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榄新远远的观望着柯九良自刎,叹道:“那个柯九良我也听说过,好像挺有名气的,没想到他竟然死了,那个小子太过妖孽。”
季清风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你没瞧见那个怪蟒么,五阶,谁能是他的对手,不是我夸张,夫人即便把同门拉上,也不够塞满他牙缝的。”说着话,露出慎重和畏惧的神色。
“可那小子前几天不是七级修士么?刚见他破阵时流露出的气息,差不多已到九级,这个人真的不同寻常,不好惹啊!”榄新叹息着道。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撤退?那夫人那里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如果不想早点死,我看咱们只能等待机会了。夫人让咱们来杀他们,也没说现在就杀,咱们找不到人,总要耽误个十天半个月的,不也很正常么?”榄新笑道。
“我草,榄新,平时装作老实巴交的,没看出来你挺狡猾的啊。你说的太对了,咱们不能和他们硬碰,先观望着……”
雷关无视柯九良的徒弟挖坟掩埋师傅,自行带着许云沁和铁门离开环形谷,叹道:“咱们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了,魔镰团长的人会很快找到这里的。从这里往西走,绕过太巫山的边缘,咱们就能到平安城,到那里再想法与白大哥他们汇合,最终与大领主做个了结。”
许云沁和铁门自然没有异议,只是他们听说了雷关闯入佣兵团大营的事,脸上多了些凝重的神色。
雷关笑道:“你们也不用那么悲观的,我这次拿到不少赤血丹,还得到蜘甘花,收获也不小,待咱们修为都提升上去,就不怕他们了。”
金冠蟒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老蟒就杀过去,把他们全端了,什么魔镰、鬼镰,统统送他们去见阎王。”
雷关白了眼金冠蟒,嗤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不想依靠别人的,你再说些类似的话,咱们就分道扬镳。”
“别啊!算啦,我老蟒这次有点轻伤,就在你的袖中继续修养吧!”说完,金冠蟒庞大的躯体微缩成两尺多长,跳入雷关的袍袖。
路上,雷关给许云沁和分别服用了赤血丹,由于许云沁的修为太低,所以雷关给她服用半粒,而铁门修为已到巅峰期修者,就给他一整颗。
不过,雷关也没想到即便他采取谨慎的态度,许云沁和铁门也够受的,赤血丹的药力太过*,他他们的脸挤成麻花,痛苦把他们折磨的几乎不成样子。
雷关也想帮忙,不过他知道,倘若这个时候帮了他们,心里难免会产生依赖,所以果断放弃这个想法。
整整一天一夜后,两人才把药力完全吸收。
瞧着两人湿透的臭烘烘的衣服,雷关忍不住笑道:“早让你们多多修炼,现在知道不行了吧,小小的丹药几乎就把你们吞噬,以后怎么跟着我闯天下?”
“关关,我现在觉得身体好轻灵啊,好像脱胎换骨了。”许云沁兴奋的道。
铁门也格外的兴奋,忽然睁大眼睛道:“关大哥,我觉得自己要突破了,真的要突破了!”
“嗯。”雷关扫视眼铁门,笑道:“那你就在这里突破吧,我给你护法,待你成为修士后,我再给你几颗金气丹,帮你培基铸元。”
铁门也不客气,盘膝坐于地上,开始运功,刚刚赤血丹帮他铸炼身体,再拓展经脉也不会费事。
而许云沁就更简单了,她才到八级修者,直接服用含木气的丹药就可以稳定于八级,继续可以向九级冲刺,比铁门快很多。
在此又耽搁一天,几人才继续赶路,由于许云沁和铁门修为提升,所以他们的速度快了许多。
三日后,他们到了一处群花簇拥的湖边。
湖水平如静,蓝天白云倒映入湖水,非常美丽,加之周围各色花草的映衬,非常美艳,不时有蝴蝶翩翩于空中。
众人正感慨于花草湖泊的风景,忽听有个凄婉哀绝的歌唱从百花中穿了出来,在湖面上飘荡,歌词道:樱花开,樱花瘦,雕栏依旧,谁把花蕊嗅?情郎已去不回头,唯坐桥头忆清愁,命苦无人怜。
许云沁听着悲苦的歌声,忽然愤恨的道:“什么狗屁男人,喜欢上人家,却又把人家甩了,害人朝思暮想,哼,倘若我遇到这种男人,一定有他好看的。”
雷关瞧着许云沁杀意盎然的眼睛,笑道:“云沁,你是不是有些同情心泛滥了,我又没害的你‘忆清愁’,再说了,也许人家就是随便唱唱,瞧把你气的,大好的风景都可惜了。”
“什么忆青愁、忆白愁,我怎么没听懂?”铁门虽觉得歌声唱的哀怨,却没听大懂歌词,不由问道。
“没什么,你把屠魔棍法练好就成了。”雷关笑着道。
“我看你才是大煞风景,这么美的地方提屠魔棍法,简直就是屠夫嘛!”许云沁白了眼雷关,然后向花草深处走去。
“你们瞧,那里真的有雕栏玉砌的小屋啊,好美!”许云沁忽然指着花草掩映中的一处木屋,惊喜的道。
雷关和铁门随声赶过去,忽听有个清冷的声音叱道:“什么人闯入我的居所,不想活了?”
