛苦了。”

    谢安石闻言便笑“为夫原本就想给夫人你多炖一些鸡汤。”

    他说完那样的一番话,然后跟妻子闲聊了几句后,便走向了厨房。

    他在杀鸡的时候,仍旧是心生不忍的默念道“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他将鸡汤炖好了,给妻子喂鸡汤的时候,妻子便温软的笑道“安石,哥哥也是炖的一手好鸡汤。”

    他听闻,不由笑道“为夫当年便是像兄长学习的着鸡汤的炮制方法。”

    刘淼听闻便了然笑道“我说安石你炖的鸡汤怎的跟哥哥炖的鸡汤那般像。”、

    她提及哥哥不由有些想念起哥哥来,然后便开口道“安石,我都有点时间没看到哥哥了,都有点想念哥哥了。”

    谢安石闻言便温柔的开口道“夫人,等你可以外出的时候,我们便一起去看望兄长一番。”

    刘淼听闻便笑应道“好。”

    可惜,还没有等到他们去看兄长刘惔,便传来兄长亡故的噩耗。

    刘淼为此难免伤痛欲绝,经常哭成泪人儿。

    谢安石看着妻子刚刚生产完,又要遭受挚爱兄长的离世,为此总是很忧心!

    刘淼只要跟夫君提及兄长从小便甚是宠溺她的事情,便哭得很是悲痛。

    她对此少不得神情萧索,两眼红肿地哭诉着“我很小的时候,兄长便总是事事依从我,从不肯让我受了半分的委屈,母亲为此不免担忧他会将我宠坏,可他总是笑说‘家中就这么个幼妹,不宠她宠谁!’,却不想、兄长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撒手人寰了!”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悲痛欲绝!

    谢安石唯能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任凭她的全部伤痛在他的怀里肆意洒落!

    他为了能帮妻子走出失去兄长的悲痛,便折腰抱着妻子在会稽城的城道上跑了一遭。

    他看着妻子在柳堤边上终于开怀大笑的那一刻,不由觉着眼前的湖水越发的温柔了起来,四周的那些柳树都越发葱郁了起来。

    他想,不管他们经历了多少伤痛,他终归是希望妻子能在历经所有的伤痛后开怀一笑。

    那一段时间过后,妻子终于从失去兄长的悲痛中慢慢缓了过来,谢安石为此自然高兴。

    谢安石虽然看到妻子有所释怀,但仍旧是想要带上妻子外出散散心。

    他如此一想便开始筹划着要带上刘淼去往那个地方散散心去。他正自在清凉的夏风里思索间的时候。

    阿宁便出现在他眼前开口道“公子,有位自称是您同乡的谢乾前来拜访。”

    谢安石也想不到到底是哪一位同乡之人,但无论如何,总是不能拒人于门外的,于是便开口道“阿宁,你带他进来。”

    谢安石看着那人一进来后,便略略想起了些,他听说那同乡之人不久前被罢免了中宿县令,但是出于何种原因来看望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看着眼前的谢乾,想起自己平日里跟他也是无甚交集。所以,一时间他确实不太能想出这同乡之人怎么就这么唐突地找上前来!

    谢乾一见到谢安石后满脸堆笑地开口道“听闻谢公子,最近喜添麟儿,小的作为同乡之人也很是倍感欣喜。想着这马上就要回乡了,这山遥水远的,日后恐怕也很难再见到谢公子这等贵人,便想着定是要前祝贺祝贺。”话毕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红手帕包裹的物什递给了一旁的小厮,然后笑容可掬地道了句“这是我从寺庙里求来的长命符,想要赠与令公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万望谢公子定要收下!”

    谢安石一听闻这样的话语,便明白了过来,他一开始还不太能明白这位同乡之人,为何会这般唐突地找上门来,此时此刻,心下全已了然。

    他想,那同乡之人应该是被罢免官职后,没有钱财回去度日,便想着来求助他一番。

    他想通了这一点后,便温和地道了声“有劳费心了”又似无意地询问了句“你这回乡之程,也确实路途遥远,就是不知以何作为归资!”

