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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小,他很倒霉。
这是如今符夏的感慨,巫子觉得自从下山之后就没遇到过一次顺心的事。
刚下山就给人用枪顶着头。
进了知守接的第一个任务,说是最简单等级最低的黄级任务,结果碰上了一群只在电影上看到过的僵尸。
好容易完成了任务,和咒幽约个会,本来能亲个嘴的,还给吕钊那个家伙给搅黄了。
随随便便开玩笑一样的让耶俱能呴去抓条龙,结果他真的抓了条龙。
还是条白龙。
然后呢?
那条白龙来头还真特么大!
大到现在符夏头疼。
这种棘手的事情,别说张神经和不负卿,就是神机也没辙。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会儿,然后终于在神机摇头叹气中结束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你还是躲着些吧。”
神机这话让和尚和道姑都一起点头,符夏无语的看了咒幽一眼,然后无奈。
五个人又一次挤在了窗口前,只不过神机三个在正中间,符夏和咒幽两个一左一右的在最边上用半张脸窥视。
此时那位敖白公主已经走到敖烈和祝敔前面了,这位天晴之海四千里地的主人,站在六人的最前面,眼中的怯意却怎么都消不去。
现场沉默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敖白的脸上,等待着这位晴公主作为主人的第一句话。
敖白被众人盯着,心下慌乱,这小丫头明显涉世不深,而且深居浅出,胆子小的不行,她心中的情绪在脸上一览无余。
面露慌乱的敖白,眼中有了泪花,晴公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嘴唇蠕动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冒出来。
眼看着气氛越发的沉默了,敖白又是个没主意的,作为父亲的敖殃皱了皱眉头,他倒是有心想要上去帮帮女儿说话,可是一想到前面站着的祝敔,他就不好动了。
龙王心下开始埋怨自己的儿子敖烈,怎么也不帮帮自己的妹妹。
这臭小子成了神将之后,就忘了自己妹妹最是胆小,这样的场面自然会害怕么?
父亲心中的心思,作为儿子的当然清楚,可是赤盖神将浑身裹在白昼神袍内,就是一言不发。
场面的气氛开始僵硬,而后尴尬。
众人开始在心中嘀咕,这小公主虽然身上带着龙威,但是性子怎么一点都不像龙族那么霸气?
胆子这么小?属兔子的?
很多人心中开始有了其他想法,这晴公主看样子是个没主见的,其中有很多文章可以做一做啊。
当然,这些话是没人敢说的,也就在心中想想罢了。
这种事情在两位大罗面前也就只能想想,真说出来,先自己活久了命太长?
不过祝敔和敖烈是和等人也?
傻子可当不上大罗!
一个是从太古洪荒时期存活到现在的大鱼,一个是天资聪颖、资质绝顶的龙族天才,两人沉默的扫视了一圈,那些人的心思两人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赤盖神将心中不悦,已然动怒了。
大罗一怒,空气中顿时沉重起来。
一只手从神将漆黑如夜的雾状神袍中伸出,那手白生生的,四指曲起,食指前伸。
一团微小的火光在他伸出的食指前若隐若现。
他袍子上的四只金乌飞腾的更加欢悦,速度快了三分。
空气开始干燥起来。
沉默的气氛因为敖烈的动作而打破,众人开始喧哗。
不安的感觉自人群中生气,而后骚动开始。
“敖烈神将,你想干什么!”
“快停手!敖烈神将。”
“祝敔君上!请阻止敖烈神将。”
......
眼前的骚乱没有让敖烈有一点点动容,那手继续前伸。
自二十四节气的包厢内,散发出四道不逊于敖烈的气息,这四道气息从四个包房内散发出来之后,一齐冲着敖烈压了下去。
大罗的威压开始散发,在场众人都开始觉得呼吸困难,好似天空都塌了,沉重的压了下来。
“敖烈,你想什么?”一个缥缈的声音响起。
敖烈没有理会,手继续前伸,那一点火光变作了一团微小的火苗。
“敖烈,你再不住手,这唤潮城就没了。”另一个声音叹息着,轻轻响起。
敖烈还是没有理会,那火苗已经变作了一团指头大小的火球。
火球内,一点奇异的鸟叫声轻轻响了一下。
然后是第三个声音响起,那声音带着疑惑以及淡淡的怒意。
“敖烈!”
