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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先前稍作整顿,倒还能有些威胁,可惜你一味强攻,就如乐舞离了节奏变幻,只会让人熟知你的招式路数。”叶怜衣话语不停,扰的柳清寒心烦意乱。
他并未修习任何武学招式,更不知何谓节奏变幻,惟有将自己的剑速继续提升,但这并没有让叶怜衣正视于他。叶怜衣依旧像身处花丛一般,片叶不沾。
柳清寒方知叶小小先前为何汗湿衣身,这叶怜衣对基础武学太过熟悉,作为藏剑山庄少庄主,定是自幼苦练,基础极为扎实,这些拳法剑法他当是练了千万遍,自己与叶小小的招式在他看来恐怕尽是破绽。
想起先前初次与叶怜衣过招时,因能在他手下走过几回合而沾沾自喜的想法,柳清寒只觉低估了对方。那时的叶怜衣面对未知之敌,定然是有试探之心;若事关生死,恐怕十数个自己亦不能敌。
柳清寒的体力逐渐流逝,气息不再稳定,随着挥剑次数增加,他的喘息越发急促,此刻的他不免生了退却之心。
“清寒,今日就到此为止?”叶怜衣敏锐地感知到柳清寒的身形渐缓,手中的剑也有些持不住,便开口询问道。
柳清寒幸得此台阶下,正欲点头,就听得身后传来叶小小一声娇斥:“师父你实在啰嗦,今日我与清寒定要败你于此!”
柳清寒来不及回头细看,就听得抽剑之音传进耳中,下一瞬叶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正持剑刺向叶怜衣。
“徒弟你的出手还是此般急躁。”叶怜衣叹了一口气,朝右闪身避过,借着叶小小冲击之力,又在她的背后推上一把,使得叶小小踉跄着跑出更远。
叶小小心中不服,对着柳清寒叫嚷着:“清寒你怎的不出手?先前你攻势凌厉,现在有我助你,怎还畏缩起来?”
柳清寒和叶怜衣听闻此话皆笑了起来,只是柳清寒脸上是一片苦笑,若是自己早些答应结束,绝不会再生此事。现在叶小小执意相助,反让他失了脱战的借口。
叶怜衣则是幸灾乐祸地望着柳清寒,“清寒,你今日可不轻松。我倒也想看看你与小小如何能将我击败。”他抬头看了眼太阳,心中做了一些盘算,“当金轮升于正中之时,你二人能将我击倒,我便悄悄传你们一招藏剑山庄秘法。”
原本疲惫的柳清寒霎时来了精神,他将剑持好,看向叶小小,等待对方示意。
叶小小也颇为兴奋,两年间,叶怜衣只传授给她轻剑套路,重剑招数与门派秘法她不曾接触,现在一听有新鲜事物等待自己,双眼发亮。她对着柳清寒做着手势,指了指自己,又指向叶怜衣的脑袋。
柳清寒明白对方的意图,他也指了下自己,再指向叶怜衣的双腿。两人此时无比默契,同时提剑冲向了叶怜衣。
两人的气势很足,各带起了一片尘土,这架势就像要将叶怜衣大卸八块一般。柳清寒的身法略高一筹,比叶小小快了几步,他想起叶怜衣之前所说的节奏变化,只做出了出剑之姿。
叶怜衣不是寻常之辈,怎会在第一击时就着急躲避。清寒到底是没有经验,竟想在第一剑时就诈我躲避,实为无用。他心中想着,脸上笑嘻嘻地瞧着柳清寒,直到背后的脚步声更加接近才反应过来一丝不对。
他不敢向后再看,只能下意识的弯下身,他能感到有一物贴着自己发丝扫了过去,定然是叶小小的佩剑了。叶怜衣没有想到柳清寒的架势竟不是骗他躲避,而是吸引他的注意,给叶小小争取时间。
叶怜衣无比庆幸,幸亏自己感官灵敏,凭本能地避开了叶小小的挥砍,不然今天绝是要丢了脸面。他刚想到这,就隐约地看到柳清寒亦挥剑而来,此击朝向自己双腿,若是不能躲避,必定会被他的钝剑带倒。
他飞速想象身后叶小小的动作,联系到先前发丝之上的凉意,若是自己朝着柳清寒剑的来向躲避,定会遭到叶小小由上而下的劈砍,而若向另一边躲避,只要足够敏捷,不仅能将柳清寒的攻击躲开,也无后顾之忧。
叶怜衣来不及权衡,只能咬着牙,凭借自身直觉,双股奋力而出,正赶在柳清寒无华来时,往着剑的去向而出,堪堪避过这力沉一击。
