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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明神临阵怯退缩钟英岸然问凡人
人无笑穷酸,人有便诬贪,
比肩难和睦,凡人真可怜。
上回说到大荒落受命核查缁衣会,将所见之事奏报成道,成道听闻甚是愤怒,传旨阎王将大志等人坠下十八层地狱,又赐下光华刃与奉义,令其再查缁衣会,倘若有违天道之事,可独断专行。奉义领旨,带人前往凡间纠察。
一月后,奉义奏报,经查,那端木耀门乃是缁衣会的首领,此人颇有金银,仗着会些旁门左道,尽收纳江洋大盗为其所用。早已霸占水运码头、商埠集市,方圆数百里的州府县道,都有缁衣会的茶楼酒肆、妓院赌场。如今缁衣会转投田地生意,低价买进百姓土地,建好屋宇,再高价售出,以此谋取暴利。早买通乡官保甲许以小利,予以周旋。若是百姓不从,便令教众对百姓大打出手,时有屈死者。更有甚者,趁着夜黑,将百姓从家中拽出,令教众推倒房屋,那百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低价售卖祖业,还要受那些乡官保甲层层盘剥,因此纷纷咒骂端木耀门。近日来,青苗初长,眼见丰收在即,那端木耀门却令教众将百十个农家青苗铲除,那些农人虽知缁衣会想买田产,但因价钱不公,因此不售,却不知村公保长早已收了买田银两,百姓若不肯售卖,便不交与百姓。因此那些百姓与那缁衣会理论,缁衣会哪管得这些,只道是花了银子,这田上之苗便是缁衣会的,何时铲除无关他人。两方话不投机,打斗起来。那些百姓焉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打死十三人、打伤六十余人。村中早有人报官,不想那县太爷早收了缁衣会的好处,锁了带头闹事的农人了事。那些农人走投无路,只得于暗夜之中,在纸上画上小人,署上“端木耀门”四字,用鞋底抽打咒骂老天无眼、众神不公。那些家神见了,只当做视而不见。
成道听罢,问道:“这端木耀门是何许人也?怎有这通天的本事?”那奉义奏道:“帝君,那缁衣会的掌门名叫端木耀门,也曾学得一些旁门左道,后纠结一群亡命之徒,专做打家劫舍的勾当,渐渐积累了无尽钱财,于是招兵买马,声势渐渐壮大,如今各县州府均能见到缁衣会弟子开办的赌场、妓院、酒楼、典行,官府数次清剿,只因敌势强大而无果而终。如今,天下虽然盛世,但百姓在缁衣会淫威之下,亦是困苦不堪。”成道言道:“那大宋火器冠绝天下,怎可敌不过这群山贼草寇?”那司徒吴明远道:“帝君有所不知,那官军奸诈,见利而行,倘若一次将缁衣会缴清,朝廷便再无饷银下来,更何况那缁衣会每年都要孝敬官军若干财物,因此官军与其不过是相依相生而已。”成道怒道:“尽然如此荒唐,此事各地土地、灶君俱无上报。莫非也是受了贿赂不成?”那吴明远不再言语,奉义言道:“土地、灶君之事倒是不知,不过那缁衣会有四大堂主,法力高强,亦能驱使土地、灶君。”成道不禁发笑:“这土地、山神、灶君等,俱是天庭委派,亦是有些法力,怎会受他凡人役使?”那司空高克言道:“帝君,这端木耀门乃是受得地头蛇仙亲传,更有关大仁、商法天、勾连堃、孑固等四个得道的邪徒相助,四人都有役使灵兵之术,那关大仁能役使纸兵,需剪成无数纸人,于暗夜施法,那些纸人便如千军万马一般大喊冲杀之声,声音之烈,可使人心胆俱破、头痛欲裂;那商法天乃是金钱教孔方员外的开山弟子,擅使撒豆成兵之术,于黄金豆粒上施了法术,随意撒出,便可变成三尺妖兵,无穷无尽,不仅能攻坚拔寨,亦可围尸打援;那勾连堃最为厉害,不知是何来历,却能役使冤魂厉鬼;那孑固能役使蜂蚁之兵,虽然法力不高,但蜂蚁袭来,纵道法高强者亦不能敌。