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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啊。”慕容复假意赞许一句,颔首笑道,“行,那本公子也就不掖着藏着了,不错,吴三桂这次南下带了无数金银财宝,我看了一眼,像这间屋子一样大的帐篷,差不多装了十几个。”
此言一出,众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得都快要颤抖起来了。
很快就有人忍不住问道,“敢问公子,这批财宝到手之后将……将如何分配?”
“还真有人敢问啊……”慕容复着实无语了,能不能胜还是两说,居然已经在想怎么瓜分财宝的问题,不过这样也好,他编出这样一个消息本就是为了让这些人去拼命,当即说道,“财宝分配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在此本公子可替袁大王定一条规则,今晚之战,所得财物尽归你们自己所有,也就是说,谁拿到就是谁的!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众人听了这话已经不是打鸡血了,而是被泼了一大桶鸡血,红光满面,难以自己,恨不能立即冲到吴三桂大营逼着老乌龟将所有财宝交出来。
就连袁承志、胡德帝等人也禁不住变了脸色。
慕容复暗自冷笑一声,嘴上说道,“好了,本公子言尽于此,能否夺得这场泼天富贵,就全看诸位的造化了。”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屋子。
胡德帝扫了眼正做着白日美梦的众人,略微皱了皱眉头,露出一抹担忧。
而袁承志则快步追了出去。
“慕容公子请留步。”
慕容复停下脚步,“还有事?”
袁承志犹豫了下,委婉道,“公子……公子此举是否有些过于草率了?”
慕容复还以为他说自己编造消息诱骗众人上当之事,正待开口,不想他紧接着来了一句,“袁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任由大伙肆意抢夺财物,极易引起纠纷,甚至自相残杀,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复呆呆的望着面前之人,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半晌才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那袁大王的意思是?”
袁承志面色突然变得不大自然,隐隐的还泛起一丝晕红,吞吞吐吐道,“袁某是想,如果……如果将这批财物交由金蛇营或反清同盟会统一支配,会不会更好些?”
“嗯?”慕容复眉头微挑,讥讽道,“没想到一向正直无私的袁承志竟也是贪财忘义之辈。”
“不不不,”袁承志连连摆手,“慕容公子千万不要误会,袁某可对天起誓,绝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袁某就是……就是觉得,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只有将这批财物交由鄙营或反清同盟会统一划拨,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其作用,也免得大军生乱,徒增伤亡。”
天可怜见,他不是贪财,真的只是穷怕了。
慕容复望着手足无措的袁承志,颇有点哭笑不得,沉吟了下说道,“那可能要叫袁大王失望了,因为这批财物根本就不存在,我骗他们的。”
“骗……骗他们的?”袁承志怔了怔,陡然反应过来,脸色一下涨得通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慕容复无语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袁承志袁大王,请你动一动你的榆木脑袋,就靠这些人,没有半点军纪可言,不通丝毫兵法战阵,大难临头还在那里勾心斗角,挑肥拣瘦,这样的军队能打得过吴三桂训练有素的精兵?”
袁承志倒没有计较那句“榆木脑袋”,闻言呐呐道,“可……可你此前不是说吴三桂劳师远征,而我们以逸待劳,定能一击即溃么?”
“哼,你也太小看吴三桂了,明知我们在一旁虎视眈眈,岂会掉以轻心,不叫士兵休息?”
“可我们明明看到……”
“那不过是表象罢了,吴三桂老谋深算,当他发现我们并没有立刻偷袭,定会安排大军轮流休息,补充体力。”慕容复叹了口气如是说道,先前他去吴三桂大营查探的时候就发现,吴营虽戒备森严,但士兵精神犹好,体力充足,根本不像身披重甲熬了一天一夜的疲累模样。
也是这时候他才警觉,自己可能有些小看了吴三桂,那毕竟是一个领兵多年、经验丰富的老将,不能大意。
袁承志被临头浇了一大盆凉水,要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心性正直的他还是无法认同慕容复的做法,斟酌了下言辞说道,“慕容公子,袁某以为……”
“行了,”慕容复冷哼一声打断道,“不要一天天的就会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的都是狗屁,你看看你那所谓的十五万大军,连个像样的编制都没有,也配称之为军?我看十五万头猪放在一起不过如此!”
“慕容公子这话有些过分了吧?”一个清脆声音响起,却是焦宛儿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是跟我杠上了吧,怎么哪都有她?”慕容复腹诽一句,淡淡道,“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
“凭什么!”焦宛儿瞬间炸毛,“你所说的‘十五万头猪’里就有我金龙帮数万弟子,我作为他们的帮主,难道要看着他们受辱而无动于衷?”
