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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约莫十五分钟,也不见徐长卿出来见我。
反倒是花衣男孩一脸无奈地走了出来,并将二两银子退还给我——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卿哥他......喝多了,谁也见不了......你先走吧,等他醒了再找他,好不好......”
我疑惑,徐长卿并非因为喝多了,应该是不想见我吧!
“你是否跟他描述了我的样子?”
“他喝多了,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小姐,你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来......”
......
酒楼里的规矩不少,就像男孩刚刚上去的楼梯口,站了四个打手模样的男人。
大概是怕有人来这里闹事,负责维持治安的吧!
但他们像门神似的杵在那里,我又怎么能见到徐长卿呢!
......
我好不容易下山一次,不能白来,我走到刚才帮我传话的男孩跟前,问:
“喂,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智。”
“那小智,你不是要推销酒么,我买你的酒,你今晚陪我喝怎么样?”
“好啊好啊!”
小智特别高兴,在这酒楼里,属他年龄小,长得最不好看,点他陪酒的人少之又少,有时一个晚上都不会有顾客。
小智在前面给我领路——
“小姐,来这边,到我屋子里来喝,好不好......对了,你要吃点什么下酒菜?我们店的特色菜不下十种......”
“点什么你随意,我只有一个条件,让我看见徐长卿!”
小智一咬牙,悄悄对我说:
“好!我给你安排他房间旁边......”
...........................................................
我随小智上楼。
楼上,都是一间一间的格子间,每个房间上方都有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字——有美、乐、富、情......等等。
凡是亮着灯的房间里,已经在推杯助盏,喝得热火朝天了。
小智告诉我,来这酒楼里的,多以女宾为主。
尤其是有钱的、丧偶的,她们在家里寂寞,以喝酒的名义,找“男招待”来消遣娱乐。
......
小智领我来的房间在楼道的尽头。
他指着一个写着“喜”字的房间,对我说道:
“一会儿卿哥有个主顾,他们要来这屋,姐你跟我来旁边这间......”
“喜”字,让我想起徐长卿唤我“三喜儿”的时光。
......
“姐,一会儿见到卿哥,你可被冲动啊!”
小小的孩儿,竟然老成地嘱咐我,我笑了笑,问:
“小智,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冲动呢!”
小智拉我进屋,小声跟我说道:
“其实卿哥根本就没有醉......他是不想见你......当他听我说,一个长得很漂亮的,自称是他朋友的小姐姐来找他时,他就很激动......激动得都哭了呢......他跟我说,不想见你,让我打发你走......”
我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和徐长卿夫妻一场,再见面,都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表情和心情去面对。
小智把提上来的酒放在桌子上后,又帮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
“姐,我猜,你跟卿哥一定很有渊源吧!”
“嗯,算是吧!”
我没喝水,被夕颜下毒那次,把我给毒怕了。
小智又跟我说:“卿哥可是个有故事的人呢!他的酒量不高,陪客人喝的时候,却喝得挺凶的......”