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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的悲喜人生》,有喜有悲,有穿越,也有……。
先说现实版的阿牛。
现实版的阿牛是一个刚满十八岁马上技校毕业的男学生。
……
故事发生在平安市。
这天,平安市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在大街上走的,有开宝马车的,也有骑自行车的,也有已经做了老板经理的成功人士,也有朝思暮想发财的,也有卖苦力干活的农民工,也有贼眉鼠眼试图打哪家主意的小偷,也有表面打扮得花枝招展实际内心肮脏的小姐,也有眉开眼笑的,也有愁眉苦脸的。
总之,在大街上走的是形形色色的人。
……
大街上就有一个愁眉苦脸的。
那个人就是阿牛。
阿牛不是学生吗,他怎么会在大街上愁眉苦脸呢?
今天上午的时候,阿牛正在上学,他突然接到他爹的电话。
他爹在电话里说,让他马上回去。
他爹说他病了,病得还挺重。
阿牛接到电话后,他急忙向班主任老师请假。
阿牛对班主任老师说,我爹病了,我需要请几天假。
可班主任老师说,最多只能请两天的假,再多耽误,学校将来就不给安排工作。
阿牛没办法,他只好点头说,是。
……
阿牛回家了。
说到这里,我得先说说阿牛的家庭。
阿牛的家里就三口人:他爹、他娘、他。他娘有精神病。由于他娘有病,他爹也不能出去干活。这些年来他们家就靠几亩地的土地补偿款和几亩薄田生活。他们家的生活非常苦。
他爹也有病,他爹的病是在家照顾他娘累的。
他娘有精神病,他娘不分昼夜地闹,他爹不分昼夜地干活还外带照顾他娘,他爹能不得病吗?
阿牛回家一看:爹果然病得不轻。
……
这时候阿牛可犯愁了:爹娘病成这样,学校又只允许我请两天的假,这……?
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第二天阿牛家又出事了。
第二天阿牛的爹让阿牛出去买东西,买些柴米油盐,因为爹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家里的柴米油盐都用完了。
可阿牛回家的时候,他惊呆了。
他发现他爹已经服农药而死,他娘已经碰墙而死。
……
真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阿牛一见这个,他险些昏过去。
阿牛知道:爹的死是为了自己,为了不耽误自己上学。
这时候阿牛还在想:娘是碰墙而死的,难道娘的死是……?
阿牛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
阿牛在爹娘的身边大哭了起来。
阿牛的哭声惊动了四邻。
四邻来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给牛老伯、牛大妈办丧事。
……
怎么给牛老伯、牛大妈办丧事,就不细说了,没什么大的故事就一笔带过。
单说次日早上。
次日早上阿牛给爹娘打扫完坟后,他就去上学。
因为那天他离开学校的时候,他班主任老师和他说了,无论什么原因最多只允许他请两天的假,不能再耽误时间长了,再耽误时间长了,将来学校就不给安排工作。
阿牛早听说了,学校之所以对学生这么严格,学校是想尽量多从学生身上多捞点钱。按学校的规定,耽误两天以上将来就不给安排工作。如果耽误两天以上再想让他给安排工作,你就得给他送礼,如果你不给他送礼别人给他送礼,他就把那个名额给别人。
显然,为了将来有工作送礼是不能少送的。
显然,阿牛如果耽误两天以上,阿牛想给学校送礼是不可能的,因为阿牛家穷啊,他没那么多的钱。
……
阿牛多少吃了点东西,他出门了。
阿牛一出门,他碰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们村的二狗子。
二狗子五十多岁了,他没媳妇,他是无赖,他平时他游手好闲。
今天二狗子可没长好肠子。
今天二狗子想阻止阿牛上学,他想毁阿牛的一生!
……
二狗子是怎么来的呢?
说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昨天晚上,二狗子家来了一个人。
昨天晚上二狗子正吃完饭在家没事,他突然听有热敲门。
二狗子听有人敲门,他就急忙给那个人开门。
他开门一看,来的正是他们村的另一个无赖黄鼠狼。
二狗子一见黄鼠狼,他脸当时就变了。
别看他们都是无赖,平时他们也上不来。
……
要说起二狗子和黄鼠狼为什么上不来,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由于黄鼠狼这个人对后文书非常重要,我得详细说说这个人。
黄鼠狼的爹黄老汉有一儿一女,女儿叫黄鹂鸟,儿子叫黄鼠狼。
其实二狗子真正恨的,是黄鼠狼的爹黄老汉。
什么事呢?
