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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泽发誓,自己从未见过如此貌美而且颇有气质的女子,只见慕容萱的妹妹慕容双,她的那一头秀发如最高级最优等的黑缎般柔软亮丽,瓜子脸儿轮廊分明,星眸朱唇配上粉藕雪白的肌肤,体态更是有如灵峰秀峦般引人暇思,当真配得上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称赞,最难能可贵,非常特别的是,慕容双在难以言喻的美丽中还透着几分使人屏息的诡艳,有如倩女幽魂,芳踪似不属于人世。此时此刻,皇甫泽愈看愈觉得慕容双仿佛就像是一泓深不可测的旋涡,能把观者拉入毁灭的深渊,脑子里警告自己应该移开视线,但两只眼睛却偏偏不听自己的使唤。
蓦地,皇甫泽一动不动了,他很艰难地用笔来形容他由飞奔到静止的那一瞬间绮丽的变化,那变化,并非源于他的行动,而是来自于他的内心深处,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纵然生就一对苍鹰般坚强的翅膀也没办法逃开半步,因为,他在那林间的黑暗中发现了一道逼人就范有如赶鸟入笼般简单的目光。骇人听闻……
濡湿的烟雾,氤氲的水气,流云飞瀑般的乌黑色的亮发,雪白透明薄纱泻地,粉红的亵衣围兜,衬托慕容萱的玉肌冰肤晶莹剔透,吹弹欲破,端木漾儿的闺房内,檀香氤氲,满室飘逸,床头的铜镜里倚斜着婀娜倩影,烟雾朦胧缥缈,旖旎春光满室映红,卸妆后,流云披肩,粉红的亵兜和床头明亮铜镜相映成趣。
在金红色的阳光下,不远处,很快就驰来了一匹乌黑色的骏马,马上的人,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未曾持缰,双手都掩在长长的袍袖中,他生得英俊而健壮,双眉飚扬,墨黑如漆,挺秀的鼻子,嘴唇很薄,红润光泽。最俊的,还是他那双眼睛,亮得赛过午夜的寒星,可是并不可怕,因为其中含蕴着智慧和热情,仍然有一种柔和之美。由他那古铜色的皮肤看来,他必然饱经风尘,在江湖上游荡了很多年了,他似乎处事不惊,相当很沉静,脸上除了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外,看不出什么表情。
终于,犹豫再三,皇甫泽还是决定了,打算怀着满腔凄伤,转到那座断肠处的峰崖。景物依旧,青山长在,只是没有了自己的挚爱慕容萱和好友独孤克,端木朔老师父在这里徘徊了良久,终于,悲伤的离去了。当然,他是要回返黑心教。九州峰,是百丈峰最高四座主峰,一流溪水蜿蜒环绕,白鹤成群,小鹿白兔闲游,青松翠柏,鸟语花香的美丽幽谷。黑心教开山祖师天狼神魔,就在谷内一道坡岭上建筑了一座红墙碧瓦,辉煌雄伟的宫殿。皇甫泽连忙施展似苍鹰飞鹤般绝高轻功,奔至黑心教飞龙乾坤神殿。
顿时间,独孤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地一响炸开了花,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在心底深处某种一直蛰伏、隐藏的那头冷酷的凶兽,终于被释放而出,一阵冰冷的感觉传遍全身,五官、心灵变得一片透明,端木漾儿的无故无缘出现,端木朔老师父莫名其妙的被害,都似是与他再无一点关系。
愣了许久,独孤克的反射弧的确是比常人长了些,他才连忙缓过神来,见那小偷已逃出酒摊,但却并不跑远,只在酒摊对面的路边蹲了下来,笑嘻嘻地啃着抢来的炊饼。皇甫泽走过去,定睛一瞧,只见此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甚是矮小,大大的一个头,下巴尖削,一对眼睛黑亮有神,灵动异常,一身粗布衣衫,但并不似乞丐那般褴褛污浊,料想是个地痞。要知道,独孤克自己呢,也非阔绰之人,见那人无端地来抢食,甚是气愤,正准备上前说理,却又突然想起爹爹临别叮嘱,不应再惹什么是非,不过两个炊饼,何足萦怀,便收起剩下的炊饼,超速付了账,上马立刻西行。
“时间”及“次元空间”,这两者,乃是神识灵魂的一种最为严格的规范而已,例如六道轮回即是如此之类的一幕。而此时此刻呢,独孤克所居住的第一层天界次元空间名地居天界,为凡问及鬼灵和天人的混居空间。上界往下容易,凡间往上需得修行如法才能升天,如司徒世家修行者,就在第二层天仞利天界同等的阿修罗界四大部洲之一称尊。大修行者可脱离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不在五行金、木、水、火、土的天道运转之中。所谓三界如火宅,还有争斗不休,更别说凡间的五浊恶世了。皇甫泽唯有他一人留有“达摩血脉篇”,参透者即可超越这些次元空间,十方世界任你遨游!
