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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奴传奇 (卷一)夺江陵之ii:平楚(大) 026 水师出,一战定凤台

作者:墨迦卿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8-01-28 12:28:5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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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容毓经过半月余的水上征战,收服沿河两个军镇中的下游军镇安阳,幸得今年的严冬来得较晚,河水并未冻结,能让他全面展开水上攻击战,以五万水师兵力打垮了安阳的六万水师主力。

      大奴落水之初,本可以靠着拼尽体力游回河岸,然而雨水的冲击以及西北风的强烈呼啸,让大奴身不由己随着河流的方向往下游漂流过去,大奴几乎是在冰河水里漂流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以后的大奴,体力耗尽,饥寒交迫,这冰寒的水已经吸光了她体内所有的能量。

      她觉得这回自己多半是死定了,柏养父啊柏养父,我给你破了城,又帮你打了章年震,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吗?

      好歹也派人来找找她是不是,居然就让她一个人独自漂流,这样的养父要来有什么用?

      许她收为养子的柏云奇没来救她,倒是柏云奇的女婿把她给救了,这笔账是该算在柏养父身上好,还是算在穆女婿身上好呢?

      苏醒过来的大奴用仅有的意识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迷蒙中看到那张冷俊幽魅却很流氓的脸,决定还是把账算在柏养父身上吧。

      至少柏养父会养她,不会逼她为娼。

      “好点了吗?”他用难得关切温柔的语气来问她。

      “好……”大奴想说好个屁的,但是没力气说完后面两个字,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穆容毓满意地点点头,拿了些吃的和穿的过来,放在她榻边,说:“起来吃些东西,要是好了,我们就要出发了。”

      大奴这头才刚刚醒过来,就让她出发,真当她是铁打的,不死就能上阵去砍人吗?

      但是不管砍不砍人,饭肯定是要吃饱,身体肯定是要穿暖的,大奴起来穿衣服吃饭,吃得有了力气,表达了自己明确的意思:“你要去哪儿自己去,我不去。”

      穆容毓亮出她的军籍,俊魅笑眼道:“违反上级命令,轻仗责,重砍头,你是想仗责想砍头呢妮子?”

      大奴“卟”地吐出嘴里的饭,蹙眉道:“不准叫我妮子,流氓毓,我把你布置的任务完成了,把它还给我。”

      大奴去夺他手里的军籍,穆容毓甩手躲了开,笑说:“兵是要来了,但这仗还没打完,你想当个逃兵吗妮子?”

      臭狗屎流氓,还叫她妮子,流氓啊流氓,一天是流氓,一辈子是流氓。

      “你可真混蛋,流氓毓,明明说好了,我完成任务,就还我自由的。”

      穆容毓笑得越发眸光幽魅,“我还你自由,当个自由的亲军侍卫,有吃有喝能走动,还不够自由?”

      大奴觉得跟他说道理是浪费自己的感情,于是不说了,问道:“你要去哪里,流氓毓?”

      “不能叫我流氓毓,我是你上司,要么叫毓君,要么叫毓都使,随你挑。”

      “流氓毓。”大奴选了一个,跟不讲道理的人不能讲道理。

      穆容毓低眉幽幽一笑,也不接着往下抬扛了,说:“凤台那边还没搞定,我要折西去收凤台。”

      “凤台?凤台在哪儿?”大奴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再休上一天,能上战场去杀敌了。

      出行当日,天气晴好,温度稍有回升,风向也略微偏东了一些,整个水师队,七万水军,十二艘三层高的楼船,七十艘冲锋牛皮蒙船,以及七十艘轻便走舸溯流而上,站在楼船女墙后遥望无垠的江水波澜,如练般澄澈清湛。

      军中司天师预测,最近三天都将是如此晴好天气,每日的气温都会有点滴的回升,从安阳到凤台沿河行,在不计算水流速度的条件下,大概需要六七天的时间,加上逆向水流,十日不止。

      三天以后是个什么天气,司天师便无法精准预测出来了,但依照往年以及冬季气候的规律,气温回升到一定临界,必会下雨降温,所以最近的三天,便是水师行军的关键,穆容毓下令,三天里所行距离必须超过三百里。

      到了第四天,河面起了风浪,接下来将有两天的风雨天气,穆容毓让水师靠岸停船,休整过两天,再次起行。

      行进到距离凤台百里开外,穆容毓的水师和原先派去攻打凤台的水师队会合,原水师队举兵五万,将沿河攻来的凤台水军一直打回老巢,然而凤台水军一回老巢,便行大力反击,将五万水师队打得损失折将近乎失掉一半的兵力。

