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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寒看着叶怜衣的架势,心中直呼不妙,没想到这看似瘦弱清秀的藏剑公子,一遇到比武切磋竟然会变得如此狂放。他听到身边叶小小幸灾乐祸的笑声,慌张的退了两步:“叶兄,我们也算有旧,这比试点到为止吧。”
“柳兄这是哪里话。”叶怜衣活动了下身子,举剑遥指柳清寒,“我们习武之人,就当潜心武学,以求精进,若每次都限于点到为止,又怎能有所突破。”
柳清寒无法反驳,只得解开无华,持于手中,“既然如此,柳某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但说无妨!”叶怜衣看着柳清寒应战也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自己刚才的气势会吓得对方拒战,没想到柳清寒轻易接下,他高兴之余自然会满足对方小小的请求。
柳清寒动了动手腕,他刚刚走来,并不需要再做热身,“叶兄,一会儿能否向我讲讲你们藏剑山庄的招式。”
“这有何难!柳兄出剑吧。”叶怜衣示意叶小小退向一旁,而后期待地看着柳清寒,唐门子弟练就剑法难得一见,今日也算看个新奇。可对面的柳清寒却迟迟不拔剑出鞘,让叶怜衣心生不解。“柳兄这是何意?”
柳清寒嘴角抽动,有些难以启齿,他不知如何将自己的状况说出,脑中不断思考。
这反应在叶怜衣看来则是另一回事,他只道柳清寒不屑出剑、轻视自己。心中横生怒气,他推剑出鞘,直冲向柳清寒,“既然柳兄执意想让,那叶某就却之不恭了,接我这招‘梦泉虎跑’!”
柳清寒还没来得及观察就觉得眼前一花,本还距自己十多尺的叶怜衣一瞬之间就提剑到了自己的面前,快剑击来,直指自己要害之处。他慌忙之下,只能连退数步,以求躲开对方剑势。
可没想到叶怜衣寸步不让,如御风而行,紧贴着柳清寒继续出剑,这招分明就是先前叶小小在茶楼中用以纠缠的武学。但在叶怜衣手中,脚步剑法更为刁钻,犹如虎跑之势袭来,似要将柳清寒吞噬一般,直压得他喘不过气。
柳清寒不断后退,脚步凌乱起来,他手持无华却无空挥出,堪比一块烂铁握于掌中,此时恨不得将剑抛下,轻身逃窜。
好在叶怜衣这一式没有持续太久,给了柳清寒一丝喘息的机会。见叶怜衣呈收招之意,柳清寒持剑正欲刺出,不料叶怜衣借着收招之形侧身躲开,将手中轻剑上挑,截在柳清寒的剑身之上,柳清寒只觉耳边传来霹雳之音,虎口一麻,手掌一松,无华竟被击飞出去,坠落在地。
“柳兄,这招‘听雷’滋味如何?若再不用心,怕是要得一场惨败了。”叶怜衣感到轻松异常,就好像在于山庄童子交手一般,对方根本无法反抗,可想到对方唐门弟子的身份,他也不敢有所托大,依旧保持这全部的注意力向柳清寒杀去。“再接我一式‘断潮’!”
叶怜衣接着先前的攻势,将剑自上劈下,有中流飞剑、斩断狂澜之势,直把柳清寒吓得伏倒在地,滚了两圈出去。
“师父小心!”旁观的叶小小见着此景连忙开口提醒叶怜衣,“先前我看他在屋中修习时正有此举!”
准备继续进攻的叶怜衣闻言慌忙闪身,双腿蓄力向后退却,如同游鱼跃于水面一般退去。心道不愧是唐门弟子,行事诡谲,就连这仆倒之举也暗含杀意,真是难以捉摸,得亏自己习得“玉泉鱼跃”脱身,不然胜负尚且难料。不过得了便宜的他还是开口斥了叶小小,“小小,为师与你说了几遍,观人切磋切勿言语,你可记否!”
