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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之端起酒碗放在唇边,扑鼻而来的酒香不由得让他留恋的顿下。
俗话说的好,难不是上天入地,更不是成王败寇,难是爱喝酒之人却要戒酒一事才最为难。
老祖宗的话最为有效,这里面自然包括了从前不知喝了多少坛桃花酿的叶清之。
一碗,叶清之喝的很慢,喉结微微滚动,一口一口顺着喉结滚下,发出轻轻吞咽声。
素养这种东西真是要从小养成的,若是换成旁人这般拿着一约摸有人脸大小的碗饮酒怕也是个莽夫,可叶清之平生的俊美,一举一动潇洒脱尘,愣是有种喝着陈年佳酒美感,且觉不会有半分不妥之处。
余鸢啧啧两声,一手撑着脑袋道:“这人长的好看真是做什么看着都舒服。”
酒劲,叶清之将碗放在桌上,看着那碗半晌,舔了下嘴角,颦眉道:“这酒……”
扶住额,叶清之撑着桌子,灯火下面色微红,棱角分明,像足了一个含羞带怯的小美人。
余鸢心里喜欢的不行,面上却不解道:“叶子,你怎么醉了,这酒劲很小的,你看我刚刚喝了半坛都未有醉意,怎么你不过喝了一碗就醉了。”
眼前晕恍不断,叶清之目光有些模糊了,索性便不看了,眯着眼睛看了眼桌上的碗,说道:“鸢儿,你又调皮了。”
虽未喝过太多种类的酒,好歹也陪着,看着余鸢喝了不少,方才未觉不妥,如今再看,再闻,也察觉到微微的不妥之处了。这酒劲觉不止余鸢所说一点,可以说是劲头很重,一杯,半杯便可以让人倒下的那种。
余鸢嘿嘿笑道:“不过重了一点,一点而已。”
叶清之看他,那眼神很明确:这酒劲不止一点吧。
余鸢仿若不懂,一手捧着叶清之的脸,问道:“叶子,我问你,天尊如何?”
醉了酒,叶清之整个脑子都有些恍惚,只顺着余鸢的问答道:“愚昧。”
余鸢一拍手,说道:“没错,英雄所见略同。”
又过了会儿,叶清之面上更红了,余鸢手上的温度也越发炙热,顿了顿,她又问道:“叶子,你说我爱你多一,还是你爱我多一点。”
叶清之毫不犹豫道:“我爱你多。”
余鸢摇头道:“不对,不对,应该是我爱你多。”
叶清之不满道:“我悦你多。”
“我。”
“我。”
…………
一番辩论,余鸢心道怎么一向顺从她的叶清之现在却如此倔了。
也想到叶清之醉了,总不能和一个醉酒的人计较如此,余鸢转念一想也觉有几分理,便退了一步道:“好,那你说说你怎么多了?”
叶清之醉眼朦胧道:“倾国倾城醉余鸢,酒暖酒浓酩余鸢。”
两句话,余鸢瞬间懂了什么意思。
这是与叶清之相识三月后,叶清之对醉酒的余鸢说的话,那时世人皆知碧烟山妖女余鸢倾国倾城,如此便有了当时的这个评价。
余鸢明眸不自觉盛满了笑意,仿佛连眼角都是乐的,喜的。
弯的紧。
她道:“那好吧,你说了算。”
灯会结束是上半夜最前,而余鸢几人回来已到了半夜。忘忧川早早便归于了平静,方才那酒馆也是因余鸢关系才多开了一会儿。
门前灯笼恍眼,湖里存放漂流的没了,江眠看着面色微红的叶清之,靠近余鸢,压低了声音道:“兮颜你和清尊干嘛去了,怎么清尊还喝醉了。”
叶清之虽醉了酒,脚底也是稳的,余鸢扶着并未用多大厉害,只是分了些重量。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故意为之,便解释道:“贪杯,顿饮了两杯。”
江眠稀奇道:“没想到清尊也是个酒鬼,玩个灯会喝醉。还有你兮颜,忘忧川这么多优秀女子,你不怕清尊一时兴起喜欢上了别人。”
余鸢道:“才不会,我家叶子岂是那般随意之人。依我看这是说的江眠你自个,趁着澜儿不在便如此放肆。”
说罢又道:“江眠,几天闷闷不乐的如今心情好了就找事是不是。”
江眠道:“谁说的小爷是去勾搭人去了,兮颜你现在越发坏了。”
说着眸光瞥向了降火俸一眼,见他面色淡然,冷漠依旧,不禁收回目光,低着头,一丝无奈从眸中划过。
余鸢未察觉如此,只将心思放在了叶清之身上,笑道:“我一直都很坏啊,江眠你是才知道吗,告诉你现在知道不晚的,因为我是不会放过你。”
江眠咬牙道:“兮颜,亏着小爷脾气好,要不然换成别人,哼哼,有你好果子说。”
“有或没有那也只是之后或者从前的事了,现在你江眠拿我没办法就成。”
玩闹了一阵儿,便到了步摇家,门前两灯笼璀璨,大门看似是上了锁的,余鸢凑近看了两眼,试探着推了下,却发现这门是虚掩着的,一推便开了。
