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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看着惊魂未定的小黑瘦子说道:“演出场地鱼龙‘混’杂,等下会场内这里还要‘乱’,记得不要单独行动!”说完再不多言,径自离开。
小黑瘦子擦擦额头冷汗,瞧一眼挂在树随风摇摆的高个子,一声不吭地跟着离开。
几个人前脚离去,轩辕公子摇着小扇晃嗒晃嗒地走近。眼光左瞟瞟,右看看,只在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身停留,不时地摇头晃脑、评头论足一番:什么绿衣服那个‘胸’不够大、青衣服那个屁股太平、嗯、白衣服那个身材倒是够赞,哎呀,怎么一张大长脸,还抹了那么重的粉白,扮吊死鬼来的吗?
笼着袖筒的荆芥公弯腰跟在轩辕嗣琮身后,脸的表情出卖了他显然不适应帝都万民狂欢的忐忑心情,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财主面目瞬间暴‘露’,没了白天怒斥方正的雄辩英姿。
鲍老恩脑袋更是要低到‘裤’裆里去,眼光与在身边飘过的‘女’子身一触便急忙闪开,脸红得似果园里向阳的苹果。紧紧跟在荆芥公身后,嘴里不停道:“干嘛一定把我拉来?要找的那个人在哪儿?咱赶紧回去吧,我家里的管得严……”
轩辕嗣琮见黑脸少年一脸处变不惊的模样,道:“莫非仙师也常来此风月之地?这里痴男怨‘女’多如牛‘毛’,求姻缘的应该不少!”
黑脸仙师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几人走走绕绕,跟着轩辕嗣琮来到一处偏僻小‘门’,一个管家模样的汉子早在此等候多时,迎来满脸赔笑道:“嗣琮少爷!”
轩辕嗣琮懒懒应了一声,问道:“位置都准备好了?”
“早准备好了!少爷随我进来是。”
管家前面带路,荆芥公几人跟着轩辕嗣琮由小‘门’进到梨‘花’园,左拐右绕,了一座三层小楼,进到一个素雅房间里面。
房间里几个美貌婢‘女’环绕‘侍’立,瓜果点心摆满‘玉’雕桌面。轩辕嗣琮挥挥手,管家识趣地招呼几个婢‘女’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轻轻将‘门’掩。
哈哈一笑,轩辕嗣琮大摇大摆地坐在虎皮‘蒙’的太师椅内,招呼几人道:“坐呀!客气什么?演出还早,咱们先歇息歇息再说。”
没有外人在场,鲍老恩拘谨的神态稍稍放松了些儿。荆芥公极力掩饰着内心,故作轻松宽慰鲍老恩道:“派主,咱们现在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何必拘束学那小家子气?”
鲍老恩‘摸’着滑如丝绸的‘乳’白‘色’虎皮靠垫,满脸感慨:“黄‘色’的老虎我小的时候也见过,白‘色’的可是少见?这得多少钱才买得到?得几百银石吧?”
轩辕嗣琮撇嘴爱笑笑,并不说话。荆芥公道:“几百银石?派主少说了!这张白虎皮至少得万银石才买得到!你没听说白虎一族乃是蛮荒贵族,白虎皮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
轩辕嗣琮见黑脸少年眼珠转动,问道:“怎么?阳仙师莫非又开启了卜算模式?要预测一下白虎皮的行情?”他对这个自称阳仙师的黑脸少年兴趣满满,偏偏又‘摸’不透他的底细。
阳少年笑笑,说道:“这点小事还用不着卜算。白虎皮价格只怕会节节攀升,嗣琮少爷若是看得这点小利,不妨囤一些货。”
“阳仙师对这商贾之事还有研究?”轩辕嗣琮来了兴趣,问道:“仙师这预测由何而来?”
“嗣琮公子明知故问。你们轩辕家族耳目遍布神州蛮荒,怎么会不知道八荒之一的白虎尊者重新出世,整顿蛮荒正要与神州一战。现在市面流通的白虎皮多是他的族人被杀后的遗物。白虎道力非凡,暴躁弑杀,岂容此类事情再度发生?如此则货源紧缺,白虎皮的价格岂不是要节节攀升了?”
荆芥公多少见过些世面,知道一些隐故,问道:“白虎尊者?听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死而复生?”
轩辕嗣琮盯着阳少年,满腹狐疑:白虎重现一事自己也只是昨天才得到消息,怎么这少年看似早知道?
阳少年瞧出他的心思,低头垂眼,暗想我岂止只是知道那么简单?
鲍老恩不知道什么白虎黑虎,双手摩挲着白虎皮不住地啧啧有声:“这么一张皮子,值万两银石?这得抵多少车白菜萝卜?”
“白菜萝卜?”阳少年一笑:“起白菜萝卜白虎皮自然珍贵无。不过在这个场合,也值几张票钱。”
“票钱?什么票钱?”
“梨‘花’园朝会前夕义演,神州各路诸侯齐至,名家公子、小姐齐至,普通的票价已经卖到一千银石一张,像咱们这贵宾包间,没有万两银石哪里进的来?还不是沾了嗣琮少爷的光?”
