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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征听到司兴云的叹息。
他自己的心底里也似是在被什么悲哀给覆盖住了一般。
他也有点想要悲叹了。
偏偏在那一刻，看着面前的人的时候，却又是有着一种自己无话可说的感觉。
他只能呆呆地，就在这里，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如何是好？
该要如何是好？
他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混乱了起来。
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底里，有着无尽的悲哀，在这儿，不断地蔓延开。
那一点儿的悲伤，都是在骨子里，不断地蔓延出来。
他的心……正是在这里，疼痛着。
一点，又是一点。
不断地任由着那一点儿的痛苦来泛滥。
“司兴云……为什么？”他像是要来问如今，就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似是想要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的口中来知道什么。
偏偏如今，又是在自己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却又是在忽地无话可说。
该要说什么？
他如今，早就已经是无言以对了啊！
他知道，自己做过许多的对不起司兴云的事情。哪怕听不到司兴云说什么想要来报复自己的话语。在如今这般时刻之中，司兴云也只是带着一点儿的怜悯地看着他，
那是怜悯，不是想要来杀一个人的感觉。
如果司兴云真的想要来动手，那么，他知道的。如今的他已经是没有命了。
但偏偏司兴云不动手！
孙征想要笑，又觉得自己笑不出来。
这可是如何是好？
他望着眼前的人，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在过去的时候，何曾想过！自己也都会是有着如此的一天！在自己面对着眼前的人的时候，会有着这般的感觉！
“司兴云。”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冰冷得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断地往着这里传过来。
但是，却又像是那些，都只是在自己心底里的悲语、
他的心在这里痛着。
他自己，却已经是和自己的心之间，都已经在不经意之间，就形成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他想要找到哪一个可以通往自己的心的道路，但是，却又是早就已经是在自己尝试了很久、很久之后，无可奈何地放下了。
司兴云所说的就是他还没有醒来。
他其实又是何尝不知道，自己如今，依旧是在那样的一团迷雾之中！
他知道，自己没有清醒过来。
如果是什么时候，还能在那一处地方醒来了，那么，他就应该要知道，自己到底都是可以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了！
也都该要可以知道。那些……已经是隐藏在暗地里的消息。
那些在利用着他们的人。
那些想要来利用到如今在这里的一切，来做到他们的事情的人。
他的眼睛之中，还有着一点儿的泪水。
司兴云本来像是想要离开的样子。
现在却又是停了下来。
他只是在看着眼前的孙征。
而在司兴云的目光之中，好像是已经有了更多的无奈和悲哀。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杀了你么？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到底都是有着多么的恨你的。”
司兴云的语气依旧是淡漠至极。
而一旁的孙征，则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