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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不是闲得无聊的吧。。。”
“爷爷留给我了一些书,我整理了一部分,你教学时可以参详。”马度从篮子里面拿了一本线装书,封皮上赫然写着。
他的大百科沉寂多年,此刻终于可以发挥一些用处了,这是他早前整理出来的,妥懽帖睦尔应该能用得上。
妥懽帖睦尔大感兴趣,“哦?可是那位作的先贤。”
“是我本人作的,莫要胡‘乱’说话坏我的名声。”
“真是恬不知耻。”妥懽帖睦尔撇着嘴,从马度手里抢过书,一目十行的迅速翻看,可看着看着速度就放慢了下来,直到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他这才合上了书,长叹道:“真乃高人,我不如也!看了这本书,才觉得所谓的奇巧‘淫’技是一种学问,若能见上一面足慰平生。”
“你见了他的孙子也是一样的!”马度指指自己。
妥懽帖睦尔不屑的道:“你若懂得这些还会让我来教,身在宝山却空手而还,真是不学无术之徒。若是没有什么事,我要回家了,小锤八成在家等着我开饭呢。”
“留步!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请你鉴定一下。”马度从篮子里面取出一小块‘混’凝土块,和一小包水泥粉末,“帮我瞧瞧这种东西如果做建筑材料如何?”
没有时间给马度做‘混’凝土试块的检验,只好找高手问了问,要是出了岔子被人弹劾是小事,出钱重建可是大事。
他仔细的给妥懽帖睦尔讲了一下,水泥的特‘性’和用法。妥懽帖睦尔在篮子瞧瞧便问道:“是建城墙用的?”
“不是,给书院垒猪圈用的,你也知道书院的猪有点多。”马度随口胡诌。
妥懽帖睦尔笑了笑,拿火烛在烧了烧上烧了,又浇了些茶水,仔细的看了才道:“好东西,尽管放心用!”
“多谢了!天快黑了,老薄你也早点回家吧。”马度说完就拎着篮子出了‘门’。
妥懽帖睦尔走道窗前看着马度离去的背影,得意的笑道:“嘿嘿……我是不会告诉你要用桐油防水的。”
窗台下面突然窜出一个大个子,朝着马度跑了过去,嘴里还大声的喊道:“侯爷,他说要用桐油防水!”
妥懽帖睦尔狠狠的一跺脚,咬牙道:“真是个小狐狸!”
中国人自古就有秋收之后办喜事的习惯,一是秋收后猪壮羊‘肥’、粮食满仓物资充裕,二是因为秋收之后就是漫长的冬闲‘春’闲,有时间‘操’办。
可马度的这个秋冬注定是闲不下来了,常夫人早就火急火燎的要抱孙子,非要在这个时候迎娶大鱼儿,只好趁早把大鱼儿的婚事给办了。
时间稍显紧迫,但是准备却十分的充足,从定亲那一日开始,宋霜已经开始给大鱼儿准备嫁妆,当然具体事项是徐晓珮‘操’办的,百十抬嫁妆外加店铺田庄,比当初宋霜的嫁妆还要多。宋爽说大鱼儿的破甲毕竟是国公,嫁妆少了可要被人看轻了。
原本以为二爷爷会很高兴,谁知老泥鳅不改抠‘门’本‘色’,“陪送的太多了,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水,这么多的陪嫁以后都成了人家的,尤其是这常家可没少从咱家的铺子里分红,亏了,亏大啦!”老头当天没有吃晚饭,说是心疼的直‘抽’‘抽’。
常家的管事突然的找上‘门’来,还以为是商量婚礼细节,谁知道竟然是来要‘春’宫图的。
马度拍拍常家管事的‘胸’口,“回去告诉你家夫人她的担心多余了,你家公子在秦淮河偌大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常家管事尴尬的笑道:“小人也是这么说的,可夫人说秦淮河的那套不过是取乐之用,于绵延子嗣未必有益,侯爷善画画又是神医,能把我家公爷从阎王殿里拉回来,生小孩儿的法子自然也是懂得。”
马度恨不得吐两口老血,这常夫人竟然要他画‘春’宫图,还要那种比较容易受孕的那种。说起来这种事情在古其实是‘挺’严肃的,并没什么不好宣之于口。
常夫人的心思可以理解,其实马度也不希望常茂把在秦淮河学得那些烂招拿来折腾自家妹子。马度这么想的时候,应该扪心自问,那些烂招他可没少使过。
为了妹子少遭些破瓜之苦,马度只好画了几副‘春’宫图,都是一些中规中矩,至于是不是有助于受孕他就不管了。
马度可以发誓,画画的时候他的内心是神圣而严肃的。偏偏就有‘混’账把他的严肃当成玩笑,只用了不到几天的时间,他名声再次响彻应天,比抄了两首‘精’品诗词引起的动静还要大,原因无他,当然是因为那几幅‘春’宫图。
‘春’宫图从常府传了出去,至于是谁干的好事用脚趾头也知道。原本这几副‘春’宫图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春’宫图原本没啥稀罕的。这都怪他为了让画面显得不是那么‘淫’.秽,用了卡通人物。
当纯洁可爱与‘性’感‘露’骨结合到一起,这种强烈的反差,对后世里看多了倭奴片子男生也有不小的吸引力,就不要说古人了。
因为‘肥’皂盒的缘故,市面上会画卡通画的画匠不在少数,这些该死的画匠还新添了不少的招数,甚至还有不怕死的书坊打着他的名头出版贩卖,一时间应天纸贵,一册不过十几张纸竟然能卖到十几两银子,甚至还有秦淮河的纨绔公子悬赏千金,求马侯的真迹。
马度听说情况,惊的一屁股瘫坐在‘床’上,老子的名声这是要彻底的臭大街啊,以后怕是不用在书院教书了吧,或者像妥懽帖睦尔那样‘弄’个化名?
骂他的人轮流的上‘门’,老朱派人来骂,宋濂送信来骂,朱升、陶安、罗复仁、宋克亲自上‘门’来骂,别人骂也就罢了,你宋克自己有好几副‘春’宫图,怎么好意思来骂我,伪君子!
求画的也有,却不是书院的那些‘混’账学生,他们还不敢触马度的霉头。
第一个竟然是在他家帮忙的汤夫人,让他画几张来年给汤鼎用,还跟马度说不用害臊画的‘挺’好,她这个年纪的‘妇’人什么没见过;再接着就是李善长的婆娘说李‘春’来年成亲也要一套;朱升的老妻也要给自己的孙儿‘弄’一套……反正都是关心子嗣绵延的中老年‘妇’‘女’。
后来他在马大脚的要求下,还给朱标也画了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