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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考试考试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卢恩很没有精神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学生卡——那是昨天送来的，这代表卢恩的身份已经被海加尔学院所承认。学生证上面所投射出来的全息影像已经很好地标明了自己的考试位置。
阿尔法教学楼第四楼层第一教室四号座。
由于自己之前花了一天时间啃书，所以对考试成绩充满了信心。
当迈入教室的时候，卢恩傻眼了，他发现这里，只有四个考生座位。
阶梯教室里放置着四个名牌，周围的窗台上置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书名下都有羊角恶魔的头像。
考场的中央还铺着一张墨绿色的地毯，上面还有几个小盒子。
黑色的骷髅头放置在边角，地毯上还有六芒星的印记。四周的灯台亮起了火光，照亮了阴暗的角落。
这确定这不是某个邪教的基地？
好在阳光从屋外照射到屋内，让卢恩感到了些许暖意。
卢恩无奈地摇了摇头，找到了自己的考试座位坐了下来。也许，这一次的考场布置，是为了某个目的吧。
第二个家伙很快就到了考场。
马修·卡拉。
那个脑子慢半拍的近战狂，污手党的提名人。
他看到卢恩的时候还很高兴地挥了挥手，不过后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很快沮丧下去，老老实实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做好。
这都让卢恩怀疑那个乐天派变异了。
第三个到达考场的是女骑士可可，她考试的位置就在卢恩的前方。
卢恩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可可的名牌。
当可可的目光转到卢恩身上时，她都惊呆了。
按照规定，这里是海加尔之门的提名人参赛的地方，如果不是走错了考场，那就意味着卢恩是她的敌人。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可的声音比之前成熟多了，带上了一些磁性。很明显她在这几天经历过什么，让她成长了不少。
“一言难尽。”卢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其实他们的关系也就是当过几个小时的战友，没有那么熟。
大吉大利恭喜发财？那是陈真月的名言。
卢恩只能放弃了咬笔头的动作说，“在接下来的考试中互相努力如何？”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可看了一眼卢恩的考试名牌，“加基森暗金教的提名人？你什么时候加入了暗金教？”
记忆的洪流开始在可可的大脑里流窜，有一个东西和她所见到的是吻合的。没等卢恩回答，可可显得出了结论。
“你的师傅是加基森的魔女索莉娅·邓菲？是她举荐你成为提名人？”
“算是吧？”卢恩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承认这一点。现在索莉娅都成为了叛徒，自己还能不能坐稳提名人的位置还不好说。
对于索莉娅他也有很多疑惑，卢恩相信，只要活下去，终究有见到索莉娅的一天。
“参加海加尔之门可能会死的。”可可大概也没有想过卢恩会来参加这一次大势力之间的碰撞。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总有个声音每天定点在她的脑海里说，快来见我，来北方的冰冠堡垒见我。
就连佛丁也无可奈何，只能将这一切推脱给有恶魔在布雷德家族周边作祟。
自从来到海加尔学院之后，可可惊奇地发现，那股声音消失了，好像是在更强大的存在面前退缩了。
只有佛丁发出了一声叹息，无可奈何。
“我知道，可是我也有理由来参赛。”卢恩低下头说，“我需要很多很多奥术之尘，那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来参赛？”
“为了一个男人。”可可先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她本来应该隐藏这个回答的，只不过见到卢恩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她自己也是觉得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会把隐藏的最深的东西说出来。
“男人？”卢恩带着‘活见鬼’的眼神看了一眼可可的身躯。
很明显卢恩会错了意思，迎接他的是一记可可的粉拳。
“小小年纪的想什么歪道理！”可可没好气地说。
“你也和我一样大好吗？”卢恩摸了摸自己眼眶，别说，还是有点力道的，不会比陈真月的指功差劲。
当第四位提名人走进教室的时候，卢恩用余光瞟了一眼。
啪嗒——铅笔落地的声音。
安其拉·福利。没有任何疑问，是活生生的安其拉，她依旧穿着淡白色的修女衣服，双目无神，好像不是来参加考试的，而是来赴刑就义的。
怎么回事？
卢恩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不是死了吗？
