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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一口气跑到这里这才发觉这一点,他吸了口凉气,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大街中间,任由冰凉刺骨的雨水落在头上,顺着发丝滴在身上,打湿了整件衣服,雨水隔着衣服又流进了身上,凉的他整个人脑子都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站了多久,江眠双目赤红,仰天长啸。
近日之事,降火俸伤,江澜病,那日子的屈辱过往,如一道道带毒的刺一点一点捅进江眠心脏,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为什么。
江眠倒在地上,雨水夹杂了些许的泥土点点渗进衣服上,红着眼睛悲戚道:“为什么,降火俸,你告诉我为什么。”
小事虽小,斑斑耽搁半天也就过去了,深夜到了,热闹的锁灵城早早便散了场,街上寂静无声,安静的很。也有偶尔牵了狗在街上散步,挑着灯笼和狗有一句没一句搭话,也不管这小狗到底有没有听得懂,自顾自说着。似乎也是很久没有这样了,一番下来,倒是很多人不适应如此。
降火俸醒来半个时辰,方缓了神便穿了衣服,靴子都未来得及穿上,光着脚下了床就直奔余鸢房间。
所有人都似乎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病的病,重伤的重伤,江眠算是较为轻的一个,不得空,他便承担起了照顾朋友的义务。
买来的药熬制了不少,他也是不懂,全都是按照方子上写的,什么都有全都熬制在了一块。
引火也不懂,不知废了多少火柴,火源,这暗黑的夜里细雨飘飘的,堵起的烟也没了踪影,隐进了夜里。
江眠咳嗽,加之被火呛到不少,咳嗽的更是厉害,一场熬制下来,他几乎咳掉了肺。
一切完成后,江眠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怕江澜发觉让她担心便让楼下忙活的小二给江澜送去,自己则是去了降火俸房间。
门大开着,一向干净的降火俸床铺凌乱。
什么都有,只是屋里哪还有降火俸的影子。
愣了片刻,江眠看着手里端着的药汁,苦笑了一声。
余鸢未睡,半坐着身子与床榻,手里拿着的还是初来北骑国盛华时降火俸留下的一枚认主的簪子。
在头上戴的久了,这简单朴素的簪子倒是没有被时间打磨分毫,反倒变得更为亮眼了。
余鸢看着,很久。
降火俸推门而入,惊的一旁桌上梅花花瓶中的百合盛开正好也抖了两下。
余鸢有些错愕的看着来人,下意识的收起了簪子:“降火俸。”
降火俸脸色白的吓人,余鸢没事他便松了口气,走着路喘着起,在余鸢两米之地停下,关怀道:“阿鸢,你没事吧?”
想到降火俸是因自己受伤,如今一醒来就身子虚弱成这模样第一想到来看的还是自己,余鸢心里猛然便徒升了几分愧疚,连着眼神也不由得带了几分真挚的关切:“没事。降火俸,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跑这么急干嘛。”
降火俸看了余鸢一眼,却是笑了。
余鸢颦眉看他,他便笑的更深了,还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平添了几分可爱。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余鸢摸了把脸,小声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降火俸摇头,笑道:“阿鸢关心我,很高兴。”
余鸢一愣,看着降火俸烂漫的笑,想到降火俸笑成这样竟是因为自己的一句再正常不过的担心,莫名的余鸢心里有些微酸。
这种感觉她素来不喜欢,酸了,便是心太软了,会被欺负,也便有了一软肋。其二,便是生离死别吧,这种感觉她尝到的不太多,除了叶清之外,貌似对谁也没有过了。
可,这也是正常的吧,毕竟降火俸对自己真的很好,自己却……
越想,余鸢便越发觉得愧疚,抿着唇说了句:“穿的太少了,等会披上大氅,鞋子也未穿,降火俸你是不是想重病不起啊。”
降火俸笑意更深了,很认真的听着余鸢的忠告。
江眠进来时以他的角度恰巧看到的便是降火俸温柔烂漫的笑容。那是一种寒了半月的天突见了缓缓升起的暖阳,惜之如命般的珍贵。
这是他从未在降火俸身上察觉见到的。
心里苦的酸,江眠只能仰天眨了下眼睛,强压下内心的不适,进门说道:“兮颜,给你熬的药。”
余鸢半探了头,笑着道:“澜儿下不得床,你熬的?”
江眠将药放在桌上,瞥了眼降火俸,点头。
他端的有两碗,明显是给了两个人的。
余鸢左右看了下,问道:“哪个是我要喝的?”
