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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船越划越近,到得此端冰厚处,那老妇人再次跳上冰面,将小舟拖至冰面后丢在那里,匆匆步行前来。概因惯行于冰面,竟可辅以轻功,刘韦枫等自叹不如。
片刻间,那老妇人已到五人面前,但见她满头白发,衣衫褴褛。容颜虽憔悴,但五官透着清秀的痕迹,“年轻时一定颜值不低”刘韦枫暗想。其眼神,疑惑中带有几分怨气,向五人挨个盯去。
老顽童虽早看出她是瑛姑,但隔着面具竟不敢直视。但瑛姑最后偏偏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问道:“阁下是谁?怎知《四张机》?”因既知是男声吟词,纵观眼前五人,仅两名男子,那位青年方二十余岁,料想不会有此功力,故而问那长相诡异者。
老顽童因刘韦枫的嘱咐而摆了摆手,并未出声。
刘韦枫道:“拜见前辈!方才是晚辈所吟。”
瑛姑目光立刻转过,仔细打量刘韦枫,断不敢相信他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遂问道:“那吼声也是你所为?”
“正是。”
“你等何人?到白龙湖有何贵干?”
“路经于此,想化解一段恩怨,见湖上冰封,忍不住玩耍一番。”刘韦枫心道,原来黑龙潭的前身是白龙湖,真是大相径庭。
瑛姑颇感失望,她满怀期望的前来,憧憬着是周伯通先以内力逼自己现身,并吟《四张机》,回心转意来找她。然非但未见他踪影,反而是几个青年男女,神情间甚至充满了亲密,立时觉得他们是刻意来戏弄她这个失意的老妇,刘韦枫口中的化解恩怨,丝毫未联系到自身,厉声道:“你怎么知道这词?”
“呃,书上读到的,那《四张机》原出自《九张机》,尽诉两情相思,写的着实好。”刘韦枫故意道。
“哼!你既知《九张机》,便该知词有九阕,为何偏偏要吟此阕?”
“前辈,吟词而已,你为何不依不饶的?”陆无双看不得瑛姑的咄咄逼人。
“我问他,又没问你,你是他什么人?”瑛姑厉声道。
“我……我是他……”陆无双顿时语塞,刚想回答是他属下,却被刘韦枫打断解围:“因在下更喜欢这阕《四张机》,不想冒犯了前辈,万望勿怪。”
“吟别的可以,这阕词却是犯了我的忌讳!赶紧给我离开这里!”瑛姑说着,一副欲动手的姿态。
“你如此不讲道理,难怪周伯通前辈不想见你,呃……”陆无双贸然一句,顿觉说漏嘴,伸了伸舌头,转眼看向刘韦枫。
“你说什么?你认得他?……”瑛姑语调转为惊奇,向陆无双步步逼近,欲寻答案,陆无双被她盯得直往后退。
“前辈,她只知其人,不知其事。”程英见状阻拦道。
“你闪开!”瑛姑出手欲将程英拨开,却被对方化解,不禁一惊,道:“你跟我动手?”伸掌向程英击去,程英见她掌力阴寒,功力深厚,不敢怠慢,凝神拆招,但因脚下不稳,步法失去灵活,只以掌法为主。而瑛姑的武功本就灵动迅捷,完全不受冰面影响,数十招后程英渐落下风。
陆无双见表姐因自己一句话,而受牵连,于是侧面解围。
老妇腹背受敌,若在岸上,自是难敌程陆,但她们都吃亏在冰面上,兼之不出重手,一来二去,只跟瑛姑斗个旗鼓相当。
刘韦枫见瑛姑性情果然偏激,本想化解这段仇怨,自己还没怎么开口却变成了这个局面,真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颇后悔不先来找她说开了。心里觉得此时若让老顽童揭面,他二人均尴尬,尤其是瑛姑,在心爱的人面前失态,岂不无地自容?
刘韦枫见二女并无危险,于是拉着老顽童向岸上走去,一边小声道:“瑛姑饱受丧子之痛、情思之苦才变成这样,这不怪她。”
老顽童“嗯”了声,并未言语。
“但此时已不能见面,徒增尴尬。不如你先去跟裘千仞打一架,他吃斋念佛几十年,心里这个结如鲠在喉,早盼着能了却。我们说开此事,瑛姑一定亦会赶去,到时杀不杀裘千仞,你们商量。但去和他打一架,也足显男儿本分吧。他现在拜在一灯大师门下,法名慈恩,在南湖隐居,应该能打听到。”刘韦枫说的没错,慈恩在原著中临死还硬撑一口气不咽,只为化解心中那个结。
“也好,我这就去教训他。”刘韦枫自六年前到现在,一直让周伯通很佩服,不仅武功,在行事上亦是如此,比如深入蒙军救郭靖,心里佩服他乃真英雄本色,此时更觉得他说的在理,即刻便去。
刘韦枫在说话间,已听得异样,转身返回,见公孙绿萼也加入了战团。原来,公孙绿萼劝架,离得太近,无端惹恼了瑛姑,连她一块打。谁知刚交了几手,却发现这丫头使得是铁掌功夫,更是不依不饶。
“裘老贼是你什么人?”瑛姑一边进招一边质问。三女在招数上处处忍让,相反,瑛姑听他们又吟《四张机》,又提周伯通言语相激,还会裘千仞的武功,却得不到答案,愈发着急发狠,双手对着陆无双和公孙绿萼凌空出掌。
公孙绿萼只觉她手掌拍出,一股寒风便袭了过来。正欲伸掌相对,却见一人倏然挺在身前,左手随意一挥,便将瑛姑推向郭襄的掌风化于无形,而击向自己的掌风他并未理会,正是团长刘韦枫!
