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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前,董昶向陈师爷询问。
有意向子母金环引荐浪剑客,陈师爷却寻不到人影,“刚才还在,脚步怎么走地这么快?”
“落虎镇的贼寇是浩然宗的弟子,能对付他们的,必定是个高手。”
董百战轻声道,唇角短髯竖立,渐生笑意。
“所以,脚步快点,也在常理之中,高手,总是来去如风的嘛。”
“呵呵,什么高手?在董爷您的面前,有谁担得起呀?”
“师爷抬举了!不说了,我得去巡街了,这帮江湖草莽,一天不看着,就得生出许多的事端。”
话毕,董昶流星阔步,沿街道自东向西,和平日一般走去。
隔着半街,浪剑客自巷口展出半脸,眼中精光烁烁,直盯着他的背影。
良久,看不见后,才复又走出,一点一点向悦福酒楼走去。
掌心,全是冷汗。
酒家,二楼,靠窗的小桌。
喝干了酒,吃净了菜,留白伸手召过堂倌,“堂倌,一共多少?”
“爷,稍等。”
合手低腰,小堂倌细细阅过桌面,回道,“爷,一壶酒三十文,一碟牛肉二十文,一碟花生三文钱,总共五十三文钱,您给五个大子得了。”
“好。”
说着,留白伸手摸摸腰间,一顿,往上摸了摸怀里,又是一顿。
“没带散钱是吧?我有。”
往桌面摊开五个大子,残剑客道,“小倌,你点点。”
“得咧,谢谢爷!”
扫过钱,小倌轻快地跑开了。
留下面尖稍红的留白,向残剑客抱拳致歉。
“前辈,真不好意思,我的钱在前些时候,给弄丢了。”
“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济的时候,这些散钱你拿着,说不定用得上。”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前辈。”
接过布包,留白握在掌心惶恐着。
“那就去挣点急钱,有本事的人,是不愁没饭吃的。”
随性坐下,浪剑客丢出几个肉馒头,口中狼嚼虎咽,三两口,便吃下两个。
“急钱?”
“指杀人的勾当。”残剑客说,“他是让你去捉几个贼,换换赏钱。”
“好是好,可是我该怎么做?”
“刚才我在府衙看了。”
取出一道差令,浪剑客平摊出来,上面画写的,是三人的样貌赏金。
这三人,眉眼相似,是三兄弟。
“伏波三怪,赏金六十两。”
“赏金不高,看起来,应该不难对付。”留白喜道。
“你错了,好不好对付,和赏金高低并不相关。”
残剑客说道,“府衙在意的,是案情严重与否,比如轻功卓绝的周一郎,他只劫了两家富绅,抢了两本手抄的玄德经,所以到现在都只挂赏十五两。”
“可是,想对付他,没那么容易!黑市里,他都已经被挂出六千两的花红,也没一个人敢接,就因为他轻功太快,没人追得上。”
吞一口茶,再吃口馒头,浪剑客惬意地说。
“好在这伏波三怪,我多少有些了解,这三兄弟只是水性好点,拳脚一般,官差追他们,难就难在水里熬不过他们,你有内功护体,水性不成问题。”
“我练内功,偶尔也会闭气一两天,在水里熬两个时辰,绝对不成问题。”
留白笃定说道。
“那好,我带你走一趟,赏金按规矩,新人旧人,三七分帐。”
残剑客带起布包说道,伸手在胸前系上活扣,又向浪剑客吩咐,“叫小二收拾四个房间,快的话,晚上就能回来。”
“看到冷叶我会和他说下的。”
“多谢前辈。”
留白郑重抱了一拳,跟在残剑客身后,登登几步下到一楼,往外飞步走去。
传闻,伏波三怪,平常都在江边出没,要想寻着他们,只能去沿江查探。
所以,需要脚力。
如此,进城用的马车自然不行,它们走得太慢,好在,歇马处,有脚力供应。
一排青色的马。
这些马儿,毛鬓黝黑,鼻息响亮,虽不算一等一的好马,也是马商精细挑出来的,奔赴百余里路,不成大碍。
“单匹押金二十,两匹押金四十。”
签了租据,残剑客、留白翻鞍认蹬,调转马头,双腿轻轻发力夹紧,两匹青鬓马立时奔开四蹄,卷起烟尘,直奔江畔赶去。
此时,天色还很明亮,约在晌午。
及到日头沉沉,夜晚攀上了枯枝,城门处,也还未见二人回返的身影。
“看样子,晚上是回不来了。”
长伸懒腰,浪剑客伸指向堂倌晃晃,“给我准备两间上房,一间我睡,一间留给我的朋友,他叫冷叶,叫你们守夜的伙计留心点。”
“好咧。”
随口应着,堂倌赶到帐台,向管帐先生说了上房两间,酒菜一桌,却忘了记下冷叶要来。
待到入夜正酣,他径直收拾了床被,在堂中兀自睡下,全然忘记浪剑客的交待,门窗锁紧,门口上,挂着客满的灯笼。
夜,过了亥时。
点着猫步的冷叶终于回返,一袭便装的他来到酒楼门前,看了看挂着的灯笼,又看了看闭紧的门窗。
“赖念是个守信的人,我让他等我,他就一定会等我,没理由会不安排给我留门呀?”
疑惑地闪闪眼色,冷叶贴近门窗,抬指轻轻扣响了两声,“有人吗?”
门内,一片死寂,无人回复。
皱皱眉,冷叶抬手继续敲门。
正当这时,耳后,风声突紧,一点寒芒暴戾冲至,点进凤梨木的门窗。
“谁?”
冷叶回身喝道。
身后,站着的,是名身披金衣的男子,短墨髯。
“董昶。”
中年男子漫不经心道,手中寒光闪闪,把玩着一道三寸暗镖,同门窗上的那道一模一样。
“我好像…没招惹过阁下。”
冷叶小心翼翼地道。
“我知道。”
董昶慢慢地答,“可是,宵禁,可不是让人出来玩的。”
“我只是来找朋友。”
“这与我无关。”董昶说道,“所以,跟我走一趟,不然的话,下一道镖,可就要出现在你的胸口。”
“阁下未免也太霸道了!”冷叶渐渐发怒,“就算是官府拿人,也得有个正当由头。”
“由头?那好,那我就来说说为什么拿你。”
双手背负在后,董百战的腰间,金环叮当响亮,“你的身形步法,还有你藏在袖中的匕首,都是杀手的形制,抓一个杀手,难道不是正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