卢恩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巴比伦的高塔没有拉住安其拉的手，所以她从高空坠下，成为亡灵的口粮。
记忆这种东西是骗人的吗？还是她活过来了，依靠神督山的复活术？
神督山确实有这样的法术，仔细想想，第一时间到达多格救援的也会神督山。也是他们为了复活自己的提名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对，就是这样。
太好了，我虽然没有抓住她的手，但她还是活过来了。
在卢恩心安理得的时候，由内而外的恐惧让卢恩感受到了刺骨般的疼痛。
少爷……少爷……
这是怎么回事？
卢恩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某个偏差。有一个女声对着自己说话。
记忆里的片段很模糊，电光火石间，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了。
是那个场景，那个小恶魔陪自己参加葬礼的场景！
咔——
什么声音？
卢恩愣住了，水晶棺的面被拨开了。
上面明明有着为了稳固棺面而钉死的钉子。现在那些钉子一个个弹了出来，貌似在倾诉无良的奸商，没有发挥它们作为钉子的真正价值。
不要忘记我呀……
她从水晶棺里坐起，轻声说，“你终于来见我了……”
卢恩看到了，那个只有穿着半只水晶鞋的少女。她比自己高上许多，慢慢地来到自己面前说。
“好久，不见。”
画面突然断了，就像玻璃碰到了强大的外力裂开，化为碎片。这几天以来的某个思路断开了链接。
那个女孩……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真的记不起来。
这种感觉从多格离开之后就一直存在。
自己真的丢了什么东西，而且是丢在多格了。
不行，结束掉吉尔尼斯堡的比赛后一定要前往多格。自己真的有什么东西丢在那里了。
“卢恩，卢恩？”回过神来后，是可可在自己身边的摇晃。
可可只看到了卢恩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惊惧，他双手紧紧地抓着头皮，好像要把指甲嵌入进去。
敌人吗？
可可只在一种生物里见过这样的眼神，那就是敌对的草原狼。它认为自己是敌人，所以就自然而然地露出这种敌视的眼神。
“好了，静一静。特别是后面那个双手抱头的同…卢恩，你给我坐下，现在是考试的时间！”
副校长潘菲洛夫走上了讲台，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被密封起来的档案袋。
很难想象他这样位高权重的家伙也会屈尊来当监考老师，不过他穿黑西装的样式确实很有老学者的风范。
“我知道你们都是天之骄子，是参加海加尔之门的重要提名人。但是在这里考验的并不是你们的实力，而是知识量。作为大势力的代表，你们都应该知道，索多玛大陆的前身是分裂的大陆，经过了造物主的光辉又重新并合在一起。从上古时代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千万年，所以你们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题海。如果考试不通过的话，你们将失去进行复活赛的资格。”
“接下来宣布考试允许的规则。第一，在入场以后你们不得离开考场。同样，这里的信息是近乎隔绝的状态，安夜已经接管了所有进入这里的信息。如果被抓到”
卢恩从座位底下捡起了铅笔，他擦去了额头的汗液，慢慢吐吸，好像要把心中的不快呼出去。
“第二，本场考试和通常考试最大的不同，就是你们拥有讨论的权利。简而言之，你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一次团队合作。你们可以互相交流，而敌人就是考试卷。”
可可举起了手表示疑惑，却被潘菲洛夫摆手示意。
“我知道第二点你们必然会有一些焦虑，当试卷被下发下来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所面对的将是什么样式的题目。”
“接下来是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周边黑色的书籍都是你们可供参考的资料，也就是说本次测评不是闭卷而是开卷。”潘菲洛夫说完后开始发放答卷和草稿纸。
在结束胡，他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电铃说，“安夜，考试开始了。”
“声纹确认，副校长潘菲洛夫·邓菲。本场考试现在开始。”
除了考场的天井，所有的出口被封闭，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就算是想解手也只能憋着。
灯光被调到最合适的亮度，四杯咖啡被放置在讲台桌上。
“来自商会会长洛肯的礼物，这是他的得意之作。原话是‘诸位，祝你们好运’。”安夜欠了欠身，她的投影也消失在教室里。
现在的教室只剩下四个人了和一位人工智能小姐。
马修，安其拉，可可，卢恩。
“恩，这是第一个和‘她’的相遇。还有另外两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她呢……”说话的是萨拉塔斯，匕首上的血眸张开又很快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