可是,那位赤盖神将依旧不为所动。
于是第四个声音响起。
“祝敔,这里是海棠的唤潮城,如果你让敖烈杀了在场的人,那么以后你唤潮城也不用存在了!”
这话逼着一直装聋作哑暗中护着敖白四人的祝敔终于不得不出手了。
大鱼左右看了看在五个大罗威压下狼狈不堪的人群,然后拍了拍手。
她只是轻轻的拍手,却凭空拍出了海啸的声音。
轰隆隆的潮水声轰鸣了一下,祝敔的力量宛如巨浪般的横扫一切。
五个大罗的威压都在祝敔的一拍手之下消散,然后随着祝敔的手分开,海啸停止,波涛平息。
逃过一劫的诸人都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的瞧着敖烈依旧前伸的食指。
那根指头虽然没了火球,却依旧狂傲的前伸着,表达着自己主人的不满。
立夏房中,巫子颤抖的身体怎么都停不下来,符夏愣愣的看着下方广场上的场景,心中翻腾不息。
这就是——大罗的力量么!
蛮横、霸道、无情、碾压一切。
别说反抗大罗的威压了,就连呼气都无比困难!
那位晴公主因为兄长的行为,脸突然涨得通红,她突然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红彤彤的小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微笑。
当她收回动作之后,晴公主突然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我是敖白!”她说。
她不仅外表如同十二三岁的丫头一样稚嫩,就连声音也如同那个年纪的小丫头一般,清脆而柔弱。
但是她如此柔弱的声音,却带着坚决的意味。
“我是万岁妖帝、太阳神陛下册封的四千里天晴之海之主,从今以后,天晴之海的一切都必须遵从我的意志!”
说完这句话之后,敖白似乎终于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和位置。
一句话的力量,好似让这位龙族公主脱胎换骨,虽然她眼中依旧有着柔弱,但是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自信和骄傲已经开始可以看得到。
一如我们,在人生中会经历很多事情,在这样那样的事情中,我们成长。
有时候其实我们能够做到,却认为自己做不到,迈不过自己心中的坎,走不出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高墙。
敖白亦如是。
当她终于鼓足勇气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身为龙族那种深刻于骨髓中的骄傲,已经开始慢慢激发。
只待某天,破茧而出,真龙便可以自由自在的遨游天际。
因为敖白的话,敖烈终于放下了自己伸出的食指。
赤盖神将突然微微躬身,他身边的祝敔已然知道这位太阳神座下的神将想要做什么,于是大鱼也微微躬身。
然后在场诸人都躬身。
不是为了敖白,而是为了太阳神。
这是神的旨意。
便是强如大罗,甚至高如准圣,在面对那位妖族第三代妖帝、太阳星的主人、从太古时期存活至今的圣人,都必须保持恭敬。
你可以不亲近太阳神,但是你不能不尊敬圣人。
众人的声音,好似排练了许久,浑然一体般的响起。
“参见晴公主殿下!”
敖白捏着拳头,手指死死的摁在手心里,努力的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轻声回到:“诸位,请免礼!”
