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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遗忘之城了。”
听到冷婳的提醒,御九抬头,朝前方一座数层楼高的方形巨船看去。
“诺亚方舟?”原来所谓的遗忘之城,根本不是什么远古城镇,而是人类建造,用于躲避世界末日的诺亚方舟。
“这艘巨船在三个月前,因为一场海啸而现世,但船上的设施太过于先进,X国召集全球最顶尖的科学家,也没有解开船上的锁,后来发现,想要进入内部,就必须使用配套的钥匙。”冷婳主动为她解释。
御九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密码箱:“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行事再谨慎,也不会躲着一个没有生命的吸魂石。”
虽然对冷婳知晓这么多秘密感到惊讶,但她却并不怀疑冷婳那番话的真假。
“走吧。”
来到遗忘之城的入口,如从前那般,将三枚钥匙一一放入,不一会儿,沉重的大门打开,熟悉的感觉,立刻印入脑海。
“怎么了?”看到呆愣在原地,一脸恍惚的御九,冷婳不由得催促道:“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御九蓦地回神:“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你后来的日子,定然十分不好过吧?”
“什么?”
“别跟我装傻,我不信你那位大长姑姑,会把江山分一半给你,她既然得到了圣杯,那么,所有你在乎的人,包括你,都在她要消灭的范围里。”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轻挑:‘怎么样?我猜的可对?“
御九扯了扯嘴角,以前的冷婳就长了一张令人讨厌的嘴巴,现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很高兴?“
”那是当然,总不能我过得凄惨倒霉,你却快乐无忧。“
”呵,你还真敢说。“脸皮之厚,连御九本人都甘拜下风。
”那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这个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像大部分人,虚情假意,自欺欺人。换了你,你也希望自己过得比他人好,不是么?“
”懒得跟你说。“对于争不出结果的事情,御九通常会选择沉默。
”你一定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了,对不对?“
御九忍无可忍:”你很烦!“
”我知道,你其实是在害怕,怕错过的,再也找不回来。“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里,再也不管你。“
冷婳忙道:”别啊,我不过随口说说,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我没有生气……“是的,她没有生气,她只是如冷婳说的一般,在害怕而已。
冷婳似乎在斟酌,默了片刻,再一次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错误中,不断循环。“
御九心头一紧:”你说什么?“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那么大反应。“
御九深吸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言语道,”你所谓错误的循环,究竟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
”废话。“
”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御九似懂非懂。
”我作为吸魂石里的一抹魂魄,见识过太多的人和事,有好的,也有坏的,有积极的,也有绝望的。每个人在面对同一件事的时候,做出的选择也是不同的,你可有想过,造成今日一切悲剧的源头,在什么地方?“
御九自然而然道:”我不该把圣杯给长公主。“
”错。“
”错?“
”你还是没有正是自己的错误。
“难道你指的是,我根本不该去寻找圣杯?”也许真的是这样,一切错误的源头,都在于她决定去寻找圣杯。
谁料冷婳还是道:“错了。”
“又错?”冷婳根本是在耍自己的吧。
在她发怒之前,冷婳接口道:“你可有想过,你去寻找圣杯的原因是什么?是什么促使你,一定要找到圣杯?”
御九张了张口,最终选择缄默。
“没错,一切灾祸的根源,便在于你爱上了重冥。”
御九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明知有些事情不该去想,可又忍不住去想,去在意,去痛苦,去无奈。
“爱上重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觉得,最终的源头,不是我爱上谁,也不是谁爱上我,而是我的出现,因为我的出现,我的存在,才导致了这一切悲剧的发生……”说到这里,她猛地一顿,混沌的灵台突然明净一片,好似有什么东西,终于突破了重重阻碍,得见天日。
“喂喂喂,你该不会是打算……打算……”
“打算自杀?”御九平静接口。
冷婳叹息一声,“你这番想法根本就是错误的,你的出现也是轮回的一部分,不可或缺,最关键的是,要如何改变错误的延续,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要抽掉其中一张牌,就能阻止后续骨牌的倾倒。”
“你说的有道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什……”
“嘘——”御九突然打断他,闪身躲进一旁的拐角:“有人来了。”
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用看,不用猜,御九立刻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身材高挑的女子,一头齐肩短发利落干练。
女子一路走向某处密室,用事先准备好的精密仪器,打开了密室的暗门。
“没错,就是这里,我已经找到了死亡之源。”女子走向密室的玻璃橱窗,看向橱窗内放置的金色圣杯。
不知她在和谁对话,无线电耳机中传来一个模糊的男人声音,女子红唇一勾,淡淡道:“不用担心,御九对我信任不疑,绝不会猜到这件事是我做的……什么?我都说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明白,可是……你别太过分……好吧,既然是上面的指令,那我照做就是。”
切断无线电后,女子深吸口气,掏出一把激光粒子枪,对准面前的钢化玻璃,按下扳机。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哗啦声,金光耀目的圣杯,出现在女子以及御九的眼前。
怀着激动的心情,伸出双手,正要触碰圣杯,却有另一双手,比她速度更快,将圣杯夺走。
“是谁!”薄丽愤然转身,当看到怀抱圣杯之人时,顿时愣住:“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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