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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突然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件紧急消息需要大家知晓”,弗恩第三共和国国防大臣,本次赴尼格鲁共和国使节团的团长,站在不大的会议室里,声音里带着些紧张,“最新的消息,安肯瑞因第二大城市罗宁格爆发了市民暴乱,因为粮价大幅上涨,而且有价无市,罗宁格的市民和工人发动了暴乱,被当地当局血腥镇压,死亡人数不详。更多的消息表明,安肯瑞因帝国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增多,这可能对这次图卢卡斯战争在年后的走向产生影响。”
“他们暴乱了?工人阶级领导的?大魔导师镇压的?”
卡伯·卢亚身为工联党主席,听说别的国家的工人们发动了暴乱,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大魔导师镇压了怎么办?
“不仅仅是工人阶级,还有小市民们,具体的组成人数不清楚,可能有些混混和地痞流氓在里面。而且,大魔导师没有镇压,镇压的是当地的警察和附近的驻军。”
“都动用驻军了,看来是大件事啊……”
“对啊,地方政府弹压不住的话,要死不少人……”
“帝制国家就是暴虐,要是我们,就不会有这种事……”
使节团的人们议论纷纷,不过团长雅各布·拉尔森很快阻止了他们继续讨论,“行了,今天时间有限,大家回去再讨论。暴乱的事情尼格鲁共和国很快也会知道,我们的谈判策略要调整一下,尽快前往荆棘丘陵,判定两国形势,如果确认无误的话,可以放低条件,签订意向契约。”
雅各布·拉尔森为谈判定下了新的调子,使节团的成员们也没有什么不满。大家等雅各布说完,在房间里聊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的各自散去。卡伯·卢亚关心的,安肯瑞因的这次暴乱究竟是什么性质,到底是不是工人阶级领导的,政府又如何镇压,伤亡如何,这些情况他一概不知。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卡伯·卢亚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进入了梦乡。
也许,明天就能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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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宁格的暴动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么弄我很难办!卢克·布鲁斯特阁下不应该对这种事无动于衷,如果你还想把大魔导师消失这件事隐瞒更长时间,就不应该采取这么激烈的应对!”
布鲁克林站在安肯瑞因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面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愤怒半真半假,真的部分在于,作为法师塔最后的管理人,要维持大魔导师仍然存在的假象并不容易,法师塔早就成了一盘散沙,知道真相的人要么逃走,要么被迫沉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张纸就会戳破。而在这种时候,皇帝陛下自己不去帮忙,反而激化事态,更增加了保守秘密的难度。而假的部分在于,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布鲁克琳隐隐知道,罗宁格的这次暴动,并不单纯的是群众行为。包括西部战区司令保罗·钟所代表的势力,以及法师塔麾下的资本家们,多少都在这里面出了力。
保罗·吉布森并没有立刻回答布鲁克琳。他歪着身子坐在软塌上,穿着件黄色的便装,神色有着明显的疲惫。下面的粮库官吏倒卖储备粮,粮商们又囤积居奇,导致粮价飞涨、有价无市,继而引发了这次暴动,他看在眼里,却没什么办法。那些大粮商,现在反倒成了对他支持最大的人,因为法师塔的资本家控制了大部分的矿业和重工业,皇室对资本的影响力本来就集中在粮食、服装等轻工业上,如果他再得罪了代表轻工业的资本家,这场战争根本无法继续。
可这些事,他能给布鲁克琳说么?
“行了,我知道了,我有分寸。”
保罗挥挥手,有些不耐烦,也有些无奈。布鲁克琳站着看了他一会,跺脚转身,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真拦不住了,我死,你也好自为之。”
回到法师塔,保罗·钟和米盖尔·马丁内斯早就等在了他们经常见面的小房间里。因为要商议的事情太过机密,这几位大佬都没有带随从,所有事都是当面说,当面记,连书面材料,都从来不留。可因为共同的敌人和相似的危机,这种完全基于口头联盟的组织关系,竟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牢固了起来。
“怎么样?”