“万两银石!只是一张票钱!”鲍老恩瞪大眼睛:“谁卖的起?谁又舍得卖?”
荆芥公嗤之以鼻:“谁卖的起?”走到鹅绒密织的窗帘前面,向两边一拽:“你看看多少人卖的起?”
窗帘拉开,后边‘露’出冰晶一样的窗子,光亮与声音一起传进屋内。
鲍老恩眼光发直,呆呆地走进窗子,看着外边楼下的人‘潮’汹涌,像猛然间看到异界的生物的无知野兽。
无边人海、不安‘骚’动如‘潮’!
自而下望去,足有数万的攒动人头,傲娇地展现着各类‘色’彩:‘奶’‘奶’白、祖母绿、处‘女’红、枫叶黄……黑‘色’的头发偶尔夹杂其,在这里反倒成了异类。
颗颗人头全都尽力仰,努力把眼睛送的更高一些,好看见高台的风景。
远处一个白‘玉’高台,高有数丈,装饰极尽奢华。大红的幔帐缠绕在晶莹透亮的水晶柱迎风招展,五颜六‘色’的挂饰熠熠生辉,组合成四个半人高的字体,远远便可以看到。
神州义演。
高台几个少年少‘女’,正以鲍老恩这辈子也看不懂的舞姿跳动。耸肩、甩‘胸’、‘摸’胯、翘‘臀’,每个动作都似利剑出鞘,剑剑刺向鲍老恩昏聩无神的老眼。
鲍老恩无来由地气血涌,差点在强烈的视觉刺‘激’下背过气去。
台子下的数万人却好似在这舞蹈找到了自我,整齐划一地喊着听不太清的号子,跟着拍子一起扭动。
群魔‘乱’舞,无非如是。
“扎眼!扎眼!”四海帮帮主鲍老恩捂着眼睛退回房间,跌坐在白虎皮铺垫的椅子。
又用手捂住‘胸’口:“扎心!扎心!哎呀,扎死我了!下面那么多人,都是‘花’钱买票进来的?”
“不‘花’钱怎么进的来?”轩辕嗣琮看着鲍老恩,也像看见了异界的怪兽。
“一张票钱,够我们庄家人几年的收成……”鲍老恩低下头,心充溢着满满的无力感。
他从小被灌输的思想是勤能致富、只要努力,什么都可以靠双手挣来!
原来何其荒谬!
一年辛苦,不及人家一顿饭钱!
几年辛苦,不够人家一张票钱!
一辈子辛苦,不够在都城买一间茅厕钱!
……
鲍老恩抬起头,两眼通红地说道:“原来,没钱的终日劳作,一天都不得歇;有钱的闲得无聊,喜欢没事找事!”
“这个神州,真是、真是……”
鲍老恩“真是”了几句,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末了叹息一声:“真是好得很呢……”
轩辕嗣琮见鲍老恩仇富心理‘激’增,暗想我请你们来还有错了?冷哼一声问阳少年道:“你们要找的四海帮的帮众在哪里?若是下面人群里‘有钱的’,估计入不了你们鲍帮主的法眼!”
阳少年还没答话,忽听下面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山崩海啸般地呼喊,震得房间墙壁灰尘直往下掉。
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凑到窗前往下细看。
高台的舞者已经离去,硕大的追光打下来,罩在台子正出现的一个俊美少年。
朗眉、星目、纯净如水的面庞,即便美颜‘女’子与少年站在一起,也会被他的容颜掩盖住光芒。
随着少年出现,台下的人群开始疯狂般地叫喊:
卢涵!卢涵!
有男子痛哭、有‘女’子流泪、更有痴‘迷’的喊着喊着竟是当场晕倒,被维持秩序的巡城小吏七手八脚地抬出场去。
卢涵见惯了这种场面,意气风发地两手一张,做了个迎风而立的姿态。
台下越发疯狂,扑通扑通扑通,东南西北各个角落又有人陆续晕倒。
巡城吏流水般穿梭往来。黑瘦小吏艰难地背着一个他高大三分的昏‘迷’少年往场外的医官处奔跑,心头想道:是我只顾读书没见过世面吗?怎么这些和我年纪相当的人会如此为一个卢涵疯狂?
费尽力气将昏‘迷’男子背出场外,放在地想喘口气。
刚一扭脸擦擦额头的汗珠,地的男子忽然以脱兔般的速度蹦起,一溜烟又跑回会场,扎进人群消失不见。
“哎、哎、哎……”黑瘦小吏瞠目结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一个老成点的巡城吏不紧不慢地从身边走过,以前辈的口‘吻’教育道:“那么认真干什么?那些人不是真昏‘迷’,都是装的。”
见黑瘦小吏一脸茫然,解释道:“都是商家的托,俗称水军来的。为了衬托台人的人气,‘花’钱雇了一帮人假喊、假哭、假昏‘迷’来的。喊破音,十两银石。满脸泪水,五十两银石。倒地昏‘迷’,一次一百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