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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程怡馨正对着桌上的三块玉简怔怔出神,一块来自大伯,一块来自三叔,还有一块是四叔出事后管家偷偷交给她的,叮嘱她一定要保管好,不要被外人知晓。
黄泉的提醒声响在耳畔,程怡馨却恍若未闻,没有半点要移步的意思,包括外面最先的破阵攻伐声,她都清晰可闻,可是却不为所动。
表面看起来平静的她,此刻内心的波澜是外人难以体会的,没有人能明白她现在的感受,那份悲凉不足为外人道。
假的,全都是假的,大伯的仁和慈爱,三叔的桀骜纨绔,四叔的重伤昏迷,竟然全都是假的,偌大一个家族里面竟然全是勾心斗角,这份悲哀对于她一个只能被动接受家族命运的弱女子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的。
她可以不相信大伯,不相信三叔,不相信四叔,但是不会不相信早年一直跟随在父亲身边的老管家。老管家起初并不是程家人,在危难之时被父亲搭救,所以便一直留在了父亲身边,只为偿还这份恩情,直到父亲失踪后才又跟了四叔。
许久,程怡馨惨然一笑,“父亲,您在哪,馨儿好苦.....”
黄泉始终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候在门外。
直到房门打开,程怡馨缓缓走出。
走出房门之后,程怡馨并没有立刻跟随黄泉离开,而是望向远处,视线穿过山门,越过厮杀的人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前一刻,程怡馨刚收到三叔的传讯,三叔告诉她,自己已经来到灵隐宗山门外,并且还有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在侧,让她只管放心,一会灵隐宗即使被攻破,也可保她无忧。
很快,程怡馨收回目光,取出玉简,只传出一条讯息:“馨儿与灵隐宗共进退。”
随即,收起玉简,对着黄泉微微一欠身,“黄长老,有劳了。”
黄泉在程怡馨收回玉简的储物袋上微微停留,随即袖袍一挥,卷着程怡馨一同离去......
同一时间,灵隐宗长老大殿深处,那处传功长老平时用于交流心得的密室内,徐安脸色阴沉的盯着守在门口的一个银发老者,沉声道:“殷长老,宗派遭遇危机,你不前去助阵,在此盯着老夫作甚?”
被称为殷长老的老者神色不变,甚至连眼眸都没有睁开,语气冷淡的道:“宗派的事自然会有人去处理,用不着老夫分心,老夫的职责就是照看好徐长老,徐长老还是考虑一下怎么交代自己的罪行吧。”
“另外,奉劝徐长老一句,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否则别怪老夫不顾及多年同门的感情。莫说徐长老不是老夫的对手,即使徐长老有什么未知的底牌,能够侥幸过得了老夫这关,但是外面的禁制,却不是你能破解的了的。”
“你!”徐安一时气结,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殷姓老者视而不见,继续闭目打坐。
徐安很快恢复平静,望着门口处的老者,眼神变得十分阴鸷。
“看样子,事情果然还是败露了,不出意外,问题应该出在夏天那个小杂种身上,眼前宗派遭遇危机,老祖抽不出手来收拾自己,但是危机一旦过去,老祖肯定第一个拿自己开刀。要想脱身,眼前无疑是最好的机会。不行,必须赶紧离开这里,找到晟儿,然后联系段老怪来救援。”
想到此处,徐安再也坐不住,倏然起身,一颗灰色的珠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手心,内部三条血线围绕中间一滴黑色的液体不断流转,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寒气息开始散发。
正是候家的家族至宝血阴珠,本来在候晟处,不知何时到了徐安手中。
望着殷姓老者,徐安一脸正色的道:“宗派遭遇如此大难,殷长老不去助阵不说,反而打着看押徐某的幌子在这里避难,徐某自信没这份定力,莫说徐某没做什么对不起宗派的事,即使有过错,也轮不到殷道友来责罚,滚开,莫要拦着徐某去尽职!”徐安脸上露出一派正气,对着殷姓老者呵斥道。
殷姓老者不为所动,语气仍旧冷淡:“出口就在那边,你可以试试。”
徐安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握紧血阴珠,身子一动,对着殷姓老者冲去!
同一时间,殷姓老者也动了……
山门外,厮杀仍在继续,五方势力,除去江城余家的人员袖手旁观之外,其他四方势力的人员加起来仍是灵隐宗的数倍之多。
这一次,灵隐宗可谓是底蕴尽出,除去隐藏的六位老者,其余一应核心人员全部出动,但仍是寡不敌众,基本上都是面临一对多的局面,其中那位假婴境界的老者,更是受到了四方掌教的联手围攻,见迟迟僵持不下,又有四位长老加入,形势一时岌岌可危。
很快,有长老级别的人员开始陨落,内门弟子更是大片死亡。
同样的,四派势力也伤亡不轻。
双方可谓杀红了眼,看着身边的同门一个个倒下,眸子登时变得赤红,脑中完全被一股杀意充斥着,不要命一般的冲向对方!
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怨气集成了云,泛着猩红的颜色,在山门上方不断翻滚涌动,让人触目惊心!
薛逸臣看着漫山遍野的厮杀景象,门人不断陨落,心头如同在滴血,这都是灵隐宗的心血啊!
倾力一击,将身前的三位长老击成重伤,薛逸臣凝目望向宗派的正上方,此刻,在那里有一方紫气组成的大印在凌空高悬,气势恢宏庄严,撒下氤氲紫气,笼罩整座山门。
只不过,随着宗派人员的消亡,这些紫气正在逐渐消散,并且大印也开始变得虚幻缥缈起来,隐隐有溃散的迹象。
这一幕,众人无法看到,只有身负灵隐宗气运的薛逸臣才能看到。
“千古宗业难道真的要葬送在我手里……”薛逸臣眼中露出一抹悲意。
此时,每个人都无暇他顾,无人注意到薛逸臣的异常,另一边,莫白老祖仍在全力突围,但赵佑松三人铁了心要将莫白老祖留下,不要命一般地疯狂出手,莫白老祖疲于应付。
与此同时,齐海政的挪移阵法也已经布置完毕,随着他打出一道法诀,无数银色的霞光突然自周围闪烁而出,一圈圈符文交织,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阵法图案,笼罩方圆近百丈,阵阵撕扯之力自其内传出,使得其内所有人的身形都受到了影响。
“这是!”莫白老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咬牙切齿的冒出几个字:“大范围挪移阵!”
“死画匠,还不出手!”水珠内,程敬轩看到阵法已经发动,眼中突然露出一丝急切,对着无动于衷的纳兰风华开口道。
但他话语刚落,神色突然一变,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储物袋,一丝传音的波动自其内传出。
几乎是同时,齐海政神色一冷,望向程敬轩二人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