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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盗中的高手释皆败于骆龙骧和尹天仇手下,余人要么武艺有所不济,要么被尹天仇的神功所慑服,此时再无人敢出阵挑战。
尹天仇又问了数声有谁不服,周遭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尹天仇走近花常在身边,冷冷道:“听说你尽做些采花之类伤天害理的事儿,嘿嘿,胆子不小哇!二十年前,江湖上的采花贼被尹某杀得干干净净,不想二十年后春风吹又生,这些无耻之徒又长出了一茬,嘿嘿!”
花常在作贼心虚,吓得浑身打颤,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原本轻功极好,撇开双腿,旁人未必能追得上他,然而此时却是连逃跑的勇气也没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尹天仇道:“我虽听说你为非作歹,然而二十年前我立下重誓,余生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便不出手惩奸。你这就滚吧,再做伤天害理之事被我瞧见,嘿嘿,那可当真好得紧了!”
花常在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接着连滚带爬的下了山去。
尹天仇见花常在远去,转身对盗魁说道:“你滥施狠招,犯了师门大戒,尹某可全瞧在眼里,你还有何话好说?”
盗魁面如死灰,颤声道:“在下全凭尹大侠发落。”
尹天仇道:“你先歇五年吧。”
话音刚落,尹天仇欺近盗魁身边,出手如电,在盗魁乳下连点两下,盗魁只觉两股真气透胸而入,任督二脉气机瞬间迟滞。他心中大惊,微一运气,只觉得胸前膻中,腿部环跳等多处大穴一阵刺痛,忍不住轻轻的*了两声。
尹天仇道:“念你一开始没下令乱刀剁了镖局众人,今日留你性命。五年之内,你只要一运气使劲,胸腿便会疼痛不堪。只要修身养性,五年后隐患自除,否则你必经脉逆转而死。
盗魁满头大汗,瑟瑟的道:“谢尹大侠宽大发落之恩。”
尹天仇朗声道:“自古有镖必有贼,大家凭本领混口饭吃,那也无妨,然而取人钱财不伤人性命,更不能毁人清白名节。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谁个不服,不妨给尹某划下道来!”
他立于阵前,神威凛凛,群盗哪敢有异言?众人拱手,齐声道:“咱们便依尹大侠之言!”
群盗扶着盗魁,驮上受伤的同伴,释皆引去。
墨雪双侠走到骆龙骧跟前,庄慕渊道:“小兄弟,咱们就此别过,有暇务必来天目山寒舍一聚。”
温庭月亦道:“愚夫妇与少侠甚是投缘,日后定当再聚。”
骆龙骧与两人惺惺相惜,此刻大事已了,分别之际甚为不舍,他忽然想起庄慕渊、温庭月两人在荒野中与那些黑衣人相争,两人似受某帮派要挟。个中情由他不便相询,却有心助两人脱困。
他在怀中取出一枚铜牌,低声道:“小弟也没什么东西送给庄大哥、温女侠,这个铜牌乃五行门信物。如有人为难于两位,两位取出铜牌,便说五行门的骆某拜上,庄大哥的事便是骆某的事,旁人或可卖小弟个面子。”
庄慕渊啊的一声轻呼,低声道:“原来小兄弟便是五行门新任掌门,愚夫妇有限不识泰山,当真该死!”
骆龙骧道:“庄大哥言重了,不瞒庄大哥,五行门也是由小弟暂摄掌门之位,论真实本领小弟还粗浅得很。”
庄慕渊道:“无论如何,小兄弟这番情义愚夫妇感激不尽!”
骆龙骧正要谦逊几句,此时尹天仇也走了过来,他内力深不可测,江湖经验尤丰,想必早已猜出庄慕渊夫妇所处的窘境。
庄慕渊、温庭月见尹天仇走近,两人抱拳行礼。
尹天仇道:“两位便是江湖上人称墨刀雪剑的‘墨雪双侠’么?”
庄慕渊道:“不敢,愚夫妇岂敢在尹大侠面前称一个‘侠’字?”
尹天仇道:“尹某近日听江湖中人谈起两位,都是竖起拇指称赞。两位若有难处,就说尹某与两位有一面之缘吧。”他言毕,向镖局中的车夫要过一把柴刀,伸出食指,只见他运指轻描淡写的在柴刀上比划数下,那铁铸的柴刀刀身上便现出“嫉恶如仇”四字。字字皆深嵌入内,如刀刻斧凿,若非亲眼所见,绝难令人相信此乃人力所为。
原来庄慕渊夫妇的儿子被人掳去,挟为人质以逼迫两人供其驱使。此时两人有骆龙骧所在的五行门和大名鼎鼎的“嫉恶如仇”相助,挟持庄慕渊夫妇儿子之人断不敢妄动。五行门势力深广,尹天仇更是一大杀神,哪个还敢太岁头上动土?