和布鲁克琳更熟一些的米盖尔·马丁内斯先开了口,他手里端着一杯雪芽茶,一晃一晃的,冒着热气。
“还是那样,嘴严的跟缝上了似的,基本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布鲁克琳脱下外罩,丢在椅背上,抓起桌面的小糕点,一口吞下,嚼了两下,才用模糊不清的声音继续说道。
“……他现在比之前谨慎了,之前在我面前吹牛逼吹的多了,现在倒好,闷葫芦一个,什么都不说,罗宁格那件事到底怎么样,还是得看你们自己的情报系统了。”
“其实挺惨的”,保罗·钟啧啧了两声,抿了口茶,“这次暴动的人先是抢了大半个罗宁格的粮店,打跑了前来维持秩序的警察,还打死了几个。之后,他们就开始抢劫、放火、暴动,驻扎在罗宁格附近的是南部军区的部队,看形势不对,最后直接出手了,动用了整整一个师。”
“那帮粮商也是,这种人命钱能赚么?查理·罗宁毕竟还是老了,大是大非面前没有想清楚。百姓都砸粮店了,他的警察还在帮粮商说话,能落着好么?”米盖尔·马丁内斯的声音带着不屑和幸灾乐祸,“这下可好,不仅半座城被烧了,他自己的宅院也差点被抢,听说他有个情人,在逃跑的路上被发现了,那下场,啧啧……”
查理·罗宁大公爵是罗宁格的实际控制人,手握市政和兵权,基本上相当于小半个独立王国。之前,为了抗衡大魔导师,他和皇帝陛下的关系很好,南方战区的很多将军,多少都和他的家族有联系,是安肯瑞因东南方向的顶级家族势力。马丁内斯曾经和他起过些摩擦,所以语气里完全没有同情。
“当时选罗宁格的时候,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布鲁克琳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不屑,自从向面前的两人几乎坦白了大魔导师现在的情况后,布鲁克琳行事作风就越来越直接和简单明快了,有种早死早超生的洒脱感。
“你也没反对啊?”,马丁内斯笑了。他冲保罗·钟点点头,“我听说他们屠了半座城,你可知道?”
“我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保罗·钟掏出一根烟卷,看看布鲁克琳,拿出辉石打火机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不死那么多人,后面的事情,我们怎么办?”
“屠城?他们屠了城?我们自己的城市?”
饶是经历了半生风雨,布鲁克琳还是被自己听到的东西惊呆了。屠城这种事,即使在敌我战争中都不多见,一旦发生往往还会被职责。可现在,安肯瑞因竟然对自己的城市、自己的臣民下了如此重手?
“你别听他瞎说”,保罗·钟看布鲁克琳有些吃惊,语气软了下来,“所谓屠城,其实就是不小心打死了一些领头的骚动者。查理·罗宁虽然老了,可是他不傻。真的屠了半座城,他自己就活不下去。”
听到这,布鲁克琳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罗宁格的现状到底怎样,但是她仍然在心里希望,那座城市的居民,不要因为自己和身旁这两人的行为,受到太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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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斯顿·罗利走过罗斯维尔的街道,心情不错。作为罗斯维尔大学的一年级生,他的成绩一般,不高不低,也没有情人或者女朋友。但是他仍然是黛西·理查森的新共产主义小组的一员,这说明他继续得到了那位厉害的学姐的信任。现在,他和他的父母,在帮助黛西印刷《萤石》,虽然不知道这份报纸黛西印刷出来之后是如何分发的,但是今天他甚至在学校看到了一份手抄本,因为最近的战争、征兵和粮食危机,对皇帝产生了越来越多不满的学生们,正在从所有可能的地方汲取思想和养分。而胡尼·哈瓦瑞的《论资本》,以及基于此发行的《萤石》,则成了在学生间广为流行的思想理论。
“阶级,矛盾,生产关系,帝国主义战争……”
一边自言自语的回忆着上午在报纸上看到的内容,豪斯顿·罗利推开了家门,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家里并不是只有妈妈和晚饭,还坐着一位穿着件破旧衣服的大汉,豪斯顿第一眼没认出来那是谁,但他的妈妈很快帮他回忆了起来。
“豪斯,快来,看看你的小舅舅列维,你上次见他还是六年前呢,记不记得啦?”
