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撩乱逐春生 我为公子扶苏,打造大秦最强盛世 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大唐:刚被立太子,逆袭系统来了 重生古代灾荒年:从窝在深山打猎开始 相敬如冰 扶鸾
沉思中,一名图书馆工作人员溜达过来,咚咚咚敲了敲桌子,轻声道:“对不起先生,图书馆下班了,您明天再来吧。”
我正跟看小说似的研究的起劲,忽然被他打断,那感觉就好像正在看连载小说,正看着过瘾,忽然断更了……
我极不情愿的抬头看看大挂钟,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5:50分了,我从小学到现在,还真就没这么努力的学习过,我终于发现一个真理:学习这事儿,要是和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就算是原子弹,自己也能研究出来!我今儿个这学习的劲头要是放在高三,哥儿们早就一本了!
灰溜溜的被撵出来,我叹了口气,走到了大街上,眼看太阳西沉,自己一天除了一套七分熟的煎饼果子,什么都没吃,想到这,肚子也很知趣的咕咕叫了几声,特配合。我溜溜达达,顺着一股馄饨香味来到一家小吃摊。这个小摊看上去生意清淡的很,我踌躇了一下,摸摸身上的那100块钱,也不知道这一碗馄饨多少钱。
老板看到来了客人,忙不迭的招呼:“哎哟,先生,来了您?来碗馄饨?馅大皮薄哎,我们这馄饨出了名的好吃,看您是外地的吧,顺便尝尝咱金陵的灌汤包……”
老板是个老头,六十上下的样子,一脸皱纹颇似资深雕刻家的作品,围着一白布围裙,倒也干净,馄饨摊比较简陋,一套带炉子、案板、锅碗瓢盆N合一的那种操作台,四五张桌子,十来个长条椅子,按说这个时间正是饭点,却并没有客人。在现代,是个非常标准的让城管追杀的那种小摊。
“多少钱一碗哪?灌汤包怎么卖?”我紧张的等着物价指数……
“嗨,咱这馄饨,一毛钱一碗,灌汤包也是一毛,您别觉得贵,吃了再说值不值……”老头小心翼翼的说,唯恐我这唯一的客人溜走,“来一碗吧您?”
“好吧……”见我答应了,老头儿喜滋滋的便去张罗。
我则开始开始算物价指数,(大家一起算)2017年中国物价10块钱一碗馄饨差不多,(老板说过:您还别嫌贵)他这一毛钱,汇率1:100!我大喜,这100块钱,相当于人民币1万块呀,我半盒中华,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就卖了一万块,太神奇了!
神奇吧?但是我反过头来又琢磨,什么样的主儿出手就是一万?买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和半盒好烟?这个纨绔是什么来路?
管他是何方神圣,跟我又没有一毛钱关系,哦不,有100块钱关系……我了解了物价指数,心中放心不少,至少今晚不必露宿街头了,咱这一身巨款,怎么的也住得起金陵“后忒偶”了,不是咱奢侈,我这回去的出路还得着落到那个“后忒偶”的女……咳咳……卫生间呢。
我掏出那100块钱仔细观察,这100块转眼就是别人的了,可得仔细看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得到100块钱了,不看还好,一看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呢,正面一个戴着天平冠(就是古时候皇上脑袋上戴着那种颤颤巍巍,前边挂好多串珍珠帘似的皇冠)的富态老头,怎么瞅怎么别扭,自己也说不上来差哪儿了……
忽然,我猛一拍大腿——这不整个就一冥币嘛!(清明节路边摊有售,一般面额都是几十亿)估计这钞票上的老头就是永康帝,在图书馆见过这老头的照片,悬挂在大厅正中,不过不是这身行头,是传统汉服,对襟无领。钞票上面一排隶书:华夏帝国皇家银行,华洋100圆整。背面则是南京紫金山风景画。
鉴赏完这“冥币”,热腾腾的馄饨和灌汤包也端上来了,我顺手把这张“冥币”甩给老板,老板一愣,赔笑道:“您没有零钱?老头儿这小本生意,实在找不开……”
我头也不抬,吸溜着馄饨汤囫囵道:“那就烦大爷帮我买包烟,倒零。”
老头忙不迭的去换钞,还真别说,这馄饨和灌汤包味道还真是不错,不过我认为这只是因为人家这是纯绿色食品,比起现代的被污染的体无完肤的食品强多了,现代人丧心病狂的恨不得往水里都打激素。
我等了足足半个小时,馄饨都吃完很久,饱嗝也爽了七八个,老头才满头大汗的跑来,嘴里念叨着:“对不住对不住,久等了,唉唉,跑到金陵大酒店央人才给倒开,您可瞅好了,烟给您买了,百乐门,两毛钱的,俺这辈子也没见过几次100元的票子,您可真是贵人呐……”
我听着好笑,看着这一堆花里胡哨,含金量却很高的零钱,随便抽出张5毛的,仔细端详一阵,确定无疑是5毛后,甩给了老头做跑腿儿钱,老头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真真假假的推却几番,还是喜滋滋的收了起来。
我吃饱喝足,叼起一颗烟,顺手递给老头一颗,老头殷勤的擦着洋火帮我点燃,知道我有话要问,总之也没生意,便很配合的坐到一边,我继续打着饱嗝,叼着烟卷,跟阔大爷似的徐徐问道:“大爷,您这摊子开多久了?家里都有什么人呐?”