江眠指了指左面一碗浓稠的汤药。
余鸢看了眼,微颦了眉头,又看了眼另一杯明显要比自己清澈许多,看似味道也没她浓重的药,挠了挠头道:“也难为你了,什么都不会还能将药熬成这样。”
端了给她,余鸢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喝下。
江眠看余鸢喝的干净了,端着另一碗递给降火俸,说道:“方才去你的屋里发现没人,正好,一起喝了吧。”
降火俸接下,眉头也未皱,一口喝了个精光。
后又江眠接了他的碗,好生放在了盘子里,又问了句药苦不苦,要不要来颗糖。
吃惯了苦的降火俸哪里在意这些,药是个什么味到嘴里便忘记了,现在抿唇除了一股子中药味,别的也没了。
想了片刻,他摇头。
余鸢也喝了个光,不在意的拿了袖子擦拭嘴角不小心滴落的药汁,抬头便见到江眠一连串无微不至的关怀,她心里微起了些许的疑心,半开玩笑道:“江眠,我说我这躺在床上的你怎么不帮我接下碗啊,怎么不问问我苦不苦,需不需要吃颗糖消消味,有点偏心了。”
江眠倒是丝毫不在意,淡道:“兮颜你有清尊关怀,等下他自会送上不知道比这汤药好上多少倍的灵丹妙药,这些我都给不了,兮颜也不会稀罕。”
时间仿佛静止了,余鸢目光有些复杂的望着江眠背对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蠕动了两下嘴唇,终究是放弃了。
又过了一大会儿,江眠端着药出去了,降火俸执意要陪着余鸢,见他脸色不好看的紧,余鸢也有些心疼,执拗之下只好硬了态度,几乎是硬着口气让降火俸回了房间。
分开那一刻,江眠端着盘子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唤了正要踏进房门的降火俸:“降火俸。”
降火俸未理,步子却是停下了。
江眠道:“药,苦吗?”
降火俸摇了摇头。
江眠松了口气,缓缓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明天我熬,继续喝,行吗?”
降火俸见他目光里的希翼,点了点头。
江眠笑着道:“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见。”
这次江眠走了,降火俸却是未动,江眠素来喜欢看降火俸,这下子一回头恰是与降火俸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江眠有些心虚的避开了降火俸的视线,干笑道:“怎么了?”
降火俸缓了片刻,言:“方才你对阿鸢,说的太重了。”
一瞬间,江眠仿佛坠入地狱,脸上的笑意再不见,眼神冰冷的看着一方偏房不知名的地方:“你……”
他的心好痛,很失望,这点如何,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余鸢也好,叶清之也好,谁都好,可唯独他降火俸不行。
吸了两口凉气,江眠弯着腰狠狠咳嗽了两声,说道:“嗯,我的错,改天去向兮颜道歉。”
再晚会儿叶清之二人便回来了,方走了江眠二人,叶清之又来了,余鸢很累,但也是心里颇为高兴,愣是握着那簪子不放手了。
叶清之上前帮其掖好被褥,亲吻了下余鸢的额头,柔声道:“好点了吗?”
余鸢点点头,有些眷恋的将头搁置在叶清之臂上,浓着鼻音道::“好多了。”
叶清之笑着又摸了摸余鸢的头发。
叶连秋在一旁看的直火微旺,二人和谐的紧,他又不好打扰,只硬生生忍了下去。
良久,余鸢才满足的离开了叶清之的臂弯,察觉他衣上的凉气,问道:“你出去了?”
叶清之点头,顺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盒子,打开后便是婴儿模样的七园灵。
余鸢惊道:“你去伊蜚家,还把它拿了出来。”
端看了片刻,余鸢伸手碰了下,冰凉如死人的触感让她如触电般的收回了手,“这……样子似乎和上次伊蜚在宴会上看到的不太一样了。”
上次她记得七园灵是笑着的,可如今却成了狰狞到可怕的鬼人模样,若不是说是七园灵,她都有些不敢认了。
叶清之不置可否点头:“上次便说七园灵有问题,今儿我和兄长索性便将它拿来了。”
叶连秋打趣道:“清之说的好听,你这哪里是拿啊,分明是偷,你说你这么长时间不见,和这丫头在一起别的没学会,倒是这面不改色偷盗之事学的会了,哎,真是,出门别说你是我弟弟。”
叶清之:“……”
余鸢白了他一眼,护宝似的的道:“成了我的人就这德行,你爱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