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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的意思是,这些清狗包围广东城为假,借南门大开之际杀入南门才是真?”
此时的龅牙苏已经接十三姨来到了广州城,此时听墨倾城这么一点,当下明悟了许多,道。
墨倾城点点头,眸子中充斥着深深的担忧。
“这些狗/娘养的,还给咱们弄心理战!”梁宽也听明白了,在一边愤愤不平。
“传我命令,点燃烽火,速关南门!”
黄飞鸿不敢耽搁一刻,按照当初约定好的,下令点燃烽火。
南门守将是宝芝林的弟子,接到命令后也不管城外还有百姓没进来,赶紧将南门吊了起来。
这可惹火了还没出城的百姓,在南门下开始喧闹起来。
“我们还没出去呢,快开门!”
“我们不要给你们陪葬,开门!”
“不是说人人平等吗?我们有出城的权利!”
……
那宝芝林的弟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就连刚才关城门的命令也执行的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下令关城门。
城墙这边民怨四起,城墙那边又是一番别样的心情,那些百姓都为及早出城而感到庆幸,不像城里的那些可怜虫,被关住当做了陪葬品。
而那些埋伏在密林的清兵,本来还想再等等杀个痛快来着,没想到南门这才刚打开没多久又被关上了!
“计划败露,弟兄们,随我冲!”
清军将领见南门吊死,以为有人泄密被看破了计划,所以不再隐藏,大手一挥,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轰隆隆的巨响传来,所有人以为是老天打雷,不多久却看到了百马越林而出,还有紧随的步兵,攻城车和云梯!
阵阵喊杀声沸天而起,不仅把城下的千余百姓吓懵了,就连城墙上的守卫竟也一时间忘了准备防御工事。
直到清将率百马当先杀来,刀起落下滚地的头颅,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
城下的百姓疯了一般的撞击城门,未果,全都跪地哀求着守城士兵能落下城门让他们进去。
守城军士虽然痛到难以呼吸,但军令如山,他们也知道一但落下城门死亡的将不止这一千余人而是满城上下,所以,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胆量开门。
看着父老乡亲一个个被杀,刚才下令关城门那个宝芝林的弟子对着众乡亲,重重跪倒,久久不起。
而其他的守城士兵,不停的张开他们的弓弩,射下如蝗般的箭雨,想在清兵杀死乡亲之前先杀死他们。
可清兵太多了,再加上对面箭矢的压制,守卫根本无法对清兵造成有效的打击。
惨叫声持续了近一盏茶才渐渐停息,城墙那边的百姓全都听到了,庆幸的同时心生无尽悲凄。
一炷香后,消息传到北城门,众人扼腕叹息。
……
将士用命,广州城终于在炮火的洗礼下熬过了第一天。
入夜,提督府内,众人商议着以后将何去何从。
“要不我们趁着天黑赶紧逃吧?”龅牙苏提议道。
“逃逃逃,逃你个头啊!别说逃不逃得出去,就算咱们成功了,这城里的百姓怎么办?”梁宽给了龅牙苏一个爆栗,道。
黄飞鸿沉默,众人沉默,他们都在想,或许当时的起义确实是个错误?
“今晚袭营,殊死一搏,谁人敢去?”
墨倾城长身而起,打破沉闷。
“我!”梁宽第一个站了起来。
“我也去!”黄飞鸿也站了起来,坚定道。
“我们也去!”见一号二号元首都不怕死,底下一群人自然也没了顾及。
墨倾城拍了拍手掌,笑道:“很好,军心可用!”
而后转过头对黄飞鸿道:“兄长,你就别去了,毕竟你不像我们,你还有十三姨!”
“国之将破,何以为家?”黄飞鸿对墨倾城的安排很不满意,怒喝道。
“来人,把我兄长带下去!”
墨倾城也没和黄飞鸿废话,他现在的功夫已经不逊色于黄飞鸿,偷袭之下,一记手刀就将黄飞鸿砍昏了,然后吩咐道。
底下的人大多数是黄飞鸿的弟子,自然不想让这亦师亦父的男子陪他们送死。
“诸位,我今天下午看了看,发现我们军营里有许多别地来的能人巧匠,说明我们发的纳贤令已经起作用了。”
“如今清庭昏庸,洋人当道,各地百姓肯定怨声载道。之所以没有像我们一样起事,盖因清庭虎视中原已久,余威尚存,他们不敢。”
“若是我们熬过今晚,大破清军的围剿,到时候清庭必将颜面扫地,威严不存,各地豪强必定揭竿而起,百姓也会赢粮景从,我们被围剿的死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所以,志同道合的兄弟们,今晚我们必胜!”
墨倾城说到酣处,摔碗大喝。
“必胜!必胜!!”
下边的军士受到鼓舞,饮酒长啸。
……
三更天,北城门上趁着夜色滑下近百敢死之士,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摸上了对面的清军大营。
出手杀死两个哨兵后,一百人兵分两处,一组十人小队负责纵火烧营,剩下的人随墨倾城冲杀进营帐,见人就砍,遇到喘气的就杀,等清军发现有人袭营的时候已经被杀死砍伤好几百人。
也正在这时,他们的粮草起火,让本来隐隐结成阵势的清兵又很快散乱一团。
墨倾城穿着蛛之玄衣,戴着鬼神之面,根本不怕砍,拥有千斤神力,一路像是暴龙一般直接杀向帅帐,无人能挡。
那是一名白胡子老将,指挥着十数人的洋枪队结成阵势,等墨倾城进入射程后就一齐开枪。
百步之内,这些人枪法不错,大多数子弹都打在了墨倾城身上,让梁宽等人都为之一愣,不敢相信,在他们看来无所不能的师叔竟然就这么死了?
不仅让梁宽他们没想到,就连那些清兵也大吃一惊,墨倾城竟什么事也没有,提着一柄单刀继续冲了上去。
“开枪!开枪!”
那些洋枪手又手忙脚乱的开枪,仍是没有一点效果,即使是打在了头上。
清兵们见这都杀不死墨倾城,心中惊恐,觉得他肯定是老天派来的天兵。于是,迷信心理作祟,全军士气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