皇甫泽“呀!”了一声,停下了脚步,低头察看了一下,目光接触到一物,精神不禁一振,连忙弯身拾起,他拿在手中细细观看,是一个很小的白玉佛像,雕刻得极好,光泽温润,显然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独孤克却是一把抢过去,把那尊玉佛紧紧地抓在手中,立时由侧门走出,来到天井之中,这天井的范围倒也不小,全用白色的方块大石铺成,由于荒废日久,已是落叶遍地,随风飞舞,除了天井的正北方,是内殿之外,东、西两排厢房,倒也有十几个房间
。
此刻此时,独孤克的双眸依旧是神光涣散,身躯,也是不禁微微一阵颤抖着,心内暗暗自语着,叹气道:“哎!我真是太过于自作多情了,这人,果然不是她,果然不是她,唉!一切希望又幻灭了……”皇甫泽这时,好像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偷看那绝色佳人的姿容,原来他心目中就只有一个人,长得比任何人美丽。他由很远很远的西湖,追踪这绝色佳人到达合肥,目的是欲睹绝世佳人面目。因为在西湖,他惊鸿一瞥——
看到那绝色佳人,有几分像他心目中所要寻找的伊人!所以他追踪而来,如今他的希望幻灭了。虽然这绝色佳人的美丽,可以弃天下间最美丽的慕容萱,但他却是无心观赏了……
此时此刻,端木漾儿实在气不过,不禁怒哼一声,手中交缠的丝带,分别齐齐转成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圈圈,再从四面八方包围之势罩向独孤克,白墨临此时的神情,依旧是冷如冰霜、稳若泰山,脸上不见一丝波动,以令人心悸的冷静游走在丝带之间,动作没有一丝的浪费,闪电般已欺入慕容萱的面前。可怜这慕容萱还来不及惊讶,几令她血液冻结的刀气袭体而来,幸亏这把魔刀毕竟功力深厚,急掠飞退。才没有被这一刀劈成两半。不停挥舞的丝带呢,也随着慕容萱的去势急收,接着像是有生命般自行缠绕在她一双玉掌间,而且呢,她的美眸更是异采连连,望定皇甫泽了。
独孤克,年纪不大,却是做事极为阴狠,江湖人士便送他一个雅号‘短命鬼’,念起来倒是跟他的姓名一模一样。‘短命鬼’的轻功和暗器功夫在黑道上都算得上是杰出之辈,是位人见人头痛的角色,但比起那两个虬髯大汉来,又算是好对付的。他们一个叫吴明杰,一个叫徐正溪,他们俩个虽是天生残疾,但两人天分极高,对敌时总是两人齐上,因为灵犀相通,往往能斗败武功远胜自己的高手。
这时候,皇甫泽立即施展出了夜行之术,一口气,便很快地越过了三重屋宇,忽见前面乃是一片园林,花木池沼,假山亭橄,布置甚是不俗。这时候,独孤克心急之下,立马一跃而下,奔入园中,沿着一条石板走去,穿过一大片花卉树木,来到一条河边,在这条小河环绕中有好些楼台房屋,而在石板路尽头便有一道红栏干的石桥,跨过两丈宽的河水,当中全无阻隔,一旁围观的慕容萱走上前去,约略打量一下,发现非从石桥走过不可,只因对岸石桥的两侧,都有一道围墙也似的树丛拦阻,高约一丈。
