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撩乱逐春生 我为公子扶苏,打造大秦最强盛世 大唐:刚被立太子,逆袭系统来了 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相敬如冰 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重生古代灾荒年:从窝在深山打猎开始 扶鸾
诺曼工程兵按照兰迪之前的命令连续三轮齐射,几乎将那不勒斯外城城墙给犁了一遍,眼看东罗马士兵伤亡惨重,纳尔西斯自己也差一点,被一块飞过来的飞石砸中脑袋,木质城墙上被砸出数的缺口,砖石土块,断裂的木块和血肉模糊的人类肢体混杂在一起,一片狼藉,东罗马士兵们好不容易逼出来的一点决一死战之心,瞬间消失不少。
“该死的,那群野蛮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恐怖的武器?”
纳尔西斯惊讶万分,大喊道。其他东罗马士兵,想必也有不少人心中和他所想的一样,不过这群悲剧到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经过三轮齐射过后,诺曼工程兵改变策略,三面城墙各有四十余台投石器,被分成四组,每组十台,连续瞄准之前受创比较严重,或者目测看起来并不太坚固的地方集中火力砸过去,这一砸便是近两个小时,期间,联军将士百无聊赖,坐在原地休息,城内的东罗马军队却在纳尔西斯的紧急调度之下,逐渐冷静下来。
眼看一点点被扩大的缺口,纳尔西斯也明白联军的计划,连忙调遣大批预备部队,在缺口后方列成密集方阵,只等对方攻城之时好将缺口堵上。
一连轰击两个小时,期间还有十几台投石器因为磨损过重而不能再用,不过经过这一番狂轰滥炸之后,那不勒斯外城城墙已经千疮百孔,残垣断壁虽然仍旧是一个阻碍,但也不过是稍微让速度降低一点罢了,士兵们已经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穿越这片地形。
投石器至此停止轰炸,被诺曼工程兵拆成零件装进手推车里运走,联军中其他士兵啧啧称奇,好奇的想去问两句,但都被诺曼人以语言不通给搪塞过去。
眼看道路已经打开,联军统帅不再犹豫,纷纷下令进攻。
然而这处缺口对于天主教八万联军来说,仍旧显得不够,统帅们的思维和兰迪差不多,认为东罗马军队已经如同土鸡瓦狗一般,只要稍微接触便会溃不成军,因而也没有派出炮灰,前去试探的意思,一出手便是自己麾下最精锐的军队。
兰迪派出的是两千名诺曼决死突击战士,在之前的战斗中将瓦兰吉佣兵击败的他们,已经可以堪称天下第一步兵。
查理集中他麾下所有披挂板链复合甲的瑞士戟兵。
腓力二世的军力稍弱,却也是一批身穿重型链甲的重装军士。
接下来教皇国同样出动身披板链复合甲的瑞士卫队,还有威尼斯重装步兵、博洛尼亚重装步兵、热那亚精锐长矛军士等,第一批次进攻部队虽然不过七千人,却是联军步兵精华所在,阵容堪称华丽。
“士兵们,靠拢!靠拢!和你的兄弟们靠在一起,盾牌平举,紧握长矛,保持阵型,守住,一定要守住。”东罗马人也发了狠,百夫长、千夫长们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执旗手高举着略显破烂的军团战旗,在一个个缺口处组成密集方阵,准备拼死一搏。
城墙之上,大批量的东罗马轻步兵和东罗马弩兵被集中起来,同样被组织起来的市民以及预备队,将残垣断壁收集起来,在残存的城墙角落搭建缓坡,将大量的军备物资送上去。
“放箭!投资石块、标枪!杀了这群王八蛋。”纳尔西斯眼看越来越近的联军士兵,这样大喊道。
一时间,那不勒斯城头矢石交加,不过联军这批精锐都是身披坚甲的,只要不是刚巧命中脖颈、面颊、这种护甲薄弱的地方就无大碍,来自法兰西和北意大利的士兵还举起手中的鹫盾,这样一来那不勒斯城头攻势虽然猛烈,但真正杀伤的联军士兵却不多。
联军士兵迅速爬过城墙出的残垣断壁,居高临下向着东罗马方阵发起冲锋!
