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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二三里路铁玄云便觉得腹中饥渴,大步向路边的茶水摊走起,这一次他认认真真的观察了茶水摊里的每一个人,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身形步法,言谈举止,在确定那些人完完全是普通人的时候他才放心入了坐,他并不是怕,只不过他不想惹麻烦,不想像上次那样卷入花无影和雷凌云的麻烦中。
他要了一碟青菜,一碟花生米,一坛酒,二斤牛肉,五个烧饼,饭菜上来之后他便大吃起来,因为他从来不会在吃食上煞费工夫,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只要没有毒他都能吃的下,从来不讲美不美味,可不可口。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江湖人,有客商,有赶路的行人,还有普通百姓,这些人都很普通,普通的让人懒得看一眼,可就是在这最普通的人群中总会发生一些不普通的事情。
一阵窸窸窣窣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嗒嗒的马蹄他在铺满青石板的道路上,声音是如此的悦耳,所有人都被那马蹄声吸引了,顺着那声音出传来的方向望去,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马背上满是泥泞,那干涸的泥土好像兵马俑身上包裹的灰尘一般,马鬃泥土般发黄,那老马喘着粗气好像奄奄一息般。
所有人都嘲笑了起来,他们想不到这般丑陋无比的马还好意思骑出来,他们嘲笑的不仅仅是那匹马,更有马背上的那个人,整个人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般,左摇右晃,那人一身破盔甲,犹如一个战场上的逃兵,身上满是灰尘,头发凌乱,后背上一个箭囊,箭囊里面没有装箭,他的腰中也并没有弓,他的箭囊此刻就如同山里人的背篓一般,既能装药也能装草,而他的箭囊里却装着一把刀,虽然没有看清刀背,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根粗厚而光滑的刀把。
马是破马,人是醉人,醉人的左手拿着一杆断了的枪,枪头上锈迹斑斑,尘土飞扬,右手拎着一个酒囊,不停地往嘴中灌着酒,可是那马蹄声却很特别,而他所有人看到他的马蹄铁的那一刻都惊呆了,因为那马蹄铁是金色的。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那人两个字两个字的念着,醉醺醺的,好像醉鬼说胡话一般,他虽然念的断断续续,
可是却一字不错,这说明他只是喝醉,头脑还是清醒的。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他念到“断肠人”三个字的时候瞬间精神抖擞,随即脸上却又是一片愁容,似乎他就词中的断肠人一般。
瘦马、断肠人、酒鬼、逃兵,这些所有人都能想得到想得通,可是唯独那黄金马蹄铁却怎么也想不通,这般人物这般马完全配不上这般高贵的马蹄铁。
那人到了茶水摊前醉醺醺的下马做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他刚一坐下便烂泥一般的倒在了桌子上,整个人好像散架了一般,他举起手中的酒囊摇晃着大声呼喊道。
“小二,打,打,打酒。”
说着嘴里一团白沫吐在了地上。
小二一脸的嫌弃满满的走上前去,那人说完话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小二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那过他放在桌上的酒囊满脸不悦的离开了。
如若在平常这样的人来打酒,店小二定会撵他离开,不是怕脏,只是怕那酒鬼没钱,可是这个酒鬼却不一样,那四个金光闪闪的马蹄铁怎么都够这一囊酒钱了。
“请问这位兄台贵姓啊?”
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汉子拎着一坛酒到了那人跟前,那汉子一副商人模样,两只眼睛转来转去,不时的看看那人又望望那不远处的老马蹄子上的黄金马蹄铁。
“无名无姓,无国无家,风雨断肠,破马断枪。”
那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好一个风雨断肠,破马断枪,断肠人更需要酒,这坛酒是你的了。”
说着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打开酒塞。
断肠人一闻到酒香味整个身体便兴奋起来,瞬间抬起了头,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整个人如梦初醒一般。
“天下绝对没有免费的美酒,这位先生想必是定有所求了。”
“当然!”
那商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你是什么人我不关心,你是不是逃兵还是江洋大盗我也不关心,我今天只想得到你的黄金马蹄铁,你的那匹老马病马的确配不上这般贵重的黄金马蹄铁。”
“马,的确是老马,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它并不是病马,我的这匹马很有灵性,脾气更加的暴躁,只要听到别人骂他是病马他就会发火。”
断肠人话音刚落,他的那匹老马仰天一声长嘶,两只前蹄抬得高高的,好像要跃入九天羽化成龙一般。
就是这样的一声马鸣惊动了所有人,更惊动了一旁拴着的所有马,那群马好像受了刺激一般,一个个不住的嘶鸣,奋力挣断马缰绳一个个向远处跑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慌忙打发随从去追赶马匹,商人一阵惊颤,再看看那匹老马,瞬间变了模样,马背上的泥土碎裂开来,摇晃的马背抖落了满身的灰尘,马鬃好像瞬间被人清洗过一般,毛发油滑光亮,乌黑中发着红光。
商人一脸惊诧的眼神,当他再看那断肠人时,断肠人一脸的严肃,突起的颧骨,高高的鼻梁,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换了模样。
“果然好马!在下眼拙,恕罪,恕罪。”
商人连忙弯腰赔礼道歉唯唯诺诺的离了去。
那坛酒依旧放在桌子上,断肠人没有喝,小二送来了打满的酒囊,断肠人一把夺过酒囊往桌子上扔了些银子,脚下猛地一用力纵身飞到马背上继续摇头晃脑而去。
风,呼呼的吹着,路上风沙很大,深秋的天很冷,赶路的人一个个捂得严严实实,可是铁玄云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依旧穿着那件粗糙的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