    谢乾听闻此言,不由喜上心来,连连道了句“也无甚归资,不过唯有蒲葵扇五万把”。

    谢安石听闻此言便笑着道了句“近日里,这天气甚热,不知可否赠予我几把蒲葵扇!”

    谢乾一听这话,赶忙回应道“自然愿意,能为谢公子效劳,是这蒲葵扇的福气,也是小人的福气!”。

    他言毕,便回身去取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蒲葵扇,随后,便恭恭敬敬地递到谢安石跟前。

    谢安石略略扫了一眼那同乡之人奉上的蒲葵扇,便将那中等模样的蒲葵扇取了几把,然后温和地道了句“多谢”。

    谢乾便笑着回了句“谢公子客气了!”,未了又补充了句“小的,原本也只想送小公子一个长命符,现下符也送到了,那就不多做打扰了!”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去。

    谢安石听闻便道了句“稍等”他随即便从衣袖的钱袋里拿了几许钱币递给那同乡之人,笑着道了句“这是你的归资,我怎能白拿!”

    谢乾看到谢安石这般作为,不由略显愧意又局促的表明“谢公子,这个真的不用了,那蒲葵扇原本也是想着赠与谢公子的!”

    谢安石却笑道“用得上,你都送了犬子长命符了!”

    谢乾便眼神闪烁地接过谢安石递来的金钱,心情复杂地道了声“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谢公子!”

    他说完那样的话,然后便退出了谢府。

    他在离开谢府之前,便想到自己一开始只是想着谢安石是一位很得时誉之人。依着同乡之谊,便想着借由谢安的时誉,来助他卖掉他那些仅剩的蒲葵扇。刚进谢府的时候,心中不免满是忐忑,毕竟他跟谢安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自然从无交集。现如今被谢安这般不显山、不露水地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内心的情绪不由万般复杂了起来!

    谢安石拿上了那蒲葵扇之后,略微地看了看,看着谢乾这般离去的背影,难免生出了一番沉思。

    他想起那谢乾因为在职没有多少政绩,还闹出了不少的冤案来,便被罢免了官职。那谢乾原本就不善经营,如今被罢免官职,少不得要为生计而奔波。

    他一想到,谢乾这般人到中年却应为没能好好的在其位谋其职,而导致落魄到这般境地。不由觉着人这一生终归是要有所作为的,要不然,妻儿都是要跟着受累。

    他又想到,自己既然答应要帮助谢乾,那么就一定要帮他把蒲葵扇给卖出去,好歹也能解一番燃眉之急。

    他思索至此,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正想要带着妻子外出游玩一番,想借此消解她的一些伤怀之情。现下不如借由跟妻子出游的时机,将这蒲葵扇也带向众人跟前。

    他思及此,便来到了妻子的房间,然后便看到妻子正眉眼含笑地逗着他那才百天的儿子。

    他看到妻子在阳光下温柔的侧脸,便感到很是心生温热,不由轻唤了句“夫人”。

    刘淼听闻夫君的声音后,眉目间的笑意不由加深了几许,道了句“安石,你忙完了?”。

    谢安石便跟妻子提及刚刚谢乾到来的所有事迹,以及他打算近日想要与她一同外出游玩散心。

    刘淼听完夫君的话语后不由嗔笑地道了句“安石你呀,总是这般热心肠的!”未了又拿了一把夫君手中的蒲葵扇,便笑道了句“那我也要拿上这蒲葵扇到女眷中招摇招摇!”

    谢安石听闻妻子这般道来,不由怜惜地念叨了句“夫人,为夫这段时日甚是担忧你,所以便想着带你出去转转,好让你纾解纾解心中的烦闷之情,不曾想夫人反倒又替我着想了!”

    刘淼便顺势回环住夫君,娇羞的表示“我这必须要夫唱妇随啊,只要是安石你所愿意的事情,我都会很开心也很愿意!”

    自从谢安石夫妇手持蒲葵扇开始,会稽郡内,上至贵族子弟、下至平民百姓,几乎是人手一把蒲葵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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