那教会中人有恃无恐,因此平日里无恶不作,周围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成道言道:“既然此等渣滓倚仗妖法祸乱人间,便不再是凡人作乱,孤便不能置若罔闻!奉义,尔即刻率人将缁衣会剿除!”奉义面露难色道:“帝君,微臣此番下界巡查,尽受了凡间神祇的阻挠,为臣自思人微言轻,那世间众神又见微臣并无兵权,因此轻侮。微臣唯恐做事苛厉,为帝君惹下麻烦,天庭之上不好交代,因此不敢擅专。微臣死罪,还请帝君派遣德高望重之人前去弹压,方不至疏漏!”成道万没想到奉义竟然有此一说,诧异之际,不知该当如何言说。这朝堂之上,三公虽然无权,却多有掣肘,如今就连奉义也是如此违逆,恐大事不妙。
成道定一定神,言道:“满丧门听令,命你带上八百天兵,即日下山擒了缁衣会大小人众,就地正法。”那满丧门领命,吴明远言道:“帝君不可,这缁衣会由来已久,气数未尽,如若此时将其铲除,恐会滋生更多邪祟。还望帝君三思。”成道听到此处,思量这人间之事,本不应强自出头,但这群害群之马一日不除,恐人间一日不靖。成道自来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因此也就视那气数为无物,只是奉义临阵倒戈,如今却不可责罚,唯恐其倒入三公之列,言道:“此事孤意已决,众卿勿再言语。”
满丧门领命,持着玉符到兵部领兵,却还未下得山来,那缁衣会已然得到消息。缁衣会首领端木耀门急忙召集各堂堂主商议对策。那商法天言道:“大哥不必过虑,那些天兵平日里养尊处优、无所事事,早不似从前英勇,如今恐难拉开十石之弓。我缁衣会上有大哥英明神武,下有弟兄齐心协力,还有我等忠心护教,即便是与那天兵斗上一斗,也未必会输,何忧之有?”那关大仁道:“大哥,商堂主所言虽然可佩,但如今我缁衣会教众仍是凡人,怎敌得过数百天兵?不如多奉金银,令天庭及恒元宫众神从中斡旋,方为上策。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实不虚也。”勾连堃道:“那恒元宫李成道乃是穷苦出身,哪见过金山银海,不如大哥派一人前去拜山,那李成道见了财宝,必难坐怀不乱。只要其收下,我等便可告上天庭,治他个受贿之罪。”孑固言道:“大哥,如今李成道心意已决,恐难用金钱美色所动,不如大哥亲自拜望恒元宫三公及领军之将,令其等从中周旋,到时再舍弃些财宝、人头,令那些兵将回去邀功,自然可以瞒天过海。”端木耀门言道:“此时虽然天庭顷刻即至,但仍有转寰之机。孑堂主所言有理,只是那恒元宫三公位高权重,不知有何法能攀上高枝?”孑固言道:“大哥,属下曾在栖霞山修道,与如今恒元宫太尉钟英之子有旧,属下愿代为疏通。”端木耀门道:“甚好!孑堂主此刻动身,到账房多带珍宝,望你早归。”
满丧门虽然持了玉符,但兵部尚书摄提格不在堂中,兵部侍郎不敢擅自调遣,只得派人前往尚书府寻找,可是找了一日仍不见踪影。尚书府管家见了公文,知道事大,连忙通知小厮前往人间去寻,直至半夜方才寻到。那摄提格大醉,因此调兵一事也只得延后一日。那满丧门性情暴躁,早已等得不耐烦,与那些侍郎理论几句,言语不和动起手来。那些天兵一无上官撑腰,二不是满丧门对手,被打的鼻青脸肿。那些御史言官见了,连忙书写奏折,结群抢入宫门,纷纷弹劾满丧门。成道见此,也只得罚没满丧门一年俸禄,闭门思过,责令太师钟英亲自带人擒拿缁衣会。钟英接旨,命人大张旗鼓,俨然一副兴师动众模样,只是不见出兵下界,不过是阳奉阴违而已。
