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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养鸡养鸭,也养过鹅。
鹅小的时候和鸭差不多,绒绒的毛,嫩黄嫩黄的,扁扁的嘴,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但长着长着就不一样了,毛色变白,脖子变长,冠子高高耸起,声音很是响亮,走起路来器宇轩昂的。
鹅叫起来两个音节——“guanwu”,于是,我们断定鹅是在叫自己,因为我们这儿“鹅”的方言发音就是“wu”。那时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家禽们那么喜欢叫自己呢?像鸡,它们的叫声就是“叽叽叽”,仿佛一天到晚在呼唤自己。
鹅喜欢吃一种我们称之为“阿母芹”的草,这种草或许是芹菜的旁支,也是直直的茎和稠稠的叶,只不过茎没有芹菜那么长,矮矮地长在沟渠边。鹅的食量较大,我就要经常去割阿母芹给它们吃。
尽管我常常照管它们,但我觉得它们似乎并不准备领我的情。见到我的时候,虽不啄我,但也绝不走过来和我亲近,在危急的时候,也不帮我打架。我们邻居也养鹅,那些鹅很会欺负小孩的,见到我们,便会张开翅膀大踏步地扑过来,伸颈就咬。我们家的鹅,就在一旁看热闹,一点也没有要帮主人的意思。
当然,鹅会回报我们,它回报我们的方式是下蛋。鹅的蛋很大,很大,一个蛋有两三个鸡蛋那么大。每次,我捧着热乎乎的鹅蛋,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