老头也深吸了一口烟,眯缝着眼,像是很陶醉的样子,摆足了架势缓缓道:“说这话也得有五个年头了,那还是淞沪抗战时候呢,可恶的小鬼子把咱家给炸了,没法子,从上海搬到南京,支了这么个摊子,勉强糊口。老婆子过世早,家里俩儿子,老大在政府当差,老二当兵去了,唉,驻军在北京城,这阵子小日本儿总是比比划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得打一仗啊!这孩子恨日本人呐,保不齐就得上去跟小鬼子玩命,唉!唉!”说毕连连叹气,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大爷,那您看呢?政府这态度……”
老头听我说政府,忽然激动起来,一反常态:“什么狗屁政府,小鬼子都骑到咱头上拉屎了,政府天天张嘴闭嘴国联国联,说什么要和平不要战争。”说着一拱手,续道:“皇上都开金口了,说要弹压日本,免得嚣张,该死的朱绍良居然敢抗旨不尊,唉,我看陛下这是惯得他们的毛病啊,要是武帝时候,哼哼,早就剁了这伙卖国贼了!”
我心中凛然,心说这华夏帝国还真不含糊,就这么个社会最底层的百姓居然对国家大事也挺门儿清,于是笑呵呵道:“大爷,您这么骂政府,不怕隔墙有耳啊?”
老头诧异道:“奇了,还不让说了怎的?到那个狗屁朱绍良办公室我也敢拍着桌子骂!”
我扑哧一笑,忽然让我想起了那个苏联笑话:一个美国人和一个苏联人比谁的国家更民主。美国人说:“我敢冲进白宫,拍着总统的桌子大骂:你真他吗是个混蛋!”苏联人说:“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敢冲进克里姆林宫,拍着总书记的桌子大骂:美国总统真他吗是个混蛋。”
这三四十年代的世界政坛,正是法西斯政权大行其道,看来华夏帝国的政体在这短短几十年还真是深入民心,难怪内阁政府总会迫于民众压力下野或上台。
我继续问道:“也不知道皇上龙体如何……”
老头激愤之色顿敛,却现出不安之色,缓缓道:“唉,不是臣子不孝,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的龙体怕是挺不过今年啦,太子殿下年幼,也不知道能否……”说罢,长叹一声,神色黯然,默默起身,收拾那套锅碗瓢盆去了。
这一番闲聊,我基本上对这个“国家”有了深入的了解,尽管富庶,但是政府却软弱,颇似宋代那种经济发达,军事暗弱的局面,心中未免沉重起来,难怪日本人这么嚣张……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有趣,可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今晚就下榻金陵大酒店,想想办法找到那扇门,明天去图书馆,租来些历史文献,拿着剩下的这些零钱,回去交差。
吃饱喝足,这时候馄饨摊儿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些客人,多是一些附近的工人和店员,渐渐的也开始热闹起来,六月的天儿黑的晚,吃完这顿饭,才开始华灯初上,我看老头儿生意不错,也不好意思占着位置扯闲篇儿,和老头儿告别,决定四处转转,了解一下这个“国家”的民风。
“四处转转”这事儿搁到艺术家的嘴里叫“采风”,若是政府官员,则称之为“调研”,要是女人,则叫“逛街”,至于城管嘛,一般称之为“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