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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岳阳回来之后,生活很快恢复了正常。黄涉竹照样每天跟秦香约会,萧金铃的事迹也继续在校园里流传……只有张子初,这个胖子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至少相对于他前二十年的平静生活来说,自从那次归元寺之行后,已经拐了一个大弯。麻烦女神,若有这个神的话,若这个神真是女的话,若这个女神真的掌管着世人的麻烦指数的话,她已经将张子初这三个字列入日记、周记、纪事本、备忘录和每日行程安排了。
老天作证,这次麻烦却是张子初自己惹出来的。自从收了个不明不白的干儿子佛灵之后,那家伙三天两头地叫着要体验世俗生活。于是,张子初就带他到了火车站。
对每个城市来说,都有自己的麻烦聚集地,可能是某一条酒吧街,也可能是某一处夜总会,但不管怎么评比,火车站永远能稳居前三名的位置。任何规则到了这里,都变成了潜规则,杂乱和麻烦自然相伴孽生。很不幸的是,偏偏是这样的杂乱和麻烦最集中地体现了世俗的底层生活,涌动着独特的生命力。
中原大学的后门不远,也就拐过一条街的距离,就是武昌火车站。即便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张子初还是不敢把佛灵给放出来,这地方人头太杂,谁知道那个路边捡垃圾的老头是不是快到渡劫期的道家高手?或者那抱着个假小孩讨钱的大婶是不是万年修炼的蛇妖?万一看出佛灵的原身,一个高兴收了他,张子初张胖子连哭都来不及。
“老大!我现在真的炼得妖光尽敛,佛光绕体的地步,除非那些快飞升的老家伙,谁也看不出我是佛戒之灵,你就让我出来玩会儿吧!”佛灵一边严格遵守张子初给他立的规矩,一边在他心底不停地跟他讨价还价。
“不行!”张子初在这个问题上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等你修到妖光佛光统统没了时,才出来!我不想再遇到个鲤妖,拿我当超级点心!”
“老大放心吧!现在就算那三条赤鲤来了,有我佛灵在,一定罩着你!”佛灵的口气很大,奈何张子初根本不信他这一套:“切!少哄我!有那水准,为什么还怕自己的妖气佛光惊动隐世高人,非借我这清静琉璃体来隐藏?”
张子初和佛灵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着是不是让佛灵显身的问题,但在别人看来。就见张子初一个胖子傻傻的站在火车站广场前发愣。胖子一般都有几分憨相,再加上一发愣,那模样,让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子蛮老实的,换句话说就是好骗!
在火车站,永远不缺的就是骗子。大骗子、小骗子、骗子头、流窜骗子、驻地骗子、巧骗、笨骗、笼骗什么地应有尽有。很快就有个身着青蓝大褂,怎么也看不出职业的瘦个子凑到了他跟前:“兄弟,要碟子吗?正宗日本货,看你像个学生,给你半价怎么样?”
耶?这年头,学生就这么吃香?连买黄色碟片都享受半价待遇?张子初略一诧异,那人就觉得这事有门,连忙介绍说:“我这里有制服诱惑、家庭乱伦、****……”
“其实……”张子初刚想拒绝,就听佛灵在心底乱叫:“哇!火车站卖盗版碟啊!一定很刺激,我要!我要!”
张子初有点发晕:“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
“谁说我不知道?”佛灵人小鬼大:“我们在岳阳火车站,黄涉竹去买零食和矿泉水的时候,就被人拉着买盗版碟!结果他说,武昌火车站的碟片质量才好,能让人兴奋好几天,岳阳的太差,不想买,就把那人给打发了!现在我们都在武昌火车站了,当然要买两张,让我兴奋兴奋。”
想不到黄涉竹在买零食时还遇上这么一段妙事,若是他对盗版碟的评价落到秦香耳朵里……呵呵,这个把柄在手中,我又可以敲他一笔了!张子初在开始向晚上的肚子表示庆贺之时,瘦个子只以为他在犹豫。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大学生还是“蠢洁”的多,想干坏事,还得这些老江湖推一步,他就直接将张子初推入了旁边的一条小巷里。
小巷的一处不起眼角落中,是一扇小木窗。卖盗版碟地敲了敲窗,三快一慢,小窗就“吱呀”地开了,从里面探出个满头黄发的中年婆娘:“死老头,今天怎么才拉第三个?是不是去北广场那边发廊里打野食去了?”
