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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县医馆,新一轮的医治结束之后,卢得方五人来到病榻前。
“吴猫子,怎么样了?清醒着不?”徐老虎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病榻上吴猫子的脸颊。
“后生,可不能这么随意!他现在伤毒淤积,身体虚弱,受不得刺激!”已经退到一边的老医师,连忙阻止徐老虎的动作。
“好!好!”徐老虎尴尬的笑了笑,从旁边拉过来一张小凳子坐在旁边,刘昱也眼尖,帮卢得方拿来一张凳子准备着。
“行了,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那就多替他想着点,老朽就先去前厅了,若是有什么变故,记得唤我一声!”老医师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回答,径直离开了病房。
“你们终于想起我来了!”床上的吴猫子没好气的抱怨一声。
“你个没良心的!我们治好自己的伤,解了身上的毒,没日没夜的往你这儿赶,还落个不是了?”徐老虎又是一巴掌拍到吴猫子的脑袋上。
“你们受伤中毒了?”躺床上的吴猫子一声惊呼想要坐起来,却因为伤势而不得不躺回去,“现在怎么样了?”
“有咱的卢神医在,当然是好了!要不然我们会过来么?”徐老虎得意的回答一声。
“那你们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吴猫子也是好奇,忍不住追问道。
卢得方也没有隐瞒,将李府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听得吴猫子连声惊叹,尤其是听到那三种毒药时,吴猫子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
“也就是说你们已经有了追命千里、蚁溃千穴和蠛乌罗的解方了?”
“追命千里的解方还没有,但是蚁溃千穴和蠛乌罗已经掌握了解方了!”卢得方说得很干脆,没有隐瞒,“怎么?你有朋友身中这三中毒吗?”
“一个月前,越国梅关县外,一枚追命千里爆发,聚集在场的各地数百武林人士,无一幸免!十天前的冈从县,同样是一场宴会,到场的都是各门各派的高手,一壶蚁溃千穴,再加上埋伏的诸多杀手,同样满场尽绝!”
“知道这一次我为什么这么狼狈么?”吴猫子说完难得卖一下关子,看到徐老虎不散的眼光和举起的手掌,立马说道,“就在五天前,平和县里的听风楼三楼,一间包厢中发生一场大战,逃亡者身中蠛乌罗之毒,追杀者紧追不舍。”
“于是刚巧被你撞见了?”徐老虎回应一声。
“毕竟路见不平么!”吴猫子讪笑着回答。
“也没有去了解一下前因后果?万一人家是复仇之类的恩怨,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情仇,你这么冒失地闯进去也不怕粉身碎骨?”卢得方也无语得紧。
“但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误,那群追杀者就是为了逃亡者身上的一本秘籍,追了他数百里!要不是我碰巧路过,那群杀手就得逞了!”
“那你救的人呢?”徐老虎是真的耿直。
“额...死了!把秘籍给我之后就断了气息!”吴猫子有些尴尬的说到。
“什么秘籍这么厉害?倒是让老徐我来了几分兴趣了!”
“现在,那本秘籍应该在我徒弟顾长歌手中吧!”吴猫子说到,“我现在这身衣服都被换了一个干净,衣服里面的东西自然也都不在我身上了!”
“你徒弟身上?”徐老虎心直口快,完全不看场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了,我们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着你徒弟,该不会是已经拿着神功秘籍跑了吧?”
“去一边儿去!怎么说话呢?”吴猫子脸色一变,一下就不干了。
“那你还记得那卷秘籍的名字吗?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们也知道一点呢!”徐老虎还是跟他扯皮,而卢得方则是开始为吴猫子号脉了。
“想知道啊?”
“你说呢?”
“算了!你都这么诚心诚意的问了,我也大方的告诉你吧!那卷秘籍的名字叫做---通字诀!”
“通字诀?”卢得方与徐老虎同时惊讶一声。
“你们这表情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真的知道这部武功?”看着两人的反应,吴猫子也有些惊讶了。
“在另一个朋友身上听说过另一部秘籍,名字十分相近,好巧不巧的,那本秘籍被人以调虎离山之计盗走了!而这一部又被人花费巨大的代价强抢,那么就不得不做一些联想了!”卢得方一边检查一边回答道。
“身体不错,那个老医师是个合格的医师!”