雷关寻声望去,忽见前方花草格外茂盛,光泽闪烁,而许云沁毫不知情的就要踏入那片瑞光之中,惊道:“我去,又是阵法。”雷关想也不想,闪电般的冲过去,将许云沁拉住。
许云沁疑惑的道:“这么美的鲜花,也能杀人么?”
“咦?”只听那清冷的声音先惊疑了下,随后又道:“没想到这太巫山里,还会有人识阵,是柯九良的门人么?”
声音落定,一个紫裙拖地的女人袅袅挪挪的从小楼中走出来,站在百花丛中,瞧了眼许云沁,微微一愕,似乎被她的容貌所惊,不过,当她将目光移到雷关的脸上,整个人一瞬间呆滞,痴痴的道:“关哥,真的是你么?”
一瞬间,雷关忽然觉得有几道不同的目光望过来,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满目的疑惑和迷茫,许云沁是幽怨而带杀意,铁门满是好奇和惊愕,而小贪豆则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在想:我要用火把那个女人烧死么?
雷关忽然觉得自己高大的形象矮了那么半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姑娘,我想这个误会太大了,你的朋友姓‘关’,是吧?你怎么不讲明呢?”
紫裙女忽然从百花中飘出来,如风般到了雷关的近前,痴痴的道:“你就是雷关,我不会认错,难道你把静儿忘了么?静儿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对你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关哥,你不能那么对我,我会伤心死的。”
女人说着话,眼角有清泪不停的滑落,打落在紫裙上。
雷关仔细搜索着过往的记忆,似乎有那么一个瘦弱的身影,迷恋着“自己”,好像是嫌她太“粘人”,然后就找机会把她抛弃了,好奇的道:“莫非你就是那个朱静?”
“你想起我了?”朱静激动的扑入雷关的怀中,不过雷关不着痕迹的闪开,她扑了个空,惊道:“关哥,你难道不喜欢我了?”
朱静瞧了瞧落落大方的许云沁,叹道:“没关系的,关哥,我知道你有喜欢的女人了,不过,我求你别抛弃我,让我给你当丫环,整日能伺候你就成了!”说完,盈盈拜倒在许云沁的面前,哀求道:“姐姐,我求你,别让关哥把我抛弃了,我心甘情愿服侍你们,绝不把关哥对你的爱剥夺的。”
许云沁狠狠刮了眼雷关,怜爱的将朱静搀扶起,叹道:“我可不是他的女人,没那个权力的,静儿妹妹,咱们先找个地方,你把以前的事情好好说说,好么?”
朱静把雷关等人请到小楼中,给他们端茶递水。
而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道:“姐姐,你在里面么?爹他老人家让我过来告诉你,这些日子太巫山不太平,让你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家中。”
“弟弟?”朱静怪异的瞧了眼雷关,然后匆忙的走出楼外,笑道:“卓灵,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过几天我就回去,你让爹他老人家放心便是。”
“姐,你今天的神色好了许多啊!总算把那个恶心的混蛋忘了?”朱卓灵的话带着惊喜和疑惑,说话间便到了小楼上,朱静似乎不想让他进来,不过,朱卓灵巧妙绕过朱静的阻拦,进入屋中。
刚进屋,朱卓灵的目光就落在雷关的身上,原本晴朗的脸顿时阴沉无比,冷叱道:“好啊,无耻、流氓、臭混蛋,你还敢缠我姐姐,姓雷的,我朱卓灵不把你杀了,我就不姓朱。”
“仓啷!”
朱卓灵抽出宝剑,小楼中顿时充满寒气,手中剑一抖,虚空中顿现光辉夺目的剑网,带着浓郁的杀意冲向雷关。
朱静娇呼道:“弟弟,不可以啊,姐姐好不容易盼他回来,你怎么能向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