再说那端木耀门经孑固引荐,亲自拜谒靖远侯钟英,叩拜之后言道:“惊闻仙官老爷奉命要清剿敝会,小人特来陈情,还望仙官老爷明察秋毫,还弊会清白。”那钟英威襟正坐,道:“本侯乃是天上仙官,若不是犬子奋力相荐,怎会让你等凡夫俗子得见真颜?罢了,也就算是你的造化!”那端木耀门再拜,言道:“敝会谨遵天道,克己奉公、以善为德,绝不是欺凌良善之辈,小人有物证、人证,还请仙官老爷亲见,只不过这物证关系重大,希望仙官老爷屏退左右,一见便知。”靖远侯心里已明白了几分,但心想凡人俗物,不过山珍海味而已,倒不必如此虚张声势,不过刚到凤鸣山不久,处处小心些倒也不为过,因此屏退了从人。那端木耀门命人抬进了十只大箱,待众人退去之后,那端木耀门一一打开,前三箱便是足色大锭黄金,共有千斤之数,又有三箱牛头旃檀,另有赤珍珠一箱,还有一箱尽是猪砂、狗宝、牛黄、犀角等物,亦有一箱中装有二尺余夜明珠两颗,最后一箱,竟然是一尊真身大小的羊脂玉靖远侯造像。
那靖远侯钟英早已看的心潮澎湃,不过毕竟是得道之人,依旧面沉似水,言道:“端木施主,你这是作何?”那端木耀门道:“小人速来仰慕仙官为名,只是身卑魂贱,不得见仙官真颜,今日难得仙官老爷开恩,可圆小人终生之憾。区区薄礼,难成敬意,以表小人思盼之意,还请仙官笑纳。”钟英道:“你那腌臜心肠本侯如何不知?今日许我财宝,明日便要去告我受贿,是也不是?!”那端木耀门噗通跪下言道:“小人仰慕仙官老爷之心天地可鉴,倘有异心,人神共诛!”靖远侯钟英道:“端木施主,虽然本侯亲理这征剿一事,不过背后仍会有李成道掣肘,本侯倒也为难。不过你既然如此虔诚,本侯倒可为你居中周旋,明日本侯便将你这等俗物全部交给李成道,能不能保你富贵,还要看你的造化。”那端木耀门言道:“承蒙仙官老爷垂救,不过小人亦备下了一份薄礼,欲献与同元帝君,与老爷的礼物同等,还望神仙老爷垂救。”靖远侯道:“既然如此,事情倒好办些。不过要分些于手下的弟兄们,省得弟兄们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恩情。”那端木耀门道:“仙官老爷,这些薄礼仅是献与老爷的,老爷帐下官军兵吏,小人自有区处,请老爷放心。”钟英见其十分慷慨,心下自悦,言道:“那本侯就暂且替你保管这些俗物,省的你担心受怕。不过下不为例。”那端木耀门亦是欢喜,叩头拜谢。
钟英道:“你方才称还有人证?可带进来,当着本侯的面签字画押,本侯方好为你周旋。”那端木耀门命人将礼物抬入内室,靖远侯赐座,方才招进了十数位凡人,有官吏、有富商、有破落户,亦有两位贫农、一位乞丐。众人进来战战兢兢,齐刷刷跪倒磕头。靖远侯道:“尔等平身。本侯乃是恒元宫太尉,听闻尔等前来,要来指认端木员外,尔等到此,俱可如实讲来,自有本侯为你等做主。常言道‘阳律欺瞒能幸免,阴司清算总难逃’,倘若尔等捏造事实,本侯定当重罚不饶”。
