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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箭雨如黑云般笼罩过来,噼哩啪啦地直坠而下,砸落在攻城车的护板上、砸落在士兵们护住了头顶的盾牌上、砸落在防护不周的士兵的身上。防护得再严密也经不住箭雨的洗礼。挟带着巨大惯性力道的箭矢即便被举起的盾牌挡住了,可是那瞬间导致的手臂的晃动也会使得盾牌阵列的防御不再严丝合缝,然后如果运气不好,正巧有后续的箭矢正好从那露出的缝隙中透过的话,中箭就是一种必然的结果了。
一片惨呼声中,至少有百多人在这一轮箭雨的覆盖下受了伤。有的只是轻伤,痛呼一声后伸手将箭拨了下来继续前进。有的却是运气太差受了重伤,当即就翻倒在了地上,然而在这大军如林推进的时刻,倒在地上的话就再没有站起身的机会了,至于是否就此殒命,那就要看运气了。
“还击!”率领队伍攻城的伍长们眼看着进入了自走弩车的射程,赶紧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弩手们立即各司其职,两人分别在两边继续推着弩车前进,一人拉开了弩弦的保险杆并手持木槌做好了随时敲击发射杆的准备,另有一人取出了一枝只比床子弩略小一些的弩矢飞快地装在了弩膛上。
“嘿哈~!”负责发射的士兵高呼一声,抡起木槌在虚空中挥舞了一圈后,重重地敲在了发射杆上。
发射杆被敲翻了,机关启动,原本绊着弩弦的挡住当即翻倒,弩弦再不受控制地猛得弹回,巨大的弩矢被这强大的回弹之力发射了出去,如电般向着不远处的东京汴梁城墙上射去。然后弩车继续向前,弩弦被齿轮组带动的一对扳手拉扯着慢慢地再次上弦。
五六十枝自走弩车的弩矢飞射向了东京汴梁的城墙,一阵“嘭嘭”闷响声中,有的直接扎在了城墙上,有的射中了城垛直接将城垛上的青石崩飞了数块,还有的角度过高,直接从城墙上飞了过去,不知会误伤到城中的什么地方,只有个别的正好从城垛口射入,射穿了垛口处倒霉的守城士兵后钉在后方的物资或士兵身上。虽然命中率不高,而且这些弩矢只是单纯的弩矢,上面并没有刻画什么法阵以增加威力,却也起到了压制的效果。在弩矢射来的一瞬,许多守城的兵将都忍不住缩到了城垛后面,城墙后方的弓箭手阵列也有好几名弓手不幸被弩矢给射穿了,引得弓箭手阵列一阵的骚动。
负责指挥守城的主将眉头微皱,立即下令道:“弓箭手再次两轮箭雨覆盖,供奉堂的各位请准备大范围的飞火流星。”
随着命令的执行,一阵巨大的弓弦共鸣声响起,数不清的箭矢再次如黑云骤起,铺天盖地的向着攻城的天兵阵列笼罩了过去。供奉堂的阵列中也走出了十多人,在城墙上的一处空地处排列成阵,一阵阵的咒语吟唱声共鸣而起,牵引着道道天地之力向着天空中凝聚而去,刹时间,空中的云层渐渐地开始泛红,时不时有红光在云层中翻转而过。
指挥前锋军攻城的张绣见状立即下令道:“军法士施放碧波水幕。弓手阵列前压。军需队,把炎爆矢给我送上去。”
炎爆矢,并不是故宋国所独有。这种刻画有炎爆法阵的量产型的一次性消耗品制作并不复杂,各个国家或势力都有制造的能力。只是刻画法阵所需的材料毕竟已不是凡品,因此真要量产的话,消耗还是很贵的。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故宋国般一上来就使用的。天庭这边才是第一次攻城,正常来说这都只是试探进攻阶段,所以刚才张绣压根没舍得让人把炎爆矢带上。可是故宋国的战法有些不惜血本了,这才第一次攻城就开始让修士参与其中并施展大规模的杀伤性术法了。虽然同样可以让自家的军法士撑起护盾,可是一味的防守毕竟太过被动了,而且攻城的一方也不方便直接将军法士的队伍派上前去进行术法对轰,所以张绣不得不咬了咬牙,让人把炎爆矢送了上去,希望能用它干扰并压制故宋国的攻势。
箭雨‘噼哩啪啦’地砸落在军阵中,又是近百人惨嚎着倒下了。没等他们在行进中重新调整好阵型,天空中一阵红光闪烁,数不清的小火球从翻滚的红云中落了下来,没有什么骇人的声响,却让空气为之一阵阵地扭曲,所有的景物看在眼中都有一种光怪陆离之感。这是高温导致的视觉幻象。
攻城的士兵们一阵骚动,但很快在各伍长的大声喝令下咬着牙,举着盾,继续向前。
火球落下,有的直接砸中了人,有的却是砸到了盾牌上弹到了一边,还有的砸在了云车或自走弩车上。无论落到了哪里,被砸中的人或物立马就燃烧了起来,虽没到三昧真火那无物不燃的境界,却也不是普通的修士或器物所承受得了的。一时间,军阵一阵大乱。
正在这时,一道深蓝色的光飞到了军阵的上方,随后凝成一枚深蓝色的球,稍一停顿后飞快地旋转了起来,随着它的旋转,一道又一道的蓝色水波被甩了出去,拉出了一片淡蓝色的水幕,飞旋着向着周围扩展、笼罩开去。随着水幕越扩越大,那枚深蓝色的球也越来越小,颜色也越来越浅,最终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那水幕也延伸到了极限,一挣之后,边缘处开始向着下方缓缓落下,最终仿佛一个倒扣着的碗,把大部分的攻城部队都笼罩在了其中。
天空中的火球时刻不停地向下落着,可是当它们碰触到那淡蓝色的水幕后,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遇物即燃,反而在一阵‘嗤嗤’声响中化出了阵阵的白雾,最终慢慢地熄灭了。而随着水幕逐渐最终成型,再没有一个火球能落到水幕中的军阵上了,只是水幕上空那腾起的白雾却越发的多了。