“是么?”慕容复好整以暇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焦帮主究竟是为了护那几万头猪,还是另有其人?我倒很好奇,为什么每次我跟袁大王起冲突你都会站出来?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焦宛儿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下意识的就要矢口否认,但不知怎的,她突然很想看看袁承志的反应,便将喉咙的话语生生忍住了。
但见袁承志脸色微沉,“慕容公子,你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但请不要污蔑我与焦姑娘的清白名誉,我已是有妇之夫,而焦姑娘名节更重若性命,半点玩笑不得!”
这话说的再真实不过,但也正因如此,焦宛儿听了心里说不出的堵,气骂道,“贼子休要胡说八道,我焦宛儿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端,跟袁……袁大王没有半点瓜田李下,你再敢胡言乱语毁我清誉,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慕容复长长的哦了一声,“可我怎么听说,你暗恋他?还想给他做小?”
“你……”焦宛儿听了这话顿时又惊又怒,脸色又白又红,几欲晕厥。
袁承志也是罕有的动怒道,“慕容复,袁某一再让你并非怕你,不要得寸进尺!”
慕容复浑不在意的笑笑,“淡定淡定,有理不在声高,无事不畏人言,你这么紧张,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胡说,我……我……”袁承志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我了几次也我不出来什么。
突然焦宛儿一声娇叱,手中已握住一条黑漆漆的长鞭,身子如飞鸟般纵了起来,空中时长鞭一展,灵活的朝慕容复脖颈卷去。
慕容复一动没动,待到长鞭及至,自有股无形波动扩散开去,那灵动如蛇的鞭子瞬间失了劲道,变得软绵绵的像条死蛇,而焦宛儿啊了一声,直直坠下。
袁承志一惊,正要有所动作,慕容复已先他一步移形换位,长臂一伸便将焦宛儿横抱在怀里,大笑道,“焦帮主这是作甚?就算要投怀送抱也得等袁大王不在吧,否则他该不高兴了,你看你看,他好像要动手了。”
焦宛儿自然不愿给他抱着,但不知怎的浑身使不上劲,心里也是大为后悔,明知这个人手段多且诡异,招他干啥?当下只得狠狠骂道,“无耻登徒子,放开我!”
旁边袁承志有心替她解围,可听了慕容复的话立刻又住了手。
“想我放开可以,”慕容复搂着焦宛儿不放,似笑非笑的说道,“现在光天化日,当着朗朗乾坤,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说你没有暗恋袁大王?”
“我……我自然是敢的,可我为什么要说?”焦宛儿到底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并不上当。
慕容复无赖道,“你若不说就证明你心虚,你心虚就表明你心里暗恋他,想给他做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慕容公子,你……”
袁承志正要劝阻,但话未说完就被慕容复打断道,“闭嘴,我跟焦姑娘的事关你屁事,你这么热心莫非你也喜欢她?”
“不,不……”袁承志下意识连连摆手。
慕容复心念一动,“呵呵,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样,只要你说一句‘是’,我立刻撒手。”
袁承志登时哑口无言,如果换做一个人如此对待焦宛儿,他势必不顾一切出手,可面前之人他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自觉亏欠焦宛儿良多,也明白她的心意,一旦说出个“是”字,日后却又无法兑现,只会更加辜负佳人的那份情谊。
焦宛儿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见此心里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苦涌了出来,脑子一热举起三根手指,“我焦宛儿对天发誓,从未对袁承志有过任何非分之想,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声音决绝,泪珠滚落,失望已极。
慕容复嘴角微翘,故作关心的问道,“咦,焦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
焦宛儿目光冰冷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放开!”
慕容复暗暗运气解开她的穴道,顺势放下她。
焦宛儿双脚落地立刻重重一把推开他,拂袖而去。
慕容复无辜的摊了摊手,“我是在帮你诶,表白失败也用不着赖我啊?”
“慕容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如此作为,不觉有失.身份么?”袁承志想着焦宛儿的誓言,心里颇不是滋味,忍不住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
慕容复淡淡一笑,“你也没好到哪去,明知到人家姑娘的心意还故意装痴扮傻,既不接受也不明确拒绝,你安的什么心?不就是看上人家那点家底但又不肯卖身么?”
“我……”
“行了,我没兴趣听你解释,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布置吧,今晚可是一场硬仗,金蛇营能否挺过这次危机就看今晚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