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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吃饱喝足之后,老兵来了个绵长且响亮的饱嗝。
这声音,实在是太恶心了。一旁的伙计嫌弃地掩住了鼻子,就连另一边休息的几人也都是一脸的厌恶。
老兵则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径,朝伙计叫道:“伙计,过来!”
伙计连忙上前,问道:“客官,还要加点酒肉吗?”
“不了。”老兵看了伙计一眼,说道,“上壶茶吧!”
还挺有雅兴的啊?伙计虽然心中鄙夷,但表面上还是十分殷勤的,转身就去泡茶了。
热茶上桌之后,老兵也没多少的文雅,依旧是用大碗来喝茶。
很快,一壶茶见底了。
在此过程中,伙计一脸谨慎盯着老兵,防着对方逃跑。
似乎是为了消化肚子里的东西,老兵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
“客官!”伙计急忙上前几步,拦住了老兵,“你先等等。”
“嗯?”老兵面露不悦之色。
被老兵这么一瞪,伙计又怂了,好像吃白食的人是他自己,他硬着头皮说道:“客官,酒钱还没付呢!”
“哦,先欠着!”老兵说得十分豪气,好像能被他欠钱是十分光荣的事情。
“这不好……”
伙计话儿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他的整张脸都被老兵的大手给抓住,后者指尖发力,手腕一抖,伙计整个人旋转着朝一旁的桌子撞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然后老兵继续朝门口走去,但马上又有人在前头拦住了他。
“兄弟,在这里闹事,不好啊!”说话者正是酒馆打手的头头,名叫熊雷,力大如熊,暴躁似雷,据说当年曾经一人打倒过七八个士兵,轰动一时。
老兵轻蔑一笑,完全不把熊雷放在眼里,他淡淡说道:“你想怎样?”
“酒钱付了,这事儿就算了。”熊雷说话很客气,这当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老板看这老兵似乎有些本事,于是让了一步而已,只是他身后的几人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说了,先欠着!”即使面对的是个子比自己还要魁梧的对手,老兵依然说得十分轻松。
“不好意思,小店本小利薄,素不赊账。”熊雷说着,脸上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知道的人都明白,他这是要准备动手了。
“巧了,我今天还真没带钱……”老兵话音未落,熊雷的拳头已经迎面而至。
熊雷的拳,讲究快和猛,所以拳头击出之时,呼呼作响,声势十分惊人。
但他的对手也不简单,因为对方可是百战老兵啊,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又岂会是庸人?
老兵脖子一歪,熊雷的拳从他耳朵边擦过,拳头带起的劲风,吹起了老兵的头发,依稀可见刚才头发遮住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战场之上,讲究的是用最直接最简单最省力的方法杀死敌人,因为这样才能有足够的精力来对付下一个敌人。
而很显然,老兵把这点做到了极致,他的脑袋避开的位置恰到好处,既堪堪躲开了熊雷的攻击,又没有多浪费一点力气。
有点本事!熊雷一拳打空,心中还有些小惊讶,好几年了,他都没碰上过一个可与自己匹敌的高手,所以他没有暴躁,反而还有些小兴奋。
但很快,熊雷便高兴不起来了。
老兵躲过熊雷一拳之后,迅速出手,他没有以牙还牙去攻击熊雷的脸部,而是采取就近原则,一个简简单单的下勾拳,轰在了熊雷的右手肘上。
咔擦!
熊雷的大小臂明显可见的分离开来,然后他一声惨叫,连连退了三四步,右臂无力的垂下,小臂毫无规律的摇晃,显然右臂已经废掉了。
因为动作太快,身后的伙计都没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熊雷的惨状已然把他吓得不轻,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多说话,否则小命在不在都还是个问题!
老兵又往前跨了一步,熊雷已经不足为惧了,其他打手更是被他吓得连退三四步。
难道酒馆几年来的“从不赊账”的规矩,今天要被打破了?