于是众人起身。
长舒了一口气的敖白,正要回身去看自己的哥哥和父亲,突然觉得腿肚子有些软。
毕竟自小是个害羞胆小的性子,如今猛然强撑了半天,突然松下来,一下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祝敔笑着上前一伸手抓住了敖白的手,大鱼随意的扫视一眼,然后道:“好了,耽误了半天,可以开始了。”
说完这句话,祝敔又亲切的抓着敖白的手,暗中用自己的力道控制着龙族公主不让她好容易才努力撑出来的形象露出软弱,笑嘻嘻的用暗劲托着敖白往广场后方那道小门走去。
“晴公主,我们两个以后就可以作伴了,我让海棠准备了酒菜,为你接风洗尘。”
敖殃看着祝敔的动作,哪里不知道祝敔在帮女儿,龙王感激的看了从自己面前走过的祝敔一眼,也跟上她们身后走了。
敖烈也走了。
海棠伸手抓着椿夫人的手,丢下一句可以开始了,追着几人去了。
眼看着六人走了,一直跪在地上的滃鳍终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老头子在地上跪了半天,累坏了,而且大罗的威压压下来,很是不好受。
唤潮城的内政丞相叹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然后挥挥手哼道:“好了,事情终于告一段路。”
“我宣布,海棠椿阁拍卖会,正式开始!”
说完这句话,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老头子也匆匆去了。
一位身穿红裙,有着人一样的容貌,但是耳朵却生的是两个鱼鳍的美貌少女从广场边上那道门后匆匆走了出来。
那少女长得极美,眼睛笑起来如同月牙。
这少女一出来,众人的欢呼声更大了。
“无泪!无泪!”
他们的欢呼声听在少女耳中,于是少女笑的越发灿烂。
这少女走到广场中间,笑嘻嘻的冲着四方一福,然后甜美的声音响起。
“欢迎各位客人来到十六年开一次的大鱼丹坊、海棠椿阁。”
“无泪上一次跟客人见面,是十六年之前了!十六年来,我大鱼丹坊又攒了不少好东西,势必不会让各位客人失望!”
“而且——”
无泪顿了顿,月牙弯的眼睛里带笑意,故作神秘的道:“这次,我们有阳炎精金石卖哟!”
虽然按照规矩,祝敔来了,就势必有阳炎精金石,但是当无泪真的以肯定的口气确认这件事之后,众人的呼吸都不免急促。
几句话就让刚才被敖烈和包房内的几位大罗搅得低沉的一塌糊涂的气氛活络了起来,这无泪的本事,由此可见一斑。
“这女的,不简单啊!”符夏挠着下巴,从窗角看着无泪,嘴里不自觉赞叹。
“那是自然!这可是无泪!”纯阳道士眼中冒着星星,一脸痴迷的看着无泪,嘴里赞叹道:“无泪是依附唤潮城的红鳞鲛人族中最漂亮的一个,不仅如此,无泪还是一个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我靠!
四人对视一眼,看了看神机那副色眯眯的样子,各自无语。
这蠢羊——
说好的纯阳门下一代掌教,最出色的弟子呢?
这简直就是个色胚子!
下方的环形座位上,挨着角落坐着三个裹在黑斗篷内的人,中间一个身材瘦小的人手中抓着什么东西,那东西间或轻微抖动一下。
九真人坐在第三排,这道人笑嘻嘻的看着无泪,偶尔装作看看周围的人脸上的表情,却都不经意的从立夏房那窗户边扫过。
雨水房中,青黎带着一副面具,静静的站在窗口,看似在看活跃气氛的无泪,实则隐晦的观察那位九真人。
雷蛇和巫药远远的坐在房间角落的两张椅子上。
两人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句巫尊,然后听到了句巫尊的话。
“有点意思,不仅无冢三巫在跟着小巫子,这家伙也在关注他。”
“立夏房么?看来他们在龙虎山张家的房间里。”
“这一趟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雷蛇和巫药看着句巫尊背着的双手,左手在右手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
而在二十四节气房的某个房间中,一个有着一副美髯的光头老僧静静的坐在房中,盘膝在地上。
南骨身子缩在窗户边,背靠在窗框上。
“无本——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
老和尚面对南骨的询问,很神秘的笑了笑。
然后无本伸出一只手,虚空点了点道:“当然是看戏。”
“会有一出好戏!”
南骨不屑的撇撇嘴道:“有什么好戏?”
无本咧着嘴,嘴中轻声吐出四个字。
南骨脸上带着惊恐,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