攻城的军阵再次稳定了下来,也有弓箭手小跑着冲上来,在四周盾牌的遮掩下开始向城头射击,企图以同样无差别覆盖的箭雨来对守军进行压制。然而正在这时,却是听到城墙上再次响起一阵‘嗡’鸣的弦响。然后许多正在前进的士兵忽然就发现,刚才还在自己身边并肩前进的战友忽地就不见了,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和弩矢‘卟’地一声钉入地面的闷响,随后就是一股冲击波夹带着“轰”的一声爆鸣声传来,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掀飞了,脑子里一阵‘嗡’鸣,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双方互相对射着,互相进攻或防守着。不断的有人受伤倒下,不断的有人补上。双方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击败对方。
终于,攻城的军阵前进到了城墙下,巨大的云车在离城墙还有两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高高的档板猛得向前落了下来,‘轰’地一下搭在了城墙上,变成了一座宽阔的通道。一直待在云车顶端档板后面的天兵第一时间向着城墙上投掷了一波短矛,然后不管有没有杀伤到敌人,直接一边挺着盾前冲,一边拨出了制式长刀,顺着档板搭起的通道杀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守军也并非没有准备。当云车停下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当挡板‘轰’然落下搭在了城墙上时,他们便不顾在半途已停止前进的自走弩车不时射来的炎爆弩矢的压制,挺着盾牌冲了过来。云车上天兵们投出的短矛大多被盾牌挡了下来,并没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然后他们就勇猛地飞身跳上了云车搭起的通道,挺着盾向攻来的天兵们发起了反冲锋。
“哐”的闷响声中,两支军队的盾牌在档板通道中间凶狠地撞在了一起,处在通道边沿的一些士兵被震得身形不稳,有些竟直接从通道上摔落。其余地士兵们则一边挺盾往前推着,一边不停地试着把手中的刀透过盾牌间的缝隙向着对方砍去、捅去。相对来说,天兵们做为修士力量更强更占优势。可是这些冲上通道来拼杀的本就是故宋国禁军中的精锐炼体士,倒也没比天兵差多少。再加上城墙上的弓手们可以从旁边更容易地向云车上的天兵们进行射击,因此天兵们竟是被逼得节节后退。
“退!”双方正拼斗着呢,就听城墙上一声吼,一名身高体壮的大汉双手举着一块为投石机准备的石弹冲了过来。故宋国守城的军士连忙向后退去,天兵们倾刻间向前推进了一大截,眼着就能踏上城墙了。这时那大汉“嘿”地一声喊,石弹被直接扔向了云车的挡板通道,“砸”地一声响,挡板断裂成几块,和站在挡板上见势不妙想要退却来不及退回去的天兵以及少数没能及时退回城墙的故宋禁军一起向城下掉落下去。云车车顶上的天兵们惊惧地望着这边,却再没办法杀过来了,有个别自持武勇向城墙这边跳过来的,身在半空就被城墙上守军刺出的长枪给扎中,甩到了城下去。大汉见这辆云车已不再有威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后,迈步向着另一辆云车处奔了过去。
与此同时,做为预备队的云梯也冲到了城下。一个个天兵嘴里咬着长刀,双手紧紧地抓住云梯,在战友的帮助下,随着云梯的竖起、搭上城墙,直接有悬空变成了趴在云梯上,然后从口中取下长刀,呼号着冲上了城墙。那些在云车上已没了什么作为的天兵们除了留下几个用弓箭对城上守军进行攻击外,其余地全下了云车,向着云梯蜂拥而去,蚁附而上。一时间,城墙上到处都在战斗,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豪试探性攻击的味道。
城楼处比普通的城墙更高,因此倒是还没有云车或云梯能搭到这里来。故宋老祖站在城楼处漠然看着战场的情况,随即向着守城主将下令道:“让供奉堂的那些土系修士出手吧。”
命令下达后不久,一阵天地元气的波动之后,城墙外的地面一阵剧烈的波动,所有的云梯立足不稳,一架架地倒了下去,很快波动向外漫延,云车也受到影响,一辆辆地歪倒在了地上,攻城的天兵们一阵慌乱。就在有机灵地开始结印施法时,地面“轰”地一声开始塌陷下去,硬生生地在城墙外生出了一道十多米宽的护城沟,随后只听远处一阵‘哗哗’的水声传来,数不尽的河水从远处的河流处被引了过来,将护城沟填满,只一会儿的功夫,形成了一条宽十多米的护城河,把天兵们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城高,水宽。一时间,东京汴梁显得更加地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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