兰迪手持单筒望远镜登高望远,看得清清楚楚,他麾下的决死突击战士一个冲锋,便将对方方阵撕开数个豁口,豁口持续扩大,转眼间便占据上风。
如果是在一般情况下,对于这样的发展兰迪自然会觉得满意,觉得自己军队强大,自己指挥有方。
但是现在却不同,这和兰迪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只见决死突击战士挥舞着战斧,大肆砍杀,但是东罗马士兵却前仆后继,不断有士兵涌上前来,填补空缺,抵抗异常的顽强。
“这是什么情况?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重振士气?”兰迪万分惊讶,马上派出传令兵到其它方向的城墙询问,得到的答案却都是如此,东罗马军队拼死抵抗,进攻事态进展缓慢。
“该死!”
兰迪暗骂一声,心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明白想要攻破那不勒斯,恐怕要再费一番功夫。
联军分批进攻那不勒斯,攻城战进行整整一天,守城的东罗马士兵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死战不退,兰迪眼看攻势受挫,便下令联军暂时收兵撤回。
联军原本斗志昂扬,想着一鼓作气端掉那不勒斯,屠城三日好好发泄一下,却没想到被东罗马军队迎头痛击,如同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眼见军队士气低落,当天晚上联军统帅在次齐聚一堂。
人们都还记得三天前兰迪所说的,瓦兰吉佣兵投降一事,便决定按照约定,晚上去东侧城墙处,这回也不需要瓦兰吉人开门了,只要他们里应外合,制造混乱,联军就可以趁势攻城。
但兰迪想得却更多,听到查理公爵如此提议,缓缓的摇摇头,却也没反对。
“先将军队布置好,但不要着急进攻,在等一等,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
众人听了兰迪的话,又等片刻,便听到帐外有人禀报,说城内的消息已经探听到,兰迪松了口气,知道是城内的诺曼密探发出的信鸽,便叫了进来打开信纸,看后却皱起眉毛。
“进攻的部队可以撤回来,那群瓦兰吉人根本就没想要投降。”兰迪这样说道。
众人连忙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兰迪便将城内密探打听到的,瓦兰吉人坐船逃跑,临时将那不勒斯码头付之一炬,而东罗马军队被断退路,因此才拼命抵抗的事情说出。
兰迪身负三世记忆,自然知道围三阙一的道理,故意留出一条生路,并不是因为仁慈,而是让敌人心里有个希望,拼命的时候不会太过火,以此来减少攻城的难度。
在西方,懂这样道理的人并不多,但在东方,知道这个道理的人还真不少。但知道归知道,能不能看破却是另外一回事,人们总是以为自己最聪明,自己运气最好,因此对方万一……万一疏忽了呢?
就是这样的道理,兰迪虽然没有完全说破,但是看在场联军统帅的嘴脸,也都是若有所悟的样子,这道理都是一样的,在场的都不是笨蛋,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过来。
“那兰迪陛下您看,对方真的有可能乘船去袭击我方后路吗?”查理公爵当年遭受过诺曼海盗的袭击,勃艮第工商业重镇格罗宁根毁于一旦,自然知道厉于是害,赶忙询问。
“不好说!”
兰迪摇摇头,略作思考说道:“不过为以防万一,还是警醒一点比较好,对方白天的时候出海,我们已经晚上半天的时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向北意大利派出信使,要圣座注意后方的安全,同时通知还在马赛的爱德华公爵,让他增加护送辎重的军队数量,另外骑兵在攻城战中并无大用,我们将骑兵集中起来,沿着那不勒斯到罗马这段距离巡逻,各位觉得这样的布置如何?是否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众人想了想,都表示兰迪陛下的布置已经足够稳妥,兰迪下令散会,自己去随军的诺曼间谍营帐,写封信交给使者,命令尽快骑马北上通告消息。
兰迪眼看使者连夜离开,一骑绝尘而去,稍感失落,暗暗反省自己最近几天有些得意忘形了,就算自己的确是最不同、最独一无二、传说中最强大的国王,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些,仅次于自己,同样很强的人物存在。
如果自己不小心应对的话,说不定就会吃亏,这一次不过是个小教训,下一次就有可能赔上身家性命。
“继续努力吧!”躺在床上的兰迪这样对自己说道。
事实上兰迪有一些多虑了,并不是说他今后要小心谨慎继续努力是错误的,而是他加紧守备后路这个策略,没什么必要。
白天时瓦兰吉人狂笑着夺取海船,之后在码头纵火扬长而去,进入地中海后,瓦兰吉佣兵头子哈罗德只派出几艘速度较快的小船,命令他们去北面稍微制造一点破坏,之后就带着主力部队南下,想西西里方向航行。
“老大,我们不是要去袭击敌人的后路吗?”有心腹这样问道。
“我说过很多次了!”哈罗德一副无语的样子,抓住那个家伙的衣领把他举起来,作势就要把他往海里扔,一个粗壮的瓦兰吉人连同他们的装备和武器一起,重量绝对超过两百斤,但哈罗德把他拎起来,却完全没有一点吃力的感觉。
“老大,快把我放下来。”瓦兰吉佣兵被吓得一脸煞白,虽然大多数的瓦兰吉人通晓水性,但是这家伙一身链甲却笨重得很,掉进水里肯定浮不上来。
“听好,这是最后一遍,今后我绝对不想再从你们嘴里听见这种愚蠢的问题,我们是佣兵,佣兵、我们打仗不是为了获得胜利,我们打仗是为了活下来并且赚到钱,能不拼命就绝对不去拼命,去袭击敌军后路这种危险的工作,意思意思就行,我骗那个希腊死太监的话难道你也相信吗?”
