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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藏坐在浴桶里,感慨着自己的伤口奇迹般地就这么痊愈了,比现代动手术都好得快,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穿越命硬还是古代人都比较皮实。
热水的蒸汽一上来,浑身暖和,头顶冒汗,他才感觉到自己不光是背上痒,头皮也痒得很,用手一挠,手指都差点缠在头发里。
后知后觉,忘了自己现在是长头发,而且来了这么多天,别说是洗头发了,梳头都没有。
想想自己从御史台被拖出来,臭烘烘的顶着一头乱发就去见了武则天。
武则天竟然也没说什么,也是蛮神奇的一件事情了。
“额,你们有洗发水么?”安金藏一边挠着越挠越痒的头皮,一边好奇着,“你们这么长的头发,平时怎么洗干净?”
侍童立刻从边上端上一个托盘,上面黑乎乎几颗像羊屎一样的东西。
“这个?”安金藏怀疑地拿起了一颗,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钻到了鼻腔了,“你确定这是洗头发的?”
“此乃澡豆,郎君随意取用。”侍童点点头。
“什么东西做的?”
“蓬灰与皂荚揉搓而成。”侍童脸上略有些纳闷的神色,仿佛在说这人不会是傻子吧,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
“皂荚我倒是知道,蓬灰?是利用了碳的吸附作用么?”安金藏暗暗想着,看来古人还是挺有智慧的。
这算是安金藏来到唐朝之后最舒坦的一天了。
洗完热水澡,钟离英倩就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进来了。
一股扑鼻的肉香传来,安金藏才知道自己有多饿——自从能进食之后,吃的都是粥,难怪那天走到弘文馆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一张矮桌放在床榻上,安金藏迫不及待地接过了筷子,看着一满碗的肉汤:“这是羊肉?”
“自然是羊肉,黄芪羊肉汤,可温补食疗。”
“这么客气,竟然请我吃羊肉?!”作为一个南方人,羊肉少说也得几十块钱一斤。
但是钟离英倩却诧异地看着一脸稀奇的安金藏:“安大哥,我们日常所食的不都是羊肉么?何来客气一说?”
“啥?你们不光冬天都有羊皮袄子穿,平时还可以可劲儿吃羊肉?”
“安大哥你好生奇怪,如何连如此家常的事都忘了。我们自然是吃羊肉的,不然是吃什么肉?”
“猪肉啊,牛肉啊,你们都不吃的吗?”
“哎呀,猪肉倒是偶尔可以吃到,可牛肉是万万不能吃的,屠杀耕牛可是很重的罪。”
“敢情在咱们这里,羊肉是主要肉类?”安金藏听了可乐坏了,羊肉可是他最爱吃的,就是平时觉得太贵,舍不得吃。
说着,二话不说,拿起汤勺舀了一口羊肉汤,鲜香可口,立刻又呼噜呼噜喝了好几口:“妹子你这汤熬得真不错,比前些天问我吃的那些粥强多了!”他由衷赞叹着,索性上手捞了一块羊肉出来,这“绿色有机”喂养的羊肉,果然味道相当不错。
“安大哥,你若喜欢吃,我可以常去你家给你做。”钟离英倩抿着嘴唇说。
“我家?哦,你是说单位宿舍是吗?也不知道我那宿舍有没有厨房的。”
“单位宿舍?”
“就是在弘文馆里上班的,是不是有个地方可以大家一起住的?”
钟离英倩听了,笑了:“安大哥可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乐奴么?那是仆人住的。你现在升任校书,官从九品,怎么能再住那样的地方了呢?校书都是有赁宅的。”
“赁宅是什么?”
“是朝廷专为五品以下的官员安排的住所,虽然地方不大,但也算有个自己落脚的地方,租金还比外面的便宜。”
“租金?这房子还要我自己租么?”
“赁宅,顾名思义,自然是要租赁的。”
安金藏暗暗纳罕:原来这古代做官,还要自己掏钱租房子的,那还是原来自己考上的那岗位不错,好歹有三年单位补贴的免费房子住呢!
“安大哥放心,你那俸禄,租个赁宅是不在话下。”钟离英倩笑着,略带着羡慕。
“我记得你说你这个医直,也是九品的,怎么,咱俩的俸禄还不一样么?”
“看来安大哥还不知道,这弘文馆校书虽说是区区九品,可大家私下把这官位成为‘京中最美职’,不仅俸禄比寻常九品的高许多,而且,乃是青年才俊梦寐以求的入仕捷径。”
“嗯?为什么这么说,不就是去弘文馆修古籍么?我还担心我水平不够干不好这活儿呢!”
“那只是面上的,你回头去了就知道了。”钟离英倩话里有话笑盈盈的。
……
穿上浅青色的官服,再次踏入弘文馆的大门的时候,安金藏的心境和上次来的时候大相径庭了。
但是,在人人羡慕的目光中,安金藏满脑子想着的,却是怎么逃走。
按照安金藏的理解,这算是他来弘文馆上班报到了。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的领导是谁,不管是谁,千万别又是个女的。
他心里默默祈祷着。
带路的,把他领到了学堂东侧的一处书房。
书架前,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儒雅的男人出现在了安金藏面前,只见他头戴着进贤冠,身穿绯色官服,须髯轻飘,年约四十出头,仪表堂堂的样子。
看着穿官服的架势,安金藏知道,这大约就是他在弘文馆的领导了,是个男的。
“这位就是如今执掌弘文馆的宋学士。”带路的太监细声细气地提醒着安金藏。
“宋……”安金藏脑子里搜索着,不知道是哪个宋学士,心想着,既然是管着这么重要的地方的人物,史书上应该留下过他的名字才对。
“宋之问!”太监没好气地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显然关于安金藏言行古怪的传言,在底下的人之间已经流传开来了。
宋之问?安金藏只知道小时候读唐诗三百首的时候知道过这名字。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安金藏脱口而出,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宋之问,恍惚想起来这名句是他写的。
不过,他眼前的宋之问却不明白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