听我慢慢说。
三年前的一天,黄老汉和他两个好朋友白老汉、黑老汉在一块玩,二狗子正好过来。
当时黄老汉和白老汉、黑老汉正在玩一个“游戏”,他们正模仿电视里的小品演员演小品。他们想看看谁演得像。他们也想看看谁像好人谁像坏人。他们正演一个鬼子进村抢粮的小品。他们有演鬼子的,有演穷苦老百姓的,有做裁判的。他们是轮番上场,第一轮是你演鬼子,我演穷苦老百姓,另一个裁判,第二轮你演穷苦老百姓,我演鬼子,另一个是裁判。他们没什么文化,他们的戏也不复杂。他们戏的台词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鬼子说的,“你地说,你把粮食藏哪儿了?”穷苦老百姓什么台词没有。然后鬼子再说一句,“八格牙路。”
他们主要想看看,鬼子说完那句话以后,演穷苦老百姓的那个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如果真遇到那种情况是宁死不说粮食在哪儿,还是有做汉奸。
仨老头见二狗子往这边走,他们把二狗子叫住了。
“二狗子,过来。”
仨老头就想让二狗子和他们一块演这个戏。因为他们觉得演这个小品至少得四个人:一个裁判,一个鬼子,两个穷苦老百姓。
他们觉得最好有两个人演穷苦老百姓的。如果那样的话俩穷苦老百姓往那儿一站裁判好比较,如果一个人演穷苦老百姓,每轮都换,裁判也每轮都换,判就不怎么好比较了。
仨老头见二狗子过来,他们把二狗子叫住了。
黄老汉是仨老头中岁数最大威望最高的,所以由黄老汉对二狗子说那事。
黄老汉说:“二狗子,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二狗子说:“好……,好。”
二狗子怎么说话有点不利索啊?
他是个结巴。
黄老汉说:“我们仨人正演一个小品,我们欢迎你也参加。”
二狗子说:“我……,我不会演小品,我对文学一……,一点也不感兴趣。你……,你看我说话都……,都不利索,我……,我能演小品吗?”
黄老汉说:“你全当帮个忙,我们三人正想验证验证谁是好人谁像汉奸,可有意思了。”
二狗子一听那个,他顿时来兴趣了。
二狗子说:“好……,好吧。怎……怎么演?”
黄老汉说:“很简单,刚才我们是一个演鬼子的,一个演穷苦老百姓的,一个裁判,你来了后就两个演穷苦老百姓的。演穷苦老百姓的,什么台词也没有,演鬼子的只有两句话的台词,一句话是,你地说你把粮食都藏哪儿了,一句话是,八格牙路。”
二狗子说:“好……,我……我记住了,不……不就是,一句话是,你……你地说,你把粮食藏……藏哪里,一句话是……,是八格牙路吗?”
黄老汉说:“对。”
他们开始演了。
本来黄老汉想先让二狗子演老百姓,二狗子说,不,反正我演好人也不像,今天我主要想看看你们仨人谁像好人谁像坏人,我还是演鬼子吧。
二狗子演鬼子,白老汉和黑老汉演老百姓,戏开始演了。
二狗子和白老汉、黑老汉先出场,二狗子随后出场。
二狗子出场后,他用手一指白老汉和黑老汉,他冲白老汉和黑老汉就嚷:“你……,你地说,你……你把粮食藏……藏哪儿了?”
白老汉和黑老汉都不说话。
这时做裁判的黄老汉就看白老汉和黑老汉脸上的表情。
接着二狗子就嚷上了:“八……,八……,八八(爸爸)……,八(爸)……,爸……,爸格牙路。”
二狗子这么一嚷,仨老头全乐了。
仨老头心说:他怎么喊开“爸”了?
仨老头这一乐,二狗子可不干了。
二狗子心说:这仨老头故意戏弄我吧?他们明知道我说话不利索,他们还让我喊那玩意(八格牙路),他们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二狗子一把就把黄老汉抓住了。
因为刚才那些话是黄老汉叫他那么说的。
二狗子冲黄老汉说道:“你……,你没安好心,你明……明知道我嘴不利索,你还……还让我喊那玩意(八格牙路),你……,你想赚我便宜。”
黄老汉说:“我让你喊八格牙路,谁让你喊人家爸了?你自己嘴不利索,能怨我吗?”
二狗子和黄老汉吵起来了。
结果二狗子也没吵过黄老汉,一来他嘴不利索,二来黄老汉身边还有白老汉和黑老汉给黄老汉帮忙。
从那以后,二狗子就恨上黄老汉了。
二狗子总认为那天是黄老汉在戏弄他。
当然,二狗子也恨白老汉和黑老汉。
二狗子这个人还有个毛病,他恨一个人他连人家一家人都恨。
所以他对黄老汉的儿子黄鼠狼和女儿黄鹂鸟印象也非常不好。
二狗子还有将来有朝一日把黄老汉女儿黄鹂鸟强了的想法。
……
今天,黄老汉的儿子黄鼠狼来找二狗子,二狗子心说,他来的正好,我正要报当初他爹对我的羞辱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