那众人听到此处,俱是不敢言语,端木耀门递个眼色,有个破落户跪爬而前言道:“老爷,端木帮主乐善好施,常常为无房之民盖房,为无钱之人送钱,十里八乡之内的鳏寡孤独者,都受了端木财主的诸多好处。四野五方之人,昼夜感念端木财主的恩名,就连三岁小儿都知晓财主的大仁大义。端木财主实为大善人哪!”靖远侯钟英道:“你可是端木施主的家奴?”那破落户道:“小人正是,因此小人才知晓端木财主诸多善事。”钟英道:“你所言语,虽是实情,却因你是他的家奴,难取信他人,还有何人有情要表。”这时只见一妖艳女子言道:“老爷容禀,那端木财主义薄云天,乃是小女子再生父母。当初小女子许配松阳赵财主,被其休掉,无奈堕入红尘,后来迫于生计委身青楼,幸亏端木财主将小女子赎出,并许配给佃户赵大为妻。财主知晓奴家喜好颜色,便常接济些胭脂水粉,可惜那赵大虽是男儿,却有短处,因此奴家不能产子,有幸得端木财主仁义,送来良子,才不致让奴家背上不肖骂名。请老爷明察秋毫,褒扬端木财主方是。”钟英道:“你所言语,不过是小仁小德,不足以服众。”又有一官员跪言道:“神仙爷爷,这端木财主不仅有小义,还有大德,他听闻小人有老母在堂,小人料理公务无暇照看,便买来四个丫鬟照料家母,方能使得小人无后顾之忧,治县有方。”钟英道:“你是何人?”那官员道:“小人黄旺,乃是壑县的父母官。”靖远侯又问黄旺身后一个皂吏:“你家太爷讲得可是属实?”那皂吏言道:“回禀爷爷,句句属实,那四个丫鬟各个貌似桃花,白天侍奉太爷的老母,夜晚侍奉我家太爷,俱是尽心尽力。”
靖远侯道:“本侯问你家太爷赞扬端木施主可是事实?”那皂吏一个寒颤,道:“亦是事实,端木财主知闻我等薪俸低薄,因此时常周济我等,每次都很阔绰,但凡见街旁路侧有醉倒的胡汉、逃亡的流徒,端木大财主都会施粥舍饭,给予住所。遇有膏肓之体、近决之人,若不能更换五脏便要沉亡之人,往往求到端木财主,财主必然相救,千难万阻挖来心肝相与。因此世人称端木财主乃是‘菩萨大善人’”。这时一商人模样的人言道:“端木财主不仅扶危急难,而且能替人解围,前些年钱五仗着乃是县尹内弟,霸占了我县铜山,那铜山原是江浙富商陈财主费尽心力勘得,可谓日进斗金。后钱五姐夫见罪官家,被削了职位,那铜山矿上时常有流徒聚众闹事,幸亏端木财主赶跑了流徒和钱五,才使得铜山宁静,那些矿工才有养家之资、花酒之费。”靖远侯道:“你等之言,都是些头面人物,要么便是家奴,只是不知这贫寒之士受了何等恩惠?”那皂吏连忙拽那两个贫人,那二人却不敢言语。靖远侯钟英道:“你二人无需惧怕,凡事由本侯为尔等做主,倘若端木施主为富不仁,本侯也绝不护短。”那二人听到此处,高呼:“青天大老爷”。只见那端木耀门气得站起身来,喝道:“你二人若是胡言乱语,小心尔等全家性命!”靖远侯听到此处,已心知其中委曲,道:“二位,你们刚才呼唤端木施主为‘青天大老爷’,他可有何恩惠与你们呀?”那两个贫人见此,又是不语,只听那家奴低声喝道:“若是不说,也要挑去手筋!”其中一人只得道:“端木财主很是慷慨……,小人有祖上遗留下来水田三十亩,端木财主怕小人不会种,就用一贯钱换了去,又怕小人饿死,又让小人租种他的土地。”另一个贫人道:“端木财主很是大仁大义……,小人原是贩油之人,因为人老实,渐渐攒了些家资,端木财主怕小人不会花钱,因此索了去,以文王被困羑里时所乘坐的一块残席为质。小人知道此物贵重,万万不敢受,端木财主告知此物虽贵,亦要有缘人得之,又称我家犬子乃是文王再世,若不能拥有此席,恐命短夭。小人方才愧领。”靖远侯道:“如此说来,端木施主果然是仁义之士,本侯已然知之,尔等退去吧,返回之后,不可对他人言说曾梦见上神,但要为我道家宣名。”众人刚要散去,只听得那乞丐言道:“神仙大老爷,小的还没有夸奖端木财主,端木财主也教了我一段说辞,大老爷要不要听啊?”正是:眼见偏要三分信,耳听不可认为真。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