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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海面被染成一片暖红,明月岛还在而且迎来了久违的自由和安宁。
十年,一株树苗可以长成一株参天巨树。
十年,足以让一坛凡酒成为仙酿。
十年,嬉戏孩童已成翩翩少年。
十年,故人已老,老人已逝。
……
对于明月岛的居民来说,十年如同一场噩梦,此时梦醒,纷纷泪崩。
在得到通知回归岛屿后,所有人都升起了几分陌生感,没有终年不化的冰层,没有洞彻入骨的寒冷,有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小镇。
所有登上岛屿的人第一件事情就是脱衣服,没办法,岛上温度太高了,估摸着能有个十来度,而此时所有人还穿着抵御零下十几度寒冷的厚袄。
地面是平整的青石路面,有激动的人直接趴到地上亲吻路面,没办法,十年了,整整十年都没看到过岛上的地面了。
“这里应该是我的家吧?”三口之家站在一间民宅前,横竖看了看,熟悉而陌生,便是这种感觉,明明是自己的家,此时褪去冰壳,竟一下都没认出来。
喜极而泣,在经历了短暂的狂喜之后,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在岛屿最中心处,那冲天冰柱被夕阳染成了喜庆的红色,好像是在宣告着苦难的离去,宣告着真正自由幸福的到来。
废墟,整个中心地带,一片建筑残骸圈下了将近一半岛屿的面积。
爬过废墟,里面是一片开阔平整的地面,而在最中间原明月刀舍的地方除了那巨大冰柱外,还有一尊佛塔。
佛塔通体流光溢彩,便是在这黄昏时分,依旧光彩奕奕,颇为神圣,仔细四个人影,两个站着,一个矮个也站着,还有一个躺着。
“那是,少主!”
“那是小兄弟!”
“他们……他们没事!”
这一刻,不管是取经人还是百姓都发自内心地感到欣喜,之前巨刀之威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能亲眼见到他们还活着,怎能不叫人喜悦。
……
佛塔前,李飞搭着江月夜的肩膀,“怎样,我这宝贝不错吧。”
在此前半小时,他忽然想到了存放在灵魂储物空间的七宝玲珑塔,同样是从远古流传下来的,虽说有些功能已经缺失了,但是镇住明月刀应该问题不大。
四位师父在李飞的心里等同于无敌,而能困住他们的玲珑塔的实力也跟着上升到了一个高度。
第一把,石怀仁被抽了出来,在江月夜一顿拳脚之后,老老实实被捆成了个粽子。
第二把,李飞总觉得要出事,于是让江月夜来,在帝释天杀猪般的嚎叫后,果然将那明月刀给抽了出来。
好在他早就将玲珑塔拿在了手里,塞入一枚封印石,大喝一声,“明月刀,我叫你一声你可敢答应!”
明月刀还沉浸在自由的兴奋中,在它眼里,底下几个蝼蚁着实渺小,它想的是将这座困了自己几百年的岛屿彻底毁掉。正想到兴奋处,却听到蝼蚁说出了一句颇为熟悉的台词,本能地选择不予回应。
结果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尊流光佛塔从天而降,到最后一刻,它才醒悟过来,这特么不是紫金葫芦,而是七宝玲珑塔。
虽说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五六秒,但李飞跟江月夜都有些虚脱了,完全脱离了禁锢的明月刀太强了,强到稍稍透露出一点刀气,就能将两人彻底碾碎。
便是在休息了几分钟后,两人还是后怕不已。
剩下的就简单了,帝释天无奈地献出了自己的第三次,生命绚烂地绽放在巨大冰柱上,妖刀雪舞再次出现在李飞手中。
在取出雪舞后,李飞就觉察到有些不对劲,这把刀失去了之前的灵动,就好像一具尸体一般。
江月夜接下的行为印证了李飞的设想,在他拿到那把刀之后,整个人就如同被抽取了精气一般,哀大莫过于心死,便是如此。
来不及去开导他,更大的麻烦还是在玲珑塔上,原本落地生根的塔体,在期间明月刀疯狂的冲击下,四下摇晃。
如果放任其不管的话,明月刀早晚会冲杀出来,到时灾难还是会降临到明月岛,而那时将无人可以制住他。
李飞一手搭着塔体,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明月刀的疯狂,前一刻刚恢复了自由身,后一刻就立即被关押起来,这对一个被捆了几百年的仙器来说,没有立即采用最极端的自爆手段已经算是有些理智的了。
灵魂储物空间是他唯一的选择,虽然怎么做,相当于将一枚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的炸弹带在身边。
但空间本身也具备一定的镇压作用,阴阳双雷就被单独禁锢在一个空间内,纹丝不动。
他想了想,还是将七宝玲珑塔收回储物空间,至少在双重压制下,明月刀挣脱的难度会大大增加,一两年内估摸着问题不大。
只能等以后找个能毁天灭地的地方,连塔带刀一起扔了,或者运气好碰到个已经被激活的混沌石,能量漩涡的话应该不是明月刀可以突破的。
思绪万千,感慨重重,眼下最大的问题还是失魂落魄的江月夜。
在李飞的关照下,没有人过来打扰,整片被废墟围起来的空间依旧很安静。
静静的明月悬在空中,宇宙浩瀚寂静无声。
两三千米外围墙的那一头,篝火冲天,为了庆祝明月岛重获新生,为了庆祝取经人重获自由,一场盛大的晚会正在火热进行中。
最是寂寞时,不外乎此时,看他人欢声笑语,锣鼓喧天,看这里一片冷清,凄凄惨惨。
李飞静静地躺在江月夜身旁,遥看那点点繁星,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夜晚欣赏星空,深邃的夜,闪烁的星,总能让人忘却烦恼,放飞思绪。
沉默了一两个小时的江月夜长长叹了口气,想要说话,声音却有些嘶哑,轻轻咳嗽几声,这才倾诉起自己和雪舞过往的种种。
“那一年我五岁,无意中走入了刀舍禁地,遇见了雪舞。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而她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教我明月刀法,教我修炼寒冰元气,更是不惜损耗她自身的能量,替我凝聚雪魄丹魂,助我在修行之路上一日千里。
七岁那年,父母郁郁而终,刀舍门徒尽散,依旧是雪舞陪着我,在这空旷的刀舍内,她是我唯一的寄托。
十岁那年,明月刀舍内潜入了两三个实力深不可测的人,我不能力敌,雪舞疯狂反击,……”
江月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了很久,神情悲凉,紧紧地抱着妖刀雪舞。
说着伤心,闻着落泪,李飞摸了摸眼角的温热,静静聆听他的坎坷。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江月夜,或者这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那么空洞。
就如同他前世站在天台之上,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便是没有出神仙姐姐这一出,恐怕最终他还是选择从那里跳下去。
伤心在人最能理解心死之人,整个世界,雪舞可以说是江月夜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只是这个世道会怜悯两个相互深爱着的灵魂吗?
李飞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陪伴他度过这一段最艰难的时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