酒馆老板首先不答应,他站了起来,大声道:“等等。”
老兵心中冷哼,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阁下好身手,却不知是哪位将军手下的爱兵?”老板一副与军中将领都十分熟络的样子。
对于老兵吃白食还打伤自己人的行径,酒馆老板自然是十分愤怒的,可老兵的身手又显示他不是一般的士兵,老板虽然在军中有后台,可还是想知道一下对方的身份,否则真碰上硬茬那就阴沟里翻船了。
老兵冷冷回道:“关你什么事?”
老板自顾说道:“我与你们军中的将领都有些交情的,说不定还可以在他们面前给你说句好话的!”
“你们配吗?”
什么意思?老板心中一阵疑问,你们,是指自己吗?还是指那些将领?再加上“配吗”二字,这口气也太张狂了吧!
无论是谁,热脸贴上冷屁股,心中总会不爽的。
老板原先还是息事宁人的,现在他的火气一下子腾了起来,怒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老兵的态度依旧那么冷漠,“怎么个不客气法?”
老板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说道:“吃多少,吐多少!”
“哈哈!”老兵反而大笑起来,说道,“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说这话的人。”
此时几个酒馆的七八人已经把老兵给围在当中了,老板眼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打!”
若说众人是狼,那么老兵就是虎了。酒馆内上演了一场猛虎斗群狼的大戏。
乒乒乓乓!
一阵桌椅撞击外加骨肉碰撞之声后,酒馆内就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了。
一个是老兵,另一个是刚才端菜的伙计。
其余众人,全部都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当然,老兵身上也挨了许多下,衣服都给扯坏了好几处,但他依然笔挺地站着,所以他是胜者。
倒在地上的老板,右眼已经肿了一大块,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但他嘴上依然不服输,说道:“小子,有种告诉我你是哪个营的?”
老兵回道:“怎么,就这点本事,你还想报仇不成?”
“我姐夫是冲锋将军古铜。”老板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后台给搬出来了。
“哦,那又怎样?”老兵依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你……”面对如此油盐不进的士卒,老板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在此时,酒馆外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南越多水军,所以马匹极少,能有资格骑马者,全是军中有权有势之人,而听马蹄声,马儿的数量起码有几十匹,能有如此阵仗的,必是军中大佬,恰巧,老板的姐夫便是其中之一。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老板心中大喜,嘴上不依不饶道:“有种你就别走……啊……”
却是老板的左手狠狠地被老兵踩在脚下,又重重的摩擦了好几下,等老兵抬起脚时,老板的手掌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我还真就不走了。”老兵说到做到,他还搬了一张长椅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下,就等着外面的人来。
马蹄声很急,一会儿便到了酒馆外,然后便是一阵“吁吁”的勒马声。
一将领很快便闯了进来,老板一见,心中大喜,因为来人正是他的姐夫古铜,他挣扎着爬起来,哀声道:“姐夫,你来的正好,这个兵痞是酒馆捣乱,还把我们给打伤了……”
似乎觉得言语不够,平时以硬汉形象示人的老板,又加上了一点鼻涕和眼泪,但估计他太入戏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姐夫一直在向他使眼色。
这时,门外的人一个个陆续走了进来,全是南越军中的大人物。
尤其当中一位,紫髯碧眼,不怒而威,让人看了一眼便永远忘不了,酒馆老板侥幸认得此人,正是南越军北方统帅,萧青云。
老板心儿跳得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接下来一幕,更是让他心中胆寒。
只见众位将领,竟一直朝坐在椅上上老兵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本朝皇帝唯一的儿子胡魁?老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终于明白老兵为什么能那么大口气说出“你们配吗?”那四个字了。
胡魁朝酒馆老板一笑,“本太子是否可以赊账?”
老板哆嗦回道:“可以,当然可以……”
“那我现在要还钱了。”
老板一个劲地磕头,哀求道:“草民不敢,请太子饶命……”
胡魁冷冷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本太子乃讲理之人,又岂会赖尔等贱民的债?”
他忽然起身,拔出古铜腰间悬挂的佩刀,说道:“这刀削铁如泥,我就以它来抵债,如何?”
然后他也不啰嗦了,手起,刀落。
老板的脑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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