      若是不把凤台全全拿下,就无法确保江陵城的保障安全。

      穆容毓将原剩余两万多水师仍有战斗力的将士编入自己的水师军中,刚刚编队完成,派出去的斥兵探子来报,凤台水师出船来攻。

      穆容毓命其继续打探,每近三十里就来报一次,此处与凤台相隔一百余里,会战最多就在几个时辰以后。

      大奴被穆容毓留在船底的船舱,通过船舱的舱壁口,她远远地看到河面远处出现的黑压压如盲点的一片蒙船敌军。

      敌军来了,可她却被可恶的流氓毓关在船舱,说什么她立功已多,加之前番落水受凉,不宜作战,便不许她出来临敌。

      可是被关在船底比让她带着伤寒去作战,更让她感到烦闷的好吗?

      大奴跑去踢了几把舱门,门外大概有士兵把守,跟她说,毓都使有令,不得放她出门。

      大奴大骂几声“混蛋流氓毓”,只得乖乖回去蹲在船壁口,看着敌方战船越驶越近。

      得想个法子出去才成。

      穆容毓站在后方楼船三层女墙之上,对曹松严微一颔首,一阵强烈的号角声随之响起。

      “呜——”

      七十艘冲锋蒙船如矢箭一般自河面冲飞出去,对面敌船也响起一阵高亢的号角,盲点飞散,敌军蒙船飞矢冲拥而来。

      蒙船中的弓箭手在敌船靠近有两百步之遥时,箭无虚发,河面上顿时飞箭如雨,形成一片巨大的箭幕笼罩了整片天空。

      穆容毓的蒙船队列整齐划一,在面对敌船射来的羽箭,基本都能以包裹蒙船的牛皮拒挡在外,而敌方的阵形却有些散乱,两军正面相撞,矛矢相加,便见敌军船队被冲散各处,船中士兵跌入河中的数不胜数。

      穆容毓站在为首的楼船之上,眼见着对方的蒙船队已被歼尽一半,号令鸣金收兵,让自己的蒙冲队撤回阵营,敌军见对方蒙船撤走,一时竟不知该追该撤,穆容毓下令抛石,只见楼船上滚滚巨石抛向对方的蒙船残队。

      “呯——”

      “呯——”

      “呯——”

      连着几声滚石砸落的激荡巨声,敌军蒙船全军没入河底。

      敌方十艘楼船已近在眼前,穆容毓下令各楼船列阵,等到对方楼船驶近相距离数里之时,进行强烈猛攻。

      穆容毓军下的楼船以扇形之势将敌方楼船包围,一排排弩矢,滚石,以及滚烫的铁汁纷纷抛洒向对方的楼船,只见敌方的士兵有如秋风落叶一般从女墙垛上掉落下来,将河面溅起无数血色残阳的浪花。

      穆容毓的楼船士兵抢先攻上对方的楼船,刀光血雨,在船上茹毛饮血般似渴砍杀,阵营中已列好急攻的七十艘走船在崔昭之的一声呼号令下,疾速驶去登上敌军楼船,拼杀之间,已分不谁是敌,谁是友。

      穆容毓所在的楼船终于和敌方相碰,敌军经由多艘走船的掩护下,冲上此船,将船上的弓弩手,矛枪手逐个击杀,直杀穆容毓而来。

      船上士兵迅速将穆容毓保护起来形成一个保护圈,敌军杀红眼,疯狂举刀砍杀过来,震天嘶吼,冲破穆容毓周围的保护圈,突然之间,保护圈中飞来一袭长鞭,最先冲进的几个敌军霎时间破开肉绽,飞出楼船,大奴落地挡在了穆容毓的身前。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里头待着吗?”穆容毓皱眉,不知道她怎么从船舱里溜出来的。

      其实也很简单,使个招儿让士兵开门,比如内急什么的,士兵开了门,一掌闷掉,她就溜出来了。

      想困住她的人大约还没生出来,流氓毓啊流氓毓,我这次是吃错了药来救你,早晚问你要回来的。

      “你搞没搞错,外面都杀成了这样,当我是吃白干饭的?要是当我吃白饭的,把军藉还给我,我立马走人!”

