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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惜深吸一口气:"反正呢,你徒弟那么多,我后面也注定还有好几个师弟或是师妹,不要总盯着我一个人嘛……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的。"
"然后那个秦国的质子……我呢也不过是觉得有趣。而且当今七国,秦国实力最强,若说结束这诸侯割据的局面,也是秦国最有可能。提前和秦国的下一任王接触接触,只要不过于卷入秦国内部纠纷,便利总比麻烦要多上一些。"
“我这是学学吕不韦的奇货可居。“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什么七国啊,天下啊,影夜十三脉的……我真不感兴趣。”穆惜说到这里已经是一脸的无奈:“师父,我尊敬的师父,您告诉我您究竟看上我那点了,我改还不行嘛?还是说我长着一张救苦救难的脸,左边写了拯救苍生,右边写了天下太平?”
一声轻微的叹息,那人似乎越发的无奈:"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我会传信给你。"
“得嘞,我这就立刻,马上消失在你面前。”穆惜一边说着,一边做到,消失果然十分迅速。
黑夜里,一切都更加的昏暗,静谧。
过了不知多久,那人才是缓缓离开,于此叹息:"阿惜,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又是一年寒冬,又是一场大雪,纷纷飘落。
不同的是,今年,发生了一件让七国都为之震动的事情。
秦国刚刚继位不过三年的秦庄襄王,突发恶疾,不治身亡。
按理来说,毕竟有七个国家七个王呢,死掉一个并不算什么太震惊的事情,但一来死掉的是当今七国中实力最为雄厚的秦国的王,而且这个王还相当年轻,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突发恶疾,不治身亡透着浓浓的诡异。二来……这位秦王实在是太过年轻,曾经的经历也十分坎坷,曾在赵国当过十多年的质子,并且在赵国娶妻生子,三年前才回到秦国并且继承王位。以至于,当今秦国王宫内竟然没有任何王储,或者说是王子。
他们秦国唯一的王子,还在赵国当着质子呢。
当然,其他六国,包括赵国在内,收到这个消息的时间,比嬴政和穆惜都要晚,没有晚太长时间,仅仅两天。
却已经足够嬴政离开邯郸。
也足够下一场大雪。
那场大雪,掩盖住了所有马车的痕迹。
送走了嬴政的穆惜,上一秒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下一秒就立刻切换成了终于甩掉这个包袱。
"这就是你说的秦国的变故。"苗幻蝶拧了拧眉:"你早知道秦王会死?"
"诶。"穆惜连忙摆手:"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去年小政在易宝宴上买护送符的行为太过奇怪,有些猜测罢了。"
苗幻蝶眉头皱的更紧:"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提前了八九个月,难道是……"说到这里,苗幻蝶眼眸邹然眯了起来,语气也有些冰冷。
穆惜推了推苗幻蝶的小脑袋瓜:"别想啦,不可能的。他在秦国有几个眼线或许不是什么难事,但若真能将手伸得那么长,还令人不知不觉,之前那里还会苦哈哈的待在邯郸。"
"要知道秦国除了他没别的王子,又不是王子之间的互相争斗,为保性命或是藏锋于内……在他国当质子,一是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二是远离政治中心,再怎么有才华的人,一旦远离了斗争中心,也会鞭长莫及。能像秦王,好吧,应该说是先秦王。像他那般能够反败为胜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苗幻蝶顿时更加好奇:“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先秦王之前曾在赵国当了十多年的质子,按理来说是早就被赶出秦国政治中心的人,换句话说,应该是一辈子无缘王位的人。"
"但偏偏有了吕不韦这个变数。"
"是吕不韦的存在使得他和秦国国内有了联系,在赵国的日子也好过了一些。”
“并且利用华阳夫人,让安国君(秦孝文王)成功想起了他的这位孩子。"
"对先亲王的愧疚,让他对这个身在异国的孩子越发的怜惜。"
"在秦孝文王登上王位后,吕不韦与这位秦王的一切谋划就有了切实可行的余地。"
"华阳夫人无子,在她被封为王后之后,先秦王便一下子成了名正言顺的王储。"
"养在身边的孩子的无能,而在异国受苦的孩子却越发的优秀,在诸国之中名声大振,以及秦赵两国不断的矛盾激化,先秦王的危险处境,这些都促成了秦孝文王将先秦王接回去的打算。"
"以及,秦孝文王的突然死亡。"
"嬴子楚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吕不韦做了最成功的一笔投资。"
