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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翌日便进入到妙木山进行仙术修炼的旗木白,在得到了一个消息后便打消了这个心思,甩给自来也一个鼓囊囊的钱包,也不理会怀疑太阳从西边出来的自来也,一个人钻进自己的屋子里。
回到自己屋子后,旗木白从忍具包最里层的位置取出约莫三十厘米的木雕,这是他这次从木叶出来开始,便从自己庭院里那株开得正灿烂的樱花树上截取的一块根部木头,夜夜雕琢,现在才勉强成型。
长约三十厘米的木雕是一个男孩子的模样,颇有些男生女相,只有从头上那标志性的牵星箝可以看出旗木白这是雕琢地他自己。
看着脸颊尚还模糊的雕像,旗木白叹了口气,向来平静如水的内心满是起伏的波涛海浪,也不知道一日一夜的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
一骑疾驰。
通体雪白的马背上坐着一位身穿灰色和服的女子,如果不看女子脸上从额角直达下巴的伤疤话,女子的容貌算的上清秀,他的腰背后插着一把匕首。
骏马速度如崩雷,以至于积雪四溅一线而去。原本她是准备骑上那种大名专用牛的,据说比马快多了,只是那个银发的少年不喜,也就放弃了。
她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处小镇映照在天空的彩光了。
才刚入夜,加落小镇这边照例是姹紫嫣红照亮了半个天空,商贩店家卯足了劲要把前日夜里损失的钱给赚回来,至于那些红男绿女,则打定主意快活的死总比憋屈的活要好得多。
要说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加落小镇的温泉街了,往日里人如潮水的温泉街如今有半条街道都空旷下来,那半条街上的温泉馆到是照常开着门,门口献花锦旗摆满了整整半条街,各位店家婢女都盛装以待。
朽木集团的管事人居然要来这汤之国的旮旯角落里,汤之国大名高官自然早早打好了招呼。
据闻那个年芳双十的朽木家管事人喜静,更喜净,所以那些个抠门吝啬的商贩也大出血让自己的伙计、婢女换上了新衣服,喷上了檀香。
加落小镇镇门口,旗木白踏着夕阳下山的点就来到了这里,虽然传来的确切消息,真一姐会在明日清晨到达,但出于对互相的了解,真一姐总是不喜欢别人等她的。波之国就是如此,在这里自然也会快马加鞭提前几个小时。
站在雪地里,旗木白不断地深深呼吸,心底的那份不安却总是压抑在他的胸口,呼吸上来不来,有点高原反应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这是紧张了,说来也好笑,见惯了平日里生死之间阵仗的旗木白在这个时间口居然紧张了起来,脑后生冷汗不说,挥刀千百次仍旧纹丝不动的右手现在竟然微微的战栗起来。
这辈子旗木白破天荒的头一次那么想让真一晚到那么一两天,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么想太过凉情薄幸了,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将熬夜雕琢好的木雕从右手换到左手上,愕然发现手心的汗居然将木雕浸湿了,抽出自己内层衣衫的绸布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再抬眼就看到了那条一线而来的一人一马,屁股后面拖着一条细长的灰白的长线状雪龙。
旗木白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给一旁怪模怪样的自来也丢了个眼神和钱袋示意其现在可以闪人了,然后小跑过去。
通体雪白的骏马恰好在离旗木白还有十米左右的位置处停了下来,彻夜不休的真一翻身下马,弯腰用右手扯了一下自己和服的下衿,左手牵马,右手缩在袖子里。
真一大这次穿的是未婚女子所穿的那件振袖和服,和旗木白最喜欢的那件羽织一样,是在火之国大名府同一批纺织出来的,与之一起制作出来的还有一件白无垢,被真一收藏着,就连旗木白至今也只是见过一回。
旗木白见着了真一,笑脸谄媚的小跑上前:“真一姐,累不累,饿不饿,冷不冷?”
真一的眼眸宛如一泓秋水,轻轻地摇摇头,松开骏马的缰绳,帮旗木白紧了紧脖颈上的银白风花纱。
只是她指尖的冰凉在触及到旗木白脸庞的时候让旗木白打了个寒噤,旗木白这才笨拙的吧银白风花纱解开一半围在真一的脖子上,用自己温暖的手心贴在真一的脸上。
“我们回去先泡个温泉?还是先吃点东西?要不边吃边泡?”
被旗木白溜须拍马的真一瞥了一眼旗木白的眼神,也不说话,拉着旗木白的手往加落小镇内走去,只剩下一匹雪白的骏马留在原地无辜的打了个喷嚏。
一路前行,照例是旗木白絮絮叨叨的诉说,完全是自己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找不到话头,内容也天马行空。好在真一也习惯了和旗木白的这种相处模式,半是照顾半是跟随的拉住旗木白温热的手,如若不然,和她在一起向来不看路的旗木白,不知道要和这加落小镇冷又硬的电线杆子来多少次亲密接触。
话没有尽头,路却走到了尽头,半条空旷的温泉街上两边全是低眉顺眼的店家婢女,这汤之国在社会阶级这方面上森严的让人可怖,真一和旗木白一路走来,硬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下,仿佛要在这干净的街道上看出一朵色彩斑斓的献花。
一路走到旗木白留宿的温泉旅馆,旗木白终于止住了他说话的劲头,他转过身小心翼翼的说道,“真一姐,我雕了个小木人,你瞧瞧?”
真一柔和的面孔变得生硬起来,刚才暖了一会儿的手掌松开旗木白,看也不看旗木白手中的木雕,默然前行。
“真一姐。”旗木白委屈的喊了一声。
真一前进步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悍然出手。
旗木白拿着木雕的右手顿时一阵抽痛,木雕脱手而飞,摔在旅馆门口的台阶上,顿时摔成一地木块,头摔成了两半,身子更是四分五裂。
真一转身继续前行,丝毫不理会呆立在温泉旅馆门口的旗木白。
站在一地碎木片中间的旗木白看着真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顿时鼻头一酸,眼角两挂水珠瀑布似的流了下来。
从小没了娘,和老爹饥一顿饱一顿从没呜咽过;在水之国千难万险没有哭过;被云忍持刀穿胸而入死过一回都没流下一滴眼泪的旗木白,此时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