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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莘也毫不示弱地瞪着她。
灵儿动了动嘴，挥开他的手，“你什么都不知道。”
授莘心里猛的一股怒气涌上来，他大吼：“我不知道！有什么我不知道！你当年如何！你当年和他如何我都是看见的！要是没有我，你这条命都没有！”
她还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如今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我和他当年如何？”灵儿冷声反问。
这一问让授莘没了话，授莘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
灵儿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与他多说，转身继续往前走。
授莘心里暗骂了一句，追上去，“就算你想做点什么，不过看你如今这个样子又能做什么？你还不如好好待在他身边，你的事情也只得他有办法。”
灵儿冷冷一笑，对授莘的话满满的嘲讽，“待在他身边，然后等着他什么时候真的不要我了？”
授莘眼睛瞪得更大，他没想到灵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帝君不要她？帝君如何不要她？
授莘冲到前，一下挡住了她继续往前的路，气得直抖，“他怎的会不要你！他怎么会不要你，你怎的会如此想。”
灵儿看着他，她的冷淡和授莘的激动形成了反差的对比。
授莘看着她，这样的她让他觉得眼前站着的就和数万年前的人一样，不对，明明模样不同，可几乎人能重叠，这样冰冷的眸子，这样好不近人情的表情。
就是以前的她。
也不是，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没变过，就算忘了一切，她终究还是她，什么都没变。
授莘身子微颤。
灵儿说道：“我不会等到他不要我的那一刻，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嗓子被这句话磨得不是那么好受，说出的话没有原来的音调。
“他怎得……”授莘想出口的话在嘴里像是含了一口苦草，苦得吐不出来。
“我不会等那一天来。”灵儿绕开授莘挡在前面的身子，“我不会让他有不要我的那一天，要是有……”她要他便行了。
她说了她永远不会放过他，若是真有一天他不要她了，她也要拉他下地狱。
授莘看着灵儿的背影，大声吼道：“就是你现在这个样，他也不会派给你任何任务！”
灵儿笑了笑，没有反驳一句话。
她走到书阁，找书看，她要看如何恢复法力。
授莘没有出现，但是灵儿知道他在暗处。
几天下来，灵儿都待在书阁，有出去过，但是都不是回寝殿，她没有回寝殿，没有见潋未。
天山的人都发现一丝丝不对，小灵儿在天山里，天山却这般死气沉沉，而且他们再没有听见那声清脆的爹爹再耳边响起，甚是不习惯。
子苏出任务中途回来一次，给灵儿带了些她喜欢的糕点，看着授莘还守着，他也没有多问。
很多人都发现不对，但是都选择沉默。
到了几天后，狐使魔找上了潋未。
潋未正站在窗前，手边放着的是一盆没有树叶却长着几颗红色果子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