哈罗德一边说,瓦兰吉佣兵一边拼命的点头,等到哈罗德说完之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大,想要说话却又害怕惹怒他。
哈罗德翻了个白眼,胳膊一甩,瓦兰吉佣兵直接摔飞到甲板上。
“罚你刷甲板,直到西西里为止!”
哈罗德说完后转身离去,只留下惊魂未定的那位瓦兰吉佣兵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这样,瓦兰吉佣兵经过五天五夜的航行,抵达西西里岛北面最大的城堡巴勒莫,之后佣兵头子哈罗德便发动人手,假借两西西里总督纳尔西斯的名义,开始在西西里岛上搜集船只。
这个先不说,再说那不勒斯城下,经过兰迪一番调度后,联军第一天攻打那不勒斯就阵亡两千余人,总兵力直接下降到七万左右,纳尔西斯不愧是东罗马名将,联军先后展开夜袭、偷袭、突袭等方式进行攻击,都被他一一破解,那不勒斯城内各种物资资源充足,足够支撑东罗马军队以及那不勒斯市民至少使用一年。
如今纳尔西斯又在那不勒斯实行粮食配给制度,当天参与激战的士兵给予加餐奖励,没有参与战斗的士兵给予普通份额食物,参与支援守城的民壮给予3/4份额的食物,没有参与的民壮以及老弱妇孺,只能领取通常情况下1/2的食物,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不勒斯恐怕还能支撑更久,甚至到最后拆骨而炊,易子而食也不是不可以。
兰迪也尝试着命令诺曼间谍使用纵火、投毒等手段破坏这些物资,但是纳尔西斯对军火库、粮仓地段的守备都非常严密,诺曼间谍完全无从下手,在一次次失败的尝试后,反而让纳尔西斯知道间谍的存在,全城进行戒严,虽然没能将诺曼间谍全部找到,但也抓捕到一大半,特别是那些珍贵的信鸽,全都被纳尔西斯拿回去烧烤下酒,兰迪至此失去和城中的联络。
那不勒斯攻城战,看起来很有可能会发展成胶着的、旷日持久的战争,兰迪想到这里就非常头痛,因为有情报显示,巴西尔二世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距离威尼斯非常接近,尽管与之相对的神圣罗马帝国现任皇帝,腓特烈二世也带着十五万大军南下,并且还在罗马正式接受了教皇的加冕,但是兰迪却一点也不看好这个家伙。
或许这其中也有一些攀比的心理吧!
兰迪的声望随着那不勒斯之战的胜利变得更加响亮,甚至作为整个天主教会盟的盟主,腓特烈作为传统意义上的欧洲最强国家,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心里不服气那是一定的。
尽管兰迪再三写信,希望腓特烈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等待自己将那不勒斯攻破,带队北上支援,两军合力在和东罗马帝国作战,必要时牺牲威尼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腓特烈似乎并不想听兰迪这个所谓盟友的提议,同时回复了一封措辞含糊的信件,并仍然坚持着率军向威尼斯方向挺进,前锋甚至一度进入原本属于匈牙利国土之内,与东罗马前锋进行数次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