那叶小小看着师父的模样吐了吐舌头,她又怎的不知师父的那些小心思,不过她看着地上的柳清寒,心中生了点歉意,这一言虽让师父得利,却也伤及了柳清寒的面子,待会儿可得好好与他道歉。
那叶怜衣心头窃喜,柳清寒又何尝不是,先前那剑来的突然,自己实在避无可避,只得趴下翻滚,却正好让对方产生了惧意。叶怜衣这一退,不仅断了攻势,也让得自己重整阵脚、得空喘息。
剑法不足无法御敌,柳清寒心中知晓。他索性不去拿剑,倒把左手背于身后,右掌伸出,示意叶怜衣继续出招。
叶怜衣见此情形,直叹唐门弟子果然还是高傲非常,先前被压制的无比狼狈,现在还要做出高人之象,实在令人气大。可他也不敢大意,对方一招未出,还敢弃下兵器,其中必定有诈。
他探不清虚实,只得提剑再上,所出依旧是那招梦泉虎跑,又杀向柳清寒。可这次的柳清寒有了防备,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叶怜衣四肢的动作。叶怜衣向前两步,他便退后两步;对方挥剑横扫,他便屈身躲开;对方向右迈步直刺,他便向左加速推去。
叶怜衣此招将尽,内心却觉怪异,自己仍处上风,将柳清寒逼迫的不停躲避,可这身法与先前又有不同,自己好像总能追到对方身侧,挥剑却正好会被避开毫厘,就好像咫尺距离却在天涯;他稍加思虑并不能得出答案,干脆不多想,举剑劈下,想用先前那式断潮,再逼迫柳清寒伏倒在地,他想好了对策,不管对方有何反应,都能将其击败。
可是柳清寒的举动却不在叶怜衣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再次倒地,反而向前迈出两步,迎着剑势而来,恰在断潮落下之前贴到叶怜衣的面前,以肩抵住对方手腕,承着那断潮之力。
柳清寒的肩膀传来痛感,叶怜衣亦是如此,甚至更胜几筹,本就是柔软之处撞在骨骼之上,怎能不更疼几分。痛楚袭来,叶怜衣手掌松弛,轻剑也落在地上,与柳清寒先前处境几无差别。
“叶兄,既已至此,我们就算不分胜负可好。”柳清寒乐呵呵地抱拳示意,自己初战能有此等建树,心中早生了满足之意。他恨不得马上回到客栈歇息,缓解身上的伤痛,若叶怜衣能解此情,便再好不过了。
可叶怜衣怎是这样的人,他后跳两步,将身后重剑解下,“柳兄可是忘了,我们藏剑山庄弟子,皆是双剑在手,现下我还稍占优势,柳兄的求和之请,在我看来可是绝无可能。”
语毕,叶怜衣扛起重剑,弓步蓄力,凌空而出,似要将剑砸在柳清寒头顶;柳清寒知晓,这招唤作“鹤归孤山”,正是叶怜衣两年前用于对抗谢中道的一招,当时谢中道以剑相抵看似轻巧,可换做柳清寒,绝无信心相抗。
此剑比先前那把轻剑恐怖得多,虽然并不锋利,但是外型上便是大了数倍,重量上定也远远超出,就连叶怜衣都要双手持剑,扛在肩上。柳清寒不敢再用同样的方法应对,真要以肩膀相抵,怕是要骨骼尽碎了。
新招初现,柳清寒来不及思考。在他的眼中,叶怜衣双手扛剑,速度并不快,再无任何防身措施,全身上下尽是破绽。但这巨力之下,他不敢上前,生怕有了闪失。仓促之间,他也只能向旁跳开,躲避重剑。
“哐!”叶怜衣一击落下,在地上留下了极深的剑痕,巨力反震使他手心疼痛,重剑险些脱手。他一咬牙,奋力前冲,以身带动手臂,挥动重剑朝着柳清寒的头部击去。
柳清寒见着叶怜衣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并没有留手,他冷汗浸湿衣裳,若被这一招打中,肯定是要昏迷过去。看着速度并不快的重剑,柳清寒赶紧往下一蹲躲开这招。
看着重剑从头顶滑过,想着这剑如此沉重,下一击定不会来的太快,柳清寒松了一口气。可不曾想叶怜衣竟然腰腹猛然用力,硬将重剑拉扯了回来,打在柳清寒腿上,直把柳清寒震得跌坐在地,双腿失去知觉不能动弹。
叶怜衣红了眼睛,也不管面前之人究竟是谁,略微蹲下双腿用力,仰头高呼一声,一时间他的身旁剑气如疾风,全身青筋暴起,平举着重剑转起身来,周身本就凌厉的剑气向着四周散开,如剑刃一般斩向身旁万物。
柳清寒睁不开眼,感到身后有人拉扯着自己,而面前一道道剑气向自己划来,直将衣物撕裂开来,给自己添了一道道伤口。
