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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社的位于长空市的本部,社长办公室。
“这孩子就是您所选择的人吗?”房间一角,靠近落地窗的的帷幕中,立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黑影。
雷电龙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满足地吸了一口。
“在家里芽衣可是不让我抽的……不过比起她的母亲,她还是太年轻。”他的肩膀塌了下来,像是放松了紧张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然后他点了点头:“自从十三年前,西伯利亚崩坏之后,组织内部的行事手段就已经越来越激进。到了现在,除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瓦尔特大人,其他人都已经变成了疯子,我相信我所走的道路是正确的,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我是否还能走下去。”
他说完这句话,神色十分迷茫,此时外面正是午后,春光大好,可阳光斜照进屋内时似乎就已经失去了温暖,只余下苍白的燥热。
2000年的西伯利亚崩坏,那场圣诞日的血祭,天命组织损失了他们的圣女,七位A级女武神一战全灭,三支浮空舰队除了一开始就撤离的娴瑜号和第三舰队之外也几乎全军覆没,天命对世界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大为削弱,也正是从那之后,他们只能看着逆熵一步一步坐大到如今能与他们分庭抗礼的地步。
雷电龙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素色的档案袋,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手指抚在档案袋上,摩挲了几下。
“您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对吧。”
“当然。”
“那就请您善用这把剑吧。”那个声音的主人在黑暗中欠了欠身,隐没在黑暗中。
雷电龙马打开了档案袋。
首先是一张照片,一个眉清目秀,甚至有点女相的少年,正打着一把黑伞,拎着对他的身材而言略大的公文包,对着拍照的人露出一个有点羞怯的微笑。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孩子。”他评价道。
这是一份张玉的档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记得自己自己十六年来成长的轨迹,然而这份厚厚的卷宗似乎一点也不吝啬于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他不凡的人生表达某种敬意。
“这是用好几份各方面提供的档案拼接起来的,加上我们自己调查的结果,准确的话未必,但是大概可以还原他的人生到现在为止的经历。内容比较杂,还是让我拣重要的给您讲讲吧。”
那个声音缓缓地说,“和您想的可能不太一样,没人知道三岁之前的他都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的父母,因为他所在的城市只是神州北方一座普通的小城市。就在西伯利亚崩坏的同一天,那座城市也受到了影响,只不过和那些靠近西伯利亚的地方不同,由于神州距离崩坏中心很远,局势非常稳定,不存在爆发战争的要素。所以崩坏在这座神州小城表现形式从战争变成了疾病。”那个声音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极度危险的病毒通过不知名的方式流入他所在城市,然后在一天之内将那里变成了一座死城,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种病毒由于传播太迅速,致死率太高,反而只摧毁了这一个城市…当时搜救的女武神部队,只发现了两个幸存者,他就是其中之一,但是…”
“但是?”雷电龙马注意到了那个声音的异常。
“当时负责的女武神部队的主官在任务报告里似乎已经将这两个幸存者就地‘处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后他出现了在了神州的首都,那时候的他已经出现了被训练过的迹象,靠着在街上行乞和偷窃,诈骗为生。”当地一个名叫黑莲会的黑帮网罗了一大批这样的孩子,训练他们乞讨,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找到的是一个这样的怪物,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他出现半年之后,黑莲会就神秘地从当地销声匿迹了,头面人物不是被杀就是入狱。”
“和他有关吗?”
“这个黑帮一名党首的尸体被发现在一座无名的墓碑前,整个身体上全部都是被女性抓伤的痕迹…应该说看起来像是一群女人用手指甲活活给她剥了皮,而且重点照顾了他的私处。”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不过看起来这位小朋友并不是照片上看起来那么的…文静。”雷电龙马打趣地用了一个形容女孩儿的词。
“2003年,在他六岁生日那天,他怀里抱着一颗人头,跑到当地的警察局,说自己要‘自首’,而那个人头的主人正是黑莲会最后一名在逃头目。”
“随后他被神州的安全部门发现,根据资料显示在对他的处理上出现了相当大的分歧,一部分人要求立刻处死他,而另一部分人则将他视作未经打磨的原石。但是最后他们都没能得偿所愿,天命的眼线发现了他身上具有较普通人而言优异的崩坏能适应性,随即他被转移到了天命的广州支部,在各方之间流转了一段时间,最终才被移交给了天命的圣7308研究所。”
“他的人生在那里才真正开始,环绕着死亡和恐惧的生活离他远去,圣7308在研究他身体的同时也治疗了他身上的旧伤,然后教育给他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方式。”
“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的还在后面,这个孩子经过两年的学习,就在一次训练中假戏真做地攻陷了逆熵属下的一个研究所,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那个研究所内的人无一生还,所有的研究数据都被清空了。”
“我是说难以想象他能够学得会正常人的生活方式。”
“这件事听起来有点魔幻。但是那件事却是直到现在都无法解释,他究竟如何才能做到将一个研究所里那些看似平常的家具和研究器械变成杀人的凶器,而且精准无比地阻拦所有人的逃生,所有连接网络的物品都变成了他的武器。”
“我对他有些肃然起敬了。”雷电龙马楞了一下,发现自己手上烟头上已经积攒一大截烟灰,他的手一抖,烟灰落在了桌子上的咖啡杯里,然后缓缓沉入,只留下一点残渣浮于表面。
“关于这件事的追索目前仍然在继续,当然,除了我们和天命的极少数高层外之外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其实和他有关。”
“我本以为我的女儿在九岁时候的履历就已经很丰富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人…怪物。”雷电龙马苦笑了一下。
“这样的履历,不正是您需要的‘资材’吗?”