忘忧川半夜不许女子外出,过了时间街上便冷冷清清无一人了,步摇家更应如此,怎么半夜忘记上钥这说小不笑,谈大却可以造成诸多祸事的事情却忘记了。
余鸢摸索了一会儿,发觉这钥匙口松松的,只是用前端挂上而已,莫说他们,连个小狗一碰也可以将其破开。
不由得余鸢半开玩笑道:“莫不是是明朽锶知道我们会晚归,故意留了门让我们回来。”
江眠哼哼两声道:“那老巫婆会这么好心。”
想了会儿,余鸢赞同点头道:“的确。”
月过眉梢,步摇家灯火尽数熄灭,主屋中一丝若隐若现的微亮惹眼。照亮了周边海棠花树,被树枝乃至树叶隔开,零零散散的透出,半夜里有些异常不知所云。
就在右边,这束不惹眼的光亮想不注意都不行。
远远的余鸢顿足片刻,竟是听觉主屋有器具摔坏之声,虽小却尖锐刺耳。
一行人对视一眼,纷纷慢了脚步,放轻了动作。
余鸢望了眼,低声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江眠道:“若是被发现,怎么解释?”
余鸢道:“就说半夜起来如厕看到家主屋里有灯光亮,还听得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担忧家主出事这才失礼偷听。”
总归这是步卿嫡的屋子,依步卿嫡的功力几人若是靠近还未走到墙边怕都要被发现了。被发现不可怕,重要的是理由,一个妥帖的理由便行,而余鸢这番话左右都没有毛病,被发现的后路也有了。
江眠眨了眨眼,与余鸢轻声击了个掌,说道:“清尊怎么办?”
余鸢看了眼酒红微去的叶清之一眼,道:“要不降火俸你俩先回去。”
江眠点头道:“这个可以,人多不方便,就我和兮颜二人,人少,并且灵敏,不易被发现。”
一直未说话的降火俸颦眉道:“不行。”
江眠道:“怎么不行?”
降火俸看他,道:“你,我不放心。”
江眠笑容一僵,瞪着眼看他道:“我,小爷我怎么了,怎么不行了?”
降火俸毫不留情道:“行事鲁莽,无脑,轻率。”
“不,不是,我说……”
余鸢揉了揉耳朵,嘿嘿一笑道:“要不你们俩去吧,我送叶子回去,这样子就算被发现理由也说的通了,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可让人怀疑的,等明日将所看到的告诉我便行了。”
说完还怕江眠再抱怨,立马扶着叶清之疾步离开了。
还一步三回头的冲两位招手,大有一番自求多福的味道。
“…………”
出了人堆,余鸢重重了口气。倒不是嫌二人吵,事实若不是二人闹腾,怕这条路也没什么笑点可以消遣了,只是方才余鸢忽觉想到再过两日便是残月之日了,半夜她是不能出去的。
叹了口气,余鸢摸了摸胸口,呢喃道:“为何你与我老是处在相对。”
…………
一时间又剩下了两人,江眠无趣道:“真是天意,又是我们两个,走吧。”
降火俸无言,率先踏过铺了三个青色木板的路,再向前走几步,绕过立刻海棠树便到了步卿嫡的主屋。
方靠近,二人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击打声,两道影子在窗户边来回跳动。
江眠同降火俸一样在一处较为隐僻的门前,有海棠树遮挡,降火俸轻轻在纸窗上划了一道裂痕。
有了缝隙二人清楚听到里面明朽锶道:“家主,回头吧,这条路不好走,走不通,别再执着了。”
随后便是一掌击中人身上的震碎声,降火俸透过裂痕看便见到步卿嫡狰狞着眉眼一掌狠狠打在了明朽锶胸口处,力道不轻,出手很快,明朽锶身子虽未退半步,却已口吐鲜血。
步卿嫡披头散发,这个角度步卿嫡是背对着降火俸的,看不得步卿嫡此刻表情,只听得她道:“回头,回头,我从未想过回头。”
明朽锶道:“家主,你与我……”
明朽锶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步卿嫡打断,她已风的速度移到明朽锶跟前,弯了身子,道:“家主,家主,自那人出现后,我抢走了寒冰,你何时再唤过我一声卿云。”
“家主……”
“够了,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我也不想听到,若不然那人不过片刻便会与这个世界彻底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