庄慕渊躬身双手接过尹天仇递来的柴刀,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方道:“愚夫妇何德何能,敢蒙尹大侠如此大恩?”
温庭月道:“尹大侠大恩愚夫妇只怕今生粉身难报!”
尹天仇道:“两位不必谢尹某,天道循环、善恶有报,两位好自为之,亦不枉你我今日相见一场。”
庄慕渊、温庭月二人再三致谢,最后方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墨雪双侠一走,现场再无劫镖之人。
孟剑雄经此一役,心灰意冷,神情委顿不堪。他在尹天仇、骆龙骧两人面前一下跪倒,咚咚咚的向两人磕了三个响头。
镖局众人见总镖头跪下磕头,也跟着跪了下来。骆龙骧连忙抢上前去扶孟剑雄,他说道:“孟大哥何以行此大礼!”
孟剑雄却仍跪地不起,他说道:“虎踞镖局这一百多号人的性命全仗少侠和尹大侠所救。孟某今生粉身难报,请尹大侠和少侠再受我等一拜!”
骆龙骧道:“孟大哥,使不得、使不得!”他见孟剑雄坚持不起,又不敢强行将他扶起,只得自己也跪下还礼,他也向孟剑雄和虎踞镖局众人连磕了数个响头。
孟剑雄一见,慌忙又要磕头还礼。
尹天仇道:“你们你来我往的相互磕头,何时方休?孟总镖头,你的响头尹某可不敢领受。要是传扬出去,没的被江湖中的朋友说我尹某为虎作伥。我出手一来是路见不平,二来是见你在途中曾出手救人。来来来,尹某把这三个响头还你!”他说罢,当即跪倒在地,伏在地上咚咚咚的向孟剑雄等人磕了三个头。
孟剑雄吓得脸色煞白,正要磕头还礼,突觉面前似乎有一堵无形的气墙阻挡,他欲躬身而不得。待尹天仇磕完头站起,拍拍身上额上的尘土,这堵无形的墙方消失。
孟剑雄知眼前这位尹大侠武功既高,脾气更是古怪,当下也不敢出言相谢。
尹天仇道:“你的外号叫‘一剑震八方’?”
孟剑雄道:“那是江湖朋友送的诨号,剑雄从不敢当!”
尹天仇哼了一声,续道:“‘一剑震八方’,好大的口气!今日这儿不少贼人恐怕就是冲着你孟总镖头万儿来的吧?你是不敢当,但你手下的人敢不敢当,可不知道了!”说着往虎踞镖局的镖旗一指。
原来镖局除了标有“虎踞镖局”四字名号的镖旗外,还有镖师的镖旗。这一趟镖由孟剑雄押送,镖师旗帜上便绣着一个大大的“孟”字。原是用于告知沿途黑白两道,这趟镖由孟剑雄保。虎踞镖局中除了杨继盛外,武功便以孟剑雄为最,是以镖局将孟剑雄的外号“一剑震八方”也绣在了镖旗上。
孟剑雄当然知道自己的外号绣在镖旗上了,一开始他也觉得颇为不妥,但手下的弟子和镖局的伙计纷纷说“一剑震八方”的名号他孟剑雄不担得起天下还有谁担得起。
杨继盛见了也捋须微笑,说孟总镖头便代表咱们虎踞镖局,我虎踞镖局不说震八方,震个十六方亦无不可。孟剑雄见杨继盛如此说便不再言语。其时虎踞镖局如日中天,谁敢来摸老虎屁股?
孟剑雄面现愧色,对尹天仇道:“前辈教训得极是。剑雄这就毁了这面旗子,永不敢再用,他日昭告天下,说孟剑雄永不敢当此名号,请江湖朋友再也休提!”
尹天仇道:“你这名号不免将天下英雄小觑了!江湖朋友的抬举,言过其实也是有的,有些抬爱之言,咱们可不能全然当真。”
尹天仇话锋一转,又道:“听说杨继盛这老小子虎父犬子,两个儿子极其混账,虎踞镖局贤能之士出走的出走,告老的告老,诺大的镖局全凭你一人照应,这些年想来也殊为不易。你曾暗中出手救人,此举甚好。若非如此,今日之事尹某也懒得理会!”
孟剑雄冷汗顺着脊背涔涔而下,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尹天仇全瞧在眼里,当晚挂在树梢的那名白衣怪客自然便是尹天仇了。自己当日也是顾虑重重,当日的一念之仁方致今日得脱大难,倘若当时执念不坚,今日镖局上下倾巢覆卵在所难免。
尹天仇顿了一顿又道:“若救人之女,自己的女儿反被奸人所害。仗义之士到头来含冤负屈, 却无人为之执言,善者得恶报,恶者得善终,那天底下谁还会再行侠仗义?谁又会再为天下苍生奔走呼告?尹某一生最不能容忍之事便是如此。若等什么来世再报,谁又知道有没有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