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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明的办事效率很高,晚上十点钟,打来电话。但是消息却令人感到沮丧。
“兰姐五天前就辞职了,人去哪里,没人知道,她是突然离职的,据一个知情的人说,她递了一封辞职信给经理,经理想挽留她,但她态度很坚决,好像走的很匆忙,只收走了一些私人的物品。另外徐娜的电话记录显示,五天前晚上7点半钟时确实有一个电话呼入,那电话就是兰姐的电话。”
“那看来娜娜失踪和兰姐一定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找到兰姐也就找到娜娜了。”马永刚笃定地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这个兰姐到哪里找,是个问题。”张启明在电话那头回答道。
“她的电话肯定也是不通了现在,是吗?”
“对,那个晚上后,所有和她熟悉的人就无法和她联系了。”
“找个人去报警!”
“报警,是个办法,以她曾经和娜娜联系过为理由吗,可是,现在?”张启明有些犹豫。
“不是以娜娜为理由,娜娜现在情况不明,找警察说不定会坏事,找一个人就说是兰姐的朋友,兰姐欠她的钱,现在找不到她了,请警察帮助联系。”
“好主意!”张启明笑着说,“我明天就办。”
“另外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马永刚接着说。
“什么信息?”张启明这几天和马永刚的接触,知道这个普通的农民工,确有过人之处。听了他的话,感觉到一定什么重要的信息。
“那天,在柳巷尽头曾经停着一辆宝马。它的牌号是燕EA8886,这辆车能否查到它的来源。”
“这个车有什么问题吗?”
“我先说我是怎么知道这个车的吧,昨天我在巷口的一个小饭店吃饭,顺便打听打听消息,那天正好饭店人不多,店里的一个伙计是我HN老乡。我们就唠起来了。我就问他五天前有没有看到两个女的,其中一个还有美人痣,他说没有,那天人很多,忙死了,根本顾不上朝外面看。但是他说那天在巷子口停了一辆宝马车,车牌号是燕EA8886,有点奇怪。我说那有什么奇怪的,这个地方没有这种豪车吗?他说,豪车这里倒也是不少的,奇怪不在车上,而在开车的人身上。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那天他的电瓶车碰了那辆车,当时吓得要死,这种车补个漆也要好几万呢?我说那后来呢?他说后来车上下来一个纹身的年轻人,看了一下车,又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你眼瞎了,车子停在这儿,你也敢往上撞,你是活腻歪了,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你……这时车里传来一个低沉声音:‘华子,让他走“。那年轻人听了一愣,然后对我挥挥手说,走吧,走吧,算你运气好。就这样我啥事没有就回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说确实不合常理,这至少说明几个问题,第一人家有钱,不需要你赔,第二,人家有更重要的事件,不想和你啰嗦。第三,人家不想惊动110。当然也有可能这三者都具备,那人家更希望你赶快走了。”
“那车后来什么时候走的?”张启明问道。
“因为隔了一段距离,我那同乡也没留意,但据他说九点他出去倒垃圾时,已经看不到那辆豪华车了。”马永刚说。
“也许是巧合,但是目前线索不多的情况下,我们不妨就认为这一辆车子就是等着兰姐和娜娜的。”张启明说,
“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而且直觉告诉我,这辆车一定有问题。我们长期在山里生活的人,对危险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性。”
“我来想办法查一下这个车牌号,但是现在套牌车很多,如果这辆车就是来带走娜娜的话,我想他们不会用真牌的。”张启明有点担忧地说。
”查查再说吧!很多事只有去做了,才知道行不行!或许会有什么转机呢?”马永刚回答说。
隔了几天,张启明打来电话,应该来说,几件事进展都不太顺利,关于报案的事,张启明找了一个人去报了,结果派出所那边说,“这种流动人口的迁徙是很正常的事,查也是无从查的,你们如果有经济上的纠纷,可以通过法院来解决,另外,失踪的确定要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报案也需要直系亲属报案,你们这个条件不具备。所以没有办法受理,派出所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通过派出所查兰姐的事根本不可行。第二件事,正如预先料到的,那是一个套牌,张启明又找了一个人去报案了,说是这辆燕EA8886的车子撞了自己的电瓶车然后跑了,这次110受理了,但是让那个人回来听通知。而通知到现在都没有,打了几个电话到派出所,得到的回答都是正在查,有结果会通知,叫那个人不要再打电话了。这是两个让人有点沮丧的消息,不过张启明从红玫瑰酒吧的一些和兰姐熟识的人身上还是获得了一些信息,比如说,兰姐有一个弟弟是送快餐的小哥,兰姐叫他斌斌。这是目前为止和兰姐相关的最为重要的一个信息了。“
“那么知不知道他在哪个快餐公司,或者知道他在的那个快餐公司位置也行啊!城南、城北、城西还是城东,有个大致方位也好啊!”
