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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安娜走在黑暗里,一身白裙,肃穆静寂得如同朝拜的虔诚僧人。
收到“魔女吉莉安”的诅咒。一个废人。或者说。废物。仅此而已。
她在心里轻嘲着,脚步却丝毫不停留,衣摆的末端擦过地面竟渗出了点点血红那一瞬就如同生灵受伤一般低低呻吟。
她终于顿下了脚步。
忽然亮起了烛火,那些鲜艳的血色蜡烛有规律地摆放在她身边,四面八方。却毫无声息。
她微微侧过头去看那些烛火,鲜艳的血那般的坦率放荡不羁,当那颜色充斥了瞳孔所释放的就是这世间最热烈最鲜艳最凄冷的美妙。
齿轮的声音忽然停下了——似乎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这女子的到来而准备的,当结局已至,便再无价值。
她的神情露出一丝悲凉一丝讥讽一丝自嘲。
终于,一切重归静寂。
一位鹅黄色牧师袍的的男子徒然出现在眼前。金黄色的头发如同海藻凌乱地在头上垂下,一束金黄无力地垂落在眼前,圣绿色的眸晶莹透彻却又深不见底,宛如绿色的漩涡强横地把人的灵魂吸扯,复杂而庄严。那一束金发仿佛硬生生地把眼眸残忍地割裂。这个高大的神圣男子凭空出现在奥利安娜面前。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呵。可怜么。可怜我的弱小么。”奥利安娜冷笑着,毫不掩饰。轻蔑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温柔的死神,让你不知不觉地死在他手里然后笑着感谢他让你得到解脱。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吧。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面目狰狞。不过是个虚伪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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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代表着冷静”
“沉睡的王者,从冰雪覆盖的大地苏醒”
“烈焰,代表着狂怒”
“焚天的灾难,必将再次降临于此”
“今日,以魔法至高无上的意志”
“将冰与雪,炎与火”
“凝聚为一体,唤出那毁天灭地的力量“
“契约者,迪卢木多。“
男子高举着手中古朴的法杖。法杖上面是密密麻麻且复杂的纹路,像藤蔓疯狂地纠缠妄想着绽放成一朵鲜花,那些复杂的纹路正闪着光芒。代表冰雪的蓝,代表炎火的红,暧昧地交替燃起然后一点点将两种颜色融合。他的眼底闪过些许狂热。那炽热的眼神不再带有先前的怜悯,似乎对法术有着崇高的信仰与敬畏。那充满崇拜的眼神里还有一丝冷冽,是对奥利安娜的冷冽。
即使是牧师,在杀人的时候也不会迟钝。
随着吟唱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一句几乎是喝破,天空中凝结出点点冰霜,大地开始龟裂,一条条火舌从中探出,零洛握着法杖的手,向前一指,一道微不可见的光芒指向奥利安娜,刹那间,冰霜与烈焰交融,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齐冲向奥利安娜。
并不残暴。温和的。奥利安娜没了知觉。
“奥利安娜。今日吾借暗月女神之名,诅咒一年后死亡,永生永世无**回。”
失去知觉前,脑海中倏然响起这段话,她的双眸在震惊中无意识地放大,一段又一段可怕的回忆游荡在心中搅扰着她所余不多的意识。那是她的幻想。对死的幻想。如何死的幻想。
那个声音,是魔女吉莉安。
方才那些可怕也不过是因为她施展诅咒才出现。
她似乎可以想象死亡的时候该是如何惨烈了。
而现在。迪卢木多可怕的法术让她轻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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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憋在心里,只能想着。魅不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
毕竟,没有解释的机会,也没有被信任的理由。
笑着。晦暗的眼里徒增丝丝恨意。
这种恨意,多一点就变成了恐惧,少一点就丧失了秘密。
短暂的瞬间,漫长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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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知觉。
刺骨的疼。
仿佛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正跳动不停的心脏,残忍地制止了所有生命活动,揪心得让人窒息。另一只手正握着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刺向那鲜红的心脏。绞着,刺着,勾着,挑着。直到脆裂,直到绞碎。令人作呕。疼痛却又这样真实。
黑暗。
只有黑暗。
无尽的黑暗。
白发肆意地如毒蛇在同样是黑色的地上盘旋,柔软得没有一点威胁,肆意地扩张恨不得占据整片空间。眼前是那样扭曲,这黑色一下一下敲击着刺痛的心脏。布满皱纹的皮肤正一阵阵颤栗。血迹从嘴角似一条小径蜿蜿蜒蜒流下。墨色的眸竟比这黑色还要黯淡,似乎没有生命,没有灵魂。只是空了的躯壳,挣扎着妄想得到一点生的机会。却忘了她弱小得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割宰。
毫无光芒的瞳孔中有一种死亡的寂灭。还是那样温和。与世无争。云淡风轻。只是太过深沉,以至于看着便像陷入无底的深渊没有一点希望。
空寂。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