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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再拒绝,李瑾又加了一句,“天热,你要不来菜该放坏了。”
“行, 到时我过去。”
李瑾笑了笑,“这就对了, 那你先忙,我再去大牛哥家里一趟。”
云烈点了点头。
等李瑾拉着两个孩子消失在拐角处, 他才回屋拿上弓箭去了南灵山。现在离申时还有三个多时辰足够他一个来回。
南灵山深处是狼群、虎豹等大型动物的盘踞之地,猎户们只敢在外围捡漏, 云烈却独自一人往里走了过去,他身手敏捷, 身影很快消失在森林边缘。
李瑾先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溪边, 打算多捉两条鱼, 给梅枝姐再送两条, 让他们也改善一下生活, 然而上次瑾哥儿捉鱼的场面却被一个汉子看到了,他又将这事告诉了其他人,众人都被他刺激到了。
这两天抓鱼的汉子特别多,小溪里的鱼也不如之前多了, 等了半天才抓到两条, 个头还没多大。好在有两个小家伙陪着他, 不然李瑾非无聊死。
他让辰哥儿拎着一条带着妹妹先回家,自己拎着一条去了梅枝家,一进门就听到了梅枝娘爽朗的笑声,两个儿媳跟梅枝都在她跟前围着,四个人一起在编竹篮。
看到李瑾走了进来,梅枝招呼了一声,“瑾哥儿来了,快坐下,怎么又拎着鱼来?”
见他手里的鱼不如上次的大,大牛媳妇悄悄撇了撇嘴。
李瑾笑了笑,“不坐了,我抓了两条,就带过来一条。我来请一下大牛哥和二虎哥,下午让他们一起去我家吃顿饭,还喊了云猎户,正好我昨天在镇上买了肉,梅枝姐也过去吧,给我姐搭把手,把家里的孩子都喊上,一起热闹热闹。”
大牛的儿子李林听到这话,眼睛猛地亮了,“有肉吃呀!娘、奶我要去!”
他妹妹李杏也有些馋,口水都流了下来。
梅枝娘瞪了他们一眼,“就你们贪吃,瑾哥儿好端端的怎么买了肉?”
农家生活大多清贫,逢年过节能吃上肉都是好的,家里没个大事,谁会花那个冤枉钱,对他们说,肉价实在是高的可怕。
“改善一下生活,孩子哪有不喜欢吃肉的,我也爱吃肉,大娘,记得让孩子都过来,正好跟辰哥儿他们做个伴。”
刚说两句,一个小汉子就冲了进来,“娘不好了,妍姐儿跟辰哥儿被欺负了。”
跑回来的是梅枝唯一的儿子,王瑞,梅枝赶紧站了起来,刚准备问他们在哪儿被欺负的,李瑾已经跑了出去。
“走,我们也去看看,你给娘带路。”
从他们分开的地方到家里只有一条路,李瑾跑了两分钟就看到前面站着一群小孩,隐隐还能听到妍姐儿的哭声。
两人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村里的小霸王,这才被欺负了。
张二蛋一向是个霸道的,见辰哥儿手里拿着鱼,当即就拦住了他们,让他把鱼交出来。
辰哥儿不愿意,被一个汉子推倒在地上,胳膊肘都碰破了,他紧紧抱着鱼死不松手,见哥哥被推倒了,妍姐儿捡起石头就砸坏人的脑袋,因为把人砸疼了,也被推了一把,她摔疼了,就坐在地上掉眼泪,边掉边喊,“坏人,坏人。”
张二蛋今年十二岁,性子野的很,平日里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欺负过辰哥儿不止一次,上次辰哥儿过来,就因为跟他走在了一条道上,就被他推了一把。
见辰哥儿用黑漆漆的目光盯着自己,张二蛋扬起了下巴,“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爷爷长什么样吗?”
李瑾刚跑过来就听到了这话。
看到辰哥儿身上有两个脏兮兮的脚印,妍姐儿又哭的十分委屈,李瑾心疼坏了,直接拎起张二蛋的耳朵将他提溜了起来。
“呵,这么神气,当谁爷爷呢?”
不仅李瑾来了,梅枝他们也紧跟了过来。
这帮爱惹事的孩子都鬼精,见大人来了,一窝蜂全跑了。
张二蛋想跑也晚了。
见对方到他肩膀高,辰哥儿又比他整整低一头,李瑾气笑了,拎着他的耳朵,将他往上提溜,“一个半大汉子,欺负两个孩子,你要脸吗?”
