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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穆雯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回答，“好的机会可不是一直都有，难道你不想让你的公司早点步入正轨吗？”
不得不说，穆雯字字在理，也清清楚楚的点名了纪南目前的情况。
纪南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拒绝她。
“纪总，您可千万要三思后行啊……”助理急得不行，他压低声音，附耳在他耳边道：“如今的情形，比之前要乱太多。”
纪南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他也知道跟穆雯合作后，能有多大的好处。
只是……
“纪总……”助理又叫了他一声。
纪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内心的烦躁，“这个事情，能否容我再考虑考虑？”
不直接拒绝就还有机会，穆雯也没再逼他，很快就走了。
纪南在公司里头转悠了好几圈，助理在他身旁一直絮絮叨叨的跟他说着话，无外乎说的都是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
“您和穆小姐的事情早就是过去了，如今是合作关系，您没有必要太在意这些的……”
“纪总，我求求您了，您可千万不要因为之前的事情耽误了您的前程啊！”
纪南冷眸扫了过去，阴鸷的双目之中充斥着浓浓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助理壮着胆子说：“如果不是为了纪总着想，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正是因为他怕纪南不会同意，所以才这么着急。
纪南冷冷的提醒着：“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了，多余的，不用多话。”
助理只能点点头说好。
“医生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纪南烦躁的扯了一下领带往外走。
助理忙道：“已经联系好了，不过纪总，您这是要做什么啊？您眼睛出了问题了吗？”
纪南眯起了眸子，“话多。”
助理清楚，自己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知道纪南的事情了，甚至有一些，纪南完全只字不提，只能让他心里头猜来猜去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
不过助理也没什么怨言，毕竟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这一切。
等纪南走了后，他才绕了一圈，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早就定好的包厢里头坐着一个女人，见到他来了，她放下了手里头的咖啡杯，“你能代替纪南和我签约？”
助理坐了下来，“纪总只是一时拿不下主意而已，我来签也是一样的，我是他的助理，我能做很多事情。”
穆雯轻轻勾唇笑了起来，将合同拿了出来，“那就快签吧。”
助理认认真真的将合同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敲定。
签完后，助理说：“穆小姐，我不知道您是打着什么心思回来的，但纪总如今心里头只有白小姐一人，您还是别费那个心思了。”
穆雯脸上笑容不变，“瞧你这话说的，我回来发展一下，还非得有点目的性吗？”
“是我莽撞了。”助理道着歉，起身离开。
瞧见他走了，穆雯才不紧不慢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白泠泠……
这个白泠泠，到底是有多好啊？
砰的一声，杯子和桌面发出了碰撞的声音，她拎起了包就走出了包厢。
此时，白泠泠正和贝舒檬在超市里头逛着，贝舒檬在水果架上挑来挑去的，“我想请个厨师了泠泠！”
“为什么？”白泠泠纳闷的问。
“我天天吃外卖，都快吃吐了……”贝舒檬抱怨着，其实她是想吃白泠泠做的，但可惜白泠泠没有办法做。
“你以前不是说吃外卖也挺好的吗？”白泠泠语气淡淡的道。
“这……可是这也不能天天吃外卖啊，没啥营养，你说是吧？”贝舒檬讪讪的笑着。
白泠泠似笑非笑。
“咳咳，那边人怎么那么多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抢购诶！我过去挤挤看，你在这等着！”贝舒檬说完就将手里头的推车递给了她，紧接着把她拉到了不挡道的地方。
白泠泠一个人站在原地，看似没什么神情，但内心却慌的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她整个人被撞了一下。
不过下一瞬，又被人给扶住了。
“抱歉啊。”好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白泠泠摆了摆手，眼神没有丝毫焦距，“没有关系，你是要过去吗？我挡你的路了吗？”
“没有，刚刚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没站稳又撞到你了。”穆雯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慢慢悠悠的开着口。
“没事。”白泠泠朝着旁边摸索了一下，重新站好。
“你的眼睛看不到吗？需不需要我扶着你去别处坐坐？”穆雯好心问。
“我等我朋友，站一会就好了。”白泠泠很介怀别人说她眼睛的事情，“我已经没事了，小姐先走吧。”
“哦……”穆雯拉长了尾音，“好啊。”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白泠泠松了一口气。
贝舒檬远远的瞧见了，连忙走近，只看见个穆雯的侧脸，她眉心拧的很紧很紧，拉住了白泠泠就上下打量起来，“没事吧？”
“没啊，那边卖什么的啊？”白泠泠随口一问。
“卖鸡蛋的！鸡蛋特价！可是咱们买的东西很多了，我怕拿回去就碎了。”贝舒檬对刚刚瞧见的一幕心有余悸，“我瞧见有个女的好像在跟你说什么啊？”
“撞了我一下，给我道个歉。”白泠泠说：“那我们就回去吧。”
“成。”贝舒檬将自己心头的惊慌压了下来，没有告诉白泠泠。
为什么她刚刚瞧见那个女的……那么像吕沫呢？
可是吕沫，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贝舒檬想起了自己前两天看过的鬼片，脑子里头脑补出了很多恐怖的画面。
她使劲摇了摇头将其挥出脑后，决定晚点再和白泠泠讨论这个事情。
回家后，贝舒檬坐立难安，一会站起来蹦跶两下，一会坐在那沉默不语。
程二爷对她的怪异举动感到纳闷，于是问了一句：“你不好好吃饭干嘛呢？”
贝舒檬吞咽了一口口水，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顿的道：“我今天在超市，好像看见吕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