但吴猫子没有一会卢得方说自己身体的话语,而是听到了另一部秘籍的消息:“真有另一部?叫什么名字?”
“贯字决!”
永安,皇宫,金銮殿
大殿之上,皇帝陛下不喊退朝,没人敢擅离一步。过了午时,御膳房为满朝文武供应饭食。
“现在,既然吃过午饭了,你们应该也有些力气了吧?”龙座上的皇帝陛下威势越来越重,紧紧逼迫着殿下的文武百官。
皇帝虽然逼问,但是满朝文武还是没人愿意站出来开这一句口。
“武林草莽,杀官袭将,每每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杀贪官,除污吏,灭恶将!公孙爱卿,你告诉我,这些事情都让那些草莽做了,朕要你们御史台又有何用?养你们这些监察御史是拿来好看的吗?”
“还有你们,兵部、刑部、吏部,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为什么那些江湖草莽都能轻松找到的证据,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熟视无睹的?或者说,你们究竟收了多少孝敬?”
“陛下,还请明察,臣等冤枉,臣等对陛下,对大汉忠心耿耿,绝不敢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被皇帝亲口点名,三部尚书与御史台公孙愚全都站了出来,叩拜请罪。
“哼!朕知道你们神通广大得很,宜安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借着寿宴的场合,一郡三首全部被杀,如不是督武尉尹玉琪及时赶到,宜安侯,也必将惨遭毒手!”
“这些江湖草莽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一名大臣捧了皇帝一声,但皇帝似乎不怎么领情。
“他们的放肆,都能看得见,说不定哪天就找到你们的府上去了,现在,朕让你们讨论的是如何治理惩戒,不是来做应声虫的!”
“敢犯大汉威仪,何不出动大军扫灭,一路碾压?”又一名大臣说到。
“除了禁卫军,就是地方的城守士兵,禁军不能动,城守士兵不好动,面对那些高手,送死而已!”一臣说到。
“卫武营不是专门管辖武林事吗?让他们出手吧!”
“朕召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思考解决之道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龙坐上,皇帝高声一喊,所有人都被震得头晕目眩。
“卫武营有自己的命令要执行,主要是对付那些悬赏令上的穷凶极恶之徒!擅改目标得不偿失,毕竟卫武营中大部分都是为了赏金而加入的武林人士!”
“还有,一月前宜安郡守呈报的消息,北戎十国的问题,现如今,越国大乱,各方纷纷在其中下注,我大汉南边又出现这种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啊?外敌来犯,内忧难解!”尚书令满面忧愁,手中圭角轻微的前后摇晃着,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尚书令一声长吟,“欸~左相啊!这个中权衡之术是你之所长啊!切莫要畏缩不言呐!啊~哈哈!”
突然被点名的左相摇头失笑的看着尚书令的调笑,手指着尚书令虚晃两下,笑着说:“你呀!”,而后正式的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揖了一礼,说到:“启禀陛下,诚然那丁镇海犯了禁,但百姓认他,拥他,若我朝廷大兴干戈缉拿他一失民心,二失威严。在百姓眼中,朝廷有失公正,这位为民犯险之人杀的可是为恶作孽之官;在江湖草莽眼中,这朝廷连治下官员都保不住,不过尔尔,很容易激起他们的叛逆之心!”
“况且,现下有报,南北两方外敌将起,若国内显出不和之态,怕是平白减了边关将士的气势。而且江湖男儿,热血不弱于军中将士,若是坦白西北两方的情况,再辅以朝廷的招揽,相信能够为朝廷增添不小的助力!”
“爱卿之言有理!当如何为之?”皇帝陛下对左相之言深表赞同,遂出言询问。
“江湖人当交由江湖人去管理,朝廷应该处于绝对的高位之上。微臣先来抛砖引玉,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与诸位同僚指正补充!”左相向着皇帝躬身不起。
“你且说来,如有冒犯,赦你无罪!”
“谢陛下!”左相听闻此言,方才拜谢起身。
“天下有五方,东南西北中,五方立五王,调解江湖恩怨;国分十三道,立武十三绝,节制武林杀伐......”
“武林之人怎可随意封王?左相可不要糊涂啊!”一名大臣听到封王之说,扫视殿中诸员,几番犹豫之下,还是决定出言顶驳。
“此王非是封疆之王,并无实权,只是江湖大王,由朝廷官方承认的王职而已。况且,江湖之中的无冕之王也不少见,现在我们做的只是为他们加冕,把他们提到明处来而已!”左相回答了那位大臣的问题后,向皇帝行下一礼,说到:“陛下,微臣已经说完了!”