“可事实上,嬴子楚本身就是有才能,也有野心的人。”
“否则当初吕不韦也不会认为嬴子楚是可居的奇货。”
"然而,嬴子楚的才能与野心,在当年让是吕不韦投资的本钱,到现在却已经是吕不韦的催命符。反过来,当年吕不韦为了嬴子楚,在秦国内安查了许多的眼线和上下打点安查了无数他的人……而现在,这同样会是让嬴子楚不安的元素。"
"毕竟……侧位岂容他人鼾睡。"穆惜微微勾唇,声音也是淡淡的:"曾经的盟友,现在却处于敌对状态。"
她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尚幼小而单薄的身姿却带着令人无法忽略的风华与气势:"若嬴子楚只是安于现状,安于享乐之人,吕不韦自然不会忧心狡兔死走狗烹。若吕不韦能够放弃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滔天权势,远离咸阳,嬴子楚自然也不会真的与这位昔日恩人刀剑相向。可惜……没有如果。"
苗幻蝶顿时恍然大悟:"所以不过是这两者之间的博弈决出了胜负。"
穆惜点了点头:"不错。或者说嬴子楚还是对这位昔日的恩人与朋友抱有期待,所以失了先机。当然,也是这位秦王过于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的能力。"
“当初吕不韦的势,现在却成了杀他的刀。”
穆惜微微垂眸:"而对于吕不韦而言……一个没有任何根基,仅仅十三岁的孩子,可比一个灭了东周,成熟的秦王好掌握的多。"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在自己羽翼未丰之时就漏出锋利的爪牙。
无论是这位本应成为一代枭雄的秦王对哪位昔年好友因心软而棋差一招。还是这位成功的商人,过于无情而早有打算,步步为营。
总之,秦国的天,变了。
苗幻蝶顿时吸了一口气,脸色都苍白了几分,半响才是呐呐道:"人的欲望,太可怕了。"
“这是人的天性。”穆惜的轻笑夹杂着几分嘲讽:"莫说是一个国家的权利最顶端之间的博弈,哪怕是一城一镇之间都会存在这样的纷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钱,权,势。自古以来就是最毒茶人心的利器。
“好了好啦,别想太多了,吕不韦若是想要名利双收,是不会难为小政的。”穆惜眨了眨眼睛:"唔,至少这几年内。"
"而且小政很聪明的,会自己找到出路的。"
“出路?”苗幻蝶看着穆惜:"还是鲜血路?若他败了呢?"
穆惜微微侧头:“那又与我何干?“
"我说了,他是个聪明人。"
"他若只是想活,自然能够安安稳稳的活过这一生。他若不甘,自然就要做好成王败寇,尸骨铺路的打算。"穆惜看着苗幻蝶:"而这都是应他自己决定和选择。"
苗幻蝶看着穆惜良久,却邹然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这近一年,你……"
“我不是吕不韦,没兴趣和他做一样的事情。嬴政他究竟想做什么,我也不在乎。幻蝶,你在担心什么?”
苗幻蝶微微抿唇,半响才是缓缓道:"没什么,只是担忧你意气用事,卷入这些纷争。"
穆惜顿时翻了个白眼:"不是吧,小蝶儿,你看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嘛?”再说了,嬴政那家伙,心肝脾肺肾都是黑的好嘛。她和嬴政,这九个多月,不过都是心知肚明的相互试探。
或者说,是在觉得对方有利可图的基础上,彼此看破不说破的结成了一个极其脆弱的联盟,准确的说,应该是——退路。
没有足够的吸引和利益,她往秦国那摊子烂事里参合?别逗了。
为的啥啊?难道就因为嬴政长得好看?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嬴政和她是同一种人。用她自己的话去形容,那就应该是自私自利,天性凉薄。当然,这样的人一旦认准某一件事,就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而且,他们这种人,最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穆惜突然抬起头:"对了,你快过生辰了吧。"
苗幻蝶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得回黑苗了?"
"嗯。准备明年的本命契。"
"决定了?"
苗幻蝶顿了顿,但还是点了点头:"决定了。"
"不后悔?"
"嗯。"苗幻蝶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不后悔。"
"真拿你没有办法,也不知道你族人怎么想的,这么由着你胡闹。算啦,蛊虫我不懂,不过你若是还需要清风散或是其他什么毒药,尽管给我传信,姐姐包了。"
苗幻蝶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道:"我比你大。"
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