叶小小被打乱了手脚,她意料着师父定然会往自己这里躲避,已经做出了持剑下劈的动作,却不想叶怜衣大胆地跳向了另一边,不仅躲过了柳清寒的剑刃范围,也让自己这招落了空。
不过想着师父先前许下的重利,她不作它想,立刻转身冲去,踏着“梦泉虎跑”的身法,对叶怜衣步步紧逼。
一旁的柳清寒见状,也即刻跟上前去,他没有急于追砍对方,而是不停的摆着花架子,在不经意间忽出一剑,逼的叶怜衣无比狼狈。
叶怜衣先前的自信全部化为苦涩,他没有想到这二人配合起来无缝可钻。若对着一人双剑,他绝不至于成这副模样,毕竟攻击角度虽广,可也是一人出剑,节奏难有变化。
可是这两个人不仅分攻两路,他们的挥剑走向更难估测。叶小小使出的仍然是藏剑的剑法,这是叶怜衣极为熟悉的,他平时已经躲避过很多次了,可现下再想躲避却要提防着另一边柳清寒的攻势。
不知为何,叶怜衣总觉着柳清寒也看透了叶小小的进攻路数,每一个架势的去向都封在了叶怜衣能够完全脱身的逃路上,虽然柳清寒也不是每一剑都会挥出,可谁又能够保证自己退后时,不是正巧赶上了那一道挥出的剑呢。叶怜衣无奈,只能在叶小小的挥剑范围内奋力的躲避。
叶怜衣看上去并不紧张,可他自己内心却明晓,柳清寒的体力在慢慢恢复,而自己虽然没有被击中,但根本走不出叶小小的招式,待到柳清寒有了足够的体力进攻时,自己恐怕真的不能完全躲闪开来。
金轮越发地高了起来,柳清寒的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他的挥剑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出剑的起手未变,依旧是那些基础剑招,可叶怜衣却判别不出这剑何时会击来,也判定不了来的快慢。到了此时,柳清寒二人才真正算是占了上风。
叶怜衣内心终于急躁起来,他又看了一眼金轮,应当只剩一盏茶的功夫。时间不长,可柳清寒的剑招变得无比刁钻,配合上叶小小的轻剑挥舞,就好像面对着一分为二的人,无比默契,却各有不同,这让他更难闪躲,叶怜衣只觉着精力体力急剧消耗,数次都要撞在无华剑上。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太过漫长,无华剑又一次擦过他的腰间,好像真的无法再坚持下去一般。叶怜衣咬咬牙,也不顾自己身份,趁着一个极小的空隙,双腿用尽全力、身子向上跃起,仿若鹏鸟扶摇直上。
叶怜衣这一跃带着些方向,也蹦的很高,他跃上一座平房屋顶,也不管自己的行为多么幼稚可笑,不停的踩着轻功飞跃到别的屋上。
柳清寒二人自然追不上身上空荡的叶怜衣,只能提着剑费劲地追着,尽是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唐家集中。
此时已是正午,金轮散着光耀,可叶怜衣也不敢停下脚步,他气喘吁吁地回头看着奋力追赶的柳清寒二人,继续向唐家集中心跑着。正巧他见着前方有一片拥挤的人群,他也不管是何事,用力地从夹缝中钻了进去。
众人原是围成一个环形,叶怜衣费尽周折总算挤到中间,此时一个背对着他、打着坐不停念着经的僧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咦?这不是眀慧大师?你在此做的何法?”叶怜衣生了好奇之意,少林僧人竟在唐门境内做起法来,甚是稀奇。
眀慧僧人听到了叶怜衣的声音,手上念珠的绳子突然断裂开来,珠子四散而出,他回头看着叶怜衣,眼中透着悲伤之色。
“大师,你……”叶怜衣不安起来,向前走去,他越过眀慧的身子,却看到十数块白布陈列着,下面似是盖着什么东西。
他蹲下身,掀开了正中间的白布,看到的是杨天问圆睁的眼,与极度苍白的脸。
杨天问的唇上,被乌青之色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