“嗯!诸位爱卿,此法可还有取舍异处?”
“陛下!臣有一问!”这时,右相出班有言。
“准!”
“谢陛下!”右相高举圭角躬身谢恩,面向左相开始提问:“左相方才有言,江湖中无冕之王不在少数,那么怎么保证他们愿意接受朝廷约束,接下朝廷为他们加封的冠冕?继续在江湖中做个无冕之王,自由自在岂不更好?如果选择那种名望不够的,即便有朝廷加冕,江湖草莽不认他又该如何?”
“嗯~”皇帝沉吟一声,开口说到:“右相所问也是朕心中之惑!”
“回禀陛下!微臣接下来的话语可能会比较直接,万望恕罪!”左相又是一躬到底。
“爱卿平身!朕赦你无罪!”
“谢陛下!”左相谢恩之后,回答到:“人生一世,所求不过财、色、权、名、势五利。江湖名宿财、色、名三利可以说是人生足矣,而权与势还是有所局限,而‘特权’这两个字的吸引力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当年‘状元’两字对我们的意义!”
“那你意想中对他们开放的权势又要到哪种程度呢?”右相进一步逼问。
“他们最大的实权不会超过郡守,但加上一些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却对他们意义重大的特权,足以吸引他们!”
“特权?什么特权能够吸引他们甘心被约束?”
“譬如,上朝参议如何?”
“什么?你是在说笑吗?江湖草莽如何能够有这个资格上朝议事?”
“所以,成了这个王,接受了这份约束,他们就有这个资格!而且,他们的能力完全有资格站在这个殿堂里与我们共议大事!这一特权的开放,代表了朝廷对江湖人的承认,这是一种来自上层的对他们的自我价值实现的褒赞,可以让江湖更加稳定的接受朝廷的统治!”
看着左右两相的唇枪舌剑,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右相也在思考其中利弊,皇帝同是沉默,暗自权衡其中得失!
就在满殿喧闹越来越烈的时候,皇帝一句话结束了众臣的争论:“左相认为这五王十三绝该如何选取?”
“陛下!微臣还有一问!”右相听到皇帝如此问话,基本可以断定陛下已经同意了这套方案,但还是要做最后一搏,为了朝廷也为自己。
“问吧!”
“请问左相,如何保证这些江湖人不会以权谋私?”
听到这句问话,尚书令在旁一声笑传来。
“尚书令可是有话说?”右相对着发笑的尚书令问到。
“右相这个问题问得可是不失少许童真呐!”
“此话何意?”右相也是疑惑。
“就拿之前说到的那些县官来说!他们为什么被那位名为丁镇海的江湖武者袭杀?不就是因为他们以权谋私吗?这些权利如此微弱的县级官员都能做得如此天怒人怨,那么,那些更高层的官员呢?你说,你的这句问话不是有些幼稚吗?”
“既便是如此,朝廷官员与江湖莽夫也是有根本的区别。朝官再怎样做,也不会做的过分,因为他们的退路并不多,甚至没有退路。而那些江湖莽夫呢?所谓狡兔三窟,以他们的精明,如果受封为王绝对会安排后着!”
“右相以为,重开巡天监如何?”左相接过右相的话茬反问一句。
巡天监,代天巡狩,监察天下,是前朝皇帝直属的监管部门,后因权利集中与皇帝的过度信任导致监司结党执权,排除异己,导致前朝覆灭,高祖建立新朝之后便将之取缔。
“重开巡天监?你难道不知道巡天监为何被取缔么?”右相激动地反驳到。
“那是因为前朝旧制漏洞太多,没有相应的互制举措!”尚书令又出列为左相辩驳,“现如今,我朝御史台监察举报之效,正与巡天监互为照应。”
满朝文武就看着左右相与尚书令三人不休的争执,连被提到的御史台的首官御史大夫也是低眼垂眉,不置一词。
也许是看三人的争论太久也无结果,弼国公怒哼一声,出列斥责左右相与尚书令三人:“尔等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吗?边关军情变化无常,战机稍纵即逝,岂能容得如此拖沓?”
弼国公话语一出,如洪钟雷音,满殿文武都被震慑,难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