“列维舅舅”,豪斯顿走到那位大汉面前,才发现他的小舅舅好像受伤了,右臂上有一大段被纱布包裹,上面还洇着血,他的目光瑟缩了一下,继而想起了黛西,又坚定起来。
“你受伤了么?”
“嗯,小豪斯,好久不见,你长大啦”,列维·鲁佛洛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摸了摸豪斯顿的头。他的目光顺着豪斯顿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臂,笑了笑。
“被一帮狗杂种打的,没事。”
“说什么没事!等会带你去找大夫看看!这么下去不行的!”
豪斯顿的妈妈丽雅·罗利,原名丽雅·鲁佛洛,是家里三个兄弟姐妹的老大,性格泼辣而强势。她把一碗麦粥放在列维面前,没好气的说道,“快吃!”
“大姐”,列维咽了咽唾沫,“现在粮食紧张,你家也不容易,有啥麸皮和陈麦什么的,给我整点东西吃就行,我这人糙,好养活。”
“这就是麸皮粥,妈妈找人又磨了磨,看起来才这么细的”,豪斯顿插了一句话,坐在了列维旁边。不知为何,他对列维手臂上的伤很在意。
“豪斯,出去玩吧,我和你小舅舅说点事。”
“不,妈妈”,豪斯顿拿过自己的那碗粥,“我现在也是大人了,也能帮家里的忙了。小舅舅这次过来,是因为罗宁格的事么?”
“你怎么知道?”
“你从哪里知道的?”
豪斯顿的话显然惊到了他的母亲和小舅舅,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提问,看着这个小辈。
“学校都传开了,说罗宁格工人暴动,大屠城!死了好多人!小舅舅,你这个伤,是那些剥削阶级打的么?”
“剥削阶级?”,列维笑了笑,看着豪斯顿的妈妈,他的姐姐,“姐,你家也看《萤石》?”
“嗯,看,那是不错的包纸。”
丽雅冲豪斯顿眨眨眼睛,意思是不要把他们参与了《萤石》印刷的事情讲出来。豪斯顿点点头,又追问道。
“舅舅,罗宁格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屠杀是真的么?你为什么受的伤?”
“行了你,让你舅舅先吃饭,他一路过来,估计饭都没怎么吃!”
丽雅打断了她这个突然成熟起来的儿子,在列维面前放了一小碟酸菜,“家里没啥吃的了,就这些,凑合凑合吧。”
“这已经很好了,很好了,姐,你们也吃吧。”
列维端起碗,又咽了口唾沫,看着他的姐姐和小外甥。豪斯顿和妈妈对视了一眼,各自坐在了桌边吃饭。他们的父亲西里尔·罗利自从上次被强行征兵又被放出来之后,就成了一名共产主义者。他和他的同伴哈德森·朗斯特,还有当时一同被抓的几个人,依托《萤石》的指导,建立了工厂的地下共产主义小组,天天晚上都忙到很晚。
“舅舅,你——”
豪斯顿吃了两口饭,又想问。列维咳嗽了两声,无奈的屈服了,“行了行了,还是像小时候那么缠人!”,他把碗放在桌上,擦擦嘴,开始讲述。
“这次罗宁格出大事了,罗宁家族的卫队和士兵,杀了我们很多人,我这是侥幸逃出来的,不然也要死在里面……”
听到舅舅终于开口,豪斯顿往前挪了挪身子,认真倾听。对于那座遥远的城市里发生的事情,他有着极大的求知欲,而在他的心里,盘旋的则都是些共产主义理论。这个小小的大学年级生,正在试图用自己学到的阶级分析法,去分析罗宁格这次动乱和镇压的根源。
来自罗宁格的列维·鲁佛洛,用有些压抑、有些低沉的嗓音,吧罗宁格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姐姐和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