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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白和自来也两人紧跟着亚托等人的脚步,追到了一处漆黑的山洞之中。
漆黑的山洞中,通道繁琐,每一个分支的通道上都留下了可疑的痕迹,用以迷惑后面追击的人。
“怎么办?自来也大人。”旗木白活似个甩手掌柜,他任务完成率跌下了百分百啊,虽然一共也才三个任务。
“怎么办,还不联系你那个叫柳生一番的间谍!”自来也气急,“一开始怎么没发现你笑这么无赖,这么能叨叨哦啊,以前没人说过你吗?”
“没有!”旗木白摇头,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满脸青春痘的面庞。他摇摇头,双手结印,顿时其中一条通道现出一个荧光的暗号。
旗木白和自来连忙跑进去。
一路上,按照柳生一番留下来的暗号,两人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山洞的最深处,到了这里,他们才听到山洞内回荡的惨叫声,隐约还有水流的声音,显然这是一处非常好的藏身地点,通道繁多难以寻觅不说,还有地下河的流通不至于被堵死在山洞之中。
旗木白正要故技重施联络柳生一番,却突然被自来也拉住,指了指其中一个洞口,里面隐约传来“亚托大哥”的声音。
看来这就是亚托所在的山洞,既然直接找到了,也就不需要联络柳生一番了。
确定了亚托的所在,旗木白和自来也蹑手蹑脚的向山洞走去。
走过拐角,眼前豁然开朗,亚托背靠在石壁上,山洞内只点了一盏蜡烛,在他面前正跪坐着几个人,他们满面惭愧羞愤,十指抓着地面,指尖都已经抓出了鲜血尚不自知。
自来也做出个变身过去偷听的手势,旗木白点点头,变成一块漆黑的石头,融入到山洞的黑暗之中,越过蜡烛光影的位置慢慢向前靠近,终于能够听到几人的对话。
“亚托大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虽然也很想汤之国拥有自己的忍村,但我们的实力太差了,云隐村只不过派来三个人我们就溃不成军,而且我不想我妻子儿子死啊…”
“亚托大哥,我真不想的…”
“没办法啊,大哥,我们不怕死,但我不想我父母遭受无妄之灾…”
……
“石神,小代子,岸谷,你们不必多说了,我都明白!”亚托背靠在山壁,脸上乌云密布,面对着将要变成曾经的伙伴,苍白的脸上勉强浮现出一抹笑容,坚毅而又悲哀。
“我都明白的,你们等会从暗道离开就是了,我怎么会怪你们…”
“亚托大哥…”
…
三人离开,亚托一脸沉重的背靠在山壁,双眼看着上方的黑暗,身周一圈,除了蜡烛下那一星半点竟没有意思光明的存在,即使是这样,蜡烛也快要燃烧殆尽了。
“唉…”亚托缓缓地闭上双眼。
正要现身的旗木白突然感觉到什么,转动着视角看向山洞外,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影,手里提着一把长刀,整个人站在山洞外久久徘徊。
谁啊?莫非是柳生一番,想要用亚托的头颅换取更大的利益?
旗木白不解,沉下心来静静等待着,眼睛一转,他这时候才注意到,自来也居然整个人化作了亚托的影子,蜡烛下身材单薄的亚托映照出了一个魁梧的影子。
山洞口的黑影一步一步向山洞内走进,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手中的长刀即使是在这漆黑的山洞内都能让人感受到他那副雪亮森寒。
居然是他!
变成石块的旗木白待到看清楚黑影模样后大吃一惊,情绪波动差点解除了自己的变身术。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那个从一开始愿意以死捍卫亚托的葛文,他这是干什么?藏得这么深?
葛文一步一步的靠近紧闭着双眼的亚托,手中长刀的刀刃颤抖着对准亚托的心脏,杀机一步步的靠近着亚托。
蜡烛燃烧到了最后一丝光芒,灯火飘摇即将熄灭,葛文手中的长刀也快要抵达亚托的心脏口,葛文只要在那么轻轻将刀柄向前一推,亚托则没有任何生机。
就在这时,亚托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葛文,以及葛文手中对准他心脏的长刀。
“你来了啊,葛文。”
“大,大哥!”葛文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这个身材魁梧的糙汉子赤红的眼眶内积蓄满了眼泪。
“葛文,只能对不起你了,你是我最亲近的弟弟,我却只能亲手将你送进深渊。”亚托目光熠熠生辉,拿起葛文手中的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面色平淡,好似下一刻将要死去的人不是他。
“记住,葛文,我死之后,将我的头颅割下来!”
“不!大哥,我们逃吧,我们逃得远远的,再,再也不回汤之国了…”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葛文的脸上,亚托收回自己的手咳嗽了几声,“我怎么能跟逃,我一旦逃了,汤之国就永远没有希望了,你知道吗?”
“大哥,可是…”
“没有可是,葛文!我必须要死,因为我不死,那些云忍不回放过兄弟们;但我却不能死在他们手中,我也不能败在他们手中,那样我们汤之国的希望就完全断送,国民们的勇气就再也不回燃烧起来…”
“…所以,我只能死在内鬼手里,我死后,我的鲜血我的灵魂将会为汤之国永久的点燃精神上不服输的火苗;汤之国不能没有希望!你明不明白!”
“不,我不明白!”葛文呆坐在地上,脸上泪如雨下,单手握住刀刃,“大哥你已经为我们、为汤之国做的够多的了,为什么还要你死!”
“不,还不够!”
亚托抓住刀刃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心脏,沾满鲜血的手抓着葛文的衣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鲜血一寸一寸的浸染了葛文的衣衫,“挺起你的胸膛!葛文,作为杀了我的代价,你要一辈子背着背叛者的身份,被你曾经的队友、伙伴们追杀,云隐村也会追杀你…”
“大哥!”
“闭嘴,葛文!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亚托的心口的鲜血喷洒在葛文的脸上,“我死后,将我的头颅交给柳生一番,让他带着我的头颅去找木叶的人,他们会保住我们最后的火种…”
“而这些火种将作为复仇者,怨恨你,追杀你了,而你要活着,帮我看着这些火种逐渐长大;你不要恨他们,要恨就恨我…”
“我最亲爱的欧豆豆呦…”
“汤之国重建太阳的那一天,唯有你,作为光明的奠基者,却不能照耀在阳光之下,所谓牺牲者,作为背叛者…”
话音方落,亚托倒在葛文的怀中,葛文手中的长刀贯穿了他此生最敬重之人的心脏,蜡烛也释放出最后一丝光芒。
“啊!!!”
葛文大声嘶喊,嚎啕大哭,癫狂的拔出长刀,一刀砍下了亚托的头颅,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流水流进他的嘴里,流进他的心里,流进他怀里抱着的头颅之中。
倘若,这是我唯一能为大哥你做到的事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