“没有,我也想办法问了,都不知道,这些在酒吧工作的女孩子,都精着呢。自己的重要信息不会轻易透露的,平时都是带着一幅假面具生活的。每个人背后都有一个复杂的故事和往事,大家彼此一般也不会去打听,这就像行规一样,大家都能遵守着。这个消息还是一次兰姐醉酒之后说出的,被一位有心人记住的。”
“噢,是这样啊!”马永刚无话可说了,“那我只能去做做快餐小哥试试看了,不过这无疑是大海掏针,希望不大。”
“是啊!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实在不行,就报警吧!”张启明低沉地说。
从那天开始,马永刚就开始了他的短暂而又漫长的快餐小哥生涯,辗转于这个城市的各家快餐公司,寻找一个叫阿斌的年轻人,目的就是为了找他的姐姐,那个长着美人痣的名叫兰姐姐的女子,询问徐娜的消息。
马永刚应聘的第一家快餐公司叫“来客了”,应聘当然不成问题,但是马永刚留了一个心眼,用了一张名叫徐明的的身份证,一开始马永刚还有点紧张,害怕被查出来,后来发现根本就没有人问这个事儿,从此以后,马永刚就心安理得地做他的徐明了。开着公司配的那辆电瓶车,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来往。
当然,马永刚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第一个是找阿斌,第二个是找徐娜。在快餐公司和其他工友聊天时,他总会装着无意地向其他工友介绍他有一个好兄弟叫阿斌,做事怎么怎么负责,和自己关系怎么怎么铁。其实就是想有一位工友能够对他说,这里也曾经有一个叫阿斌的送快餐的小哥。可惜对方或者附和两句,或者直接就敷衍走开。
在送餐的时候他也不忘打听徐娜,因为送的快餐千家万户,有单位、有家庭,有公司、有机构、有个人、有群体、上至老板下至普通工人,送快餐接触的人真是林林总总,纷繁复杂。马永刚觉得自己选送快餐简直就是寻人的最佳方法了。试问有哪一个行业能够像送快餐这样接触这么多不同行业、这么多不同的人群呢?所以每送一份快餐,马永刚总是向别人打听徐娜的消息。
他编了一个动人的故事,说他的妹妹叫娜娜,由于和父母吵架,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爸爸、妈妈很担心,妈妈现在为此卧床不起。爸爸整天愁眉紧锁,希望能够找到她,这个故事得到很多人的同情。但是很可惜没有人提供有效的线索。就这样马永刚干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老板对他说,有客户投诉他送快餐向客户打听人,让他以后注意些。第二天马永刚就向老板辞职了,到另一家快递公司去了,相同的情节再次上演。
就这样马永刚做到了现在的第六份快餐小哥的差使。继续在这个城市的千家万户中穿梭着。继续向他的客户讲述着他的妹妹的故事,越编越像,更多细节都由马永刚和他的一些客户创造起来,一次他送了一份快餐,他的客户是一个老年独居者,当马永刚没有像其他送快餐的小哥一样送完快餐就如救火一般逃走,而是向他说起自己的找妹妹的动人故事时,这位老太太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很热切地和马永刚攀谈起来,她比马永刚还要关切他的这位妹妹,听着马永刚的讲述,她就像一位狂热的追剧者不断地问:“后来呢?后来呢?”在老太太的后来呢、后来呢的不断追问下,马永刚只得充分发挥他那本来就不发达的文学细胞进行创造再创造,虽然编得有些前言不达后语,但是不妨碍老太太眼泪流得哗啦啦,当然老太太也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向马永刚倾诉她一生的痛苦,她的丈夫早逝,她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成家立业,娶了一房老婆,为他把老房子卖掉,花光了积蓄买了一幢独幢别墅,结果那么大的别墅却容不下她这个老人,整天小两口吵来吵去,媳妇对自己嫌这嫌那、呦三喝四,最后连孙子也不让自己带了,自己实在在那里呆不下去了,虽然那是自己用一辈子积蓄买来的,但是现在对自己而言狭小得连呼吸都很困难;虽然那里有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可是现在这些都似乎与自己无关了。于是她就一个人出来租了这个小房子一个人生活,孤独地生活,有好多次她都想去看看自己的孙子,可是到了那楼下就没法再进去了,听着别墅里孩子的哇哇的哭声,她也只能在外面听听,她知道自己如果进去之后,媳妇一定又找各种借口和儿子吵架,算了那就听听吧,然后再回去吧。说到这里那老太太哭了更厉害了,最后一老一少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当马永刚从老太太租的房子里出来时,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那天他的业绩特别差,但是马永刚一点也不后悔,马永刚觉得自己和老太太都是同一类的人,一个是被自己的儿子、媳妇抛弃的人;一个是失去亲人,被婶娘赶出家门的人。所以后来,老太太成了马永刚的固定客户,马永刚也成了老太太一个固有的倾诉对象。让马永刚感到高兴的是,老太太自从有了自己这个倾诉对象之后,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了。甚至她也开始走出家门了,有一天老太太打电话给马永刚,说她现在交了一帮老头、老太太,她在请他们帮他打听他妹妹的事。这是让马永刚没有想到的事。虽然马永刚知道,靠这些老头、老太太找徐娜,几乎是天方夜谭,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更何况这些古道热肠的老人们,给了马永刚继续寻找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就这样,马永刚的快递小哥的生活在这个城市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