过了一会儿,叶怜衣终于停了下来,他将重剑顺手丢下,而后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那一招抽去了他所有的力量,身旁地面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剑痕显示着这招的恐怖,他现在就如全身灌铅一般不能动弹。
而柳清寒的状况只比叶怜衣更惨,身上的伤口不停向外渗着血,刚才若不是叶小小见势不妙冲上来把他向外拖去,恐怕性命又要交代在这,旁边的叶小小赶紧扯着柳清寒衣服上的布条,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而后,她跑去城门口,摸出些银两拜托官兵,终于是将两人运回了城中客栈。
叶小小奔波着找来大夫、一个人忙里忙外地照顾两人,总算让两人妥当的休息了下来。
整整一日后,两人才相继醒来,叶怜衣用力过度,全身还有些酸痛;柳清寒伤口虽多,敷上药之后倒也不影响行动。三人这天终于又在客栈一楼相聚吃起了饭菜。
“咳咳,叶兄,你平时切磋都如这般吗?”柳清寒伤口还余些疼痛,说话尚有点费劲,他带着点怨念的问着叶怜衣。
“哈哈哈哈哈。”叶怜衣比柳清寒好得多,至少没有伤了中气,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意外,意外,柳兄可别怪罪,这不是让小小帮你重新买了件衣服赔罪嘛。”
柳清寒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与先前并没有太大区别,想必是小小拿着衣物去布店比照着购置的,他心中倒多了些温暖之意。
“柳兄,你们唐门的面具倒是神奇,寻常衣物受了此等剑气定要被撕裂而开,这面具却没有丝毫痕迹,用材不凡呢。”叶怜衣见柳清寒并没有怪罪之意,也不纠结,又寻了个话题聊起。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面具凭空而来,柳清寒又哪知其做工,只能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
不过一说到面具,柳清寒突然想到,今日起床时自己的面具是放在床头的,那肯定是被人摘下来过,恐怕自己的面容已经被小小看过。
他转头看向叶小小,发现对方也盯着自己,两人眼神相碰,都羞怯地移了开来。柳清寒释然,他虽不知小小心中有何种想法,但肯定没有因为自己的容貌而惧怕自己。
叶小小的确已经见过柳清寒的真面目,她在切磋那日照顾柳清寒的时候就摘下了他的面具。刚开始她也大吃一惊,为了给柳清寒清洗面容,她不得不把那面具摘下,柳清寒的面容印入眼眸。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人面容被毁成这样,交错着深浅不一的伤疤,鼻梁也有些歪曲,震惊之下她退了数步,把水盆打翻在地。
她想起了大夫来给柳清寒上药的情形,衣物下渗血的伤口边还有着许多疤痕,她想象不出,要遇到什么样的苦难才会使人变成这副模样。
历经这些磨难的柳清寒,内心又是怎样的,是否与平时表现出的大有不同呢。小小对这人又生了几分好奇。
“师父你还好意思提呢,哪有人会在切磋时候招招致命的。”回忆起清寒的伤口,小小又联想到了那日的切磋,嗔怪地对叶怜衣说着。“若不是我把清寒拖出来,他真的要命丧与此了。”
“嘿嘿,都说是意外了。”被自己的徒弟怪罪,叶怜衣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他那日久久不能击败柳清寒,自然无比急躁,也不管对方生死,把自己压箱底的招数都拿了出来,只求取胜。现在想想,的确欠了考虑。“为师这不已经表达过歉意了嘛,咦?小小你什么时候称呼柳兄为清寒了?”
“……”小小被问的俏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吃起了饭菜。
“咳,叶兄你若不介意,也可以唤我清寒的,莫显了生分。咳咳。”柳清寒看气氛有些奇怪,忙出言打断,“叶兄,你倒与我说说,当日那是何招,竟如此厉害,让我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