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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源并没有注意到关于孢子被研究所发现并培育的事情，因为在第一批豹斑毒伞成熟的这天，李洋就发现了其中一株，并果断吃下去了，嗯，生的。
说来也巧，这朵蘑菇就是小蜗牛尚未消化掉的其中一个孢子长成的，小蜗牛也没走，吸附在了辣椒秧子上冬眠，在寒冷的洪城市，辣椒秧子要是放在室外过冬是一定会冻死的，所以李洋妈妈把整个塑料箱子都搬到了屋里，这也是这个孢子能作为第一批成长起来的原因。
看到这朵蘑菇的时候，李洋的确有想过要不要煮熟了再吃，他已经忘记那天中午吃过的小炒蘑菇了，只记得梦中人说看见这种蘑菇就吃掉，管它呢，大不了拉肚子，李洋想到。
不得不说他这个举动是对的，要是他彻底煮熟的话，那些新生的孢子就全部死掉了，白源想帮他改造面部都不行，除非他再吃一次，但现在就不用了，一切刚刚好。
吃完蘑菇，李洋安安静静地躺倒了床上，闭上眼睛，深呼吸，意识放空，半个小时后陷入了幻梦中。
“hi，李洋对吧，谢谢你帮我完成了心愿。”
刚感觉能链接到李洋的意识，白源就向他发出了信息。
“哦，hi，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李洋不记得他和梦中人提起过他的名字。
“这是个秘密，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比如说需要我帮你治好你脸上的伤么？”
白源当然不会说是那天在考场知道他名字的，暴露了李思雨就有暴露他本体的危险，作为一只病毒，在人类世界还是小心为妙。
“你能做到！？”李洋原本是有这么想过，但真当白源说出这句话时，他还是怀疑多过惊喜的，毕竟之前母亲为他试过那么多办法，却没一个起过作用。
白源仔细想了一下，李洋的身体在这一个冬天的时间里已经解析得差不多了，对于治好他脸上的伤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大概吧……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但还是有六层的把握的。”
“那、那真是太感谢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了，对了，以后不用再吃这种蘑菇了，我不一定在的。”
白源心想要是这哥们知道他那次生病和我有关还会不会这么感激，要不这次顺手帮他变帅一点好了，就当还债了。
……
时间快进到开学。
经历了接近四个月跟踪的徐福东终于放弃了，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望远镜还是窃听器，低成本还是高科技，能试的他都试过了。
原本他以为李思雨会继续进行神秘的训练，不成想一次都没有，但他始终坚信李思雨一定是用了什么特训才大幅提高了体能的，最近不练了可能是提高到了一个极限，或者高三没时间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已经到了高三下学期了，再过三个月就是高考，自己虽然还有三个月时间，却已经黔驴技穷了，无奈，虽然可能最后只能喝到汤，但他还是拨通了江老大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江老大吗？”
一个声音浑厚的中年男声在对面响起：“嗯，你是？”
徐福东说：“我是朋友介绍来的，听说您这里可以办一些不太好办的事？”
江老大有些得意地说：“没错，只要你出得起价，这洪城市就没有我办不到的！”
徐福东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那我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江老大吸了口烟，等徐福东的下文。
“一中有个叫李思雨的高三女生，我要知道她用什么办法提高了她的体育成绩。”徐福东终究还是留了个心眼，只说体育成绩，他倒不是认为能一直瞒住江老大，他只是想在现在谈价格的时候获得一些好处而已。
“呵呵，兄弟你这个事情倒是不难办，但就因为不难办，弄得我不好开价啊！”熟悉江老大的人会知道，这语气是打算挖坑了，不过徐福东显然不知道。
“不知江老大这边收费的价格是多少？”
“至少五万！”
徐福东咬咬牙说：“好！”
没想到江老大却说：“不过，你这一单，我要二十万！”
“什么！”徐福东明显吃了一惊。
“怎么，没听清？我说这一单我要二十万。”江老大老神在在地说道。
“江、江老大，这也，太……”
“你肯为这么一个问题出五万，那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不止值五万，对吧？”
“这，对！这问题不止五万，但那也不值二十万呐！”徐福东开始感觉口干舌燥了。
“嘿，反正价我是开出来了，成不成你再考虑考虑？”
其实这价格徐福东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但一来这价格差不多要抽干他所有的存款，心里有点舍不得，二来他担心答应得太干脆，江老大再次涨价，所以他问：
“江老大，我这里确实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便宜点？”
“那随你，不过我突然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来兴趣了，你不想知道，那我自己找来玩玩。”
“好吧好吧，二十万就二十万，我一定凑够这么多钱。”
“爽快！订金一半，然后你三天后再打我电话吧。”
呼！挂掉电话，徐福东长出一口气，他早就知道和这帮真正的黑社会不好打交道，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贪，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得到了那个秘密，轻轻松松就能年入千万，这区区二十万就当是交了学费了。
而在江老大那边。
“去，查查这个电话号码是谁，再查查这个叫李思雨的，最近关于体育成绩的信息，不，把她这半年来所有特殊的地方都找出来！”
江老大后来想想居然品味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大幅提高了体育成绩？体育是什么，不就是速度和力量么？一个高中生怎么会好好地突然大幅提高了速度和力量呢，如果的确有这样一个办法，那给自己的小弟们用了，会怎么样？自己龟缩在这个城市似乎很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