“怎么有呢?今天火车站上人是不少,可让我看得上眼的没几个!”瘦个子讪讪地搭了过去:“别罗嗦了,快把碟片拿出来吧!”
中年婆娘端出一大盒碟片,有打孔的,也有盗版的,杂七杂八地叠在一起,往窗台上一搁:“小伙子,你自己看吧!”
事已至此,张子初还能怎么样?说自己不买,人家还以为你耍他们玩呢,说不定还没出巷子,就被人拿黑棍敲了脑袋,只好恨恨地对佛灵说:“兴奋!兴奋!你一小孩家家的,知道什么叫兴奋。”
佛灵坦白地说:“就是不明白才要学啊!为什么人类要分为男女,一男一女在一起,为什么会那么兴奋?我从朝云的记忆中知道一些片断,可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些野兽若能修成人形,个个高兴的要死,为什么人类把自己弄成野兽似的,也会那么兴奋!”
张子初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大了:“这东西怎么解释啊?等你长大了,遇到了心上人,就明白了。”
“心上人,什么叫心上人?”佛灵更不明白。
“就是你喜欢,并且一起想跟着她生活的异性!”张子初不得不做出学术上的名词解释。
佛灵说:“我喜欢老大,也想跟你生活在一起,那老大是不是我的心上人?对了,要是异性,老大?什么是异性啊!”
“靠!”张子初忍不住开粗口了:“你跟我装纯真是不是?异性,当然就是跟你性别不一样的,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呢?”
佛灵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的跨下是什么?棒棒还是洞洞!”真到这一刻,张子初才发现,这佛灵还真是小孩子!其实也不能怪佛灵,他自出生以来,就跟在历代高僧身边,哪里知道什么****,更不用说性知识了。
佛灵停了停,带着哭声说:“老大,我跨下什么都没有,棒棒没有,洞洞也没有!”
张子初快疯了,他这才想起,佛灵根本就是佛戒之灵,哪有什么性别啊!这事,看来还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瘦个子见张子初只是机械地翻看着盗版碟,目光呆滞,知道他的注意力又分散了,悄然近身说:“小兄弟果然不是雏儿,有没有兴趣看看别的?”
“别的?”张子初抛下佛灵的性别问题,总算回过神来,四周一打量,就觉得不对。虽然他们设计的思路很好,以瘦个子拉客,但他身上没有任何违法的东西,只是将客人带到小巷里。小巷里的那间房子的门肯定是开在另外一边,临小巷的只是一扇窗,如果真的有人来查,房里的中年妇女将东西一收就死无对证。等你绕到另一边进屋时,估计屋里早已人去货空,弄不好来检查的人还要担个私闯民宅的骂名。
瘦个子见张子初询问的目光过来,笑呵呵地说:“我见小兄弟在那里不断走神,偶尔流涎如沫,想来是念头到了,来点小东西尝尝就能精神百倍!”
明白了!难怪弄得这么神秘,原来是借黄色光碟打掩护卖药的。瘦个子把张子初的走神当成了磕药的念头发作,加上胖子走神的时候有时还真的挂上一点口水,难怪他一个早上也就找了三个。
张子初心想,麻烦来了。在火车站,买黄色光碟、狗皮膏药、石膏模型之类的,都是小打小闹,就算双方谈不拢,至多被骂几句,可一跟卖药的挂上钩,特别是这么明白告诉你的,你若是不买,下场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了。
当然,就火车站边上的这种经营,他们也不可能卖******和***,顶多弄点咳嗽糖浆兑可乐,或者复方地芬诺酯、盐酸******之类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