      大奴骂得唾沫横飞,一个敌将血口喷张地举着一柄大口弯刀向穆容毓挥刀而来,穆容毓闪身一跃,躲开大口弯刀,抽出自身配刀于空中仿如妙笔丹青一画,凌光掠过,那刀已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大奴杀性已起,不见血誓不罢休,正欲大开杀戒,陡闻一个明亮的鸣号声,敌军收兵溃逃。

      曹松严等部将回来楼船,欲令趁胜追击,被穆容毓阻拦下来。

      “为什么不追,毓都使?”曹松严问。

      穆容毓凝目望着远去的所剩无几的敌船,轻掠一笑,“此番凤台出战水师至多只余下三成,且让他们回去,扬扬我们的士气。”这些凤台水师灭不灭尽并不重要,关键是要利用这溃败的水师军团来打击整个凤台的守军意志。

      凤台水师统帅都留冀在得知安阳被穆容毓收服后,已然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不是他都留冀死,就是穆容毓亡,经过此番一次耗尽凤台水师一半三万兵力的水战,让他有了临界死亡的恐慌。

      没办法了,先自保吧,只要章年震能攻得下江陵城,他都留冀就还有一线生的希望,先挡住穆容毓七万水军,只等章年震那边传来捷报,就是穆容毓的死期。

      利用穆容毓休兵整顿的这两天,他让人用无数的铁链拦住穆容毓水军通往凤台的水路,穆容毓水师行进七十里,近到凤台镇前,百根铁链阻挡在了面前,无法进船。

      大奴清楚明白地猜到了敌方的意图,心里觉得好笑,这一招实在很烂,想用百根铁链就拦住穆容毓水师军的去路,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可惜啊,这凤台打下来也不是她的,她才懒得去管,穆容毓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对付,反正他一开始就把自己给关起来了,何必给他去出主意呢。

      大奴这两天没仗打,就窝在船舱里好吃好喝,穆容毓要是能想得到招儿破这阵法,她就顺便去摘两个脑袋,要不是想不到,等她吃饱喝足,就下水走人。

      大不了再被水冲一次,也好过在这里等死。

      在大奴一心为着自己谋后路的时候,穆容毓和他的水师军队正在绞尽脑汗想对策。

      这个问题自然是难不倒穆容毓的。

      “我带五千人潜水入镇,曹将军和崔将军负责强攻,入夜之后行动。”

      锁住凤台的铁链在穆容毓水师军队的奋力猛砍之下,断了一根,两根,五根,十根……

      敌军大惊失色。

      都留冀都到江陵城发来的军报,章年震已经兵败降敌。

      “将军,不如我们也降了吧。”一个副将提议。

      “混账,大丈夫当死则死,既然天意如此,我都留冀便与他决一死战,虽死无悔!”

      于是凤台全军备战,出动石炮楼船,阻击穆氏水军。

      凤台军石炮轰击穆氏水军时,大奴跟着穆容毓带领的五千人跃入水中,潜往凤台。

      越过百条铁链,从侧面上岸潜进凤台水师营,敌营中几乎已空,所有的敌军都安到了阵前进行反攻轰击战,穆容毓留下一千人守营,一旦见到他举起俘获敌将都留冀的牙旗,就把穆容毓的小旗插满整个敌营。

      大奴带领其中一千人攻击敌军左侧,一上敌船,便展开厮杀,两军嘶吼声让凤台水师营陷入彻底的慌乱。

      大奴留下跟随一千人继续厮杀,自己便杀开一条血路往穆容毓所在敌军水师船找过去。

      流氓毓照理来说是应该不会死的,但是万一出个意外,不小心扑到敌军的箭头上,那她这个亲兵侍卫就要因保护未遂而被砍了脑袋。

      她可不想被砍脑袋,虽然她很想让流氓不小心扑到敌军的箭头上。

      找到穆容毓时,恰好看见都留冀抽刀杀向穆容毓,穆容毓大约是神游物外了,居然没看见都留冀杀来的那一恨,大奴一袭凌厉鞭梢飞出,在他猝不及防中划开了他握刀手背上的血管,血呼啦啦地喷涌而出。

      “干的好!”穆容毓这才回头过来,愣一下,便魅魅然对她微笑。

      大奴冷嗤一声,她不是在救他,她是在救自己好吗?

      都留冀流着血的手握刀暴怒杀过来,穆容毓挥刀一挡,“铿铛”截住他劈来的刀锋,大奴抽出自己背后的短刀,一个旋身,将刀刃对准了他的半侧脖颈。

      大奴本想留待穆容毓自己决定杀他不杀,不料都留冀心念意转,一掌击开大奴,自己翻身一纵,跃下船垛,跳入水中。

      想潜水逃走?穆容毓冷眉一笑,取来弓箭,于水中波纹荡漾处“嗖”一声飞箭离弦,水上顷刻蔓延迷雾洇晕血色。

      后方敌营内扬起无数穆容毓的水师小旗。

      都留冀被捞上来,背上扎着一根箭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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