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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云州已经够久了,但凡是聪明的人,应该早就察觉到我已经离开了。”云诗轻轻笑着,手里捧着新烧的热茶,暖着手心,喵球就靠着她的膝盖呼呼大睡着,“语气让他们胡乱的猜,不如我主动现身。”
“你这样太冒险了,就陈家的这些门客,连个宏天教都抗不住,还怎么给你当挡箭牌?”程七雪很是不满地说,“我之前说过,你这次孤身离开云州已经很冒险了,还把我和墨老二都故意支开,你在想什么?”
云诗却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另起了话题:“你应该知道我的占卜术。”
程七雪不是很理解云诗为什么突然要聊起这个,但是她是还是点了点头,说:“知道,你从没算错过。但是你说善卜者不能自卜,该不会你给自己起了一卦吧?”
云诗微微点了点头。
“真的?算的什么?”程七雪惊奇地问。
“我只是观天象,问了一下自己的运势,差点折腾掉半条命,所以我才选择一个人出来。”云诗这话的信息量很大,但是却说的很轻松,“占卜之术固然有诸多优势,但是却有很大的一个缺点。就是有些事你明明都知道了,却无法改变。”
“你想改变?”程七雪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究竟算到了什么?”
“诸劫重重。”云诗缓缓地说着,浅浅地抿了一口热茶,“所以我要看看,我这一次南陆之行要遇见多少个劫。所以我想看看,当这些劫都撞到一起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么严重?”程七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劫怎么样,困不困难,你会怎么样?”
“天机看太深,后面的事情就看不清楚了。”云诗轻轻摇了一下头,摸了摸喵球的头,然后看向程七雪,很平静地说,
“我把你们支开,就是不想将你们的运程都卷入这趟漩涡,但是命运已定,你们都来了,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放心,你们的命劫都不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既然如此,我定会护你周全的!”程七雪很郑重地说,“虽然我的能力也不是很强,脑袋也转得不快。但是把,如果我,再加上墨老二,就算是仙华盟派了老妖怪过来,应该还是能够挺住的。”
“万一挺不住,无颜怎么办?”云诗微微笑着问。
“那就是有缘无分了,算我提前还他自由,重新去认识新的小姑娘吧!”程七雪一副很洒脱的样子说。
云诗微微笑着,是很明显的不信。
程七雪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又把话题拉了回去:“但是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你要把陈昔年卷进来。”
“如果我说只是碰巧,你信吗?”云诗看着程七雪,调皮地笑了一下。
程七雪很当然地摇头,说:“你做事,哪里有什么巧合不巧合?你精打细算的,比我还像一个程家人。”
“的确,我想找一个去南陆的借口很容易,或者让神裔那边随便给我编个借口都行,但是只有和陈昔年一路才算是真正的借口。”云诗说,
“聪明的人,自会猜测我在南陆有所企图,和陈昔年一路,只不过是借道。但是如果陈昔年一旦和他撞在一起,便又是一本话本小说了,会让人想得更多。”
程七雪微微凝眉,知道云诗说的这个“他”指的是墨之妄,她没有插话,听云诗继续说:
“聪明的人,可能会猜测我想同时使用两把剑,还有可能猜测我要换一把剑。而事实是什么,随便吧,我只需要看看他们会有怎样聪明的做法。”
程七雪听云诗这么一说,虽然还是不懂,但是也知道了云诗有了新的盘算,只是她微微叹气,说:“你真的对他都要如此算计吗?”
“他不用我算计。”云诗轻轻笑了一下,“我也算计不了他。”
这话听得程七雪又疑惑了。
“如果我真的算计得了他,就不会让他在沙漠里睡这么久了。”云诗缓缓地说着,用着一种很随意地语气。
程七雪猜不透云诗的想法,也无法再多说什么,然后问:“接下来怎么做?”
“可能我会去探个险,但再次之前,要先把南陆的事情料理一下。”云诗说,“南陆新上任的圣女,我也很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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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妄洗漱了一番,很是神清气爽。他换了他那一身绣有龙纹的白色长袍,只是这次衣服的外面多罩了一件带容貌的无袖长袍,尽量的和云诗那件狐裘可以配成套。
然后便是先去看看之前的难兄难弟们。
他都还没有走到胡汉三他们治病的马车,便看见胡汉三和洛一影结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得出他们气色大好,应该恢复地差不多了。其实那个什么摩梭王的吼叫只能算是音波攻击,震动的是神识,之后他们受得伤其实只能算是快速移动后的后遗症。
“哟?换衣服啦?”胡汉三也是远远地就看见了墨之妄,笑嘻嘻地打招呼。
“当然啦,人靠衣服马靠鞍。”墨之妄掸了掸自己创衣袍,笑得很是自信。
“不过老狐狸,你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吧,和那个陈二公子比呢,根本也比不了。”胡汉三笑着打趣。
“什么比不了,你也喜欢小白脸?”墨之妄很是不满地说。
“瞎说什么,我胡胖子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喜欢什么小白脸?”胡汉三急忙摆手,
“我是说,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型儿的,你呢,这是正正经经的大老粗,只不过是长得好看的大老粗。而陈二公子呢,是公子哥,东陆话怎么说来着?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有的女人啦,就喜欢温文儒雅型的。”
“那不就是喜欢小白脸?”墨之妄很直白地说。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大老粗嘛。”胡汉三白了墨之妄一眼,然后说,“不过你这型的呢,喜欢的不也是很多么?比如……”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