“您继续,这只是我个人的感慨。”
“下面的事情事关机密,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能对您公开全部的真相。”黑暗中的身影再次欠身,以表自己的歉意。
“和逆熵有关吗?”
“是的,当时天命注意到了逆熵正在研究一项生物技术,这在逆熵的研究序列中是相当少见的以人体为研究目标和实验对象的研究,您知道,天命的人造圣痕本质是只是一种对于崩坏的‘抗体’,但它却是提高了植入者对于崩坏的抗性,让凡人能够在崩坏面前有一战之力…而天命当时怀疑逆熵通过某种手段窃取了他们的圣痕技术,正在进行试验。”
“似乎有所耳闻,但那是一项外植物和动力骨骼的研究,并不是针对圣痕。”雷电龙马点了头,又给自己点了根烟,畅快地吸了起来。
“没错,但是当时的天命在知晓这条情报之后已经几乎失去了理智,派遣了大量的谍报人员试图刺探情报或是干脆摧毁那个地方,但是他们都失败了。”
“毕竟是那个人的地盘,那个……女人。”
“只有一个孩子骗过了可可利亚的眼睛,成功地进入了那个研究所。”
“我就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
“他花了两年时间,为自己补完了原本十分粗糙的身份融入当地。在随后爆发的局部战争和地区争端中他的表现亮眼…不,可以说是大活跃了,政治暗杀,刺探情报,制造恐慌…他很快被可可利亚发现并且成为了她手下的得力干将,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和他一起活动,同样在那一时期声名鹊起的‘乌拉尔银狼’也在那段时间失踪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2012年1月左右,他即将接触最核心机密的时候,可可利亚发现了他的身份,紧接着他被宣布叛逃。”
“……一月份。”雷电龙马沉吟了一下。
“莫非您知道些什么?”黑暗中的影子敏锐地捕捉到了雷电龙马那一丝情绪上的变化。
“没有,请继续说下去。”雷电龙马面色不变,只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当他回到圣7308的时候已经几乎丧命,没人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负责研究他的研究人员以及他现在名义上的直属上司力排众议,继续让他留在编制内,正巧您提出了要求,我们也有这么一个可用之才。”
“你们真是疯了,这么一个人,你们居然还敢用。”
“雷电先生,这个世界早已经疯狂了……我们用他,是因为他对崩坏的刻骨仇恨让我们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叛站在人类一方的立场上。所以其实他非常的安全,不过为了打消您的顾虑,我们还给他上了一道最后的保险,确保他不会失控。”黑影收起了雷电龙马面前已经摊开的资料,同时又从帷幕中拿出了另一份。
“这是我们后来调查到的,他在远东的一些事迹,您慢慢看,我还得在今天之内赶回神州,就不奉陪了,如果您还需要我们提供帮助,我们必定竭尽所能。”黑影又拿出一个手指饼干大小的遥控器,上面只有两个按钮,一红一蓝。
“这是保险,他已经属于您了。”黑影放下东西,再次没入黑暗中。
雷电龙马缓缓点头,只是翻阅手中新的资料,沉默不语。
而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被岳父大人捏在手里的少年,正坐在一间茶室中。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屁股下面坐着的仿佛不是柔软的真皮坐垫,而是一块烙铁。
“地主家的女儿。”小爱的语气里全是羡慕嫉妒恨。
这大概是长空市最奢华的酒店了,在他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即使以他的见多识广也被镇住了,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看到的最华贵的地方,
地面用合成水晶以张玉无法理解的技术拼接在一起,如果不是中间为了艺术感故意显示出的纹路,他几乎都以为这个大堂的地板就是一块巨型的水晶,七色的灯光让这座大厅即使在白日中依旧让人神迷目眩,地面晶莹剔透,抬头望去,却是碧瓦飞甍,朱红的漆柱上龙飞凤舞,和素白的玉阶形成了鲜明对比。
张玉觉得身处其中总有中如梦似幻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正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幻梦中。
大厅的中央,数十名体态轻盈,容姿秀美的女孩儿穿着半覆半笼的轻纱正随着两边和乐队的演奏翩翩起舞。
张小玉就这样畏畏缩缩地跟在芽衣的后面。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丢人,可是就在刚才他自以为想通了某些事情之后就被套上了这个debuff,完全提不起什么兴致,到了这种平生未见的奢华地方之后更是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配不上啊…自己这种人完全配不上她啊…她带自己到这种地方一定也是想让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吧…
“被领到了这样的地方,总感觉和芽衣同学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他的自言自语被芽衣听在耳中。
“那下一次,小玉同学也带我去一个你觉得不错的地方吧。”芽衣蓦然回身,站定,看着后面已经浑浑噩噩差点撞在她身上的张玉,展颜一笑。
张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见过芽衣的有限几个表情,不是那种如同女帝俯视众生一样的冷漠,就是在道场中那种程式化中带着腹黑的微笑。
但是在此时此地,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因为那一个笑容而明亮了起来。
没有那么艳丽,却让他心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