张二蛋哎呦哎呦叫了起来。
看到舅舅来了,妍姐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哥哥紧紧抱着鱼,不好站起来,她伸出小手去拉哥哥,边拉边告状,“舅舅,他抢鱼还打哥哥。”
李瑾眯了下眼睛,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道歉。”
张二蛋不愿意,他伸手就去抓李瑾,还用脚踹他,想逼他松开自个儿,李瑾捏住他的胳膊,使劲扭了一下,让他被迫转了下身,猛地将他贯到了地上。
李瑾跟一个学长学过几招,虽然学时也就图个好玩,威慑一下孩子却足够了,他动作干脆又利索。张二蛋被他利索的身手弄蒙了,整张脸都贴在了地上,鼻子疼,下巴也疼,眼泪都流了出来。
李瑾压着他没松手。
张二蛋张嘴就开始求饶,“哎哎,轻点,我道歉还不成吗?”
李瑾也不至于真揍一个孩子,压低声音警告了一句,“这次就饶你了,下次让我看到有人欺负他们,不管是谁我都算你头上,他们被欺负一次,我就揍你一次听到没?”
张二蛋憋屈不已,又不得不点头。
李瑾一松手,他撒腿就跑。
妍姐儿力气小没将哥哥拉起来,又伸手去抱鱼。
李瑾连忙走了过去,“我来。”
李瑾将鱼拎起来,又将小家伙拉了起来,拍了拍辰哥儿身上的脚印,“下次他们再抢你东西,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将东西交给他们知道吗?”
辰哥儿还没开口,妍姐儿就不服气了,眼睛还红着,嘴巴就撅了起来,“咱们的东西凭啥给他们?”
“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舅舅再帮你们抢回来。”
妍姐儿这下懂了,重重点头,辰哥儿也点了下头。
“怎么回事啊?”梅枝跑的有些急,呼吸有些急促。
李瑾笑着解释了一下,“小孩子闹着玩呢,没啥大事。”
梅枝姐他们刚走,李瑾就看到一个老太太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身穿褐色的粗布衣,一双眼睛豆子大小,虽小却聚光,一眼就瞄到了李瑾跟李琬的孩子,她脸色一变,一连呸了三声,“真晦气。”
李瑾蹙了下眉,辰哥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舅舅回家。”
一个陌生老太婆,李瑾也懒得搭理,“好,我们回家。”
“呵,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东西,见到长辈都不知道打招呼?李琬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李瑾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他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您谁呀?出门忘吃药了?怎么逮着谁都咬?”
李瑾可听梅枝姐说了,李老太是怎么对待他们的。
李老太被他气的倒吸一口气,“混账,连你奶奶都不认识了,等着遭雷劈吧你就。”
“还奶奶?骗谁呢,就你这尖脑袋绿豆眼,蒜头鼻哪像我们老李家的人,我奶奶长的再磕碜,也不能丑成这样,这脸被狗啃过吧?都歪到宿源镇了,辰哥儿我们走,可不能跟疯婆子说话。”
说完李瑾抬脚就走,实在懒得搭理她。
李老太被气的直喘粗气,鼻子呼哧呼哧的,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绿豆眼,啊呸,她眼睛也就小了点,怎么就成了绿豆眼?
李老太只觉得晦气的不行,出个门怎么就碰到了他!连李琬都被这小子克的快要和离了,越想越觉得离他们倒霉也不远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李老太气的狠狠捶了一下胸口。
李瑾回到家里将鱼交给了姐姐,李琬:“妍姐儿眼睛怎么红了?”
李瑾将路上的事说了一下,李琬感慨了一句,“这群小子真该好好教训一下。”
进了堂屋,李瑾才发现辰哥儿胳膊肘蹭破了皮,还流了血。
他顿时心疼不已,只觉得不该轻饶了那坏小子。
“疼吗?”
辰哥儿摇摇头,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跑到堂屋将他那支小毛笔拿了出来,想练字。
见他伤的是左胳膊,李瑾随他去了。
他打算有了钱,再买两个书桌,总不能让孩子天天趴在饭桌上写字,家里也没什么家具,该添的都得添,辰哥儿喜欢听故事,肯定也爱看书,下次再去镇上要多买点书才行,这么一想,需要买的东西还有许多。想到姐姐痛心疾首的模样,李瑾有些好笑。
其实买的全是该买的,他哪里败家了?
在现代谁没有个写字的笔,又有谁没个本子?赚钱本来就是花的,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时间改变一下姐姐的观念才行,不过这事也急不来。
下午他们没再出去。
一大两小安安静静地练习了一段时间的大字,妍姐儿写累了就去菜地里拔草,边拔草边念叨着什么,纯粹就是个小话唠。
李琬坐在板凳上修衣服,四个人的衣服,只有辰哥儿的胖了些,也没必要拿到镇上换,她自己修一下就能穿了,她边修还边叮嘱李瑾,“下次可不许乱花钱了。”
李瑾失笑摇头,“姐,你都说多少遍了,快饶了我吧。”
正说着赵大年又来了,短短一两天没见,他的神情却格外憔悴,李瑾大吃一惊。上次见他,他还精神的很,这次脸上的胡子都没刮,眼睛也熬的通红,一看就两天没睡,里面全是血丝。
妍姐儿看到爹爹,丢下手里的草,扑了过去,甜甜的喊了一声,
赵大年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发,辰哥儿也看到了他,站在屋里没有动。
赵大年眼巴巴盯着李琬,就像被抛弃的大狼狗,就盼着她说点什么,李琬心中一痛,收起衣服回了屋,“你回去吧,别再来了,瑾哥儿你把和离书给他,让他该署名署名。”
赵大年眼底浮现出一抹痛楚。
李瑾嘲讽地勾了下唇,“你娘不是已经给你相看好下一个了?赶紧回去成亲吧,说不得很快就能给你生个小汉子。”
尽管梅枝姐一直在强调赵大年是个好的,在李瑾看来,一个男人任由婆媳问题发展到这一地步还毫不知情,这男人不是蠢就是笨。
赵大年脸色猛地一白,“我不会跟别人成亲的,我有琬姐儿就足够了。”
“但是姐姐想和离。”
见赵大年站在那儿像块石头,动也不动,李瑾叹口气,“你知道你娘是怎么对姐姐的吗?”