要知道,端木朔老师父当年对皇甫泽的中肯评价是这样的:皇甫泽,这个孩子的思想,远比他的年纪更加成熟,没有任何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会像他这么深沉稳静,当月亮上升之后,独孤克却半刻也闲不下来,又开始忙碌了,这时的招式,与白天恰恰相反,因为月亮的光是由相对的方面照来的,一直到二更时分,他才疲累地停住了手脚,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觉得很高兴,因为这一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他的收获是无价的。
这时候,端木漾儿突然深锁着眉头,说道:“慕容萱姊姊之重内伤,是被人九道劲气同时闭住奇经八脉,使全身气血凝结停止。外表看去,她的气机已断,心脉跳动停止,肌骨随着时间长久,渐渐冰寒,当然使人认为已经死去!不过,若是经过一个时辰没有及时打开她受闭的奇经八脉,她就真正死去了!”
此时此刻,双方剑拔弩张,场面一度紧张,只见皇甫泽横刀而立,衣衫飘荡,散发飞扬,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他虽是没有任何动作,但旁观的一直在观看都忽然感觉到独孤克的人似是在一瞬间与无边的天地接合起来,又像是突然融入了大自然之中,那种感觉,既玄奥又奇怪无比。这下,甚至就连一直谈笑自若的端木漾儿也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暗付无怪乎一向心高气傲的侄女对此人赞谬有加,确是事出有因,但任何人的惊讶都比不上慕容萱更加来得直接。……
连日的奔波与劳顿,加上阵阵困意一起袭来,皇甫泽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一片混沌,脚下突然瘫软,便什么也都不知道了,然后,忽然闻到阵阵淡淡的幽香传来,皇甫泽立刻慢慢睁开双目,发现身处一间上等寝房,雕梁贴壁,桐木家具,银丝幔帐,一派奢华。窗外已是天光大亮,自己躺在一张温软大床之上,丝绒绣被,似是舒坦无比地睡了一宿,非常受用。他想爬起身来,却觉得四肢百骸全无一丝力道,心中不由得疑窦重重。以后,他依稀记得在土坡上和端木朔老师父师徒二人话别后便昏睡过去,似是疲惫不堪所致,但他因几日来屡屡受险,便比往日想得多些,如今头脑虽尚清醒,但动弹不得,显然是受制于人,莫非?又是遭这师徒二人的暗算了!可恶!
