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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答话,只是重重地喘息着,他伤得有点重,腰部不住地流血。
方媛一惊,瞳孔急剧收缩,转身去‘摸’自己的手机。
地板上满是碎玻璃片,她什么也没‘摸’到,正想起身用房间电话,却听到老秦身上有手机震动。她‘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好……”
电话那边传来冰凉的‘女’声,“是秦先生吗?”
“是……我是他的朋友。”方媛握紧了手机,削瘦的手背筋骨分明。
“请告诉秦先生,他‘女’儿近两天来的病情正在加重,如果再不进行手术治疗,恐怕真的要无力回天了。”
“你们是……”
“医院。”对方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
方媛愣住,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老秦抑郁悲伤,但她并不知道这种悲伤从何而来,可现今,她知道了,原来老秦有个孩子在医院。
难怪……
她握着电话,低头,却又猛然一惊,原本有些昏‘迷’的老秦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目光直短,却悲痛。
“老秦……”方媛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秦抬手,示意她什么都不用说,而是转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条,塞到她手里,声音沉而嘶哑:“带我去这个医院。”
方媛点头。
120来的时候,酒店经理不断地对方媛道歉,希望她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方媛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转身也跟着120离去。
一家专业的心脏医院。这就是老秦给她的医院地址。
方媛咬了咬‘唇’,等在包扎室外,她的衣服还是那件薄衫,只是外面又套了一件外套,天气微凉,她靠在半开的窗户旁,任由冷空气从外面席卷进来凝冻住她的呼吸。
包扎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匆匆出来,说了句什么大碍就走了。
方媛进去,看见老秦躺在包扎‘床’上,一动不动,表情痛苦。
“老秦……”方媛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谢谢你。”
没人回应。半天,老秦才动了动干涸得脱皮的嘴‘唇’,声音嘶哑:“她也在这个医院,就在九楼,重症监护室里。”
方媛抱紧了手臂,她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老秦的‘女’儿。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她试探着开口。
老秦看向方媛,良久,点了下头。
医院的电梯最高去达二十七楼,方媛和老秦站在电梯里,随着九楼的灯一跳灭,就出了电梯。
一路雪白,地砖,墙壁,天‘花’板,全是白的。
在一间重症监护室‘门’口,老秦停下脚步,方媛也随之停下。
透过玻璃,方慕能看到里面十几平米的空间里,大大小小地放满了仪器,而一张小‘床’,则镶嵌在众多仪器中间,上面躺了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
老秦几乎支撑不住地靠在玻璃上,神‘色’是方媛从未见过的痛苦。
“老秦,你还好么?”方媛想去扶他,却见老秦摆手。
“她就这么一直躺在这里,我每次来看她的时候,她都昏‘迷’着。”老秦的声音里像囚了一只困兽,“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愿望,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可是老天连这点愿望都不帮我实现。”
方媛低头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医生说,如果筹不到足够的钱,就无法找到合适的心脏,没有心脏,我的孩子……”他忽然止住,低低地啜泣起来,听起来仿佛一只折了双臂的雁鸟从空中摔落。
方媛不免心酸。她伸出手按住老秦的肩膀,“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这句话她时常对自己说,每当碰到过不了的坎,她就这么告诉自己,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只是我们还没找到。
她想不出多余的话来帮老秦降低痛苦,因为说得再说,恐怕也不比让他能够筹够钱开心。
她轻咳一声,垂头,又轻声开口:“要不你先去休息。”
“不。”老秦摇头,他站直了身体,紧紧盯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女’儿,对方媛道:“方小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的伤并不严重,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在这里多待一会。”
方媛迟疑片刻,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方媛大跨步走向医院的住院部。
正值探视时间,方‘女’士所在的病房有些热闹,隔壁房间的大妈家里来了许多人,‘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一大家子人全都围在大妈‘床’边嘘寒问暖,逗大妈开心。
方媛进去的时候,大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媛媛来啦?”
方媛回应了一声,在大妈家人审视的目光里,面不改‘色’地走向方‘女’士的‘床’位。
方‘女’士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她正靠在‘床’上翻看着财经杂志,看见方媛,略一吃惊,即笑:“媛媛来了。”
“嗯。”方媛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心情并不是太好,只应了一声,将包放在椅子上,坐在了姐姐的‘床’沿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握过方‘女’士的手,捏了捏,温度正好,不冷不热,反倒她的手却此刻冰凉。
“还是老样子。”方‘女’士望着她,突然反握过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方‘女’士的目光落在方媛的衣服上,又想起她刚才回答自己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随即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方媛顿了顿,抬眸,对上姐姐的目光,轻轻笑着说道:“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
方‘女’士松了一口气,嗔怪地看她一眼:“没有就好。”
“昨天……”方‘女’士‘欲’言又止。
方媛叹了口气,打断方‘女’士接下来要说的,“姐,我都知道,你不必再说了。”
隔壁大妈和家人们正聊得起劲,欢笑声不断,方媛拿起方‘女’士‘床’头的苹果慢慢地削起来。
她的削苹果技术是跟方‘女’士学的,拿水果刀一点一点地挪动,苹果皮犹如红‘色’纸屑般长长地卷下来。
两人都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只听见隔壁大妈的‘女’儿在给她母亲读着报纸,方媛听了一会,突然开口:“姐,问你个事。”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苏州天气好热啊TT要晒成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