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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你害死了你的儿子。”佐助倚在窗边,扭过头看向里屋,小樱正急救风铃,佐良娜趴在风铃身上哭得像个泪人。
鼬痛苦地把头抵在窗户上,泣不成声:“没错……都怪我!早知道会这样……死也不会让他去的……”
“早知道早知道!你从来就只会早知道!那你为何不早知道?!现在事情弄大了你就后悔!后悔有用吗?!思念能回来吗?!”佐助没好气,痛斥鼬。
小樱走过来劝他:“好啦,你就别再责怪鼬大哥了,他已经够难过的了。风铃姐没事儿,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佐良娜哭着抱住佐助的腿:“爸爸,思念哥哥真的死了吗?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佐助眼圈一红:“没有……哥哥在跟你玩捉迷藏呢,他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所以,待会儿大伯母醒了,你千万不要哭啊!”
佐良娜点点头,抽泣着擦去眼泪。
风铃直到晚上都没有醒来,小樱说:“身体上没问题,关键是心里……她不想醒过来。”无奈天色已晚,佐助一家先回去了。
鼬坐在床边,把头埋在风铃的手心里无声地哭了。“儿子没了……你也不肯醒来……你要我一个人……怎么办……”
他守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风铃终于醒了。鼬赶紧换上笑脸,把悲伤深埋在心底:“你醒了?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风铃轻轻摇摇头,看着鼬憔悴的脸,她便是有满心的埋怨,也说不出一个字。
鼬本来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可风铃极为安静,挣扎着下了地,缓缓走进思念的小屋,坐在他的床上,目光流连在他的枕头被子上,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看着。
鼬心里很慌,她哭出来也好,就这么冷淡可怎么好?会把自己憋坏的。但他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陪她坐着。
太阳东升西落了两个轮回,整整两天,风铃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一动不动,连眼睛也很少眨动,整个人就像生了锈的机器。这两天中,来了许多人说了许多话,风铃全都置若罔闻。
第二天夜里,风铃终于动了。她抬起头望了望疲惫不堪的鼬,有些心疼,勉强笑道:“你不用看着我……你去睡吧,我不会想不开的……”
鼬摇摇头:“我陪你。”
“快去睡吧,你的老人纹又深了。”风铃试着开玩笑,可两个人谁有心情笑?又是沉默……
“那……你陪我一起睡。”鼬说。
风铃愣了一下,点点头。
明明两天两夜没合眼,风铃连一丝困意都没有。她把头埋在鼬的怀里,试图不去想思念,可一闭上眼,思念那张可爱的笑脸就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想哭,可又不敢哭,因为她知道鼬也在强忍悲痛。于是两人睁着眼,各怀心事地躺了一夜。
早上,听到消息的风笛放下手边的一切事务,赶到木叶村,一进家就怒斥风铃:“月影风铃!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思念他再优秀,也终究只是个孩子!不能总是让他去执行那些充满危险的任务!你呢?你有听过我一句劝吗?!你总是说,让他出去锻炼吧,锻炼去吧!结果呢?!你把我外甥的命也给交代出去了!!!”风笛气得眼泪直流。
风铃委屈得泪流满面:“哥!思念……他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不心疼他吗?!我跟你说过,这次任务是他执意要去,这是个意外呀!”
“那你就由着他的性子,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你一句意外就搭上了他的命!你知道吗?!他……他才多大啊……”
“风笛,她已经很难受了,你这么说她会更内疚的。况且……现在再责怪谁也已经无用了……”鼬分开争吵的兄妹俩,把哭泣的风铃揽在怀里,柔声安慰着她。
过了好一阵风笛突然问:“我听说,思念是跟敌人同归于尽的?而且汤之国死伤惨重?”
“是啊。”风铃不解。
“你说……他是用什么方式跟同敌人同归于尽的?还制造了那么大范围的伤亡?是起爆符吗?单凭起爆符,我想范围不会很大……”风笛沉吟。
“现在探讨这个有什么意义?”风铃还是一头雾水。
“我在想,思念那小子才不会蠢到轻易让自己死去的。所以……既能杀死敌人,又有可能保全自己的办法……”
“涅槃?!”兄妹俩同时脱口而出。
“也就是说,思念很有可能还活着?”风铃兴奋了一下,眼神又黯淡下去,“涅槃成功的机会只有一半,而且思念不算正统的月影族人,我曾经试图让他与墨玉湖的鸟缔结契约,全都失败了……没有通灵兽帮助的涅槃,成功的机会,连一半儿都不到了……”
“有总比没有强!走,我们现在就去汤之国找找,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
他们来到汤之国。
“思念一定不在这里了,我们用仙人模式感应他。”
他们用仙人模式大范围地感知思念的查克拉,一上午过去了,没有任何思念查克拉存在的迹象。
风铃颓废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远处发呆。
鼬心疼地递上一壶水:“喝口水吧,都一上午了。”
“是不是还有没感知到的地方?”风铃抬头问。
“按理说不太可能呀,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方圆十里的地方都细细感知了一遍,不应该再有遗漏了。”风笛说。
风铃又开始沉默。风笛看着心里干急。
“哎,不对!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找!”风铃眼睛一亮。
“什么地方?”
“墨玉湖!”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一定在墨玉湖!”风笛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