此时此刻,外面颇为热闹,吵得就像是一锅糖炒栗子。皇甫泽定睛一瞧,却见灵堂门外人群一阵骚动,道路裂分得更宽,几个老和尚缓缓走了进来,当先的一个老僧,面如满月,慈眉善目,令人一见,即生出了和蔼可亲之心,稍后的左右两例,又是两名老得道高僧,左边的瘦削矮小,右边的高大黝黑,眉毛都是灰白色。这三个老和尚都披着灰色憎袍,与世上一般老和尚,并无差异,但举手投足之间,威仪自具
。
此时此刻,皇甫泽专心致志地练功,正在嗤嗤地思忖着,突然,远处传来一曲笛音,只见独孤克的剑眉一扬,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行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风雨,雷电,虽然震耳欲聋,但是那曲笛音,却如天外仙乐,清晰悠长,每一个音符,都深深地打入了皇甫泽脆弱的心中。笛音哀婉,有如巴峡猿啼,杜鹃泣血,当此雷雨之夜,空山古庙,听来更是不胜凄凉。不知不觉间,皇甫泽很快就被这曲笛音引入了化境,他仿佛感觉到,那是自己的亲人在呼唤,心中有一股不可开脱的悲戚,眼角也流出了几点热泪,良久,良久,笛音戛然而止……
原来,此时此刻,皇甫泽才醒悟过来,这种黄蜂尾后针的暗器,其构造特殊,体薄如纸,弹指可破,此暗器一经放出,能够顺风而飞,但是它如果被强力震击,那包藏在蜂腹之中的千支毒蜂针,便会爆碎开来,如同落雨般,向数丈方圆飞射,它遭受震动的力量愈大,那么青蜂针四射的威力就愈大,通常天下间武林高手,任他武功多高,也无法逃脱毒王蜂的夺魂毒针追命。
此时此刻,已经好久不见一阵子的皇甫泽,在外貌气质上均和以前几年的时候,又有迥异的不同之处,他的个子,略微比之前更为长高了一些,之前飞扬不羁的神采多添了一分成熟稳重的味道,双目神光内蕴,像是两涨深不可测的潭水,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气势逼人,风流醉人,果然不愧是天生的风尘骄子。
皇甫泽犹豫再三,还是也伸手出了铁笼,一把抓住慕容萱的关寸要位,慕容萱的手,忽然碰的震了一下,立刻有一股劲力反弹而出。独孤克当然知道这是练武之人的天然反应,可见慕容萱对自己戒心尚存,武功也并未丢失!紧接着,皇甫泽毫不吝啬地将一道真气缓缓注入慕容萱的体内,稍一牵引,只觉端木漾儿的体内真气充盈,十分流畅。他特意让真气从十二经络中的“手六脉”流过,也是毫无阻碍。“寒星入库流”也是一种高妙的诊脉之学,可以通过病家各脉的脉流情状推测病源病因,其实皇甫泽的双腕真若受了如此外伤,十二经络中的手部各脉都会有程度不同的异样,可慕容萱的脉流全无异常,自然是根本不曾受伤。
皇甫泽慢吞吞地说道:“实不相瞒,这只不过是属下猜想中的可能性之一罢了;而且,只因这批人马,为数不少,如果依照常事,自应早在入山区之时,洞府中已接到消息才对。但事实上他们乃是突然在距此不远之处出现,而发出警报的,又是不久前增派的隐秘暗桩,因此,这一批人,无疑皆是高手名家,俱个都高明之极,才能躲过无数耳目,潜入山中。”他一口气说了好多话,都十分清晰明白。
皇甫泽有点儿生闷气,于是,他就一屁股坐下来了,而慕容萱呢,却并没有被他影响,只不过是默默无言,然后,悄无声息地对着水面整理自己的容颜,好似坐在梳妆台上一般,皇甫泽看着心里有气,把头转过一旁,但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慕容萱就好像有吸力似的,不大会的工夫,皇甫泽的目光又转了回来,偷偷地打量着端木漾儿!她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红通通的一张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正以雪白的两只玉手,编结着自己的一头乌发,可是,不一会的工夫,她编成了两个大辫子,对着湖面照了半天,摇摇头,好似不太满意,又把编好的辫子打散了。
此时此刻,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皇甫泽的耳际间,似乎已经模模糊糊地听到一阵清脆的金铃声,由院墙外传了过来,接着呢,一声怒吼暴喝,半晌而止,周遭又是一片平静、死寂。这第二个声音感觉,皇甫泽的脑海中记忆得非常清楚,但以后的声响,或者事物,他一切都不知道了。原来,他已经陷入晕迷不醒状态……当他苏醒过来之后,一股浓厚郁香扑鼻而人,独孤克很快的,自然的条件反射,睁开了眼睛,周围的景物,使他看得惊骇不已,只见,这是一座大厅,又像一座殿堂,自己躺卧之处,是一张石床,陈放在殿堂中央,石床之前三尺,供放着一座铜鼎,香烟袅袅,一股浓厚檀香,便是由鼎炉中传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