李瑾将从梅枝姐那里听来的告诉了赵大年。
赵老太对李琬一直不怎么满意,前几年也不止一次地找李琬闹过,只不过赵大年一直在蒙在鼓里而已。
李琬人长得漂亮,看上她的汉子可以从竹溪村排到赵家村,媒婆第一次给她说媒时,她就说了不打算嫁人。
当时瑾哥儿才七岁,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弟弟一个人丢在家里。
赵大年来求亲时李琬自然没有同意。
赵大年来了一次又一次,还说愿意跟她一起抚养瑾哥儿,李琬感动归感动并没有昏了头脑,毕竟赵大年他娘在赵家村是出了名的泼辣。
后来他娘却亲自来了家里一趟,她拉着李琬的手不放,一进门就夸她是个好姑娘,说她既然愿意抚养弟弟,心性和品格肯定差不到哪儿去,还说她自己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讨生活有多不容易,说她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大年爹去了,她再不强势点,能不能将大年抚养大都是个问题。
她说的情真意切,李琬根本没想到她当时之所以跑这一趟,并不是因为多满意她,而是看重了她手里的几亩地。
李琬当时十分感动,只觉得有这样的夫家以后日子肯定差不了,最后就满怀期待的出嫁了。
赵大年为人正直,还踏实肯干,他又是真心喜欢琬姐儿,不仅从未嫌弃过瑾哥儿,卖菜赚了钱时,还主动提出了找郎中给瑾哥儿看脑袋。
李琬当时是真觉得这辈子能遇到这么个男人再苦再累也值了。
她婆婆刚开始对她也还不错,直到辰哥儿出生,她的真面目才逐渐暴露出来,先是以家里多了个孩子住不开为由,想让她卖掉两亩地,拿钱给家里盖个宽敞点的房子。
那几亩地李琬一开始就记在了瑾哥儿名下,当然不可能随便卖了。
老太太见她不听话,当时就发飙了。她在赵大年跟前扮演着慈母形象,自然不愿意儿子跟他生分,以家里住不下也不愿意打扰他们夫妻过小日子为由搬到了老宅那间茅草屋里,让大年每个月给她一百个铜板,就当平日里的花销。
赵大年种菜种的好,每天能赚十来个铜板,她一开口就要走三分之一,夫妻俩合计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毕竟当时辰哥儿还小,瑾哥儿又是个省心的,家里的地又租了出去,粮食也勉强够吃。
赵老太太是个贪心的,不动声色的算计着一切,有了一百个铜板,还不满足,以瑾哥儿有地,家里粮食多为由,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找李琬要一次粮食。
李琬念着她对赵大年的养育之恩,能给就给了。
谁料到要了粮食还不算,她又时不时的装病,想着法的从赵大年那儿骗钱,赵大年又是个孝顺的,根本不知道他娘是装的,每次都急的团团转。
妍姐儿出生后,老太太更是变本加厉。
李琬算是认清了她的真面目,她心冷不已,老太太再来要粮食时,她就没再给过,说家里又多了一口人,不够吃。本来也是大实话,家里本就穷。
自从李琬不给粮食后,赵老太就心气不顺的很,想着法的想将李琬赶走,找个好拿捏的儿媳妇。
她是个有心机的,每次上门找事都挑儿子不在家时过去,本以为李琬肯定会跟大年闹起来,到时她再装无辜,煽煽风点点火,时间久了两人的感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她没想到李琬却将一切都扛了下来,根本没在大年根本说半个字。
两年前她又大闹了一次,说赵家凭什么要当冤大头!必须得把李瑾赶走才行,不然她也别想留下来。
当时李琬就心冷的厉害,对这个婆婆也厌恶到了极点,当时她就想和离,打算带着瑾哥儿还有两个孩子回赵家村。
是梅枝劝住了她。
说她真回来了,她一个女人要怎么抚养三个孩子?何况赵大年又是个疼人的,李琬跟赵大年不是没有感情,心底也矛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