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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直都在我身上。”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蓦然回首，一切都在自己身上。
齐璀夜看向左手腕上，那几乎与皮肤贴近手环带着点点温度，映入齐璀夜眼帘。
“大师兄。”
齐璀夜喜极而泣，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存在的证据。
“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坚信化作了真实，一切都不算虚假的，这已经足够了。
“这片上古遗址……”
齐璀夜确定了这个地方就是上古遗址，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似穿越般，在飘雪峰度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不需要明白了。
一切是真的就足够了。
“梦回上古吗？”
齐璀夜将左手贴着脸，也许这样才能感受到大师兄的存在。
忽然，手环散发微光，带起齐璀夜的左手指向一个方向。
后山。
一路走来，齐璀夜寻着手环的指引来到了后山。
“不朽庙。”
齐璀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飘雪峰后的不朽庙，一个古朴的小庙，十分残破，瓦砾掉落，却屹立在那里。
“之前我没有找到，这里真的是……飘雪峰。”
齐璀夜竟然呆了，在之前疯了一样寻找存在的证明，明明没有看到不朽庙，可是现在残破的不朽庙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眼前，让他一下子懵了。
他走了进去，不朽庙还是那么小，走到头就是一面墙，雕刻着九州界的地理位置。
忽然，他怀中一热三道流光呼啸螺旋而出，一下子没入不朽庙的九州地图上。
瞬间，点亮三个部分。
“惊龙。”
如梦如画，九州界的三个州被点亮，绽放毫光。
“老幺。”
一个风仙道骨的老者出现在墙上，慈祥的看向齐璀夜。
“师父。”
齐璀夜激动的紧紧咬住下唇，生怕泪崩了。
正是道玄子的模样出现在墙上，看向齐璀夜，笑道：“都快哭鼻子了，小夜儿，什么什么这么喜欢哭了。”
“师父。”
齐璀夜吸吸空气，看向道玄子。
“痴儿，没想到隔了上古的岁月，我的徒儿还活着，哈哈哈……”
道玄子笑得很开心。
齐璀夜震惊，他没想到师父一眼看穿自己。
齐璀夜欲言又止。
却被道玄子打断，忽然严肃起来，道：“痴儿，不需要怀疑，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话想说，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依靠九州道图我这一缕残魂才从上古一直活了下来。当日仙界使者降临，可恨天帝已经化道，不然九州界何止于如此。”
道玄子脸色带着不甘。
“傻孩子，隔了上古整整一个时代，我们又见面了，将九州道图剥落，带着去寻找九州生灵旗。”
齐璀夜看向道玄子，道：“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道玄子脸色一变，道：“这需要你去寻求，来龙去脉我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九死无生。”
“好了，小夜儿，剥落九州道图，带着他去寻找天帝……”
“你要寻找的答案都在里面。”
道玄子渐渐消失，墙上的九州道图光芒也暗淡下去了。
忽然，整个不朽庙都在颤抖，这面墙壁开始出现裂纹，而后崩塌，一下子脱落，化作一缕光芒落下齐璀夜手中。
手环轻颤，就看到九州道图没入其中。
“储物法宝？”
齐璀夜看向手环，灵识一探，果然就发现是有一片空间存在。
九州道图静静飘浮在其中，在旁边还有一柄长剑，剑鞘有双翼，好似要飞翔起来。
“冥燕剑。”
里面还有一口棺材，材质是玄冰，里面雾气缭绕，看不清楚，但是齐璀夜可以感受到里面有人。
“师姐。”
齐璀夜第一就想到那位惊才艳艳的师姐，走上飘雪峰顶再也没有走下来。
齐璀夜恭敬行礼，拜了一拜。
其实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堆，很多齐璀夜都不认识，也没有理会。
他走出不朽庙，现在不知道该干什么，自己本来进入上古遗址是为了寻找起死回生法的，毕竟始皇当年就曾炼过长生不死丹，且还布下大阵。
但是都没有找到，只是经历了一场梦，梦里有师父，师兄，走过来九州界的大地，去过长城，看过大战，最后梦醒了。
发现……
一切都是真的。
轰隆隆……
齐璀夜走出了洞府，他朝着一个方向飞行，他要看极致的尽头是什么。
飞行了一天一夜，他终于来到了世界的边缘，望去一片灰蒙蒙的，漆黑的虚无，吹着风可以杀人心魂。
“九州界崩碎了。”
齐璀夜感受着，他看到的是崩碎的陆地，如今被虚无隔开。
“咦！这片碎片上还有幸存者？”
忽然，一声轻咦，虚无扭曲，出现一颗巨大的眼睛，一颗金色的竖瞳。
目光落下锁定住齐璀夜，旋即一道毁灭的光芒从瞳孔射出，洞穿一切，直接要将齐璀夜击杀。
齐璀夜感受到其中可怕的威力，冥燕剑霎那间出现在手中。
拔剑！
简单的一个动作，剑刃出三分，一道寒光照九天，一丝剑气冲霄，那道光芒瞬间被剑气搅碎。
“啊，他的剑！”
只听得震耳欲聋的怒吼，那道金色的瞳孔出现一丝血痕，那是被剑气所伤。
“他又如何，早已经死去无数年，一柄剑而已。”
“苍生寂灭轮回尽头颂我名！”
突然，金色瞳孔射出一道法则，散发寂灭的气息，影响神魂，让齐璀夜都好似要死去，灵魂之火在慢慢熄灭。
铮……
冥燕剑轻颤，陡然间一道剑影从冥燕剑中飞出，越来越大，越来越快，狠狠刺向天穹，一下子没入金色瞳孔之中，虚无都在颤抖。
金色瞳孔在眨动，淌着血，血水滴落，腐蚀虚无与大地。
齐璀夜一下子从那股寂灭之意从挣脱，此时的冥燕剑完全脱离剑鞘，浮在他胸前，剑尖遥指天宇。
“可恶，可恶，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我不甘心。”
虚无中发出震天的巨响，齐璀夜都感受天旋地转。
“轮回处处见苍生，苍生路上皆埋骨。”
那个可怕的金色瞳孔，发出愤怒的光芒，虚无好似一面墙，此刻被腐蚀坍塌。
齐璀夜看到了一条羊肠小道，无数的人影前赴后继，从四面八方的虚无走出，慢慢汇聚在一起，走上这条路。
在小路的尽头是一个黑洞，古朴而沧桑，好似岁月在洗礼，打磨过他。
无数人摩肩接踵，统统跳入黑洞之中，前赴后继
“这是……轮回。”
齐璀夜看的一眼不眨，他看的一个人跳入黑洞，紧接着从虚无中再次出现，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到最后不知道经历多少次，这个人变成一堆枯骨。
经历了无数次的跳入黑洞，到最后化作枯骨，这个过程在不断重复着。
“这……是他的轮回。”
齐璀夜转身走了，留下金色瞳孔在怒吼着。
许久他回到了飘雪峰。
卧床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