瑛姑见对方竟是浑若无事,不由得又惊又怒,气凝丹田,手掌上加了一分力量,仍是两掌推出,陆无双一觉掌风袭到,胸口立感闷塞,正欲运功抵抗,但团长仍是左手一挥,寒气登消。见他右手伸出,自是跟瑛姑比拚内功。
眼见那瑛姑剑拔弩张,容色可怖,团长却气定神闲,自是占了上风。
瑛姑身形疾晃,倏地窜前,这一下快得出奇,只听蓬的一声响,双掌已结结实实的击在团长胸前。她本想一击即退,不待对方还手,却同时遭到对手体内一股强大的内力反弹,加上自己后跃之势,竟滑出十丈余。
三女大惊,匆忙上前问道:“团长,你可有受伤么?”刘韦枫纵声长笑,笑声响彻云霄,显是中气十足,内力深湛。
瑛姑大惊失色,厉声道:“中我‘寒阴箭’掌力者,定活不到明天此刻,这掌力竟伤你不得?足下到底何人?”
瑛姑十余年来苦练“寒阴箭”掌力,已能一掌连碎十块青砖,而每块青砖的砖屑决不四散飞扬,实是阴狠强劲,兼而有之。但对方年纪轻轻。血肉之躯竟浑若无事,反而体内生出反弹之力,实属罕见,心道纵是段皇爷也未必能如此吧,不禁心惊。
“在下只是一名使者,区区名姓,不足道哉。”
“足下不肯相告,我无话可说,既然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瑛姑凄然道。
“我为何要杀你?相反,我等特来为前辈排忧解难。”
“世人只知逍遥,怎知我疾苦?你休要消遣于我,你等是裘千仞派来的吧?”“非也,我们是周伯通前辈的使者。”
“你说什么?”瑛姑忽然眼里光芒四射,“真是他让你们来的?”
“也是也不是。”
“怎讲?请足下告知,老妇感激不尽。”
刘韦枫心道,这瑛姑变脸还真快,看来老顽童果然是他的挚爱。接着道:“你想不想见他?”
“他……肯见我?”瑛姑神情有些激动,又有些小心翼翼、局促不安的样子。
“当然,他让我来传话的,若此间无甚顾虑,我们就启程找他吧。”
瑛姑兴奋之情登时写在脸上,眉宇间的愁云惨雾瞬间飘走了一般,见四人正好奇的看着她,不好意思的道:“我还要回湖心岛上收拾点零碎东西,请少侠和三位姑娘稍候可好?”
“前辈尽管去,要不要帮忙?”程英道。
“不劳烦姑娘了,多谢!我去去就来。”言毕,飞奔而去……
再回来时,已换了一身衣服,干净得体,头发也重新梳了,带了一个发簪,神情愉悦,似年轻好几岁。背了个小包袱,看来要奔向幸福。
言语平和知礼,很快向三女道歉,跟方才的暴戾乖张判若两人,四人不禁为她高兴。
出湖后,刘韦枫带着四人沿湖边往南而行,瑛姑问道:“少侠,我们不是去往百花谷吗?”
“周伯通前辈知道了你们之间的所有的事,正赶往南湖欲跟裘千仞决斗。”
“什么,他去报仇了?”瑛姑脸现欣喜,却又满怀担心。
“他让我传话于你: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只是觉得愧对于你和段皇爷,不敢相见,若他不幸死在裘千仞手下,你也不必再报仇,来生自当报答。前辈不必担心,他的武功不在裘千仞之下。”
“……他从不会表达,难为他心里还有我。”瑛姑听着,眼里不觉噙着泪水。啜泣两声后,将泪擦干道:“那不是他一个人的仇,我们快点赶路吧。”言毕,加快脚下加劲,貌似南湖近在迟迟。
四人跟上,刘韦枫不免担忧:“若他二人果然杀了裘千仞,便如何是好?那可太对不起老裘了,人家还传了我功夫,还是绿萼的舅,说什么都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